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威廉大人认识他？”贝伽凯似乎看出了些猫腻。
“不认识。”瑟尼尔很快否认了，觉得这样可能会让人起疑，又补充道，“听别人说起过。”
“听谁说起过？”贝伽凯饶有兴趣道。
“……不方便透露。”瑟尼尔眉头一皱，“我们还是想想退兵之计吧。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威廉大人说的在理。”贝伽凯点点头，示意自己懂得顾全大局。
冯伯爵一直摆弄着自己的戒指，似乎一直没有听什么。但是看向瑟尼尔的目光带了些许玩味。
威廉氏城堡——
桑旭躺在床上，银在旁边忧心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这几天就没怎么休息好，自从知道他必须要去和艾什莉联姻后，他就再也没回过家，整天晚上变成蝙蝠去他给凛哲做的墓前，像只野鬼一样徘徊着，徘徊着。今天晚上还是被瑟尼尔叫来看看桑旭的，要不然自己还是要去墓前徘徊。
“唔……”桑旭眼睫毛微微颤了几下，微微转醒。
“小家伙儿，你醒了？你醒了，哥哥要走了。”银的眼睛中装满了忧愁，起身就要离开。
“嗯……？咳，大人呢？”桑旭的嗓子似乎很难受，声音异常沙哑。
第71章 好好照顾自己
“去前线了……”银垂下眸，有些感叹，也有些惆怅，“明天一早，我大概也要去前线，希伯特也要去。所以。小家伙，”银顿了顿，摸了摸桑旭的头，“好好照顾自己。”
“前线……？要打仗了吗？”桑旭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拉住了银的袖子。
“……是啊。”银无力的笑了笑，没再说什么，看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多了几份苦涩。“瑟尼尔在咖啡馆旁马路东边有栋房子，你拿着钥匙进去就好。”银说完，离开了。
———
“尊敬的天使，是否继续前进？”一个教徒恭敬地问道。
凛哲缓缓转过身，思量片刻，淡声道：“不必了。深夜是吸血鬼出来活动的时刻，耐心等待黑夜过去吧。”
“是。”教徒没有走，反而很犹豫地皱了眉。
“有什么话就说。”凛哲垂下眸，有些不耐烦。
“我们在郊外发现一座墓，墓碑上的名字……正是天使您的……”教徒犹豫着说完，便闭了嘴。
凛哲眼中多了几分复杂，随后却冷笑起来。
“前面带路，我亲手把坟掘了。”
“是！”教徒应声道。真是的，天使活的好好的，到底是谁不长眼，在咒天使？！
郊外很黑。雾气茫茫，这里荒无人烟。夜静像一潭水，似乎所有生灵都已经睡了，没有一丝响声，周围到处都是玫瑰花从，暗红的玫瑰花静谧的盛开着。
凛哲不知道为什么，心轻轻颤抖了一下。向远处望去，一座墓碑静静地坐落在花丛中央。
“你先回去，我一会就回去。”凛哲道。
“是。”教徒离开了。
凛哲小心翼翼地抬起脚，找到了一个空地方落脚，生怕踩坏了这里的一株花枝。
这么浪漫，在他的印象中，只有银了。凛哲不由有些好笑，怎么，以为自己死了，便给了自己一片花田，一座墓碑？还真是，十多年来，给自己的唯一的怜悯，不过，自己不需要了。
这么想着，凛哲还是走近了墓碑。
“银·斯洛特 爱妻凛哲之墓”工工整整的刻在碑上。
凛哲手抚过墓碑，手指停留在“爱妻”两个字上。
爱妻？何来爱，何为妻？当真自以为是。
凛哲不知道，黑暗中，一双湛蓝色的眼睛深切地望着他。
多少次，也曾做梦梦到过你，只是我一靠近，你就离开了……凛哲，这是我的幻觉吗？幻觉也好，只要是你……哪怕远远地望着你，哪怕是幻觉，我也满足了。
这只蝙蝠停在远处的玫瑰花瓣上，看着凛哲蹲在墓碑前，蝙蝠的心中激起了汹涌的温柔和思念，尽管如此，也不敢上前，生怕惊扰了幻境中的人，就这么消失了。
第72章 银哲同人——《那年落叶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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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带起了丝丝血腥味，刮进了凛哲的鼻腔里，凛哲回过头看了看血流成河的都城，便被士兵踢了一脚，手上和脚上的锁链相互碰撞，发出了沉重的响声。
“快点走！今天天黑前还要赶到新都去！别以为你是太子就能耍脾气，太子又如何？那已经是前朝的太子了！”士兵不耐烦地拿着沉重的马鞭狠狠抽在了凛哲的背上，凛哲哆嗦了几下，眼睛失去了光芒，浑浑噩噩地继续往前行走着。
“切，这哑巴脾气真臭！”士兵吐了口唾沫，不耐烦道。
天气刚刚入夏，汗水浸入凛哲身上的伤口，凛哲不由疼得发抖，白净的脸上血与汗与灰尘交杂着，已经不成模样，头发乱糟糟的。
自己何时受过这番苦？可惜，国破家亡了。
“想什么乱七八糟的，速度这么慢，你想趁机逃跑吗？！”士兵看凛哲被落在后面，特别生气地回过头，又开始了鞭挞。重重地扇了凛哲一巴掌，凛哲被扇得眼冒金星，嘴角溢出鲜血，歪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最前方马上的将军听到了后面的嘈杂，眉头一皱，骑着马走了过去，看到的就是一个士兵拿着马鞭，另外一个囚服被血染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的人躺在地上，蜷缩在一起。
“怎么回事？告诉你多少次不准虐待囚犯，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将军仰起头，湛蓝的眼睛染了怒气。
第73章 出征
夜晚，血族准备偷袭。这个想法还是坎贝尔伯爵想出来的，贝伽凯很是不以为然。对方的天使又不是傻子，当真一次打仗的经验都没有？他怎么会不知道血族夜行？瑟尼尔却觉得这方法可行。
凛哲这个人生性单纯，没有太多心眼儿，他的确不会蠢到血族是夜行动物都不知道，但是正因为他知道，他会觉得血族也知道这件事，所以血族会认为他早已防备，就不会偷袭，这样反倒被聪明误，血族，一定会偷袭。
瑟尼尔的手指不由往手心里陷了陷。
“……”但是这种事情，根本说不准。只能赌，看运气。
“我先去探探风吧。”瑟尼尔道。
“好。辛苦。有情况立刻打信号弹，你那信号弹够吗？”贝伽凯难得有这么关心过谁。
“不必。”瑟尼尔摇摇头，示意自己够用，说完，准备出去。
“威廉大人，活着回来啊。”冯伯爵微微一笑，似是在祝福。
“劳冯大人关心了。”瑟尼尔冷声道，板着一张脸出去了。
当然要活着回来，阿旭还在家等他，他还没有给阿旭一个说法。
刚出了大厅的门，瑟尼尔就看见了失魂落魄的银。
“瑟尼尔，我看见凛哲了……没想到幻觉和真人一模一样。”银苦笑道。
“不是幻觉。银，我不想瞒着你，这次圣教主力，是凛哲。”瑟尼尔面无表情地说完事实后，不出意料地看见了银脸上的震惊，接着，瑟尼尔发现了银眼中的不对劲。
瑟尼尔好意提醒道：“银，你在庆幸，你在喜悦。这很危险。”
“他还活着……”银喃喃道。
“但是他很快就死了。”瑟尼尔握紧了腰间的匕首，沉声道，“银，这件事不是小事，凛哲作为圣教主力，要么他死，要么血族又要遭遇一场毁灭性屠杀，银，你忘了故去的斯洛特伯爵夫人了？”
“没有！可是凛哲呢？凛哲对我也很重要！”银的眸子中是深切的痛苦，“假如是小家伙呢？假如对面站着的是桑旭呢？”
“……”
瑟尼尔一阵语塞。
如果对面的是桑旭，那便是拼死，也不能让他受到一丝丝伤害啊……
“好吧，”瑟尼尔让步，说，“假如我能活着，我不会杀他的。不过你也放心吧，他的身我都很难近……他现在，可是圣教的大天使呢。”
“……大天使？！”银皱起眉，瞳孔一缩，很是惊慌。
瑟尼尔叹了口气，幽幽地说：“要不然呢？凛哲是无心天使，除了和上帝做过交易才能短时间内获得这种地位，我实在想不到还有第二种途径。好了，对了银，借我一把枪用，我的枪放在城堡里了。”
“……别伤害他。”银轻声道，取下腰间的银枪，轻轻放到了瑟尼尔的手里。
“我答应你的事，什么时候食言过？”瑟尼尔微微勾了勾唇角，用拳撞了一下银的肩膀，“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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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哲同人——《那年落叶遍地》
“银将军饶命！”那名士兵立即满头大汗，跪下，生怕银不高兴把自己砍了。
“好不容易打了胜仗，我也不希望再多了一个人死。当然，如果多死一个，我是不会介意的。”银瞪了那个士兵一眼，蹲下身把凛哲从地上抱在了怀里，似乎触碰到了凛哲身上的伤口，凛哲哆嗦一下，吃痛地睁开眼睛，发觉自己身体腾空，再看放大的俊脸，立刻惊慌起来，嗓子眼里发出惊呼声，又害怕惹怒了抱着自己的人，硬生生给吞了回去。凛哲灰色的瞳孔装满了害怕和恐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