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嗯......”小小的一声嘤咛,季予双目迷离,染满了情欲的重彩,湿润的泪花噙在眼角,将茶色的琉璃眼瞳衬的干净透彻。
你看,多矛盾,多漂亮。
季予的本质就像俄罗斯套娃,却并非一成不变,把他的躯壳层层剥开,他会一点点变得鲜活。
乍一眼看去,他漂亮、精致、易碎,脆弱到点爆你的凌虐欲;甫一尝到他的滋味,又觉得他下流、淫荡、魅惑,摄人心魂,吸人精魄。
再往深了剖,那是个无人之地,只有空荡的黑暗和无尽的绝望,真正的季予就在这样一片荒芜的污浊中开出妖冶的靡艳之花,拖着千疮之躯,捧着百孔之心,血淋淋地站在你面前。
敏感多疑,沉默寡言,自轻自贱。
他好像卑微到尘埃里,却倔强又苟且地活着。他身上散发出糜烂至极的污浊气息,不濯反妖,在黑暗的荆棘之林放血式盛开,用鲜血浇淋每一根尖刺,脏的扎眼,美的窒息。
陈佞之爱死了季予身上肮脏的漂亮,明知性瘾是病,而季予是病原体携带者,他却仍然挪不开目光,只一眼便脱离掌控地失陷。
真不巧啊,季予,我免疫力不好。
太漂亮是罪,季予无疑犯了死罪,收押监禁的地方不大,囚于陈佞之,死于陈佞之。
将小兽一般的季予转了个边放到飘窗上,陈佞之一个深入逼迫他撑在玻璃窗上,与楼下车水马龙的街道隔空相望。
霓虹灯错落在街边,不大的光亮弱弱照明繁华的城市夜色。夜还不浓,街上行人成群,路上车流缓行,只要有人抬头,就能看见这间亮着台灯的房屋窗台上有两道交叠的身影。
季予死命推着玻璃窗想往回躲,却被陈佞之更深地进入。
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季予急了,会哭。
他拧着头气喘吁吁,葱白的十指狠狠挤压着透明玻璃,指尖泛白。白里透粉的脸上泪痕密布,眉头紧皱,眼瞳圆睁,好似受了莫大的惊吓和侮辱。
“……陈佞之!”眼眶通红,鼻音黏糊,跟猫儿挠痒痒似的反抗。
都叫大名了呢,陈佞之勾着单侧唇角笑,亲啃他的肩膀低声呢喃:“我在。”
“...别在...唔...这...嗯......”
将他的手反剪到身后,陈佞之的动作变得又重又缓又深,仿佛要将他人顶穿。G点被龟头凶狠的顶撞,肠壁不受控制地痉挛,抵死缠绵,铃声激扬。
季予像沙漠中狂奔的骆驼,在可能被看到的极度羞耻下灼烧,干渴到裂开,却又被身后席卷而来的风暴驱赶着向前,途径的每一处绿洲都是海市蜃楼,只让他觉得更加饥渴。
“呜呜呜...不要了...会...额啊...会看到的......”季予泪眼婆娑求饶,羞愤到浑身透红,他不想被骨髓里沸腾的欲望融化,不要......
曼妙轻纱下的腰身随着抽泣一抽一吸,带动内壁吸附茎身。丁字裤紧紧嵌在臀缝中,在抽插中若隐若现,穴口附近的沼泽地潮湿泥泞,里头却异常滚烫,死死咬着陈佞之不松口。
嘴不对身,心口不一,真是个可怜又拧巴的麻烦。
陈佞之毫不温柔地掐住他的细腰,只留一个龟头在穴道内大开大合地快速耸动腰身,肉壁被撞的瑟缩,又凭借着对他性器的插入记忆回弹,娇小的菊穴被肉茎和淫液灌满,季予饱胀感十足。
顺着滑溜的汁水直进直出地捅,敏感的前列腺被捅到酥麻,化作空前尖锐的快感针扎般密布全身。
被布料松垮包裹的小茎也不停地在蕾丝轻纱上摩擦,粉红的龟头早已磨成殷红,又痛又爽。看着楼下人来人往的街道,季予高潮的欲望前所未有的强烈,心率陡然加快,他甚至能感觉到皮下经脉的鼓动。
肠道变得敏感至极,稍微一动就带起舒爽的电流,更别说陈佞之暴虐式地狂肏。
“啊啊啊啊啊——到了——啊——”
“哈......哈.......好爽........啊.......”汩汩精水从马眼溢出,顺着腿根下滑,堪堪挂在黑丝上。
陈佞之看红了眼,放开他的手转而箍住他的两条腿,心无旁骛地肏穴,百来下顶到季予翻白眼的前后驰骋后终于射在了穴道深处。
此起彼伏的喘息声自飘窗传出,高潮的余韵令季予浑身虚软,像踩在棉花糖上轻飘飘地荡漾,他累得连呼吸都想停止,浅浅闭上眼睛小憩。
陈佞之将仍然硬挺的性器拔出,带出一圈恋恋不舍的媚肉和跟着送行的汁水。没了填充物的穴道顿时变得空虚,穴口开始不安分地翕张,蠕动间更多的精水和肠液滑出,流了季予满腿。
待他呼吸稍微平缓后,陈佞之又将利刃插入,季予只是微微哼了一声便放松身体让剑鞘将其包裹住,感受茎身上青筋的跳动。
陈佞之将他扶起,浅浅地律动。灭顶的快感过后,理智也逐渐回归,季予不愿再看窗外的光景,欲要别过头,一双带着薄茧的大手就覆上了他的眼睛。
“你听。”
在他温柔的低语中季予微怔,张合的睫羽缓缓安分,用耳朵在黑暗中捕捉这个世界。
忽近忽远的人声,偶尔迸裂的鸣笛声,空调外机的轰鸣声,晚风划过树叶的哗啦声......清脆悦耳的银铃声,自己急促的喘息声,陈佞之若有若无的喟叹声,身下黏腻的水声......
这些东西在季予的脑中甚至没有完整的成像,他却微妙地产生了自我主宰自我构造的腾空感。耳朵和眼睛不一样,眼睛只能单一地灌输你所看到的,耳朵却能排除你不想听的。
世界很大,他要的不多,把那些不必要的东西都过滤掉之后,剩下的,就是他要的。
是陈佞之。
他听见陈佞之说:“不想看就别看,听点想听的。”
“好看,喜欢,想操。”
季予浑身都僵硬了,曾经不见天日的日子,药效一过他便死活不愿闭眼,他想记住每一张令他痛苦的脸,死了都不想放过他们。
可是出来后他才发现自己有多懦弱,不敢轻生,甚至不敢闭眼。
忘不掉啊,记得太深了,太苦了,太痛了。
可是有个人,叫他闭上眼睛,告诉他,你不用看,我把你想听的都说给你听。
陈佞之的浪漫,令人溺毙。季予从前不敢死,往后向往生。
如果说陈佞之是俗人,那他便是庸人。
向欲望而生,浪漫至死。
惊喜吗?复健咕带着正文完结大礼包向你走来。
番外和彩蛋慢慢补,至于下一篇,人兽或者骨科,到时候应该会在wb吱一声(最近特别萌毛茸茸的耳朵和大尾巴)
最后,相遇即缘,风马牛不相及,愿大家浪漫至极。
————2020.7.13
第16章 番外1
s市,夏天的尾巴还在乱晃,早早便有第一缕阳光升起,打亮了街道,却穿不透遮光帘的荫蔽。
昏暗的室内,破碎的棉质T恤,揉皱的牛仔裤,勉强挂在床上的床单,坍倒的画架,满地的作废纸稿。每一处都昭示着昨夜那场性爱的巨大阵势,出警的陈佞之,独守空房的季予,皆是久旱的枯涸之地,渴求甘露的滋润。
基本一夜无眠,此时季予正处于深度睡眠中,软绵绵窝在陈佞之怀里,手却无意识压在他脸上捏着他的耳垂。
昨晚,季予发现了陈佞之身上除了嘴唇外第二软的部位,耳垂。圆圆的,厚厚的,捏起来很舒服,捏着捏着,就睡着了。
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直在震,陈佞之眉头越皱越紧,不耐烦睁开了眼。入目是季予瓷白的肌肤,巴掌大的脸压在臂弯处,细密的睫羽像小扇子一样摊开,随着呼吸以极小的频率起伏着。
季予被肱二头肌压迫的嘴角张着,透明的津液沾了陈佞之满臂,那一块的温度较其他地方要更凉,却又被他浅浅的呼吸暖融融地抚着。
陈佞之唇线上扬,极轻地哼笑,抬手用食指兜了兜他的下巴,那分离的两唇便乖乖合上,还不安分地咂了两下。
扶住他的头将手臂平缓地抽出后,陈佞之晃着脖子放松肌肉,这才拿起手机接听。
“什么事?”他的声音很低,三分倦三分懒四分不耐烦,如他本人一般透着不屑。
电话那边的嘈杂声戛然而止,方材冷汗直流。明明大家轮流打电话叫这尊大佛起床,怎么偏偏就接到了他的?周围的同事则瞬间解脱,劫后余生的庆幸过后便是幸灾乐祸。
方材战略性吞咽口水,斟酌着开口:“……陈队,那什么,今天表彰大会啊,你…到…到哪儿了?”
他是个纯粹的北方人,此刻却紧张得舌头打结,轻读的儿化音成了单独的重音,听起来别扭又奇怪。
刘庆一下就笑了,像只猴似的上蹿下跳前仰后翻,虽然上次送情趣内衣那事儿他俩被削的不轻,负重拉练20公里不说,回头还互相负重做俯卧撑,差点丢了老命。
但是吧,只要这祸水没浇到自己身上,那就是爽的。
方材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抓起桌上的笔筒就扔了过去,还没来得及骂两句,陈佞之就说话了。
“什么表彰?”
听他的语气方材就知道,他真忘了。无奈地叹了口气后,方材认命般开口:“扫黄表彰啊,今年咱们分局扫黄业绩那叫一个高,局里这不得派个形象大使去领奖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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