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成熟时 (小珊瑚小海胆)
- 类型:现代耽美
- 作者:小珊瑚小海胆
- 入库:04.10
谢余辰对林海生有些印象,幼时曾经见过面,老人慈眉善目,建立的慈善基金会项目享誉全球。只可惜晚年凄凉,在林仲夺权的一场乱斗中不知所踪。祖辈辛苦打下基业,林氏以前在b市房地产界享有盛名,林海生到底怕林氏落入外人手里,当初做了决定要让侄子林善华接手,没想到结局不为己所愿。
他心中悲凉,尊重之余更添痛心。
容曜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谢余辰皱眉神情严肃地浏览笔电的样子,见他进来以后关切地问他:“怎么没吹头发?”
容曜说:“没找到吹风机。”
谢余辰合上笔电:“可能是上次忘在这里的浴室了。”又说:“你可以在这里洗,比较方便。”
容曜其实不太愿意,因为之前在脏衣篓里看到过谢余辰的内裤,但也敷衍地答应了。
谢余辰下床去拿来吹风机,容曜刚要接过来,听到对方说“我来吧。”
“这个温度和风力可以吗?”
“可以。”
容曜的头发乌黑柔顺,发质很好,在他离开的一个月时间里似乎没有理发,有些长的发尾扫在细白脖颈上,灯光下可以看到细小的绒毛。谢余辰感受着手穿过发丝的感觉,鼻尖时清新的花果香味。
身边的容曜是真实的,是真真正正在自己身边的。
是自己终于可以触碰的,而不只是存在于视频里。
刚才的吻对他来说并未尽兴,他知道容曜也是。
容曜感到脖子有湿润柔软的触感,刚回头就被吻住了唇,闭上眼睛仰头接受情欲的洗礼。
刚刚沐浴过的身体触感微凉,入手是细腻柔软的皮肤,浴袍很容易就被脱了下来,被压倒在床上时,容曜还有些懵,和谢余辰接吻时感觉很好,他也在回应对方,但有些喘不上气。
但这种状态没有持续太长时间,谢余辰吻他的锁骨,抱得很紧,又贴到他耳朵边说“我很想你”,容曜情动中环住他的脖子,轻轻啄吻他的侧脸。
对方像是得到了很大的鼓励,做得比每一次都要过分一些,在容曜很白的皮肤上留下很多吻痕,像花瓣一样分布在各处。他在容曜的身体里冲撞,似乎要用力度来说明自己有多想念他,容曜被弄得仰着头喘气,露出的修长脖颈像天鹅一样,谢余辰紧紧盯着,有些发狠得咬了一口。
“啊……疼……”容曜呻吟着喊,“轻一点……”
“宝贝……”谢余辰哪里还有理智,冲撞地又狠又准,“宝贝……”
不知道过了多久,被做得迷糊时,容曜看不清身上人的脸,听到谢余辰哑着声音问:“想不想我?”
容曜想要回答,出口却是因冲撞而断断续续的不成调的呻吟:“啊……嗯……想、想你啊……”
说完,谢余辰闷哼了一声,顶得更深,容曜仰着头流下生理性的泪水。
发泄在容曜身体里时,谢余辰满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把容曜抱在怀里亲吻,怎么都不够。容曜的身体因高潮而微微发抖,似是处在云端,意识也模糊,只感觉身上的人像一只金毛犬,格外粘人。
“阿曜,”他听到谢余辰在他耳边表白,“我爱你。”
容曜没有力气再回答,咕哝了一些音节,昏睡了过去。
落地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纱轻柔地打在容曜的脸上,纯洁又美好,谢余辰抱紧他的小天鹅,落下很轻的吻:“晚安。”
第22章 “八哥是谁?”
这天晚上容曜梦到了以前邻居家的金毛犬,用长着长毛的浑圆身体不停地蹭着自己,然后贱兮兮地肚皮朝天往他身上躺,容曜埋怨道:“八哥,你别蹭了,好多毛。”
那只叫作八哥的金毛汪汪了两声,很乖地贴在他身旁,容曜这才摸了摸它的头:“嗯,这样好乖。”
第二天谢余辰没有对他说早安,有点严肃地质问他:“八哥是谁?”
容曜揉着眼睛,头还有些发沉,嘟囔着说:“是我们以前邻居家的狗,一只金毛。”
他忽然琢磨到不对,又问:“不过你怎么知道它的名字?”
谢余辰沉默几秒,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头:“没事,你昨天睡觉时叫了好几声声‘八哥’。”
“……”容曜这才明白这人在为了一只狗吃错,觉得实在是幼稚,抿着嘴偷笑,转头又看到对方脸上有些红红的,嘲笑他:“你发烧了呀,脸很红。”
“没有……”
容曜套上衣服,照镜子时发现脖子上还有几颗吻痕,在心里责怪了谢余辰两句,后面难以启齿的地方也有些难受,好在对方帮他上过药。想到这里,他错开眼不敢看自己,疼痛感真实又令人羞耻。
谢余辰没有在家里很长时间,不到中午,董事会叫走他召开会议,说情况有些紧急。容曜猜想是因为公款的事情。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什么都没跟谢余辰说,只是嘱咐他路上小心。
“你要专心,还有两周就初试了。”闻纵提醒他。
他指出容曜笔记上的一个数值:“这里,估值错误,太低级了。”
“哦,那我改下。”
容曜刚才是在想谢余辰现在是不是已经开完会。
他最近会想到很多关于谢余辰的事情,比如他看到祝逢教他做家常菜时,会想到谢余辰不爱吃青椒和胡萝卜,在看书时会分神想到谢余辰此时在干什么。
也可能是因为自家的烂事一直憋在心里,就成了他们之间的隔阂,让他时刻无法安心。
他在错误的地方用红笔花了很大的圆圈,然后写上错误的原因“分神”。
闻纵苦口婆心说:“今年招的博士很少,初试过了,复试也要卡掉70%。你这个状态太差,老邓看了都要叹气。”
容曜听出一些气恼,于是好言好语地笑嘻嘻承诺自己下次一定注意,绝不分心。
中午两人看时间不早,打算定外卖的时候,闻纵说不太想吃饭,接了女友的电话以后便一脸愁容。
容曜问他:“你看起来不太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闻纵瘫在沙发上,苦闷道:“闹别扭呗。”
“怎么了?”
“她家里出了点事情,还蛮严重的,需要借钱,”闻纵提起来又心疼又生气,“她没有跟我提过,她向身边所有人都寻求过帮助,唯独我没有!”
容曜闻言安慰:”可能是怕你担心。”
“她就是不信任我!”闻纵痛苦道,“我们在一起那么长时间,还要瞒着我。”
容曜低下头,皱着眉头,忽然想到自己的境遇,喃喃道:“不信任,隐瞒……很可怕吧……”
“当然!”闻纵直起身来,认真说,“如果两人在一起,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那以后的猜忌就会越积越多,最终爆发就不可挽回。”
容曜不置可否。
在下午闻纵走后,他独自收拾屋子,脑子里一直都是闻纵的话,坐在沙发上思量片刻,他抿了抿唇,拿起手机给李川打电话。
“谢总啊,现在还在会议中呢,您有什么事情要帮忙转告的吗?”
“没有,就是问问他忙不忙,”容曜顿了顿后,装作不经意地问:“那……公司的事情是不是很严重?”
对方似乎有些难以开口,只说是有些基金漏洞,具体的没有透露,但容曜知道不离八九是因为公款出了问题。
他放下电话后,在沙发上坐了很久。
如果此时去找林仲,按照对方无耻至极的手段,那他可能连自己爷爷的最后一面都不会见到,自己也可能会被当成这次的筹码或人质。
林仲这些日子没什么大的动静,不过按照谢余辰这边的进度来说,林氏已经是火烧眉毛的地步。
对方抛好了林海生这块鱼饵,说不定就在等着自己上钩。
容曜想起那次短暂见面,林仲说他们流有相同的血液,他低头自嘲了下,林仲说得没有错,多疑,狡猾又谨小慎微,怎么走都是纠结和错误,这些弱点深深存在于他的血液中。
结束一场会议后,谢余辰头有点发胀。
时间已经很晚,街道上没什么人,黑色的卡宴缓缓行驶在灯火通明的城市中。
李川和谢余辰简单聊了些会议上的问题,几个老董事不同意与林氏彻底决裂,房地产业里,林仲是不错的合作伙伴,早年间这一些人多少接受过林氏的贿赂,关系并不能果断地一刀两断。
谢余辰揉了揉眉心,眉宇间掺杂严肃和疲惫,声音比平时更为低沉:“只要问题出在林家人身上,找出证据,那帮人也就能闭嘴了。”
李川点了点头,又说:“下午容少爷打电话找您。”
谢余辰停下动作:“说了是什么事情吗?”
“问了最近公司事情是不是很严重,”李川通过后视镜看到谢余辰眼睛看着窗外,看起来面色不算太好,顿了顿又说,“容少爷没有问别的事情。”
门口挂着的两盏灯笼还没有灭,昏暗的夜色里散发着幽深的红色光芒,谢余辰感觉可能是最近太忙,时间仿佛还停在年前他们一起挂灯笼的时候,现在从门外往里面看,可以看到客厅有明亮的灯光。
在看到容曜为他留的灯后,谢余辰心情总算好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