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行为有些异常,如果是平时,他是根本不会大半夜麻烦别人来骑车的。
敖戈看着他的笑脸,暂时压下了心底的忧虑,没有说什么。
凉风顺着耳边像刀刃儿一样划过,有些细微的疼痛,但却刺激的很是痛快。
这么危险的速度下,郁檬原本还紧紧抓着敖戈腰部的手突然就松开了,敖戈赶紧放慢了速度,“檬檬,你干什么?”
郁檬踩着脚蹬站了起来,两手放在了敖戈的肩膀上。
好像在此刻卸下了所有枷锁和伪装,激动又兴奋,平时总是冷淡的厌世脸上此刻全是酣畅的笑容,笑声随着凉风吹进了耳朵里。
他的瞳孔深处全是粼粼光亮。
“敖戈!我喜欢你!”郁檬冲着前方大吼宣誓,他突然顿了顿,又摇了摇头,“不!不是喜欢!是爱!我爱你!是对你有鱼望的那种!我想跟你那什么!你愿意吗?!”
敖戈嘴角弯了弯,“给老子坐好,抱紧安全带,回家我任你为所欲为。”
郁檬乖乖的坐下了,听话的抱紧了。
像是抱着一个虚幻的影子,他眼神雾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到了家,敖戈给郁檬倒了杯果汁,就进淋浴间洗澡了。
郁檬坐在酒吧台,喝了两口,无所事事的四处张望,没两分钟就坐不住了,开始来回走动。
看见桌子上放着半瓶伏特加,拿起来晃了晃,仰头就喝。
喝了几口,品了品味道,觉得不太好喝就又放了回去。
他总觉得自己今晚的情绪格外高涨,亢奋的状态越来越严重,根本冷静不下来。
但又控制不住,想不通就扔到了一边,又开始转悠起来。
角落里放着一个唱片机,郁檬把针转到唱片上,眼神跟着它的转动而转动着。
像个满眼好奇的小孩儿。
旋律渐起,郁檬觉得自己有点儿醉了,但意识又很清醒。
他开始焦躁起来,站在淋浴间门口等着敖戈出来,心底里憋了许久的东西在这一刻只想通过什么方式全部宣泄出来。
耐心也变得不那么好的郁檬还是没忍住,抬起了手。
“噔噔”两声轻轻的敲门声。
淋浴间的门被拉开了,郁檬直接走了进去。
水雾弥漫,热气四溢,还有着敖戈身上熟悉的檀香味儿。
男人赤脚站在雾气里,裸着上身,似乎刚穿上那条宽松的睡裤。
长裤懒散又撩人的挂在跨间,露着性感的人鱼线,水汽氤氲,透明的能看到肉色。
他挑眉看向冲进来的郁檬,声线沙哑,“干嘛呢,偷窥我?”
郁檬眯了眯眼睛,二话不说开始嗯嗯嗯。(原文被锁,移到围脖哦哦哦哦哦哦哦)
敖戈真的有点儿被震到了,他后退两步,“你认真的?”
郁檬言简意骇,“我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了你。”(把“上”删了,行了吧,给过吧行吗。)
敖戈无奈的笑,“......你先等等,别冲动,这个事儿不急,咱们可以慢......”
后边儿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郁檬一把按在了墙上。(小学生打架而已,这段儿没必要标黑吧?)
他像个刚被放出笼子的小狼,残忍凶狠,扑倒面前的大黑豹,在它身上撕扯,哦哦哦,每一下的疼痛都像是侵入了灵魂。(动物觅食的描写而已。)
敖戈的嘴和舌头|都被咬的生疼。(他自己咬的行不行?)
很快就品出了血腥味儿。
角落里的唱片机还在轻轻的转动着。
缱绻暧|昧的旋律四处飘荡,跟着有些热的温度钻进了每个空间,复古的调调儿浪漫又柔情的抚摸着潮湿的墙壁。
女人嗓音带着些沙哑,随着胡琴骚气的转调儿,唱出了歌词里的撩人。
“Let’s try one on for size
I'll turn the lights low.”
郁檬的睫毛上沾着几滴水珠,摇摇欲坠,眼角发着红,看着有些脆弱。
他抬着下巴,直视敖戈的眼睛,像个高傲的小王子,明明紧张得很,却要装作镇定霸道的样子把他堵在角落,任花洒淋湿两人的身体。
水珠轻轻滑落。
敖戈懒懒的靠在那儿,额发湿透了,遮挡住了狼一样的眼睛。
他揽着郁檬的腰,一如五年前的那天,眼神深邃又宠溺,容着小豹子的暴躁情绪,用细小又温柔的动作安抚他。
郁檬不顾脸上的水珠,认真又虔诚的开口,“我以后会对你好,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想吃什么我也给你做,你喜欢我哪里我就去继续发扬,讨厌我哪里我就立刻去改。”
“以前跟你说的所有不好的话,全都向你道歉,以后再也不那样了。”他低头想了想,“但是你以后也不能再玩消失,每天都得跟我在一起,好吗?”
敖戈捏着他的发梢儿,轻笑着说,“你是要把我圈在身边吗?那我岂不是看不到外面的风景了?”
听到这句,郁檬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以后你只能看着我。”眼神也和那天一模一样,冰冷又带着威胁,只是语意却变了。
“如果哪天,你用这种眼神儿看了别的人。”他低低的笑了一声,极端又病态,“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敖戈眼神危险的贴近他,“你怎么这么喜欢挖眼珠子?”
郁檬看着他的眼睛,“因为好看,像黑曜石一样,我很喜欢。”
敖戈眼神更暗了些,他压低声音,“这么喜欢的话,那就送给你。”
他拿起郁檬的手,放在自己的眼皮上,睫毛抖动着,像是在给他的手心挠痒痒,“现在,它们是你的了。”
气氛那个什么,热气环绕,迷蒙水雾里,小豹子的张牙舞爪四处留痕彻底打破了敖戈忍耐已久的理智屏障。
最想要的人就在眼前,热那什么烈的像一团火,明明未经什么什么人事却又故作老成的挑什么,竟是更加的撩什么拨。
让人忍不住,想去深如,摧毁,把他染成黑色,变成自己的。
敖戈眼底的黑暗再也压制不住,喷涌而出。
反身就把他压住了。
被镇压的小豹子挣扎不成,索性妥协,彻底放松开始享受疼什么痛和什么快什么感。
魔鬼露出尖利又狰狞的本来面目,将身什么什么下的人牢牢锁进了自己的世界,而他也毫不畏惧,放任自己跟随邪恶,堕落至深渊。
凌厉凶猛的气息化作了绕指轻柔。
水雾更浓,掩盖了这场张扬似火般的交什么馋。
“The time is right
You hold me tight
And love is got me high.”
天色微亮。
凌晨的墨蓝色光线照进房子里。
一小块儿光斑落在了敖戈的眼皮上。
他还没睁开眼,就摸索着找身边的人,却只摸到了一片凉。
泰晤士河附近的一家私人诊所一大早就被砸开了门。
高斯林的车霸道的横在门口儿,他嘴里咬着烟靠在车前打电话。
康岁年坐在诊所内的办公室里,端着杯茶,小口品着,很是悠然自得。
对面坐着的少年面容俊秀,但眉目困倦,黑眼圈格外浓重,像画了烟熏妆似的,颓废得很。
他眼底全是烦躁,不爽的对着康岁年发起床气,“这位客人,您没病的话能不能先离开,闻观现在不在,下午再来行么。”
康岁年也不着急,慢悠悠的说,“你接着睡,当我不存在就可以。”
少年费劲的撑着眼皮,“那你坐外边儿行么?我年纪小,闹觉,真的困。”
“别闹觉了,清醒点儿,记着帐。”门口儿突然传来了声音,“大门密码锁被损坏,购买时的价钱一万三,用了一年零三个月,你赔偿百分之五十八,再加上门锁换新的路费和维修费,就可以了。”
门口出现一个男人,他步伐缓慢,气质从容又清雅,边走边低着头算账,手里的计算器戳的直响,“总共八千七百九十二。”
少年“腾”一下就站了起来,“闻观你是不是脑子有病?那锁不是我弄坏的!”
闻观抬眼看他,扶了扶眼镜,“我知道,你要负的是看管不周之责。”他转身递给康岁年一份档案,“这是郁檬的治疗过程,最后两次他没来,但是我用来等他的时间费用还是要给,总共两万三,还是原来的卡号,直接转账就行。”
说完他径直走到了办公椅前,对着浑身泛黑气的少年抬了抬下巴,“起来,去楼上睡。罚款算在你的医疗费里,晚些补上就行。”
少年压着火儿起身就走,这会儿还是睡觉比较重要。
许久未见还是财迷加抠门儿的闻观坐下了,直接进入正题。
“郁檬,遗传性躁郁症,属于早期发病者,二十三岁到二十四岁之间,抑郁症发作五次,轻躁狂一次,躁狂症还未发现。”
“三个月前有抑郁严重的倾向,所以我给他开了药效较重的药物,至于他吃没吃,我不清楚。”
康岁年皱着眉问,“他什么时候来找你的?”
闻观:“一年前。”
“这种病发作是什么症状?”
“三高,情感高涨,思维奔逸,持续亢奋,无法入睡,也不觉得疲倦,会出现性行为冲动,控制欲占有欲都会变强,严重的话,自知力也会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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