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的是，自己曾经是。
第32章 三日光阴
凛哲出去了。
银把凛哲送回去之后，回了自己的地盘，下意识地看了看墙角，似乎少了点啥。反而扑上来了另外一个人，银看了看他，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喝完血后，消除记忆，把他丢了出去。
啧，这血，味道真是不怎么样。
现在家里又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银很想知道凛哲在干什么。这透视眼真的没有什么用。
银绞尽脑汁，冥思苦想，终于有了个好点子。
站在平坦的地上，风轻柔地刮在凛哲的脸上，不疼，天空是蓝色的，云朵一丝一丝的，一辆辆车在马路上奔驰而过，空气很新鲜，凛哲这才发现，曾经的平常现在已经变成了他的奢望——站在地上。
尽管凛哲的衣服不是很暖和，下身还有个贞/操/带束缚着自己，但的确，他现在站在地上。没有银，没有血，没有性，只有自己一个人向疯子般站在大街上，在冬天穿着春天的衣服，尽管凛哲几乎要被冻僵了，但凛哲很开心。
凛哲很想不顾形象地冲天空大吼几声，大哭一顿，虽然只有三天……
凛哲在原地站了许久，然后才拿着钥匙向家走去。
自己的车还停在楼下，似乎一切都没有变。
进了自己的家，凛哲放下钥匙，在冰箱里拿出了两个鸡蛋，很利索地打开天然气，倒上些许花生油，然后把鸡蛋打在里面 ，鸡蛋壳丢掉，熟练地炒着鸡蛋。
不一会儿，一盘香喷喷的炒鸡蛋出锅了，刚准备动筷子，似乎有什么东西敲打自己的窗户。
凛哲疑惑地看向窗， 发现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扑闪着翅膀，敲打着自己的玻璃窗。
凛哲打开窗，把黑团子捧了进来，凑近一看，才知道是只蝙蝠，眼睛是湛蓝的。这不免让凛哲联想到银，但很快凛哲打消了这个念头。先不提银那个高贵冷傲的性格到底喜不喜欢变成这副模样，他应该还没玩够他的新恋人，怎么可能有空来检视自己？
“你怎么倒这里来了啊？”凛哲摸了摸蝙蝠毛茸茸的脑袋，笑了笑。
蝙蝠的眼睛闪过一丝异样。
是了，蝙蝠就是银。
吸血鬼没有喜欢变成蝙蝠的。这种脏不啦叽的东西高贵的血族们是不会喜欢的。
银实在是想知道凛哲在干什么。这种感觉很奇妙，银从来没想过要这么注意过谁，他极想知道关于凛哲的一切。
所以，尽管有损自己的形象，也变得无所谓了起来。
银被凛哲摸的很舒服，露出雪白小牙齿，冲凛哲露出可爱（阴森森）的微笑。
“……”凛哲像想到什么一样，手猛的离开蝙蝠毛绒绒的脑袋，脸上挂满了惆怅。
银发誓这辈子没安慰过什么人，他破天荒的做了一个小举动，他用头蹭了蹭凛哲的掌心。
凛哲冲他笑了笑，吃着自己做的炒鸡蛋，笑着笑着，就哭了。
银很少去观察凛哲，但变成蝙蝠，似乎就要去观察凛哲，凛哲掉眼泪的时候真的很让人心疼。
天啊，你在想什么，凛哲可是圣教的！
银的眼神刹那间变得迷茫起来。
第33章 三日光阴【二】
凛哲的眼泪完全是因为蝙蝠的两颗牙齿。他的眼前忽然就黑了，接着血红一片，银闪着寒光的犬牙撕裂他血管，血液大量流失的无力感和晕眩感他都记得，他害怕那种感觉，害怕坠入黑暗的无力，凛哲哽咽着吞咽着一口又一口的炒鸡蛋，吃到一半吃不下去了，去抽屉里拿外伤药，银急忙扑扇着翅膀跟上。
凛哲拿完药之后去了卧室，看着那只黑乎乎的蝙蝠，不油觉得有些好奇。
白天出来一只蝙蝠本来就很可疑，更何况还是城市里的蝙蝠，而且这只蝙蝠还这么有灵性，竟然还会跟着他飞。
这是什么情况呢？凛哲挠了挠小蝙蝠的下巴，道：“你是不是哪个吸血鬼啊？”
银心里咯噔一下。
“可是吸血鬼会变成这副模样吗？我小时候在教堂看书时，没有关于吸血鬼这方面的记载啊。更何况……我实在想不出来有哪个吸血鬼稀罕看我。如果是他的话，他光明正大地监视我，我又能说什么呢？呵……罢了，反正你又听不懂……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
银在心里嘲讽一哼，心道：那可不是么？没有血族愿意变成这幅鬼样儿，圣教孤陋寡闻，想打探又没法打探，这不是活该吗？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不稀罕来看你？我就稀罕变成这么个鬼样子来监视你，你管得着吗？
凛哲看小蝙蝠没有反应，也不再理会他，自顾自地把上衣脱了，在衣柜的镜子前面开始照着抹药。
银观察了一下凛哲陌生又熟悉的身体。
“……”
银看着凛哲身体上每一个被虐待的痕迹，不同于以往大体扫一眼，而是仔细地看着自己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他的上身几乎没有一点完好的地方，皮肤上一块紫一块青，不是叫银打得就是被银不温柔的性|事弄得，银眨巴眨巴眼睛，觉得心有些胀胀的。
留下的时候，一定很痛吧。
凛哲用手指涂抹上药膏，在自己上身的痕迹上轻轻涂抹着，抑制着自己不去发出疼痛的抽气声。
“……是不是很难看啊。”凛哲微笑着轻声问，没有停住手下的动作，依旧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银呆呆地看着凛哲皮包骨的上身，他真的一点肉都没有，就一骨头架子，还被他弄得印迹遍布，肚子的青紫痕迹尤其多，因为银经常在脾气暴躁的时候踹他，凛哲也不吭声，自己把痛苦咽在肚子里，他什么都不说，也无话可说。
银忽然就在心里笑了起来。
自己刚刚竟然有一丝的愧疚。
愧疚什么？这都是他应得的。圣教的教徒最是擅长装可怜，楚楚可怜的模样，好不让人心疼。
银拍了拍翅膀，飞了出去。
凛哲看着小蝙蝠离开的方向，愣了半天。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果真太丑了。
之前虽说不能算上好看，但好歹是不错的，现在看着自己的身体，果然已经丑的没法看了。
凛哲之后又在家里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晚上， 凛哲猛的跪在地上，脸上都是汗，他身体里的东西忽然开始动了起来，凛哲开始低低地呻吟，无奈他没有贞操带的钥匙，根本拔不出来。
银满脸笑容地出现在凛哲面前，看凛哲隐忍的模样，开心道：“没骗你吧，是不是很舒服？”
第34章 三日光阴【三】
早上起来的时候，凛哲睡在床上，身上并没有不舒服的感觉，除了腰有些酸之外，大概没有什么不适应了。
他难得，能在做完事后照顾自己一下。凛哲心感叹一番。
起身，做早饭，今天早上还得赶紧谈收购的事情，要不然自己还真的没时间去管理那个商场。
凛哲快速利落地洗漱完，煮了包方便面吃完后准备换衣服走了，这才发现昨天那只蝙蝠又飞进来了。
“……?”凛哲一脸疑惑，挑了挑眉，有些不解。他不知道这只蝙蝠犯了什么毛病，哪里受伤还是饿了。凛哲把蝙蝠托在掌心，来回拨弄着他身上的毛，然摸了摸蝙蝠的肚皮和爪子，似乎都完好无损，那就是饿了？
凛哲摸了摸后脑勺，怀着试探的心里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咬破之后，伸到了小蝙蝠面前。
银暗骂面前这人脑子缺根弦。万一自己身上有病毒呢？他打过狂犬疫苗了吗就敢喂他喝血？不过幸好自己不是普通的蝙蝠，这傻子真该庆幸。
于是银很是优雅地低下头，开始舔凛哲的手指，直到凛哲的手指愈合。真的是舔着手指，没有喝凛哲的血。银舔完，又咬了一下凛哲的手指，这才算完。吸血鬼的唾液有愈合功能，得把他的手指再次咬破才不会起疑。
凛哲吃痛，把手指收回，惩罚似的用手指关节敲了敲小蝙蝠的脑袋，然后收拾收拾，出了门。
小蝙蝠这才敢变成人形——那个银白色头发，湛蓝色瞳孔，侧脸棱角分明的银·斯洛特。
银走到衣柜前，看着凛哲的衣服，拿到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啧，太小了，不过审美倒不错，很适合自己的口味。
银懒得穿衣服，又走到餐厅，看着餐桌上还未来得及收拾的方便面，闻着味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银还是尝了一口，随后对此作出了他的评价——味道怪怪的。银走到阳台，看着刚刚走到楼下的凛哲，摇身一变，又变成了一只蝙蝠，飞了下去。
变成蝙蝠去跟踪凛哲有一点好处，就是不会被凛哲察觉出什么，但也有坏处，他有可能会被警察一枪打死，活着抓到动物园去那就太尴尬了，虽然这不会困住自己，但总归来说自己也是和平爱好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就是，白天真的太晒了。
吸血鬼其实不是很怕太阳，只有刚出生的吸血鬼才可能虚弱地不能接受阳光的照射，但被阳光照射对于每一个吸血鬼来说都是一种很不舒服的体验，吸血鬼成年后一旦想出去，可以擦一些防晒霜来减少这种不妙的感觉，一旦变成蝙蝠，就难免会有些难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