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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他弯得突然 (常安十九画)


  陆惟名怔然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 忽然萌生出一丝狼狈:“沙、沙鸥你......”
  沙鸥睁开眼睛,与他鼻尖相触, 柔软而滚烫的唇瓣就停在他的唇峰上, 他眼神纯粹而干净,亲吻却若有似无的落下,如同他带着蛊惑的声音。
  “要不要。”
  陆惟名咬牙, 将他腰侧的睡衣下摆都攥出褶皱, 紧绷的神经在断裂的边缘反复横跳。
  沙鸥又亲一下, 忽然轻声笑道:“真是个沙雕。”
  啪, 那根已经挣扎到极限的神经,终于应声而断。
  像是被沙鸥身上沐浴露的香气所蛊惑,陆惟名竟然不可抑制地觉得天旋地转, 最后的时候终于揽住他的腰, 带着十年间沉淀淬炼出来的浓烈爱意,和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悔恨, 狠狠吻了回去。
  怎么从一楼客厅跌跌撞撞地回到二楼卧室的?
  沙鸥混沌模糊地回想, 哦, 好像是陆惟名把他甩在肩上扛上来的。
  铺着深蓝色床单的床面被压出不规则的褶痕, 像是被海风吹皱的海面,一圈圈波涛涌来,将沙鸥沉溺在海浪中央,头晕脑胀不能呼吸,但是心底却清楚地意识到, 自己此刻全然是被温暖安全包围的。
  陆惟名是他唯一可以攀附的救命绳索。
  所以他抓着不放,攀着他肩膀的手臂收得更紧。
  “别皱眉。”陆惟名附身反复亲吻他带着薄汗的眉心,像是固执地要将那道褶痕吻平。
  窗外暴雨如注,月影无踪。房间里没有开灯,但陆惟名的眼光却能清晰地描摹出眼前人的轮廓,汗珠从他额间滴落,碎在沙鸥的眼角,似是他从不敢轻易示人的眼泪。
  陆惟名忽然鬼使神差地猜测着,沙鸥这样的人,清冷,克己,永远疏离淡漠,情绪似乎从不因外事外物改变动摇,那么在这种时刻,素来稳定强悍的理智还会奏效吗?
  他会不会有意乱情迷的眼神?
  他会不会有难以自抑地喘息?
  男性特有的极端征服欲在此时表现地淋漓尽致,陆惟名想看他情难自禁时失控时候的样子,看那张清冷至极的脸上,因为自己而染上情.欲的潮红。
  想听他喊自己的名字。
  更想听他哭。
  “陆惟名!”四肢百骸中的血液在此时全部燃烧成了火流,铺天盖地的冲刷着神经,沙鸥死死咬住下唇,从牙缝里挤出气音,连呼吸都滚烫灼人。
  “我在,我在这。”陆惟名极具耐心地亲吻他的唇角,带着诱哄,“别咬嘴唇,会流血的。”
  沙鸥思维混沌,张张嘴,想反驳一句——
  上个月在车上把自己嘴角咬流血的人是他妈的谁啊!
  但下一秒,他猛地深吸一口气,所有的声音都消失在嘴边,终于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控制意识和感官的那根中枢神经,突然断裂了。
  呼吸相缠,耳鬓厮磨,陆惟名明明凶悍地要命,但附在他耳边哄人的话却轻柔软绵,这样诡异的矛盾感给了沙鸥一种失神的错觉,像是自己在同时忍受着严刑和安抚的双重折磨。
  他瘦白的手背紧紧攥住身侧的床单,将掌心的湿汗全部留在上面,哪怕受不住也固执地咬着牙,也不肯发出一点儿声音。
  只是因为自己知道,开口即是崩溃。
  后半夜的时候,室外风声如诉,暴雨更甚。
  窗外是十一月份的冷雨夜,屋内却是旖旎的春华无边,爱意正浓。
  陆惟名环住沙鸥腰际,长臂一捞,直接将人翻了个面,四目相对,汗湿的身体再次覆盖上来,汗珠一滴滴从鬓边滑落,坠落在沙鸥雪白的侧颈上,那双从来冷漠清亮的双眸中已经腾起蒙蒙雾气,湿漉漉的眼睛时不时地狠狠闭合再睁开,纤长的眼睫都被浸润成一缕一缕。
  “你......”沙鸥声音断断续续,好半天才能完整地说出一句话来:“你、没完了么?”
  陆惟名将他垂在床边的手拉回来,十指紧扣,在难分彼此的汗湿中微喘道:“早告诉过你了,这次什么时候结束,我说了才算。”
  沙鸥:“......”
  这他妈能是一回事吗?!
  惦念了太久,克制了太久,一朝肖想成真,陆惟名这个晚上根本没打算做人,此刻像极了一只在边疆荒漠上寻觅了很久的孤狼,终于找到甜美可口的猎物,饥饿感在被填满的瞬间又被无限放大,于是只好一遍遍,将眼前的人吞食入腹。
  他与沙鸥额头相抵,滚烫的气息落在他的耳边:“受不住就出声,你说话,我就停。”
  沙鸥:“......”
  明明已经到了临界点,但是偏偏还在咬牙硬撑。
  不屈不挠地,也不知道是在和较劲。
  “说话!”
  沙鸥:“......”
  就不!
  然而,这份濒临崩溃的倔强终归坚持不了多久,最后的最后,沙鸥半张脸都埋在枕头上,皱着眉,一声破碎的呜咽终于冲破理智,从齿间溢出。
  然而事实证明,陆惟名根本是个骗子。
  说好的我出声你就停呢!
  你他妈又突然来劲是几个意思!
  一直到窗外风停雨歇,远处天际微微泛起青灰,沙鸥整个人终于完全挨到床面,手脚软绵无力,是从没有过的精疲力竭,他堪堪阖上眼皮,仿佛下一秒就能无知无觉地睡过去。
  精悍坚实的臂膀从身前穿过,他被身后的人搂进宽大温暖的怀抱中。
  意识在消失前的那一刻,他听见那人在自己耳边喃喃低语。
  是十八岁生日的那天晚上,没有机会说出口的表白。
  十年后,再次与自己不期而遇。
  前一句是对不起。
  后一句是我爱你。
  ...........
  两人相拥而眠,陆惟名中途醒来过一次,一睁眼,就看见沙鸥安静地睡在自己臂弯,全然褪去了锐利的棱角和疏离的防御,脸上的神情柔顺而沉静,于是他心满意足地轻轻亲了下他还氤氲着绯红的眼角,紧了紧抱着人的手臂,再次陪他的小白鸽睡了个回笼觉。
  这一觉昏天黑地,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依旧是陆惟名先醒。
  身边的人依旧睡得无知无觉,陆惟名轻手轻脚地下床,可就在双脚踩在地板上的一瞬间,突然一阵晕眩袭来,腿上忽然一软,差点跌回到沙鸥身上。
  陆惟名趔趄一步后站定,等眼前那片突如其来的金星散尽过,才弯腰捡起地上的睡袍,随意穿在身上,穿上拖鞋去隔壁客房的浴室洗漱冲澡。
  收拾妥当后,陆惟名慢步来到厨房准备吃的。
  陆惟名在部队五年,退伍回地方后,又过了五年的独居生活,自理能力早就不可和少年时期同日而语,然而,各项已经熟练掌握的生活技能中,这并不包括做饭这一项。
  这么多年,他会做的饭来来回回也就那一样——冰糖菊花粥。
  不过好在聊胜于无。
  陆惟名从厨房的柜子里找出一个砂锅,果不其然,意外发现了晒好的菊花和一小袋冰糖。
  他按照记忆中的步骤,淘米,备料,不一会儿小砂锅就被端到了慢火之上。
  趁着熬粥的空隙,他划开手机App,想着以沙鸥现在的情况,只能吃一点口味清淡的食物,于是选定一家港式茶餐厅,外卖了几份小菜,几屉虾皇饺和两份煲仔饭。
  煲仔饭是给自己点的,毕竟昨天那一整夜也算体力消耗了,只喝粥怎么能行,刚才起床的时候,都已经饿到头晕了。
  不过,虾皇饺倒是可以给沙鸥吃几个。
  陆惟名握着手机靠在厨房的操作台边上傻笑,自己都没意识到嘴角的弧度已经高扬到下不来了。
  茶餐厅的位置距离沙鸥家很近,外卖来得速度十分快,陆惟名从外卖员手上接过外卖袋,将食物在餐桌上摆放好,而后才上楼,准备叫沙鸥起来吃点东西。
  可能真的是饿的,上楼梯的时候,陆惟名又莫名觉得脚下有些发软,却没放在心上。
  房间里,厚重的窗帘严丝合缝地遮蔽着窗外的光线,一室昏暗静谧,只有欢愉过后的气息,似乎还漂浮在空气中,没有散去。
  陆惟名慢慢坐在床边,看着床上仍在睡着的人,此时脑中满心满意的都只有一个念头。
  ——我的人。
  他爱了十年,念了十年的人,终于完全属于自己了。
  可能是床边投来的凝视目光太过专注灼热,沙鸥沉睡涣散的意识慢慢回笼,几秒种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倏然间的四目相对,谁都没有移开目光。
  好半晌,沙鸥才动动嘴角,发出了一个单音节:“你......”
  一字之后立刻收声——
  这嗓音,哑得已经不能听了。
  哭的。
  陆惟名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迅速起身下楼:“我去给你倒杯水。”
  沙鸥:“......”
  那可真是谢谢啊。
  看着陆惟名出了房间,他才尝试着慢慢从床上起身,谁知这个过程简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身上的每一寸筋骨都像是被巨型的石轮碾过一遍,酸痛不已,尤其是腰际,和骨头断掉没什么区别。
  沙鸥一边咬着牙嘶嘶地吸着冷气,一边慢慢坐起来,想要伸手去拿床下的睡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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