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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他弯得突然 (常安十九画)


  陆惟名:“......”
  门你大爷的卫!
  沙鸥说完,神色自如的直起身来,看了一眼陆惟名刹那间石化凝固的表情,转身就往教室门口走去。
  陆惟名最后那个被惊雷劈中的德行实在是妙趣横生,以至于在骑自行车去“Stone”的路上,沙鸥都莫名觉得心情不错。
  夜色缭乱,道路两旁霓虹闪烁,万家俗世灯火从两侧飞快的向后掠过。北方的初秋的晚风中带着一丝凉意,吹乱少年额前的碎发,露出那双隐含着笑意的双眼,映着浮冰似的灯芒,光华璀璨亮过夜空中散落的星子。
  酒吧里是万年如一日的光影交错,音浪整天。沙鸥换好了制服,将身上换下来的黑色长裤和深灰色长袖T恤装进袋子里,放进更衣室的员工储物箱中锁好,把手机装进西裤口袋,然后走进大厅。
  他一进场,就有几桌客人的目光移了过去。修身的西装制服穿在清瘦挺拔的少年身上,勾勒出利落完美的线条轮廓,腰窄腿长,气韵十足。
  好歹算是半个风尘场,故而不论男女,能在酒吧里做服务生的人,大多长了张赏心悦目的脸,而混迹在这群人之中的沙鸥无疑是长相最出挑的那一个。
  露在衬衫外的一截脖颈白皙修长,再向上,明明是一张神情桀骜疏离又冷淡的面容,妖娆妩媚的灯影扫过,却又平添了几分生动颜色,像是一簇掩映在茫然皓雪中的嫩红娇蕊,格外凛冽,却别样鲜活。
  有一桌新来的客人喊服务生,沙鸥走过去,微垂下头,“请问喝点什么?”
  若是老客,便省去了后面的赘述,会直接点自己平日里常喝的那几款酒,若是新客,则一般都要问上一句,“有没有什么推荐?”
  “有。”沙鸥瘦白的手指虚虚一点,推荐了两种新入库的葡萄酒,“同一个品牌,干红和干白两种口味,但是口感都不错,细腻绵柔,您要不要试试?”
  “行,就这个吧,一样一瓶,先尝尝。”点单的客人还算爽快,点头的时候连酒单后面的价码都没看,而后抬头看了沙鸥一眼,问道:“你是服务生还是推酒员?”
  “都可以。”沙鸥声线平稳,“这要看客人需不需要我介绍酒品。”
  旁边落座的一个客人闻言笑了,说:“那就坐下一起喝两杯?”
  “好。”沙鸥举止落落大方地看不出一丝扭捏,“稍等,我先去给您醒酒。”
  沙鸥走到吧台前,让专职服务生从恒温酒柜里取了酒,自己拿了两个醒酒器,开酒倒酒,等时间差不多了,才回到刚才的那个卡座。
  三位客人,两男一女,沙鸥询问了口味后,给两位男客倒上干红,又给那位女士倒了一杯干白,倒酒的过程中,他停顿了一次,对那位女客说:“倒多少,可以了您告诉我。”
  那位女士笑容优雅:“心挺细啊弟弟,放心倒吧,和他们一样,姐姐海量不怕。”
  沙鸥便不多言,倒完酒后在距离客人刚刚好的位置坐下,既不至于生硬疏远,又不会显得过分熟络亲密。
  介绍新酒的过程中,客人喜欢随口开问,例如“什么年份”、“全干半干”、“天然还是特种”之类,沙鸥一一作答,并在补充的过程的,将这个品牌的历史、浸提工艺和一些酒客通常会感兴趣的点做了完整介绍,他推酒时的嗓音始终清凉平缓,哪怕后来这三位客人又点了同款的两瓶干白,他前前后前喝了差不多也有一瓶的时候,神色声线依旧与最初无异,是自始至终的克己不乱。
  最后结账的时候,埋单的那位客人抻出一叠百元钞票,笑着递给他:“你可以啊,酒量不错,人也挺有意思,下次我们过来,还点你?”
  沙鸥听出了这最后一句话中的玩味之意,揣在口袋里的左手用力捏了住了一颗冰糖,坚硬刺痛的触感瞬时从指尖传来,他垂下的眼睫在眼底投下一小片浓密的阴影,回答却未置可否,只是说“欢迎下次光临。”
  说完这句,冲他们颔首算是致意后,沙鸥转身就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而那人手里的叠钞票,别说是接过来,从头到尾他都吝啬的没有分给它半个眼神。


第20章 失态
  周五早晨,手机在六点定时响起来。
  沙鸥闭眼从床头摸到手机,凭着感知划掉闹钟,大脑放空了几秒钟,而后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头顶睡得炸起来的短发,看了一眼里侧睡得还十分香甜的弟弟,放缓了脚步走进厨房。
  从橱柜里拿出一个砂锅,淘米煮粥,冰箱里还有昨天剩下的三个馒头,沙鸥顺手又拿了两个鸡蛋。黄瓜泡菜切成细条,馒头切片,裹上蛋液,在平底锅里翻面煎至酥黄,等装了盘,估摸着米粥还要等一会儿,他才抽了个空档去卫生间洗漱。
  九月下旬的天气,早晚温度已经有了凉意,沙鸥洗漱完,回房间叫沙雁还起床吃早餐。
  就在沙雁还霸占卫生间的间隙,沙老爷子晨起遛弯也回来了。
  沙鸥把早餐端上客厅的方桌,祖孙三人围着桌子各自吃饭,气氛有些不寻常的沉闷压抑。
  沙鸥喝着粥,听见旁边的沙雁还察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事实上,每年的这个时候,家里的氛围必然要消沉窒息一段时间,离那个日子越近,越是格外明显,而这朵巨大的、弥漫在家庭上空的阴云散去的速度却又格外漫长。
  沉默中,沙老爷子放下碗,终于开口,声音带着浑浊的沙哑:“下个礼拜,你俩别忘了去......”
  “忘不了,一直记着呢。”沙鸥截断爷爷的话,刻意放松了语气,“您再吃块馒头片,早上别光喝粥,没等中午就饿了。”
  沙老爷子摆摆手:“老了,消化的慢,饿不着。”可能是年纪越大越容易深陷于悲恸之中,老爷子这么一说,干脆放下筷子,干枯皴皱的手指揉了揉眼睛,“也是我命里没福,老了老了的,都到这把年纪了,居然让黑发人赶了先,走在我前面了,我......”
  “爷爷。”
  老爷子捂着眼睛站起来,冲两个孙子摆摆手,“你们吃,我回屋再看看你们爸妈,越是这个时候,越是想他们。”
  沙老爷子步履瞒珊了走进了屋子,把房门轻轻掩上了。
  沙鸥看着那扇阖上的房间门,眸光闪动,握着筷子的手指不自觉地用力,指骨处渐渐泛起青白。
  直到一声抽噎从旁边传来。
  像是从一场昏天黑地的梦魇中被人猛地拉回至现实,他肩膀骤然一颤,然后转头就看见了沙雁还通红的眼眶。
  沙鸥嗓子又涩又酸,像是把一颗青柠檬生生揉碎了堵在喉间,苦涩的汁液从喉咙一直流到心里,逐渐麻痹了那颗方才还跳动有力的心脏。
  他用了捏了一下竹筷,开口时尽力维持着与平时无异的冷静口吻:“别哭了,先吃饭。”
  沙雁还只比沙鸥小两岁,但是却极其听这个哥哥的话,父母在他刚上五年级的时候就突发意外,双双离世,是这个当时才刚上初一的大哥,用稚嫩柔弱的肩膀,顶起了这个风雨飘摇濒临倾塌的家。
  “哥......”沙雁还鼻子发酸,忆及过往片段,思念爸妈,更心疼哥哥,“对不起啊,不应该让你操心,我......”
  “跟我说什么对不起,你是我弟,再说,你也没什么需要我操心的地方,你成绩好,性格好,知礼明事,连爸妈......”沙雁还忽而抬头看他,沙鸥勉强勾了下嘴角,安慰道,“他们若是在,看你现在这么优秀,也会欣慰的——快吃饭,出门前用冷水捂捂眼睛,要不两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你们附中的小姑娘见了,该以为她们校草被甩了。”
  见大哥脸上从始至终没有消散的淡然笑意,沙雁还才吸了吸鼻子,终于破涕为笑。
  等沙雁还吃完了早餐出门上学后,沙鸥一直竭力维持在脸上的和煦面具,终于在瞬间倾塌粉碎,明媚的情绪一寸寸从脸上剥落,掩藏在平静舒朗之下的眉目中,写满了阴寒郁躁。
  他起身,将碗筷收拾进水池,打开冷水洗碗。
  许久许久,四周的空气安静的落针可闻,他拿着碗的一双手被冷水冲的通红,整个人却像断了线的木偶,僵直机械,一动不动。
  直到一滴眼泪突然滚落,碎在沙鸥红白交错的手背上,他才像是被那猝不及防的灼热温度烫到了一般,猛地醒过神来,快速关上了水龙头。
  深呼吸,缓口气,平复情绪。
  这是他每次陷于混乱的情感泥淖中,惯用的自我调节方式。
  等收拾好屋子,将破碎凌乱的情绪重新封存好,已经过了他平时出发去学校的时间了。
  沙鸥临出门前,走到爷爷房间敲了两下房门,说了句“爷爷,我上学去了。”
  等了一会儿,听见沙老爷子在屋里应了一声“好”,他才抓起外套,开门下楼。
  这一耽搁,迟到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到学校的时候,第一节 课已经开始了,好在一中的门卫保安以及熟悉了他平时晚来早走的操作,二话没有,直接给他开门放行。


第一节 地理课,地理老师张永辉和杨光一样,是从高一跟班上来的,带了他们其中大多数人一年多,对每个同学的基本情况早就了如指掌。因此这帮小崽子们虽然跟老师们插科打诨蒙混过关的事没少干,但在“辉哥”面前,却个个收敛,不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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