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还好吧,”女生咕噜咕噜喝完东西,把沉甸甸的书包往身上一背,准备走。
哪知,刚勾上一边的肩带,起身时突然一软跪趴在了椅子上。眼前模糊昏了过去。
操作台后的男人仅是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绳索,绕出去把门口营业中的牌子翻转到休息中…然后关上门,从里面挂上了锁。
X可奶茶店所有的灯一暗,里面的男人将地上的女生抱到了里面小休息室。然后又出来把书包等东西塞进了杂物间里。
拉灯……
后来的尖叫声和其他声音被掩入了大雨的声音中。紧紧闭着的休息室里,传出声音不小的东西碰撞声和清脆的巴掌声……
5月4日清晨,江沂那天缺了学校的课,就送了江雨薇的学校。路过一机一中的时候,江雨薇晃了晃他的胳膊:“哥哥,在这里停一下,我去这家买奶茶,这家,对。”
因为江雨薇能磨蹭,非要穿什么公主裙,出来的时候就有点晚了。江沂把车停稳了:“我记得你学校门口也有一家,到学校再买不可以吗?”
“这家的哥哥比较好,每次都给我半杯的料。”
“嗯,那你快点去。”
江沂看着雨薇进去之后,等了约有一分钟,他不放心地下车的时候,就看到雨薇空着手出来了。
“没买上吗?”
雨薇低着脑袋:“不买了,哥哥,我们去学校吧。”
那天雨薇的表情很不对劲,但马上就迟到了,江沂只好先把雨薇送去学校。再回来的时候,特意进了那家奶茶店买了杯东西。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除了……
他把奶茶放在桌子上时,被江沂一眼瞥到了虎口上的一个创可贴。
江沂坐在那家奶茶店坐了二十多分钟,中途问了一次洗手间在哪里,然后装似不小心推开了那扇休息室的门,
“嗯?我不是说在里面右手边吗?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江沂站在那个口处,关上了门,转头看着自己身后不知何时站过来的男人,声音淡淡:“哦,记错了。”
都很整齐,就是一个普通的员工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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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木多的地方蚊子很多,也很毒。在他们挠着胳膊和腿上的包的时候,突然有人小声叫了一声:“那边怎么感觉有光?这……这附近好像是水库!”
“对啊,好像是正好被那个破工厂房挡住了。是西边的水库吧,那啥……刘哥……”
刘蒙看着手机上林昱的一条条语音翻作了文字的消息,终于做了决定,抬头:“去吗?我们人多,他应该打不过我们这么多人。”
其余三个人彼此看了看,“刘哥,上次堵臧白的时候,你就是这么说的。结果呢?”
“对啊,那人可不是臧白,他要是有凶器,那我们……”
林昱帮过他,这又是关于人命的事情。刘蒙泯灭了多年的正义感突然就很爆棚,他摸着黑从后面找出一根粗实的木棍:“你们不敢去就呆在这里吧,我去!”
“等等!刘哥。”刘蒙的胳膊被拽了下去,一起藏在了草丛里。
黑洞洞的东边树林里有着隐隐的亮光,一辆黑色的大G由远及近。突然停住,一个高大的影子从车后面下去,飞快地跑进了破旧工厂房里面。
“大哥,刚才是跑过去一个人吧?”
“是一个人,来救臧白的?这么鲁莽地冲进去,会不会……”
破旧的一层很空,江沂从仅打开了一个一米宽的钢板大门缝里侧身进去。
四面的墙都是封闭的,只有背后的门和墙上偶尔出现的小正方形玻璃,往进透着光。每走一步都掀起地上的的灰尘,脚下偶尔会踩到坚硬的铁片钢筋,在空间里响起清晰的回音。
江沂走路又轻又快,是常年练过的速度和力量,当他的视力习惯了这里面的黑暗之后,一切又变得清晰起来。后面再也没有发出声音,看到前面出现了楼梯,江沂握紧了手里的钢棍。
第53章 喜欢
臧白闭着的眼皮抖了两下,深刻的双眼皮才睁开,眼前模模糊糊,看到了裂开的地板上的碎水泥。
药劲儿还没有完全过去,他闭上眼睛皱着眼角的肌肤,使劲眨了眨。狭窄的空间里,臧白的呼吸声很重,嘴角暗红色的血滴在了地上,扑起的尘土让他虚弱地咳嗽了几声。
臧白仰起脖子把脑袋撑起来,斑驳破裂的墙面上,会挂着蜘蛛网。一扇破开玻璃的窗户外面一眼望去的浓密树林,让臧白一贯冷静的脸也不受控制地崩了崩。
双手被绑在了后面,双脚也被绑住了。臧白开始使劲挣扎,脸颊和头蹭在地面上,背后的双手都被勒得充了血。
重重的喘息声,臧白脸部的肌肉在抖着,他的脸都快充了血的时候。一双眼睛突然出现在了他眼前。
“臧——白—。”
眼前戴着黑色口罩,只露了一双眼睛的男人缓慢地叫出他的名字。
臧白瞳孔缩了缩,再次盯着这双眼睛好几秒,忽然想起了在哪里见过。
臧白背后的手指弯了弯,用靠在地上的一边肩膀和胳膊,撑着自己坐起来。
“我们见过一次。这里应该是荒郊野外了吧,还戴着口罩?”臧白看着他。
臧白指的是上次差点撞到小女孩的那次。
男人在他面前蹲下来,伸出手捏上臧白的脖子,但没用力,只是来回摸着:“不是哦,你见过我三次,我却一直看着你。”
“其实给你看脸也无所谓,你毕竟还见过我。”男人抬脸将口罩摘下去,露出整张脸呲起牙笑着看着臧白,配上那阴毒的眼睛,很阴森。
“怎么样?想起来没?你要是想不起来,我还真的挺伤心的。”
臧白想起来了,在烧烤店的时候见过的那个小哥。还有,那天他从超市买了东西回去的时候,感觉背后跟着人,回头看的时候,只有一群穿校服打伞的学生。其中……低着头的,隐约就有这张脸。
“哦,对了。你和一个男的挺熟吧,跟男人做是不是更爽?我早就想尝试了,看多了,你这小脸真他妈有滋有味儿的……”他话还没说完,
摸到臧白嘴边的手一下子就被狠狠咬住了。
“啊————”男人一脚踹在臧白肚子上,拔出了自己的手。
他捂着自己的手嘶哑地怒吼着……
臧白倒在地上,头再次磕在地面上的时候,向地上吐了一口嘴里的血。肚子上的疼差点没让他疼昏过去。
但嘴角却缓缓勾起一抹笑。
那人躺在地上抱着手捂了半天,才缓过来从衣服里掏出布把他的手包上。满口吐着垃圾桶里掏出来的词汇,快步向臧白走过去,提起臧白的领子,冲着臧白的脸狠狠打了好几拳。
臧白眼前眩晕却知觉尤在,他看到那个人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很长很粗的东西,看到那个东西前端的仿人体构/造的形状。臧白口里的血让他更恶心了,他臧白今天怕是要栽在这儿了。
**
哒——哒——哒——
一步一步地踩上铁楼梯,铁板下陷的咔咔声中还有沙子被鞋底碾开的擦啦声。江沂走上了二楼。
尽头右手边的墙面上有一扇窗户,被打碎的玻璃残片恋旧地爬在窗户框架上,黑洞洞的两个口,像一双大眼睛,打量着里面的东西。
二楼的东西比较多,破旧的杂物落着沉沉的灰,将这不算大的空间,填实地满满当当。只在尽头哪里留着一片地方,且有用过的痕迹。
窗外黑浓浓的乌云渐渐移开,午夜的天空有要变亮的趋势。
浓重的尘土味堵塞着江沂的味觉,从残破的窗户外逼近的冷风刺激着江沂的神经,江沂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一幕。
墙边的角落里,臧白近一米八的身子蜷缩着,脸贴着的地面是一片深褐色的血迹,手腕脚腕都被细绳拴着,两只胳膊被分开拴在后面的钢筋上,血脉不通导致两只手全部都是青紫的。衣服凌乱不堪,下面白的刺眼的肌肤,像刀子一样割着江沂的心脏。
江沂刚扑到臧白身边把右手的绳子解开,把臧白抱起来,手指颤抖地去探臧白的呼吸的时候。
臧白挣扎着睁开一点眼睛,虚弱地看着他后方:“他藏在后面……”
话音刚落,一道金属的银光反射着月光在江沂脸上一晃而过。
江沂眼眸动了一刹那,躲开了那把差点插入他后脑勺的刀子。
刀尖在江沂的胳膊划过,纯白的校服半袖上染上了一道血印。臧白张了张嘴,看见下一秒的情景,又放心地闭上了嘴。他现在说一句话都费劲,扯动着整个神经在疼。
江沂躲开了一下,手上的钢棍打掉了那人手上十几厘米的长刀。
那人痛哼一声,抱着胳膊正要抽出旁边废旧物品上的一个铁扳手的时候,江沂提着棍子冲他抽过去。他险险躲过腰到部位。
锵——
地一声,打在了他旁边的破旧机器上。然后,一个强劲的力道踹在了他身上。他整个人爬在了后面的地上。撑着地面艰难地起身。
江沂没有去追,而是扔掉棍子,慌忙转过来抱着臧白,把他另一只手上的绳子解开后,搂起臧白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