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已经流干了,脸却还红着,上面交织着泪痕,他问:“真的吗?”数不清是认识的第几周,敬子期不小心崴了脚摔倒,却被祁遇一把接住,那时祁遇便觉得敬子期脆弱的样子很好看。
如今,这种感觉愈演愈烈。
此时此刻,敬子期好看的脸已经将将要碰到祁遇的,这距离真的太近了。
“真,真的。”
敬子期忽然挣脱了祁遇的双臂,从他怀里坐起。
祁遇措手不及,胸前依旧热着,却空了。
“谢谢,”敬子期说,他站起来走到球场中央,然后拿起一颗篮球看向祁遇,“要不要继续打球?”
敬敬:我哭了,我装的。
(敬敬很在意国奖这件事,难过是真的,难过到梨花带雨是假的)已经快5万字了还没在一起,我在写peach?下章大概……突然想到,敬敬送青梅酒的时候不是特别骚的说了一句“希望祁教练笑纳,喜欢”吗,如果他光着身子把自己送给傻狗面前的时候也说一句这个怎么样哈哈哈哈
第19章
接受。
沉迷。
成真。
等到最后一个周六来临,再结束,是一眨眼。
祁遇认为自己需要和敬子期保持距离,这个想法合情合理。
放屁!其实是他单方面地躲着敬子期,不敢和敬子期对视,也不敢和他有肢体接触,什么都不敢。
上周敬子期流泪的样子还清晰地浮现在眼前,以前那些无意中被忽略的细节慢慢也琢磨出了不对味。
怀里的触感被身体的本能牢牢记住,和他同样一片平坦的胸膛与自己的严丝合缝地相接,温度传至全身。
不是梦,真实存在的拥抱。
他实在静不下心。
准确的说,因为敬子期这个坏人,祁遇已经心烦意乱了好几周。
训练结束,敬子期坐在椅子上看仍然在打球的祁遇,筹划着以后的行动。
恩……圣诞节还有半个月左右,祁遇在美国长大,应该很看重,元旦也近了,法定节日还有令人激动的小假期。
到时候约他。
另一头的祁遇却好像以为他们的缘分到了尽头,耷拉着无形的尾巴,掩藏不住自己的失落感。
他刚意识到这已经是最后的一个周六了,就这样敷衍过去了,被自己单方面毁掉了。
再怎么别扭也不该耍脾气,祁遇事后反省。
敬子期看在眼里,自以为把祁遇并不复杂的想法想了个七七八八。
他难得没猜透祁遇,以为祁遇又是因为没有得到关注而兀自难过。
两个人的思维是两根即将相交的线,在相接的前一刻默契地扭转了方向,背道而驰。
敬子期利落地穿好衣服,对已经抛下球,站在他旁边的某人说:“最后一次了,谢谢你教我这么久。”
“我都说了你别跟我这么客气!”祁遇忍不住发火,他想钻进敬子期的脑子,看看他想的都是什么东西!“那不客气了,”敬子期还是一脸平静,他背好自己的包,“我走了?”祁遇大声说:“再见!”赌气似的,然后扭过头,装作洒脱不看敬子期。
敬子期都不会说以后再约再联系的吗?就这样?就这么走了?“再见。”
敬子期真的走了。
“操!”祁遇捡起手边的篮球狠狠朝敬子期消失的方向砸去,力道巨大,篮球撞击到木地板后反弹,“啪嗒”几声后,场馆内又恢复了安静。
祁遇气得发抖,粗喘着气,烦极了被人牵动情绪的感觉。
作为南方人,敬子期很少见雪,今年是在B市过的第二个冬天,他以为第一场雪会来得晚一些。
现在是十二月中旬,好像寒冬忽然就到了。
他上周还穿着大衣,这周就裹上了臃肿的羽绒服。
周四的时候,从远方直至眼前,头顶上透亮的蔚蓝突然褪去,天变得雾蒙蒙的,有些阴,不多时天空中便飘起了小雪。
雪花是暖的,用手去接会爱上它柔软的触感,敬子期记起那个不算冷的知识,和叶子一样,每一片雪花都有独属于自己的脉络,也是它的象征。
雪洋洋洒洒,落到地上后很快融化,把路染成湿漉漉的,会打湿鞋底。
温度还是不够低,没有给雪花停留的机会,让它们把城市覆盖成一望无垠的雪白。
那场匆匆忙忙的小雪是今天这场暴雪的前兆。
敬子期相信科学,也不得不承认命数的劫,同其他人相比,他好像格外倒霉。
今天是第一个见不到祁遇的星期六,明天是重要的日子。
数学建模项目的老师却选择在今天完成本学期的项目,他只好坐地铁赶到了主校区。
老师做了总结,所以格外拖拉,从主校区出来已经快八点。
他往地铁站的方向走,忽然感觉头顶被打湿,再一伸手,无数朵雪花飘飘荡荡地落在手心。
敬子期裹紧自己的羽绒服,抬起头,路灯暖色调的光照亮了黑暗,大雪从上落下,像煽动者翅膀的小蝴蝶。
灯所覆盖的范围内形成一个反向的沙漏,把雪花飞扬的痕迹勾勒,可以看清绵绵密密的雪自在地舞动在灯光下,美极了。
敬子期忽然被戳中,他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湿了。
应该是调皮的雪花,不是泪。
但他没有太多欣赏的时间,刚才温柔的雪势头愈下愈猛,随着刮起的风砸到行人的衣服上。
敬子期只好溜进了路边的便利店,他站在窗前等雪停。
H大主校区所在的区域还算繁华,有好几条步行街。
敬子期抱胸,看着街上的人来来往往,焦急地行走,把背包放在头顶挡雪,也有和他一样的人闯进便利店,又好像等不及,冒雪冲了出去。
他看了一眼时间,九点了。
等他再次抬头,却愣住。
祁遇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站在便利店的窗前看着自己。
高大的身躯融于旁边的黑夜里,黑色的衣服上缀着星星点点的雪,他戴着羽绒服自带的帽子,帽子挡住了飘雪却挡不住他的眼神。
祁遇的眼睛灼热得烫人,隔着玻璃看着敬子期,里面有复杂的情绪。
敬子期呆呆地与他对视,两人的视线交织,穿过猛烈的雪,相遇。
突然,祁遇身后跑出来两个长得也很高的男人,他们俩手遮在头上挡着雪,走到祁遇身边拽他,说着什么。
祁遇立在原地,一直执拗地盯着敬子期,完全不理他们二人。
顺着祁遇的目光,其中一人转过头看清了便利店里的敬子期。
敬子期想了想,推门出去,刚嗅到门外的凉气,便打了个冷颤,还没走到祁遇身边,祁遇动了。
他推开身边拉扯自己的两个人,直接走到敬子期面前狠狠擒住了他的手腕,把他硬生生拽到自己身边。
一靠近,一股浓郁的酒气从祁遇身上发散,醇香厚重,熏人得很。
祁遇一把揪下自己的帽子,把自己整个身子搭在敬子期身上。
敬子期被他突然的倚靠吓了一跳,承受不住他身体的重量,那两个人连忙上前帮忙扶住了祁遇。
“他喝多了?”敬子期问他们,在他印象里祁遇的酒量特别好,应该不至于喝成这样,他伸出胳膊勉强扶住祁遇的后腰。
他也没料到会碰见对方,也未免太巧了点。
“是,他喝大了,”其中一人无奈地点头,自我介绍道,“我叫施屿泽,他发小。”
另外一人:“付一瞑。”
敬子期微微低头,祁遇毛绒绒的大脑袋上已经落了一层雪,化成的水顺着他刀削般的下颌线没进了领子里。
他还紧紧捏着敬子期的一只手腕。
敬子期说:“我是敬子期,我们不能在外面这样待着。”
施屿泽和付一瞑突然面面相觑,施屿泽试探地问:“你叫什么?”“敬子期。”
刚才祁遇在酒吧里疯狂念叨的名字。
雪还在下,不算凉,施屿泽和付一瞑却感觉浑身的温度低了几度,付一瞑没喝酒甚至觉得自己醉了,他故作镇定地说:“你陪我们把他送回家吧,我待会送你,车就停在那边,不远。”
等他们仨把祁遇搬上车,终于和外面的风雪隔绝。
祁遇靠在后座背椅上,闭着眼。
付一瞑开着车,施屿泽坐在副驾驶上,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通过后视镜看向沉默的敬子期。
敬子期的头发已经被雪打湿,本就白皙的脸庞更苍白了几分,他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车流,留给二人一个模糊的侧脸,手腕还被祁遇抓着,很痛。
三人拖着不剩多少意识的祁遇走进公寓楼里,全部狼狈不堪。
到了祁遇家门口,施屿泽输入密码打开门,对敬子期说:“走吧,把他扔这就行了,我们送你回学校?”敬子期点点头,在他另一只手抓起祁遇禁锢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想要挣脱时,祁遇忽然变得清醒,他猛地睁眼,借着力气将敬子期牢牢捏住,把他整个人圈进怀里。
更呛人的酒味涌进敬子期身体里,他被祁遇困在身前,一只手失去了自由,祁遇另一只手捏着敬子期的腰,把他直接拍在胸前。
敬子期觉得自己的骨头要被揉碎了,生理性的眼泪已经凝聚在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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