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意想象不到到底是什么味道,不过据说时典舞也吃过,评价非常高。
郑余辉从幸福的回忆中脱离,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才问:“楚河最近怎么回事儿啊?人看着疲惫的不行,我问又不说,跟头倔驴似的,实在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到底在想什么。”
时意想了下,楚河的病情他本人不想被别人知道,这点儿自觉他还是有的,于是含含糊糊的说:“可能是工作外的事,他经纪人对艺人的管理一向比较严格。”
时意毫不客气的给黄小泉扣了一顶锅。
郑余辉不屑的轻哼。
“说是对艺人严格那是抬举他,一个低级拉皮条的狗东西,也不知道楚河是怎么被他说动,跟着他卖命的,可惜了,他心性还不错。”
这边两人刚说到楚河,时意晚上回到剧组,时典舞在电话对面问他:“黎远让我帮他打听一下,楚河在剧组的私下情况如何。”
时意简直被时典舞的直接惊呆了。
但他还是说:“黎远的行为,不符合心理医生的职业规范吧?”
时典舞轻笑一声:“那就是半路出家的野路子,从来不按套路出牌,你管他符不符合什么行为规范,只要对病人有用就行,再说了,就算他犯了事,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时意感叹:“你可真无情啊!”
时典舞提醒时意:“黎远的路子野的很,我估计他在我这儿打听不到什么的话,可能会摸到剧组去,你见了的话心里最好有个防备。”
时意还是第一次听见时典舞对一个人有这么复杂又防备的语气,他很直接的问:“为什么?”
时典舞有些苦恼的告诉他:“这么说吧,黎远当年是斯坦福金融系的高材生,要不是家道中落,突然退学了,现在说不定也和我似的,穿着西装每天忙得跟陀螺似的处理各种数不清的问题,大把的掉头发呢!”
时意说:“这样的话,就算家道中落,凭借自身优势也能闯出一片天,为什么突然改行做心理医生了呢?”
时典舞的语气更加古怪了:“我该怎么和你解释,他在成为心理医生前,还做过不短时间的特殊服务行业从业者这种事?”
甚至为了更好的研究他服务的客户的心理,在短时间内自学了心理学并得到从业资格证。
时意直接惊呆了。
但他就有个特点,心里越惊讶,脸上越没有表情,看起来就更加酷了。
零点五看时意酷酷的样子,跳到时意腿上,冲他软乎乎的喵呜叫,时意才被零点五叫的回过神儿。
时典舞继续说:“黎远在从业的短短一年内,成功让十三个有头有脸的家庭彻底分裂,同时成功的劝和了十五个已经产生分裂的家庭,因此他在圈子里也是个颇具传奇性的人物。
直到一年后,大概他自己觉得没意思,转行做了心理医生,刚开始的大部分客户都是以前的同事和客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相处的都不错。
他曾经和我说过,高级的鸭,都是从根本上了解服务对象心底深处的渴望的,有的人单纯是寻找刺激,有的人是很多方面得不到满足,并不局限于性上,所以,发掘人心底深处的秘密就尤为重要。”
时典舞有些郑重的说:“黎远非常喜欢挖掘人内心深处的秘密,这一点你要注意。”
时意对黎远这位神人的佩服,在没见面时,已经溢出屏幕,装满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第33章 魔改(倒v开始)
时意被时典舞郑重的提醒过后, 每天都在剧组观察有没有陌生人靠近,可惜一无所获,就觉得时典舞可能在恶搞他。
但同时暗地里观察到楚河的状态似乎有所好转, 至少没继续恶化,心里松了口气。
就在这边快快乐乐兢兢业业的拍戏,顺便每天被大陈导狂喷, 以及欣赏大陈导行云流水的在纸上书写——去你妈的文艺作品时, 不知不觉间,时意觉得时间过得飞快。
眼看剧组要杀青了, 好哥们儿周珂打来电话。
电话对面,周珂用一言难尽的语气和时意说:“我这边不是临时替人参加一个综艺节目吗?节目地点在乡下,村子里不年不节的几乎没啥年轻人, 我这不就和一群大爷大妈的聊了几句吗?”
时意说:“条件还行吧?要不然我让人给你送点儿物资过去。”
周珂摇头拒绝了:“咱们当年啥苦没吃过?不至于。我要说的是另一件事, 哥来这两天,和隔壁的大爷处的关系还不错,这位大爷也是个有意思的, 儿女都在大城市工作,家里住的也是全村最气派的, 说实话, 就那条件,哥哥我看的都有些羡慕了。”
时意说:“你可拉到吧,农村人为啥都想进城?还不是各方面的条件都跟不上,咱们自己就是农村出来的,真实啥情况还能不清楚?”
周珂说:“行了, 不瞎扯淡,哥要说的是另一件事,你知道这位大爷今儿神神秘秘的把我带到他们家厨房, 打开冰箱要给我看他机缘巧合之下收藏的‘无根之水’,当时哥哥我有多惊讶吗?刚开始就连节目组也吓了一跳。”
时意觉得这说法很新鲜:“什么无根之水?现在天上下雨,直接接的水不经过处理就喝,对身体有很大危害的吧!”
周珂一拍大腿:“嗨呀,不是那个意思!刚开始我也被唬了一跳,大爷说那是偶然的一天,突然从空中落下来的蓝色冰块儿,当时好几个人都看见了,大家都好奇的上前尝了。”
时意说:“是什么东西都没搞清楚,就敢随意上去尝?”
周珂:“谁说不是呢,结果你猜那大爷咋说?人家说味道还挺不错的,这不,当时为了公平的分了那几块儿无根之水,一群人加起来好几百岁呢,差点儿打起来!”
时意:“真就吃了?”
周珂:“何止?据说,每天一舔,包治百病!”
“以你的性格,不会也上去尝了吧?”时意心里有些不妙的感觉。
“嘿嘿,这次哥可真没冲动,我跟你说啊,你绝对想不到,我们剧组有个编剧,那可真是知识渊博,当即就说那东西他在哪儿看过,一时想不起来,要回去好好查资料!你知道刚才人家在微信群里说什么吗?”
时意觉得不会是什么好话,要不然周珂的声音不会这么欠打,但还是没忍住好奇:“什么?”
“飞机卫生间化学处理后的屎。”
时意:“……”
感觉空气有些窒息。
这个故事给时意的冲击力实在太大,第二天一早,就没忍住和郑余辉分享了这份快乐。
郑余辉当时正在喝豆浆,闻言一口豆浆当即就喷到对面助理身上。
助理面无表情,十分熟料的从随身包里掏出纸巾擦拭。
郑余辉愤怒的声音瞬间传遍了方圆几十米:“时意!我跟你没完!”
他们的对话成功吸引了好奇心极强的大陈导。
大陈导笑眯眯的站在两人跟前,听郑余辉指控意味强烈的复述了刚才的对话,顺便添油加醋,让整个故事更加有走近科学的风格,跌宕起伏,一波三折,引人入胜,最后又默默骂娘。
说完后郑余辉等着大陈导和他一起谴责不厚道的时意,没想到大陈导摸着下巴又露出若有所思的眼神。
郑余辉和时意对视一眼:坏了!
这是又有新的坏主意了!
两人完全没忘了上次大陈导露出这种神情,他们三人被迫去跳女团舞,时意更是成了剧组众所周知的女装大佬。被人追着喊着叫时姐姐。
果然,等到傍晚,大陈导笑眯眯的喊郑余辉和时意去开小会。
路上郑余辉对时意说:“我打赌,肯定和早上的事有关。”
时意没好气的翻白眼儿:“还不是你在导演面前现眼惹出来的。”
郑余辉不服气:“你不在我吃早点的时候说,能发生后来的事吗?恶人先告状也不是你这样的。”
时意一想也对,于是说:“没错,都是周珂的错,要不是他昨晚非要和我说,我今早也不会和你说。”
郑余辉也没忍住翻个白眼儿:“我觉得你说的对,但咱们现在该想想等下导演提出过分的要求,我们该怎么拒绝。”
两人进了屋子,果然又看到笑眯眯的导演和平时非常没有存在感的编剧。
导演笑眯眯的招呼两人坐下,还给两人殷勤的倒水,让两人随意。
时意一看这架势,压根就随意不了好嘛!
但导演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干咳一声吸引两人的注意,然后自顾开始了他的表演:“经过早上事件的启发,我聪明的脑袋又得到一个绝妙的灵感,在和编辑商量后,决定将还没拍的那场戏稍作改动,增加趣味性,顺便也能给广大观众科普一下,提高大家的警惕心!”
时意心道:完了!
时意心又道:果然没好事!
郑余辉非常直接的拍桌子:“你先说怎么改?要是我不能接受,我们就按照原剧本演!”
时意跟着点头:“没错,我支持郑哥的想法!”
导演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端起保温杯慢吞吞的喝了一口枸杞茶,指指时意才说:“有一场你演的陈歌和老郑演的上司关系破冰的节点,本来是陈歌无意间看见了上司郑总私下里的囧事,两人有了共同小秘密,关系才慢慢变好的,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