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不巧了吗。
上次顾予让他在一群朋友面前丢了面子,贺诩到现在还闷了一肚子气。
现在人送上门来了。
顾承闲看他脸上表情不对,转头一看,脸上的表情也是一僵。
真是冤家路窄,在这个鬼地方也能遇见。顾承闲气的牙痒。
顾予却连个眼神都不屑甩给他们,径直走了过去。
“操!”贺诩低骂了一声,“他怎么会在这儿!”
顾承闲:“操!我怎么会知道!”
“走,先跟上去看看。”贺诩咬牙切齿的道,“他这次算是惹错人了,再让他高兴几天,到时候有他哭的时候。”
顾予跟司淮安进了白马会所,里面很热闹,大多都是在商业界颇有名望的大佬。
莫老正坐在沙发上跟一个男人聊天,看见顾予时转头说道:“看见了个认识的小辈,我先去跟他打声招呼。”
“您去,改天咱们再谈。”
莫老从沙发上站起,一直候在他身旁男人立刻搀住他。
“顾予。”
顾予转头:“莫老。”
莫老爷子的眼神在司淮安身上停留了几秒,心里有点疑惑……
不是说好了带对象来。
怎么带了个男人。
他不动声色,含着笑问道:“这位是……”
“朋友。”顾予说。
“哦。”莫老笑笑,他本来是想拉顾予陪自己喝两杯茶的,见有人跟他一起,也不好意思了,他开口道,“那我就不打扰了。这地方挺大的,什么娱乐项目都有,你们两个可以到处转转。”
临走又补了一句,“对了,到时候拍卖会在二楼举办,门口摆了个牌子,上去之后就能找到。”
顾予谢过他的好意之后两人就一起坐电梯朝会所上走。
电梯在四楼停下。
这层是各种娱乐项目,有台球室、KTV、还有供那些公子哥消遣的牌室,到处都是烟酒味。
顾予朝台球室扬了扬下巴道:“哥,玩一局吗?”
“嗯,陪你。”司淮安脱了外套挂在旁边的衣架上。
“很长时间没玩过了,手生,让让我。”顾予把袖子挽到手肘,拿起巧克粉摩擦着球杆。
“让你先打。”司淮安把口罩朝下拉了拉透气。
顾予勾唇轻笑了下,弯腰,神情很专注地盯着球,因为这个动作他的衣服紧绷的贴在身上,肌肉的轮廓更明显了。他手一发力,砰——一声,球四散开撞击在边缘,两球进袋。
他直起身,对司淮安道:“哥,该你了。”
“嗯。”司淮安利落出杆,同样进了两球,他直起身道,“我也太久没打了。”
“别谦虚,这不是打的挺好的吗。轮到我了。”顾予弯腰,出杆。
砰——
又进了一颗。
两个人水平相当,分不出什么胜负,最后还是司淮安悄悄放了水才让他赢了。
顾予又重新码了球,打算再来一局,刚弯下腰,台球室的门被人推开了。
顾承闲跟他那帮狐朋狗友一起走了进来。
贺诩嘴里叼着烟,迈步走了进来,脸上扯着笑:“玩儿着呢?”
他走到台球桌边倚着,转头看向顾予,眼里带着很明显的敌意:“人少没什么意思,来,我陪你们玩玩。”
说完,又挑衅了一句:“敢吗?”
顾予勾唇笑了笑道:“敢,有什么不敢的。”
“那好,不过既然要玩就得有点规则,要不然没意思。”贺诩说,“你如果输了的话,就当众学狗叫,怎么样?”
在这会所里不能光明正大的挑事。
贺诩是个睚眦必报的性格,到现在还一直惦记着上次顾予在电话里说他是狗这事儿,现在找到了机会就想把面子重新夺回来。
“好。”顾予应的很痛快,“那我也说一个吧,如果我赢了的话,你当众叫我一声爸爸。”
语气很狂妄。
众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点卡,来晚了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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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暖床
贺诩脸色变了变, 不过答应的也很痛快。
因为他对自己的球技还是很有信心的,平常出去玩基本没输过,对付一个顾予应该不成问题。
“来!今天陪你好好玩玩。”贺诩左右扭了下脖子,一个男人立刻把球杆递到他手中,在他耳边小声道,“贺少,把他打到妈都不认识。”
“没问题。”贺诩志在必得。
顾承闲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热闹。
这局很快开始。
按照规则, 顾予先开局。
他弯腰,修长白皙的手架在桌面上, 球杆轻滑了几下, 出杆。
砰——
三球入袋。
顾予直起身, 绕到了另一边, 手腕发力,球在边缘撞击了几下, 又是两球入袋。
周围顿时传来了几声惊叹。
“这球打的有水平。”
“这也能进。”
顾予抬头冲贺诩笑了下, 谦虚道:“手气好, 瞎进的。”
贺诩脸色已经黑了, 怎么想怎么觉得刚才顾予这话就是赤.裸裸的挑衅与嘲讽。
这会儿旁边已经围了不少人, 一半是听了这两人的赌约专门过来看热闹, 还有一半就是来看帅哥的。
顾予往桌边一站, 身高腿长, 口罩罩在脸上也不影响颜值,随便一挑眉一笑就能惹得一阵躁动。
关键是球技也不错。
看他打球赏心悦目。
连进五球之后才轮到贺诩,顾予用巧克粉摩擦着球杆, 朝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贺诩出杆,没中。
他咬了咬牙,直起身,周围有不少女人,他碍于面子才没当场甩脸色。
这一局,顾予全程把没挨过社会主义毒打的贺诩按在地上摩擦,脸都擦肿了。
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其中也有不少认识贺诩的长辈。被这么多人注视着,贺诩头上很快冒了一层汗,打球的时候手一抖,偏了。
“贺诩,你这球技不行啊。”
“贺少,你今天是发挥失常了吧,平常见你打得挺好的。”
“这场没悬念了,走吧走吧。”
“等会儿,不是还有个关键环节吗,那个赌约,看完这个热闹再走。”
周围的低语声传入了他耳中。
贺诩咬了咬牙,没想到自己会输的这么快,丢人丢大了,他扔下球杆就想走,脚还没迈,一道声音响了起来。
“等等。”
贺诩站住脚步。
司淮安靠在台球桌上,语气轻描淡写的道:“愿赌服输啊。”
贺诩咬了咬牙,脖子的青筋都爆了出来,足足沉默了一分钟才转过身,对着顾予:“爸爸。”声音细如蚊呐。
司淮安:“声音太小了,我在这儿都听不清。”
现场的人都忍着笑,因为贺诩平常嚣张惯了,很少见他吃瘪的样子。
有几个还在一旁起哄。
“大声点!”
“输了就是输了,怎么还不情不愿的。”
“贺诩,这规则可是你定的,现在可没不守规则的道理。”
顾予眼里噙着笑,既不动也不出声,抱着胳膊站在原地看他。
贺诩闭了闭眼,一副豁出去了的架势:“爸爸。”几乎是吼出来的。
从台球室出来的时候,拍卖会正好开始,两人一前一后走上电梯。
顾予进了电梯,想了想刚才的一幕还是忍不住,低头轻笑了两声。
“爽吗?”司淮安笑着转头看他。
“爽。”顾予抬头,眼神很亮。
“以前不知道你球技这么好,改天抽时间再比比。”
拍卖会结束,顾予跟莫老打了声招呼后两人就离开了白马会馆。
到家之后已经十一点了,顾予明天六点就要走,一到家就开始收拾行李。
司淮安坐在床边,帮他叠了衣服放进行李箱里,心里多少有点不舍。
半个多月不见,两天时间根本不够。
“再带几件厚的,天冷,别再感冒了。”司淮安站起走到衣柜前,取出几件厚外套,“以防万一,再带点药。那地方穷乡僻壤的,应该连个诊所也没有。”
“不用,沈荼会准备。”顾予把外套塞进去,拉上行李箱。
司淮安说:“把我装上一起带过去吧。”
“行啊,我现在什么都不缺,就缺个暖床的。”顾予笑。
司淮安站起身帮他把行李箱拉到一边道:“快睡吧,明天不是还要早起吗。”
“嗯。”顾予打了个哈欠,上了床。
“我先去洗个澡。”司淮安推开门走了出去。
简单冲了个澡后他才回了卧室掀开被子躺下,身旁的人轻轻动了动,转身把胳膊搭在了他身上。
司淮安:“怎么还没睡?”
“等你。”顾予真困了,声音听起来都有些哑。
司淮安:“不舍得?”
“是啊,不舍得。两天时间太短了,还没好好待就要走了。”
顾予又往他身边贴了贴,头轻轻一动,在他肩上蹭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