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们离婚吧[ABO] 完结+番外 (寒山茶灼)
他看见宋卿卑悯地望着他。
沈屿观僵住了,绝望地问道,“你有考虑过原谅我吗?那怕一刻。”
宋卿哽咽了嗓子,沉默了。
最后,宋卿还是开口了,他道,“没有。”
那一瞬间,沈屿观眼里的光没了。
*
沈屿观怎么回去的,宋卿不知道,他撂下那一句话,逃也似的离开。
他不敢多看沈屿观一眼。
宋晏在他回来的一瞬间,撕心裂肺的哭了,小手不停地朝前抓着,似是想要把什么牢牢握在手心里。
与此同时,李瑜脸色极差地扶住了玻璃围栏。
“操,那个素质低下的alpha啊,释放这么强的信息素是想搞死谁啊,还好老娘已经被标记过了!”
“诶,你没事吧,有omega发热了…”
“造孽啊!”
周遭咒骂声四起,大多数omega承受不住虚弱倒地,甚至连不少alpha都被这股铺天盖地的信息素压得寸步难行。
头戴拦阻器地警卫队火速到了现场,疏散人群。
宋卿瞟见一群人奔向了沈屿观所在的位置。
李瑜虽然被标记了,但这股信息素太过霸道,她同样难以承受,她退远了几步,骂道,“你跟死渣男说什么了,他是发疯了吗?”
宋卿脸色发白的摇头,李瑜见他神色不佳,便闭嘴不再追问。
所幸,机场年年皆会发生诸如此类事件,面对此类事件,机场有着一套完整的操作流程,不到半小时,这突如其来的信息素风暴,悄然无声的平息了,整个过程,无一人目睹到罪魁祸首。
*
宋晏哭了一路,直至睡着了,眼泪仍在睫毛上挂着,脸蛋通红。
宋卿轻柔地吻着宋晏的侧脸,“对不起。”
剥夺了你拥有另一个父亲的权利。
到春陵古镇时,天色已暗,暮光被黑布遮得寸缕不显。
未至家门口,大白兴奋的犬吠声远远传来。
“哥哥回来了!”一同的还有连茯脆生生的欢呼。
连茯个子比刚来时长了近一个头,春陵四季如春,她穿着一身碎花连衣裙,扒住院门,高高挥手,大白趴在她的身侧,疯狂地摇着尾巴。
走近了,浓郁馋人的饭香溢满街道。
连滟闻声也出来了,围着厨衣,左手拎着锅叉,发丝扬在风中,温柔地望向他。
宋卿说:“回家了。”
【作者有话说】:打完回家了三个字,竟然觉得好适合在后面写END。
(开玩笑)
我看大家都在纠结沉渣割腺体这事,其实,以沉渣眼前的地位来说,他就是断胳膊断腿了!他都能保护好宋卿啊!让我们把牛批打在公屏上!
而且之前我也有描写过沉渣服抑制剂的行为嘛,说明沉渣完全不需要以他的信息素来证明什么。
可能最大的坏处,就是上街会被人当貌美的omega,然后姓搔扰吧【坏笑】
ps:感谢花裟的打赏!
第七十一章
春陵忽落秋雨,冷风寒露袭卷了整个古镇,前些日子穿得短袖长裙,纷纷换成了薄衣外套。
宋卿从霜城回来,尚未适应春陵的闷热,刚把短袖穿上,不成想温度一下子又骤降,夜寐时窗户未关,吹了一整夜凉风,不负众望的病倒了。
“都十一月了,晚上怎么还开着窗睡。”连滟把飘浮热气的姜茶放到床头柜前,将窗子严严实实的关紧了一遍,才安心地坐到宋卿身侧,心疼着刮了一眼他,碎碎念道,“你体质本来就不好,这一病,又要遭罪了。”
腺体失能之后,宋卿的身体素质本就呈断崖式下降,加上生宋晏时摘除了生育腔,更是元气大伤,虚薄的底子一掏再掏,平日里刮个小风,头都得疼半天。
“啊啾——”宋卿配合至极的打了个大喷嚏,鼻尖被擤得通红,嗓子干疼的他多说一句话,都像是在受刑,“没事,别让囡囡和晏晏靠近我就成。”
“还笑,”连滟怨念地瞪过宋卿,把未动一口的姜茶塞到宋卿手里,催促:“快喝,凉了就没药性了。”
他一生病,连滟那一身的江南水乡温婉气质,就会消失的干干净净,横眉竖眼凶得不行。
可宋卿却更喜欢连滟这付样子,这才是母亲,孩子病了,那还能保持得住风度。
“我喝我喝。”宋卿连忙接过,捏着鼻子灌下大半碗,浓厚的生姜辣味混着甜水,迸发在唇齿间,奇特的滋味,让宋卿忍不住皱眉咂舌。
连滟心满意足地拿过碗,唇角微微翘起,但下一秒瞟到宋卿憔悴的面容,霎时荡至谷底。
连滟:“你啊——”
宋卿裹紧被子倒回柔软被褥里,可怜地望向连滟,“妈,我困了!”
连滟的心一下子被揪紧了,“行行行,我不吵你了。”
“对了…”连滟欲言又止,指着窗户比了一个楼下的动作,“怎么说啊?”
宋卿觉得喝姜茶消下去的几分头晕脑胀,此时尽数卷土重来,他略带心烦的用被子捂紧脑袋,声音闷闷地从里面传出来,“不理他!”
许是生病了,宋卿说话的语气不由地带上几分任性。
“但…”连滟面露犹豫,“他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
楼下的人站了快半天了,面色苍白摇摇欲坠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
一开始,连滟也没认出来是谁,还是连茯抓起宋卿经常订的书报凑到她面前,指着占了半页篇幅的半身人像,比对了半天,才堪堪认出来。
一个容光焕发,精致得体,一个形容枯槁,憔悴不堪。
任谁看了,都联想不到一块去。
连滟一知道了眼前是谁,当即就抽起扫帚赶人,骨子里带出来的的那份温柔,尽数殆尽。
一旁站着的连茯目瞪口呆,她妈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吗?
而沈屿观也不挣扎,老老实实地被扫地出门,但迈出去的时候,踉跄了好几步,若不是扶住门框,恐怕得一屁股坐地上。
连滟在他出去的一瞬间,毫不犹豫的阖上了大门。
连滟告诉了宋卿这事,见他没什么反应,放心地下楼做饭去了,一直忙到下午,若不是出门时,见到沈屿观伫立在门口,宛如现代版的望夫石,连滟都要忘了还有他这号人物在。
沈屿观的脸色瞧上去比上午更加憔悴,整张脸惨白的仿佛洒了十斤面粉。
连滟充分的展示了什么叫视若无睹,她进出数回,皆目不斜视,但随着沈屿观脸色越来越差,连滟也不由的心软了几分,趁着上来给宋卿送姜茶,顺便提了这荐。
宋卿脑袋缓缓从被子里钻出来,不情不愿地问,“他怎么了?”
“生病了吧,”连滟回想着沈屿观的模样,指着脖子道,“这贴了好大一块纱布,还渗着血。”
“这…吗?”宋卿瞳孔微微一缩,干疼的嗓子这下是真的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目光不由自主的投向窗户,木制的窗沿框住了半截天空,少许屋檐入镜,他试着抬起身子,可入眼的除了古镇景色,什么人影瞧不到。
他…是神经病吗?话都说到那个地步上了,他怎么还能去做手术。
“疯子。”宋卿整张脸扑在枕头里,细声喃喃。
连滟试探地问,“要见见吗?”
宋卿:“见!”
沈屿观就是在逼他心软,甚至不惜拿自己身体做代价,这个疯子!
“见个——”
连滟没等宋卿说完,面色沉着地点头,“好,我明白了。”
言罢,端着碗,快步离开。
“锤子——”
宋卿一脸雾水,明白了什么?
*
沈屿观痛苦地倚在墙边,麻醉的药劲早过了,密密麻麻蚁噬般的剧痛,一波未平另一波又起,周遭来往的信息素气味,卷夹着利刃,风一般的往身上刮,冷汗不停地冒着,浸湿了衬衫。
“进来吧。”连滟拉开门,瞧也不瞧沈屿观一眼,径直走了回去。
连滟回到院落客厅,等了足足五分钟,沈屿观的身影才踉跄地踏了进来。
短短十几步路程,于沈屿观而言,是步履维艰,每走动一步,都似有一只手在伤口里疯狂的搅动着。
“坐这等。”姜茶有剩,连滟倒了一杯递到沈屿观面前,“先喝点吧。”
“谢谢。”沈屿观克制着自己,竭尽全力露出一个称不上笑容的笑。
按时间来算,宋晏快要醒了,连滟不冷不淡地跟沈屿观说了两句,让他老老实实在客厅里待着,别四处乱跑,而后上楼照顾宋晏了。
连滟走了,和她的信息素,沈屿观在边缘线上垂死挣扎,终于缓过了一口气。
他打量着四周,古楼中央是一片露天园地,摆放着品类繁多的盆栽,其中有藤兰攀着屋檐,垂落枝桠,形成天然的遮阳幕布,房子的主人懂享受,在藤兰下置了两把摇椅,一张茶几,春来赏花,夏乘阴凉。
天热时,宋卿会抱着宋晏,悠哉游哉地摇着蒲扇,吃上一口冰凉西瓜,心满意足地同身边人闲谈。
天冷了,宋卿便把摇椅往外挪一些,阳光盛满,洒在身上,舒服地闭目小憩。
他仿佛看见了,宋卿在这一方天地里,过着的春夏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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