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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他弯得突然 (常安十九画)


  “好多年了吧。”沙鸥脸上波澜不惊,“没什么大事,吃文字饭的人都有这毛病。”
  陆惟名手掌和指腹上有一层薄茧,即便他控制着没用什么力气,但硬茧偶尔划过皮肤,还是有清晰的刺痛感,周遭气氛温馨宁静,沙鸥忍住睡意却没忍住疑惑,问道:“手上的茧好像比你练体育的时候厚了,是......在部队的时候磨的?”
  “嗯。”陆惟名应了一声,手指按在他颈项两侧的脖筋上,能感到皮下很明显的筋结,看来是已经落下病灶了。
  筋结不揉开只会越聚越缩越来越疼,陆惟名稍微加重了一点力气,沙鸥极轻地抽了一口冷气。
  “疼?”陆惟名问。
  “有点。”沙鸥没放在心上,接着刚才的话问:“当年在哪入的伍?”
  “新疆。”
  沙鸥愣了一下,没想到那么远。
  怪不得陆惟名肤色比之前深了一点,原来体特时期,虽然也长年训练风吹日晒,但是陆少爷却能神奇地保持自己肤色的白皙,和那群体特班的黑炭们一比,俨然一股纯净清流,而现在却是不折不扣的浅麦色,看上去更健康,也更凶悍。
  看来并没有什么美白秘籍,白,只是因为晒得不够,练得不苦,受罪不狠。
  沙鸥借着陆惟名手上的力气稍稍往后靠了靠,对方福至心灵地接住他,他微微仰起头,蹙着眉问:“你在南疆北疆?”
  陆惟名笑了下,实话实说:“南疆。”
  沙鸥眉间的褶皱明显加深。
  “啧,别皱眉。”陆惟名粗粝的指腹划过他眉宇,将那道褶痕按平:“那边的形势没外面瞎传的那么邪乎,我们团部常驻喀什,离市中心不远,平时和防.爆特.警配合的多,反.恐任务很少,部队全封闭管理驻扎,铜墙铁壁的堡垒似的,再猖獗的外势力也没有直攻的胆子,吓死他们。”
  沙鸥此时却不关心这些,只问:“受过伤吗?”
  陆惟名手下一顿,没说话。
  沙鸥瞬间了然。
  “别按了。”他将陆惟名的手拉下来,转身直视他:“我看看。”
  陆惟名难得局促地笑了下,故意打岔:“别了吧,咱俩现在这情形,再脱衣服什么的,局面不好控制吧?”
  沙鸥不动不说话,只用清亮冰凉的眸光锁住他。
  陆惟名受不住这样的眼神,没办法,只能轻叹一声,将睡袍拉开,退到腰间。
  沙鸥垂眸看去,几道交错的旧伤痕印刻在陆惟名精悍结实的背肌上,有一道疤印格外长,从一侧脊背上横斜下来,末端几乎连接腰肌。
  沙鸥深吸一口气,虽然早已是痊愈的伤疤,但他依旧不敢顺着那些痕迹摩挲,好像潜意识仍然认为会痛一样,只用指尖点了一下最长的那道伤疤,问:“这是......刀伤?”
  “嗯。”沙鸥指尖冰凉,点在曾经鲜血淋漓的伤痕上,不痛,却痒。
  陆惟名觉得嗓子有点干。
  下一秒,冰凉的触感轻移,落在他肩膀上一处,他听见沙鸥的声音有点抖,像是在努力维持着镇定:“这呢?”
  陆惟名猛地握住他的手,用了全力,狠狠闭了下眼睛,却沉默不答。
  沙鸥就让他握着,疼也不吭声,毕竟再疼,也疼不过肩膀上那处不规则的圆形疤痕。
  “说话。”最后一丝平静分毫不剩,沙鸥声音抖得厉害。
  “步.枪,贯穿伤,一枪直透,也没怎么受罪。”陆惟名说完,用双手拢上沙鸥肩膀,“真没事,而且一点后遗症都没留下,就是复健训练的时候这条胳膊受点累,现在也早就痊愈了,你......你别抖,沙鸥,别害怕啊。”
  “没害怕。”
  沙鸥知道自己失态,但就是控制不住的浑身打颤,直到陆惟名将他塞进被子里裹好,仍然手脚冰凉全身发冷。
  “闭眼,睡觉。”陆惟名用极轻的声音哄他,直到沙鸥纤长的眼睫慢慢闭合,不再颤抖,呼吸逐渐平缓均匀,才将人放开,下床走进客房。
  陆惟名没开房灯,脱下睡袍直接躺在客房的床上,客房的床比主卧室的稍小,但舒适度还算不错,陆惟名闭上眼睛,轻轻勾了勾嘴角,露出一点满足的笑来。
  陆惟名心知肚明,沙鸥说他没害怕,是真的。
  他就是心疼了。
  枪林弹雨中滚过一遭,之前的战友和老领导都说这些陈年旧伤是功勋章,他却始终无感,直到今天,才觉得此言不假。
  能让沙鸥这么明显地心疼一次,到底这些年的罪没白受,痛没白挨,也算值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粗长,来表扬我!
  甜不甜,就问你们甜不甜!!!
  不过.....你俩亲了半章,又揉了半章,然后——分开睡了,真是有出息啊!
  小沙小陆:谁的错?


第64章 掉马(两章合一)
  第二天七点, 沙鸥起床,发现陆惟名已经离开了。
  床头柜上贴着一张便笺,陆惟名的字迹依旧洒脱霸气——
  “有事先走, 晚上见。”
  晚上还来?行吧。
  沙鸥洗漱换衣, 收拾妥当后客房服务准时来送早餐,吃完早饭,沙鸥下楼,直达三层会场。
  会场正门有签到处, 沙鸥在签到页签上自己的笔名, 而后进场入座。
  第一排正中央位置, 红纸黑字的桌牌,工整打印着“二十四”三个字。
  沙鸥落座后,立刻引来左右一阵小范围的骚动,毕竟在时评圈,哪怕都是同行,能亲自见一见“二十四”这位巨佬的机会也是少之甚少。
  果真,不消片刻,就有圈内的人趁着交流会还没开始过来攀谈。
  来者年纪不大,三十左右岁的样子, 但是,挺秃然。他笑眯眯地自报家门, 主动握手:“您好您好,我是‘阳春巴人“, 本名巴晓峰,久仰大名!”
  自古文人多相轻,但时评圈也并非如此。同一个新闻源,不同的视角立意, 写出来的评论也大不相同,但有人能成大家,有人写了上百篇却依旧无名,说白了,还是笔力深浅和视角犀利与否的问题,所以这个圈子里,说服谁,就是真服谁,一个字一个字写出来的名声,最能打。
  沙鸥客气地与他回握一下:“二十四,幸会。”
  “能和您一起参加这次交流会,荣幸之至!”巴晓峰寒暄后,稍显犹豫了一下,“那个......怎么称呼您?”
  众所周知,“二十四”是个笔名,而其人本名不详,那这种场合里,总不能冒失地称呼一声“二老师”吧?会被圈内封杀的吧?
  四老师?也不好,估计就是封杀期长短的区别。
  “别客气。”沙鸥说:“直呼我笔名就可以,都是同行,老师不敢当。”
  清清淡淡,礼貌中却透着疏离感,巴晓峰干笑两声,到底没敢喊他一声“二十四”,不过却请教了两句关于时评新闻源热度的问题,最后醍醐灌顶,满意而归。
  八点半,交流会正式开始。
  先是出版方主编做开场讲话,简述自家旗下的纸媒刊物自发行以来所走过的峥嵘历程,尤其重点介绍了各个时评专版的发展轨迹,沙鸥对此虽不关心,但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还是让他摊开笔记本,记录下了一些关键的时间点和重要信息。
  起码比坐着发呆好一点。
  以专业交流为主旨的会议,没有那么多虚假冗长的仪式性环节,出版主编开场结束后,立刻进入全场交流时间,每年的这个环节,是沙鸥最费嗓子的时候,因为无论麦克风传递到会场的哪个角落,十个同行提问者中,有八个都是冲他来的。半天下来,礼仪人员给他的水杯里续了不下二十次热水,一杯浓茶喝到最后,味道已经和白水无异。
  终于等到上午的会程结束时,沙鸥的嗓子已经完全喑哑,再聊下去,估计该直接失声了。
  偏偏忘记带润喉糖。
  沙鸥叹气,喝掉水杯中最后一口温茶,起身离开座位,准备跟在大部队的最后,去指定餐厅吃会议餐。
  谁知还没走到门口,出版社主编就带着两个工作人员小跑过来,连忙拦下去路:“老师您留步!”
  沙鸥声线低哑:“您好,有事?”
  “哟,您这嗓子......”主编先是一愣,而后立刻从公文包里掏出一盒润喉糖递过来,“还好我们领导提前交代了,您先含两粒缓缓,午餐您就别去餐厅了,直接回房间,有客房服务给您送过去,下午的会程是分组献策建议,您对于咱们旗下的时评专版要是有什么好的建议和想法,直接邮箱专发就可以,就不用来会场了,明天还有评选环节,您今天好好休息!”
  沙鸥将润喉糖接过来,没拆封直接放进口袋,闻言思考了两秒,说:“替我谢谢刘总,有心了,不过特殊化就不必了,我还是去餐厅吧。”
  沙鸥知道这家出版社隶属于集团型企业,之前由于一篇题材比较敏感的大稿,和他们直属分公司的负责人打过一次交道,对方姓刘,想来这次参会,顶级套房也好,专属餐也好都是对方授意安排的,不过在他看来没什么必要。
  主编听他拒绝,冷汗都下来了:“刘总?不是不是不是,不是刘总安排的,是集团的大老板......哎呀,您千万别客气了,要不我们也没办法跟上面交差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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