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谢书衍走得这么痛快,贺斐一大老爷们也不甘示弱,出了民政局的大门,便给开酒吧的坤子打电话,把能叫上的朋友都叫上了。
霓虹灯闪烁的酒吧中央,贺斐还没怎么喝,说话竟然有点大舌头,他举着酒杯,“今天!我贺斐,终于离婚了!哥儿几个给我喝好,不喝吐了,都不准走。”
反正都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也不知道是谁揶揄了一句,“贺老板,总算是摆脱谢书衍那座大冰山了。”
常一起喝酒的几个朋友,老是笑话贺斐怕老婆,好几次大家在一起喝酒,谢书衍一个轻飘飘的电话,都能让贺斐马不停蹄地往家赶。
坤子把贺斐拉到沙发上,说了几句安慰的话,“离婚挺好的,反正你也和谢书衍也合不来,你们当初结婚的时候,我就纳闷了,是谁说的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你不是说你还没有收心吗?况且谢书衍又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你为什么非得跟他结婚。”
男人嘛,最好的就是面子,谢书衍确实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他俩结婚也多半是为了责任,他不能和别人明说。
第2章
当时的贺斐二十八岁还吊儿郎当的,别说是结婚对象,就连个正经谈恋爱的人都没有,只是和一个叫宁悉的omega处于暧昧不清的状态。
谈情说爱这种事情,一是自愿,也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二是被自愿,那就是所谓的日久生情,贺斐和宁悉属于第二种。
宁悉是坤子酒吧的常客,一来二去,大家成了熟人,在众好友的起哄下,他和宁悉也算是半推半就地相处着。
信息素的匹配度是结婚前的一道工序,没人会谈恋爱的时候,拿着医院的报告单,来告诉你,你俩合不合适,匹配度是多少,恋爱讲究是一个眼缘,是信息素一开始的吸引程度。
大概谈恋爱也是随波逐流,刚好那个时候遇上了宁悉,宁悉软绵绵的性格,是贺斐喜欢的类型,两人很快便在一起了,至于喜不喜欢宁悉这个人,贺斐还真的说不上来。
当时的宁悉想快点定下来,可惜贺斐还没玩够,总觉得现在结婚还是太快,自己都还是个小孩脾性,结婚对谁都是不负责。
两人意见不和,只能分道扬镳。
自己对宁悉的感觉懵懵懂懂,但是分手依旧让贺斐觉得郁闷,谈恋爱结婚这种事情本来就很邪乎,有时候说不定处着处着就是一辈子了,顺其自然的婚姻大概才是贺斐所追求的。
沉浸在失恋痛苦中的贺斐,给自己找了个温泉酒店,想要放松一下,刚放下行李,打算出去转转他忽然之间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香气似牵似绕,足够迷人,能勾着人的魂来回拉扯。
贺斐能确定这是信息素的味道,可他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味儿的信息素。
他脑子里一片茫然,人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房门口,顺手打开房门,朝四周张望了一阵,想要找到信息素的主人,可惜走廊空无一人。
贺斐被这股突如其来的信息素刺激得有些恹恹的,他无所适从地站在房间中央看了一圈。
他订酒店的时候没太注意,这家酒店打着情侣酒店的名头,房间里花里胡哨的东西还不少,除此之外,落地窗外就是独立温泉,他这是没带人来,可惜了这大好的情趣。
贺斐没再纠结这些有的没的,起身打算去外边转转,顺便随便吃点填饱肚子,刚走出房门,那股熟悉的信息素味道扑面而来。
如果说一开始的味道是清新淡雅,此时的香味则是来势汹汹,像是一株生长在悬崖峭壁的仙草,孤独寂寥了大半辈子,终于等到了有缘人,盛开的瞬间,完完全全展现给对方看一般。
清冷之中多了一分热情,有一只无形的手,能紧紧缠住人不放。
这是荷尔蒙的味道,原始的冲动一点点被释放,有omega发情了。
不管信息素的味道有多么的诱人,贺斐还保持着一丝冷静,毕竟情侣酒店的发情omega都是有主的人。
之所以能刺激到他,无非是碰巧信息素匹配度高而已,贺斐孤家寡人一个,只想暂时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他疾步朝着走廊尽头走去,信息素像是魔爪一般,缠了上来,他经过一闪房门的同时,房门也被打开了。
扑面而来的信息素,让贺斐怔在原地,门里的omega被发情期折磨到面色绯红,额前的刘海被打湿,金丝边框的眼镜滑到了鼻尖,一双深邃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贺斐,雪白的衬衫被揉皱,胸口的扣子都挣脱了几颗。
屋内的暖气也随之溢出,铺天盖地地将贺斐包裹住。
Omega剧烈喘息着,每一口呼吸都伴随着浓烈的信息素味道,空气中铁锈似的血腥味,让alpha不堪一击的意志顷刻间瓦解。
贺斐在寻找着血腥味的来源,他低头一看,omega的指尖滴着血。
“你…”贺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Omega察觉到alpha的味道,他伸出鲜血淋漓的手,想要触碰陌生的alpha,可惜还未触及到对方的身体,他膝盖一软,顺势往地上滑。
“喂!”贺斐下意识反应,将人一把拉进了怀里,他脑子里已经成了一团浆糊,怀里人的像是烫手的山芋,让贺斐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来不及多想,抱起omega进了房间,“你…”
房里的桌上,是抑制剂摔碎留下的玻璃碎片,这大概是omega弄得满手鲜血的原因,随身携带着抑制剂的omega,肯定是没有alpha的同行的。
贺斐凭着最后一丝清醒,将人放回了床上,“我帮你…我帮你叫医生…”
Omega没给他起身的机会,顺势抱住了贺斐的脖子,湿热的嘴唇沿着贺斐的喉结亲吻着,这都不能称之为吻,omega毫无章法的啃咬,瞬间在贺斐的颈间留下了齿痕。
“嘶。”贺斐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草!”
人也不过是动物的一种,无法拒绝发情期的诱惑,顺从和舒适是人类的本能。
贺斐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当不了柳下惠,带着点痛楚的亲昵,让他彻底丢盔弃甲。
Alpha的天性是征服,贺斐的本能不允许omega的放肆,他将人按进被子里,领口打开的衬衫在挣扎中崩掉了最后一颗纽扣。
……
omega光洁平坦的胸口裸露在外,嫣红的乳尖伴随着omega的喘息上下起伏。
“唔嗯…”omega泪光闪烁,在镜片的折射下,透出一丝冰冷的妖冶。
信息素突如其来的碰撞,即便是铁打的alpha,也只有缴械投降的份儿。
贺斐脑中白茫茫的一片,将omega美好的肉体勾勒在血红的眼中,他不由自主地抚上omega的胸口,滑腻的触感,让贺斐掌心的筋脉不住跳动。
他不知道眼前的omega是谁,只是激情犹如狂风暴雨,他满脑子都是将omega撕碎的念头。
Omega没有丝毫反抗的意味,反倒是热情邀请的小动作颇多。
“撕拉”一声,贺斐将其衬衫撕下,omega红光满面,独独剩了一双清冷的眸子 。
扒下裤子的瞬间,他俩遵循了本能,火热的阴茎叩开omega湿热的甬道。
紧闭的生殖腔在发情期张开了一条口子,贺斐在没有任何扩张的情况下,胡乱往里杵。
Omega反应生涩,紧拽着身下的床单,张嘴无声尖叫的同时,居然忘了呼吸,直到被憋的眼冒金星,面红耳赤,他才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可怖的性器没有经过任何人的同意,狠狠地顶进了生殖腔,龟头触及到那片极乐之地时,从生殖腔深处涌出的淫液,浇在了贺斐的阴茎上。
“妈的…”贺斐除了骂娘,什么都讲不出来。
发情期的omega太火热,即便性格再怎么清冷,都能在发情期变成摇尾乞怜的小淫物。
燥热的房间中,紧促的铃声将两人的动作打断,贺斐犹豫要不要去找手机,短暂的停顿,已经让omega极其不耐烦,他抱住贺斐的脖子,抬起下巴,想要贺斐吻他。
贺斐匆忙瞥了一眼,脑子里已经无法将“宁悉”这个名字,迅速和人的样貌对上号,他飞快关了手机,把人重新按回了被褥里。
在没有任何隔阂的甬道内,omega的后穴热情似火,绵密地缠绕着贺斐的阴茎,有意无意地将其往生殖腔里嘬,缓而有力的吞吐,很快让贺斐爽到膝盖发颤。
Omega抱着他一通乱摸,冒着血珠的手指拂过贺斐的口鼻,血腥味彻底刺激到这头冲出栅栏的野兽,他含住omega的指尖,将血都吮吸进了嘴里。
指尖微微刺痛的感觉,让omega忍不住呻吟,“啊…嗯…”
Omega的声音冷了点,调子低了点,莫名透露着一丝无辜,但丝毫不影响妩媚将其沾染,这是一朵高岭之花,别人都只可远观,贺斐这流氓王八蛋却占了天大的便宜,把人里里外外都玷污个遍。
这场性爱来的太突然,百来下的抽插,贺斐的腹部开始剧烈抽搐,生殖腔感受到了alpha的变化,纠缠着alpha的阴茎,想要拼命留下alpha来过的证据。
没人去思考这场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性爱会带来什么后果,两人早就只知道爽了,贺斐将人翻了过来趴在床上,他欺身压在了omega单薄的后背上。
从后颈处散发出来的香味好迷人,一分一秒都在诱惑着贺斐去永久标记眼前的omega,他没有反抗这种本能,在不断的抽插下,他绷紧了小腹,充血的阴茎将后穴中粘腻的淫水带了出来,顺着omega的股沟往下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