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砚一个眼刀飞过去,谈子田视而不见。
林岫紧满上,一仰头,几滴啤酒顺着脖颈留进了衣服里,“不用了,学神就可以了。”
斯砚看的有点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
鬼使神差的,他凑到林岫耳边低声问:“你信息素什么味道?我好像从来没有闻到过。”
问别人信息素的味道类似于调情了,还好林岫现在喝多了,就算没喝多,他也没有身为Omega的自觉。
闻言,林岫把脖子凑到斯砚的鼻子前,“你闻闻,不过我贴了信息素阻隔贴,你应该闻不到,而且我信息素本来就淡,医生说少见的很。”
看着眼前洁白的脖颈,斯砚竟然脸红了。这家伙是在勾引自己吗?就算是喝多了,勾引也还是勾引吧。
斯砚伸出手掐住林岫的腰,把他扶正,因为有桌子挡住,其他人没看见他不规矩的手,他没忍住还在上面摩挲了几下。
手感真好,腰细又紧实。
快结束时,斯砚去结账,被告知有人已经付过了,这林岫喝醉了,也没忘记付账。
在场的,除了林岫,都是各种酒席的老手,酒量没个八两也有半斤。
彭佳慧做出有点头晕的样子拿起酒瓶,“这什么酒,喝的我头晕的很。”
谈子田接口:“大排档的酒配不上您彭大小姐的身份呐。”
彭佳慧听出了讽刺的意味,但还是有些得意,这话说的没错,确实是配不上。
她看向斯砚,开口:“斯砚哥,你送我回去吗?”
斯砚当然不会让一位喝了酒的女生独自回家,他点头,“我叫代驾,先送佳慧回去,然后送林岫。”
薛冰跟谈子田一个方向,两人就自行打车走了。
林岫低估了这具身体的酒量,想上辈子他浪迹天涯的时候,简直是千杯不醉,这点啤酒简直就是洒洒水。
意识像擦不干水汽的玻璃,身体也有些燥热,但他依然礼貌地跟薛冰和谈子田说了再见,走路也很正常,除了嘴角那抹一直挂着的笑,一切都挺正常的。
有根筋在绷着他,他是一个人,万一大发了就完了。
上车,林岫靠窗坐,继续微笑独自美丽着。
斯砚好笑,揽了揽他肩膀,示意他靠着睡会。林岫看了眼彭佳慧的方向,摇头拒绝,他得继续衬托女主。
人家多端庄,喝酒有度,哪像他喝的都快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把不情不愿的彭佳慧送回家后,斯砚把林岫带去了自己在学校边上的小公寓,那是他偶尔学习忙会过去住的地方。
虽然他知道林岫家在哪一栋,但也不知道具体是几号楼,而且这么晚了,他也不放心林岫一个人在家。
当然了,肯定有私心的,他想照顾林岫,这个看起来总是很孤独很倔强却又很坚强的人。
小公寓打扫的很赶紧,斯砚开了空调,可林岫还一直说热,头发汗津津的,脸色潮红。
斯砚怕他难受,去衣柜里找了套没穿过的家居服,浴缸里放了热水,哄着林岫去洗澡。
总体来说,林岫的表现是很乖的,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斯砚让他洗澡,他就脱光了躺在了浴缸了。温热的水似乎舒缓了他的燥热,甚至让他舒服的叹了口气。
可泡了一会又不行了,□□的皮肤在水流的轻抚下,衍生出一股难言的渴望。
渴望越来越浓,连在厨房给林岫冲蜂蜜水的斯砚都闻到了林岫的信息素,是橡木苔的味道,难怪医生说林岫的信息素少见了,这种植物生命力强有一点淡淡的松脂香很好闻,但如果是跟信息素匹配度不高的人结合的话,就会对对方有一个潜移默化的伤害。
来不及想许多,斯砚朝浴室跑过去,推开门进去时,正好目睹了一具雪白的身体从浴缸里滚下来的过程。
第10章
斯砚赶紧抓了条浴巾,心里默念“阿弥陀佛”,走过去把林岫给裹了起来。
林岫的呼吸很重,眼尾通红,脸上脖子上都泛着潮红,他难耐的在斯砚身上蹭着,嘴里无意识的喃喃着难受。
斯砚哪受的了这个,半大的小伙子正是经不起撩的年纪,身体很快就起了反应。怀里的人毫不自觉,只顾着自己难受,轻喘着,一个冷冰冰的人欲起来简直要命。
他开口,嗓子有点哑:“林岫,小宝贝,你再乱动,我就不客气了,我不客气的话明天可能就得死在你手上,你下半辈子不想守寡的话,就老实点。”
然而他的小宝贝根本不听,眼里是蒸腾的欲望,甚至在蹭了一会没回应后竟生气的狠狠咬了他一口。
斯砚吃痛,更上火。他把林岫放到床上,在柜子里翻出根领带,松松地捆起了他两只作乱的手在床头上。
“斯砚”林岫突然清明地喊了他的名字,“我难受,抑制剂。”
别说现在已经半夜了,林岫现在就是个信息素发散体,不管是把他带出去还是放在家里,都很危险。
斯砚爬到床上,贴在林岫的背后躺下,紧紧揽着他的腰:“林岫,你知道我是谁吗?”
“斯砚,你是斯砚,快,抑制剂。”林岫喘着气回答。
对方能知道是自己,让斯砚欣慰,也很兴奋。
“宝贝儿,总有一天,你要还今天的债。”
他在林岫的脖颈后面嗅了嗅,取下信息素阻隔贴,一口咬了上去,很快室内弥漫起葡萄柚的香味,将橡木苔重重包裹起来。
林岫舒服的哼了几声,身体微微颤抖,斯砚紧紧地抱着他。
临时标记的时间不长,结束后,斯砚细细地舔了舔被咬破的伤口,林岫睡了过去。
斯砚解开他手上的领带,把睡衣给他套上,盖上被子。
然后又去拿了医药箱,给脖颈上的伤口消了毒,贴了个创口贴。
忙完了,斯砚才去卫生间洗了个澡,顺便解决下个人问题。
怕林岫晚上不舒服,斯砚在床边上打了个地铺。本来他以为自己会心猿意马的睡不着觉,没想到听着床上的呼吸,一会就睡着了。
早上第一缕太阳照进卧室的时候,林岫醒了,他伸了个懒腰,睁开眼,卧室的明亮和装修让他呆住了。
这是喝断片了?
林岫之前的世界,并没有Omega、Alpha、Beta这样的性别区分,就是正常的男女世界,所以他总是忘记自己Omega性别的特殊性。
他给自己的定位就是一个磊落的男子汉。
磊落的男子汉从床上爬起来,看见因为自己占了床而委屈缩在床脚的高个子,心里有些愧疚。
他悄悄溜下床,赤着脚走出房间,在卫生间踅摸了根新牙刷漱了口,然后就这水龙头洗了脸。
神清气爽的林岫想做些什么补偿,厨房里转了圈什么吃食都没有,于是在阳台上找了个拖把把卫生间的地拖了拖,把两人昨晚的衣服手搓了。
正在晾的时候斯砚起来了,他睡了一晚上地板身上哪哪都不舒服,一边揉着肩一边在客厅里找林岫,正好跟阳台上晒内裤的林岫对上眼。
“起来了?昨晚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林岫面不改色把内裤挂到衣架上。
斯砚想象中的一早起来,林岫发现自己被临时标记了,慌张、羞愧、尴尬的场面并没有出现,他甚至都想好了怎么撩骚而又不失风度的调戏下林岫。
而对方却给他洗了内裤,感受着身上的酸痛,斯砚错乱了。
“昨晚,咳,”斯砚斟酌着措辞。
“我知道,临时标记,我喝多了,会给你造成困扰吗?”
此刻斯砚感觉自己就是个没有感情的标记工具。
“不会,不麻烦。额,你,那里,”斯砚指了指脖颈后面,“痛吗?”
林岫摸了摸脖子,“不痛,没什么感觉。你饿吗?我去给你买早点?你再休息下吧,你想吃什么?”
斯砚决定放弃当个绅士,什么温柔情人都是骗人的。“我先帮你消个毒,换个创口贴,早餐我刚叫外卖了。”
林岫到目前为止都很坦然,有些事被他选择性的遗忘了。
但等斯砚靠近他的脖颈,呼吸喷在上面,干燥的手指轻轻拂过昨晚被咬破的伤口时,身体回忆起被标记时的颤栗感,从被触碰的地方一直麻到脊椎。
腰一软,林岫终于后知后觉的红了脸。
“好多了,也没有发炎。”斯砚动作轻柔,“你信息素的味道真好闻,看标记的效果,好像跟我的契合度还挺高的。”
林岫东拉西扯的想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转移注意力,闻言随便嗯嗯了两声算回应。
“对了,昨天答应给你补习,我这个礼拜整理下,下个礼拜开始怎么样?”斯砚揉了把林岫的头发,柔软的跟他平时的冷清完全不一样,醉酒后的样子也好可爱。
气氛一时有些暧昧,林岫跟斯砚大眼瞪小眼,有点想一拳挥过去的冲动。
这时,门铃声响起,扛把子林岫长长的舒了口气,逃难似的去开门,连着对外卖员说了好几声谢谢。
搞得小伙子满脸通红的顺拐下楼。
快速吃完早餐,林岫拿着自己的包,偷偷溜进了厕所,锁好门,坐在马桶盖上,他把钱一张张抚平,正反面对齐,拿在手里厚厚一叠,五块、十块、二十、一百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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