“哥,哥,哥,”杜天睿的助理上去拦住了经纪人,“小睿也不是故意的,你俩都冷静冷静。”
经纪人也不想真跟杜天睿撕破了脸,丢下了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转身就离开。
助理看人走后,赶紧上前去安慰杜天睿,“小睿啊,你别和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计较,身体要紧。而且粉丝都是喜欢你的,大家也不都是冲着苏鲸来的。”
“行了,我知道了,”杜天睿有些不耐烦,“对了你上次说的那个东西能再给我来点吗?最近太疲惫了,如果能抽点就好了。”
助理一听脸色就变了,“小睿,那玩意一次两次就算了,不能长时间抽的,肯定会上瘾的。上次要不是抽那玩意儿,你也不会情绪失控打人。”
“你别给我在这里逼逼叨,有就给我弄点,没有我自己想办法弄,”杜天睿好久没碰那些东西了,想起来头还有点疼。
“小睿,这事我得跟你好好说说,这玩意儿不能再碰了,”助理凑近了想跟杜天睿好好商量。
可杜天睿似乎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满不在乎地说:“你放眼看看整个娱乐圈,上到大导演,小到十八线的嫩模,谁不抽?越有名的抽的越多,你别说这么多废话了,到底有没有?”
助理这次是铁了心不会再帮他弄du品了,直接干脆地说了句:“没有。”
杜天睿今天连着两次受气,敲了下桌子骂了句“妈的”,就让助理滚蛋。助理这段时间也是好话歹话说尽了,看杜天睿根本听不进去也懒得再多嘴,什么都没说一个人出了休息室的门。
杜天睿一个人坐在休息室里窝火,苏鲸一来就夺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都能想象接下来的几天媒体的通稿肯定会大加夸赞苏鲸的唱功,贬低自己的实力。杜天睿越想越烦,平日里以青春,阳光形象示人的他现在满脸通红,手背上也爆出了青筋。他最后实在忍受不住自己的想象,伸手从包里拿出一袋用透明塑料袋装着的白色粉末,然后放到了鼻子旁。
可杜天睿手上也就只剩下这一袋了,他得赶紧去找个新的卖家。
杜天睿拿过了茶几上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是王导吗?我想问您买个东西。”
“我给你个电话,你自己去联系吧,”被称作王导的男人给杜天睿报了一串数字,“东西是从楚家弄来的,你自己小心点。”
“行,我自己会注意的。”
另一边的休息室里,苏鲸把手里的纸团丢到了垃圾桶里,白星昼靠在椅子上不想说话。他的脸还是红彤彤的,苏鲸走过来想亲他一口,却被白星昼推开。
“下次不许这么胡闹了,”白星昼没接苏鲸的吻,但是却伸手把苏鲸搂在怀里,“真要被人发现,你和我都得上头条新闻了。”
苏鲸蹭了蹭白星昼的胸口,他知道白星昼脸皮薄,在床上放得挺开的,在外面除了宣示主权的亲亲抱抱之外,什么都不敢做:“你放心我下次不会了。”
白星昼本想错过去理一理苏鲸的头发,没想到苏鲸趁机贴到他的耳边,说了句:“下次在家里可以玩的更过分一些。”
白星昼揉了揉苏鲸的头发,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但苏鲸知道自己提的要求,白星昼总会尽最大努力去满足。这样的白白让人既心疼,但又让人庆幸,庆幸在世间众生之中,独独遇见了他。
晚上是白星昼开车回的家。
苏鲸又唱又跳地,身心俱疲。他靠在车坐椅上,玩着自己被烫卷的头发。之前导演组和苏鲸商量,希望苏鲸能够把头发染成他在不死鸟时期的白金色,但是被苏鲸拒绝了。他的理由是这样总有一种还牵挂着过往的感觉,他不想模仿以前的苏鲸,他要成为的是现在的苏鲸。
到现在苏鲸还在回味站在舞台上的时刻,他不太记得鲜花与掌声了,他享受的是站在满是人的会场里,只有自己一个人拿着麦克风,对着无数的观众,以歌声去倾诉自己的旧时光。
世界浩瀚,却只有自己。
白星昼时不时地会侧过头看一眼苏鲸,平日里苏鲸的话很多,一开口就要聊好久。天文地理,西洋东亚,没有什么是苏鲸不知道的。可今天苏鲸却什么都没说,靠在椅背上看着公路来来往往的车辆。
夜幕之下,车灯闪烁着红,路灯闪烁着昏黄,以工业的光芒缀出了画,里面只有一个含义,归家。
每个人都在城市里找寻家的方向,每个人都在提着灯寻找自己的归处。
白星昼知道,他心里还是伤感的。
“你要是喜欢,可以回去继续唱歌啊,”白星昼总觉得苏鲸已经赚了这个世界上花不完的钱,既然已经不愁吃喝了,为什么还要委屈自己,不去追逐梦想呢?
苏鲸否认,“我唱歌,不是为了成为天王巨星,只是因为喜欢而已。我已经尝试过了站在舞台上的滋味,没有必要把自己逼迫成为歌手。而且这些年以来,公司从起步到发展,我已经承担了太多的东西,现在说放弃未免太不负责任了一点。”
“我只是觉得有些可惜,”白星昼心疼苏鲸,他总希望苏鲸能够得到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白白,你最开始的梦想是老婆孩子热炕头,”苏鲸侧过头看着白星昼,灯火的轮廓描绘着他心爱的alpha,“你和我在一起,永远都不会有孩子,你会觉得可惜吗?”
白星昼摇了摇头,“老实说和你在一起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白白,不是所有的梦想都一定要实现的,”苏鲸把头靠在了白星昼的肩头,“因为爱,因为被爱,我们都会被感情所束缚住,离开自己最初的那个梦想。”
很难得,这次白星昼没有赞同苏鲸的想法。
“我没有被你束缚,”白星昼笑着回答,“我是把你变成了我的梦想。”
你所在的地方,就是我梦所在的地方。
我不需要孩子,不需要妻子,我从一开始想要的就是一个家,为你,我愿意修改我梦中家的形状。
我愿意奔赴你所在的未来。
“你一直说,爱给人以束缚,”白星昼低下头,在苏鲸的额角落下吻,“我不觉得,爱不是束缚,爱是梦想所在的地方。”
星河流转,灯火璀璨。
夜晚的公路上,每一辆车承载着光茫,每一辆车都在奔赴家的方向。
苏鲸突然明白,那么多次别人问自己后不后悔回来,后不后悔没有坚持继续唱歌的时候,自己为什么能理直气壮地回答不后悔了。
他难受过,他痛苦过,但是再来一次,白金色头发的小鲸鱼还是会在那天出现在父亲的病床前,告诉他:“我回来了。”
这些道理,他明明应该早就知道的。
“苏鲸,你是我的方向。”
白昼的星,愿意为你沉入孤独的海洋,哪怕被烧成灰烬也在所不惜。
第132章
楚翰采从演唱会回来后,就开始着手调查苏鲸的相关信息。
当年和苏鲸分别,是因为自己害怕楚家的势力会威胁到苏鲸的生命安全。楚老板想找个完全被他操控的傀儡,所以只要楚翰采表现出对任何事物一丁点儿兴趣,都会被楚老板残忍抹杀。后来自己隐忍多年,掌控了楚家,楚翰采又不想打扰苏鲸的正常生活,所以从未曾调查过苏鲸,也从未曾回去找过他。
自始至终,楚翰采都不想让楚家的肮脏玷污了自己那一束光芒,所以他从未向任何人提及,只是在心里的某个角落里,默默地记住他。
只有在自己卷走楚家所有的家当回到国内时,看到家乡的景色早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楚翰采被一种莫名的孤独侵袭,唯有那一次,他去了曾经和苏鲸相遇的医院。
他的过去全都被抹杀,身体和容颜全都被改造,这样的楚翰采太想找一个曾经知晓自己过去的人了。
可他没想到,在那里他没有遇到苏鲸,取而代之的,陈安出现在他的生命之中,陪他一起走进了更深的废墟里。
想到陈安,楚翰采的怒火消失了一些。他伸手摸着那枚银白色的戒指,心里似乎宽慰了一些。
在医院里,苏鲸曾经告诉自己,活着,是因为未来一定会有一个人与他相遇。他等了很久,等到了陈安。只是可惜,陈安的心里装着的并不是他。楚翰采精心呵护,小心保护,但陈安执着的只有孩子而已。
楚翰采冷静了些,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继续看着手里的材料。他想知道,到底是谁,夺走了苏鲸的自由和傲慢。
视线下移,他在苏鲸的配偶那一栏,看到了无比熟悉的名字。
——白星昼。
又是他?
楚翰采直接把那叠资料揉成团扔在地上。
他杀死了陈安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来夺走苏鲸的自由?
他为什么每一次都要和自己作对?
过了好一会儿楚翰采才完全冷静下来,他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黑色盒子,抱在怀里。然后和那个盒子一起滚到了床上。父亲的骨灰被楚老板洒在地上,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这个与父亲的骨灰盒十分相像的盒子,抱在怀里缅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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