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芙的一番话,极打动祝保长,他是举人出身,最是敬佩忠义之士,若是顾小芙苦苦哀求,他还不愿答应呢,但顾小芙如此刚烈,却是极对他的胃口。
祝保长对着众人说道:“芙娘本是良民出身,却因夫家而累及自身。可芙娘虽为女子,却有着一般男儿所未有的重情重意,着实让人钦佩,今日杨兄且为我作证,我要收芙娘为义女,晚年将至,能得如此佳女佳婿,真是老怀安慰。”
“祝兄眼光独到,今日好事能成,大善!”杨明附合道。
“谢过祝保长。”陆元畅与顾小芙听得祝保长愿收顾小芙作干闺女,顿时喜上眉烧,两人齐齐对着祝保长行大礼,脸上的笑容是止也止不住的。
“芙娘,你往日多机灵的一人,今日怎得犯傻了,还不敬茶,喊干爹。”杨大娘见好事已成,忙倒了杯茶塞到了顾小芙手中。
“干爹请喝茶。”顾小芙恭敬地跪下,将茶碗高高举起,递到祝保长面前。
祝保长接了茶,微咪了一口意思了下,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个玉佩,递给顾小芙说道:“今日收你作义女,事情仓促,也没准备什么,这玉佩是我当年中举之时所得,一直佩戴于身,今日且给你,以作证明。”
“干爹大礼,芙娘不敢受。”顾小芙推辞道,中举时所得,必是极有寓意,她怎敢收下。
“收着罢,这也是咱俩的缘分,俗物而已。”祝保长贪恋地看了眼手中的玉佩,将之塞入顾小芙的手中。
顾小芙被陆元畅扶起身,两人的手紧紧地握着,她们总算是看到了希望,光明的希望。
因着拜干爹,顾小芙又去了厨房,做了几个好菜,算是孝敬祝保长。而祝保长与杨明等人非常痛快的喝酒庆祝,顾小芙虽然出身不好,但却是铮铮铁骨,极符合他的要求,能收得这样的干女儿,也算是一大幸事。
这一晚,大家都喝多了,祝保长留宿在杨家,而顾小芙则是带了醉酒的陆元畅回了陆家。
一番折腾,两人洗漱过后便在炕上缠绵起来。
今日的陆元畅,不同于以往,显得格外急切,顾小芙温柔地抚着陆元畅满是汗水的背,喘着气说道:“阿元,以后别再为我礼下于人可好?”
“你值得。”陆元畅吮吸着顾小芙修长的脖颈,喃喃道。
短短三字,便让顾小芙再也不能控制一直压抑的情绪,她褪去了自己的肚兜,捧着陆元畅的脸,与她紧紧地吻在一起。
这一晚,陆元畅在醉酒中,真正地要了顾小芙,一次又一次。
第二日,两人醒来之时,已是日上三杆。小九乖乖地趴在炕沿,睁着漂亮的黑眼珠看着两人。那么多次的教训,小九也学乖了,在屋里不吵不闹,就是肚子饿了,也只强忍着。
顾小芙轻轻挪动着酸疼的身子,却被陆元畅揽进了怀里,霸道地吻铺天盖地而来。
“阿元,别闹,我身子疼。”顾小芙被陆元畅的动作弄得生疼,只得开口求绕。
“怎得?你哪里疼了?”陆元畅撑着胀痛的脑袋,看着顾小芙担心地问道。
顾小芙红着脸不答话,可陆元畅使劲地问,她无法,只得极轻地说道:“下面疼。”
陆元畅闻言,这才模糊地想起昨晚的事,自己当时喝醉了,手下也没个轻重,她抬手一瞧,发现满手都是血渍,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女子初夜落红,才会流血,这点陆元畅还是知晓的,只是她从未想过,顾小芙竟然是完璧之身。
“芙…芙娘,你还是处子之身?”陆元畅呆呆地问道。
顾小芙轻轻点了点头,便羞涩地将自己裹进了被窝中。
陆元畅闻言,心中极为狂喜,可只一刹那,又懊恼地不行,昨晚自己有多重手,有多生涩,就算是喝醉了她还是有些印象,顾小芙这么娇嫩嫩的身子,怎么受得住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要她。
陆元畅想到此处,不禁直敲自己的头,顾小芙听到了,忙钻出被窝拉住了她的手,说道:“阿元,你打自己作甚?”
“芙娘,都是我不好,弄痛你了。”陆元畅羞愧地说道。
顾小芙闻言,搂上陆元畅的脖子,温柔地说道:“我能为阿元疼,心甘情愿,不许你再打自己了,打坏了我要心疼的。”
“芙娘今日哪儿也不许去,就在炕上待着,凡事我伺候你。”陆元畅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心里好受些。
顾小芙点头答应,其实她到是想起身来着,可是身子实在酸疼得厉害,动也动不得,只得听从了陆元畅的话。
陆元畅翻身下地,烧水做饭,忙得不亦悦乎,顾小芙是完璧一事,对她来说,实在是天大的惊喜。
为顾小芙擦过身子,喂过早饭,陆元畅从一堆药中寻了消肿药,原想着亲自给顾小芙上药,不过顾小芙哪里能接受这样羞人的事,坚决反对,陆元畅无法,便将药递给了顾小芙,自己去库里寻了一些礼品,送去了杨家,算是给祝保长的见面礼。
祝保长欣然受了礼,便顶着发胀的脑袋回去了,洛溪村的事算是了结了,可其他村里还没个章程,都急着等着他去料理呢。
陆元畅将祝保长送出了村口,两人商定过年时陆元畅带顾小芙去祝家拜年,让顾小芙正式拜祝保长为干爹,再由杨家出面去祝家提亲,到时风风光光地把喜事办了。
陆元畅送走了祝保长,便回了杨家帮忙,当她到杨家之时,院中挤满了人。富户们大多都是守诺之人,一大早便将昨日所应之物送了来。杨明盘点了一下,发觉粮还有些欠缺,便使唤着杨荣去县里购些来,而自己则留在村中,组织村民搭粥铺,发粮发物。
陆元畅本想与杨荣一块儿进城,采购些年货,不过她担心顾小芙一人在家中无人照料,便要留下来帮杨明干活。杨大娘一听,忙让陆元畅跟着杨荣一起去城里,到不是她不信杨荣,而是陆元畅对城里的行情颇为熟悉,若有陆元畅相助,此事必是办得妥妥当当。
杨家今日事极多,杨大娘自己走不开,便让珍娘去陆家陪着顾小芙,陆元畅觉得此法妥当,便应了,回陆家与顾小芙说明白,就带着银子叫上了几个佃户一同去城里。
今日雪停了,不过冷风呼啸,连日的大雪,山间积了厚厚一层,陆元畅等人赶路颇为辛苦,原本小半日光景的路程,走了大半日都没到。陆元畅一边赶路,一边记挂着家中的顾小芙。
相比于外头的肃杀天气,陆家却是极为温暖,陆元畅心疼顾小芙身子不适,在屋里点上了炭盆,还烧上了炕。顾小芙缩在被窝中热得不行,只穿了粉色的薄外套,当珍娘到了陆家之时,便看到顾小芙在炕上娴静的做针线,小九则是懒洋洋的打着盹儿。
“大嫂,这天寒地动的,你怎得来了?”顾小芙见珍娘来了,忙要起身收拾炕上的被辱,大白天的,妇人窝在炕上,总是显得过于懒惫。
“你且歇着罢,咱又不是外人,阿元去城里不放心,阿娘让我来陪陪你。”珍娘拦住了顾小芙的动作,扯了被子给她掖好。
“大嫂,奴家无事,今日杨家必是事多,你且回去帮忙罢,不必担心奴家。”顾小芙体贴地说道。
“阿元走时千叮咛万嘱咐,阿娘也担心你,便让我来了。你也不必赶我,全当是让我躲一日懒,咱妯娌一起做针线说话罢。”珍娘将针线笸箩放在炕边,自己也不客气,直接蹬鞋上炕。
顾小芙见劝不动,便也随了珍娘,珍娘与顾小芙说着陆元畅小时候的事,顾小芙仔细地听着。
往日顾小芙一时兴起也会问陆元畅,不过那人是个不会言语的,只说了几话便糊弄了过去,顾小芙常听得云里雾里,这回珍娘愿说,可不是正中她下怀。
不过她身子毕竟不适,一个劲着往隔间如厕,珍娘见状,不禁起疑,陆元畅只说顾小芙身子不好,可没说得了啥病,昨日人还好好的,今日怎得如此虚弱。
“芙娘,你无事罢?”珍娘看着顾小芙有些苍白的小脸,担忧地问道。
“大嫂,奴家无事。”顾小芙强作镇定,这事过于羞人,她怎好细说。
“这还叫无事,才一个时辰,你已经如厕五次了,身子的事怎能这般轻视,你且与我说,你空间是怎么了?”珍娘才不信顾小芙的话,若是小病,陆元畅怎会如此慎重一再嘱咐。
顾小芙低头不语,可珍娘却是不错眼地盯着她,让得她心跳得极快,脸也渐渐红了起来,两人缰了片刻,到底顾小芙功力不够,慢慢地轻声说了昨夜的事。
珍娘一听,真真是哭笑不得,喜得是两人终是圆房了,陆家有后指日可待,气得是两人啥都不懂,乱弄一气,可不就伤了身子。
“芙娘,你怎得如此傻,阿元若想要,你哄着她轻些便是,怎得随她瞎折腾!”珍娘气得不行,拿了手指直点顾小芙的额头。
“大郎昨晚醉了,奴家哄不住。”顾小芙羞涩地说道。
“你…你…你们这两个冤家,怎得让人如此操心,阿元也是,这么娇滴滴的媳妇,也下得了手!”珍娘被顾小芙逆来顺受的态度给气着了,话都说不清楚,她见顾小芙一副懵懂的样子,只得平复了心情耐心说道:“你还年轻,怎就不知爱惜自个儿的身子呢,若是身子伤了,以后想要孩子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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