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勉舒和傅言对视一眼,傅言见江勉舒没有拒绝的意思,笑着看着那个女孩:“可以,带笔了吗?”
女生恨不得把头给点掉,从包里掏出了两人的合照和笔,照片是那张夕阳下的摸头杀,傅言觉得这两天看这张图的频率有点高,傅言签好后又给了江勉舒,江勉舒签名的时候,那女孩小心翼翼地开口问傅言:“小敷衍可以给个to签吗?”
傅言接过笔:“可以,to谁?”
那女孩激动万分:“我姓纪,就to小纪吧。”
说纪不说吧,文明你我他。
女孩话音刚落,场面一度十分尴尬,那女孩也意识到了,清了清嗓子继续说:“纪念的纪。”
傅言很快接话:“学生吗?”
“嗯,开学大三了。”
傅言将照片翻过来,在合照背面写了几个字:【to小纪:好好学习,努力拿奖学金吧!】
小纪看着傅言写的字,有些苦恼,因为自己连奖学金的尾巴都够不着,不过还是做了保证:“嗯,我会努力的!”
傅言看着小纪有些苦恼的模样,笑着说:“我就随便写写,拿不到也没关系,不挂科就行。”
小纪直点头:“嗯嗯,不过我会努力的!”
江勉舒看了傅言的字,目光转向傅言的脸,仔细地打量着,不过并没有说什么。
小纪开了头,不少人围过来要签名,最后还是节目组出面才把二人从人堆里挖出来。
第23章 兜兜转转也会遇到的
几经波折终于到了学校,因为是暑假,学校里没人,节目组提前和校方领导商量过,节目组人员才能进去。
傅言带着江勉舒去自己以前的班级,班级在六楼,傅言带着江勉舒进了电梯,按下按键:“以前学校不给学生坐电梯,抓到就扣班级分。”
“你坐过吗?”
“我看上去像是那种没坐过的乖宝宝吗?”
“看上去像,但是不是。”
傅言笑出了声:“嗯,我肯定坐过啊,有时候电梯门一开,老师就站在电梯口,第一次还真像老鼠见了猫,吓得汗毛差点竖起来,后来发现老师们见到了也就说两句,不会较真到把我拎到年级主任那去,所以只要不遇到年级主任就行。”
“你一次也没遇过年级主任?”
“那肯定遇到过啊,不过我溜了。”傅言一副骄傲的模样,“只要我速度够快,扣分就追不上我!”
“这都能溜走,运气挺好。”
电梯到了六楼,两人和摄影师出来,一起跟着傅言往班级走去:“嗯,我也觉得运气挺好,不过我很少坐电梯,也就遇到一次年级主任。我朋友,你也认识,就那个肖锦,他经常偷懒坐电梯,遇到年级主任好几次,不过都逃了,但他头大,那么有辨识度,主任对他也有点印象。大头又一次遇到了主任并成功逃脱后,主任觉得他眼熟,是个惯犯,于是去翻了摄像头,找到班级,还把大头逃跑的动作打印下来,到我们班级里训了一顿大头,逃跑图贴在班级黑板旁的公告栏里,挂满一天才能揭下来。年级主任在各个班级巡回演讲,不少人慕名前来看监控截图,大头从此在年级出名了。”
江勉舒笑出声:“你们不愧是好朋友。”
班级在走廊尽头,傅言停在班级门口:“我怎么觉得你这话有点问题?”
“没问题,”江勉舒转移话题,“这是你班级?”
傅言推开被事先打开的班级门:“嗯,高三班级。”
班级里桌椅摆放整齐,椅子全部架在桌子上,江勉舒跟着傅言进去,傅言走向自己以前的座位,用手抚摸着桌面,一个多月没人用,落了一层灰:“这桌子都换过了,已经不是我以前的桌子了。”
“毕竟过了四五年,换了也正常。”
“嗯,也是,”傅言转头指向黑板右上方的喇叭,“我高二时第一次听到你的歌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那时候是晚饭时间,广播站的同学放歌,放到了你的《友人》。那时候正好是和我一起长大的狗没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他还在我身边没离开过,然后我就一直喜欢你到现在。”
江勉舒看着傅言,轻笑了声:“这首歌是我写给朋友的,就算分开了,兜兜转转也会遇到的。”
傅言叹了一口气:“你和你朋友能遇到,我和我家小白可就遇不到了。”
江勉舒目光没离开傅言,轻声问:“小白?”
“啊,忘了说名字了,小白是我的狗,”傅言掏出手机,翻出小白的照片给江勉舒看,“他就是小白,公的。”
江勉舒看着图片上黑狗,想到笔友【小白】名字就是取自养的狗,那只狗也是黑的,是【小白】姐姐取的名字。如果说之前江勉舒还有些怀疑,现在巧合这么多,江勉舒基本可以确定。
唯一有问题的就是【小白】的年龄比自己大两岁,而傅言却比自己小两岁,江勉舒想着,估计是傅言随口编造的年龄,也不急着在节目中询问,开口继续顺着刚刚的话题聊下去:“我看他是黑色的,怎么叫他小白?”
傅言摸摸脑袋:“我姐姐取的名字,她说这样比较有辨识度,不懂她的脑回路。”
江勉舒微微眯起眼睛笑着应了声:“挺有趣。”
第24章 小隔层
从班级出来后,傅言本想带着江勉舒逛逛校园,看着走廊尽头的楼梯,忽然想起小隔层。
教学楼一共六层,从六楼最边上的楼梯往上爬,是小隔层。爬完楼梯入眼就是一面墙,墙高约摸两米,可供人踩踏的地方约摸长两米、宽一米,没有墙的那面有栏杆围着,并无安全问题。
小隔层的墙壁上全是学生写的各种字,有些青春时期的表白,也有对未来的期许,内容五花八门,颜色各异。那面墙的侧边有道破旧的铁栅栏门锁着,门外就是楼顶天台。
在傅言的记忆里,那道门从来没开过:“舒哥,我带你去小隔层看看,不知道那些还在不在。”
“哪些?”
“现在还是秘密,你看到就知道了,如果不在了那就算了。”
江勉舒也没再问,跟着傅言走到了楼梯口,爬完半层刚转身准备爬另外半层,抬头就看到一面满是字迹的墙。
傅言惊喜的声音响起:“居然真的还在!”
傅言快步跑上去,看着那面墙上的字,想找出自己当年写的。
江勉舒跟着傅言的脚步,站在了小隔层之后,明显感觉空间逼仄,抬头看白色的屋顶。屋顶墙面上也有不少字,字旁全部都标注了时间,距今最久的居然有七年。
江勉舒看着那些字,不少字迹已经有些褪色,也不知道写这些的人还记不记得。
可能有人写了些那个年龄觉得很有道理的话,现在看来会觉得是黑历史,不过这也是一种青春回忆,江勉舒看着这些感受到的是满满的青春气息。
【TH我喜欢你,我想努力成为和你一样优秀的人by L】
【我想考上京大,虽然连我自己都不信,因为学校去年只有一个人考上了京大,前年一个没有,而我连被老师期望考京大的资格都没有,不过我想努力试试,万一成功了呢?】
【我好俗,我想努力赚大钱,受够了穷,想让我的家人都过上好日子!by LS】
【曾经逗我笑的人,终究还是让我哭了,HB你不配】
【Forest全员走花路吧,希望你们能一直火下去!by守林人】
【目前希望,考上心仪的学校,有个心仪的他by hsg】
【江勉舒,你唱歌很好听,我也不赖,总有一天我要唱给你听^_^】
江勉舒看着熟悉的字迹,刚要开口喊傅言,就听到傅言的声音,人也被傅言拉过去,傅言手指着一处字迹:“舒哥你看,这是我当年写的,‘我同学不要我的签名,说不准以后还升值了,没眼光by未来歌手’。哎呦,鸡皮疙瘩掉一地,我怎么会有这么中二的时期,太尬了太尬了,没眼看。想到以前给我同学们发签名时,他们没有打死我真的是万幸了。”
“但很有趣,并且照目前看来,你也实现了你说的话。”江勉舒用手指了下刚刚发现的那句话,“这句是不是也是你写的?”
傅言抬头看着屋顶的墙壁,瞬间气血上涌,有些难为情地点了点头:“这句话显得我更像个中二少年。”
“你现在也是个中二少年,脑回路和做出来的事总让人摸不着头脑。”江勉舒低头看着傅言的双眼,“不过这样也很好。”
傅言有些好奇:“你怎么认出来这是我写的?”
江勉舒眯起眼睛:“你猜。”
傅言抬头看着江勉舒的眼睛:“难道就因为刚刚写个粉丝的那几个字?你也太强了吧。”
江勉舒低头看着傅言没有回答,由于小隔层距离小,两人不免站得有些近,傅言抬头江勉舒低头,呼吸仿佛缠绕在一起,江勉舒低笑一声,自然的将头转向别处继续看着那些字:“怎么发现这里的?这个小隔层一般没人会来吧?”
傅言不着痕迹地深吸了口气,尽量让心跳平稳下来:“这里是我们班的打扫区,平时只有大扫除时会打扫这里,虽然地方小,但很脏,所以一般没人愿意来,我和几个同学打扫这里,结果就看到了这些留言。估计其他时间的留言,也是因为值日区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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