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扬可后悔死了。
他本来计划好在这个海滨城市来一场终身难忘的旅行,阳光、沙滩、游轮趁着天时地利人和好把顾律拿下,没想到临行前竟然被放了个彻头彻尾的鸽子。
他本就气不打一处来,看见林泽那一脸端庄的狐狸样更不舒坦,酒吧、蹦迪、群魔乱舞,硬是把林泽灌了个彻底,一条龙的服务顾律没赶上,林泽已经被一条蛇放倒。
彭扬像拖着只死沉的猪仔一样把林泽往车上拖,俩人都喝了酒,走出了深夜的酒吧彭扬才想起来他今天租的是辆机车。
林泽看上去就是个标准的商场酒鬼,谁知道这么不能喝,彭扬简直想把他扔大街上,他想着应该没人捡男尸吧,仔细打量着林泽确实长得还不错,小模样周正还带个酒窝,这要是被捡了怕是不好交代。
他认命的想把他骗到车上坐着“乖啊,儿子,你先上去爸爸给你戴小红花哈。”
林泽死命的摇头,顽强的抵抗彭扬往他头上盖去的帽子“走开,兔崽子”
彭扬咬咬牙,扯了扯他的脸“林泽你大爷的,你最好是真的醉”
“啪”的一声,彭扬细皮嫩肉的手背被肉眼可见的抽红了一块,他忍了又忍,抑制着掐死林泽的冲动,深深的站在原地吸了口气。
这车是没法骑了,他一手抓着林泽的胳膊看着他东倒西歪一手还要找手机打车,机车的帽子被林泽一下子甩了老远,不偏不倚正好是个垃圾桶,咚一声就听了个响。彭扬眼睛瞪的贼圆“你…他妈的..”
彭扬的酒店定的不远,他向来非五星以上不住,他连续滴了好几次,估计所有车都觉得距离近没人来接单,他气的爆粗口,看了看醉的像烂泥的人又不得不开始拖着人步行。
“你..你这个兔崽子..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你爸爸”
“你这个兔..”
“你他吗为什么老骂我兔崽子,你是活腻了吗林泽”
林泽的手臂挂在彭扬的肩膀上,彭扬比他高出不少,他挂的费力,嘿嘿笑了几声手臂一用力把人拉了个踉跄“你..你长得就像..该死的兔子”彭扬不想骂他,他被林泽抓了下头发,龇牙咧嘴的使劲掐了一把他的后颈,整个人就松了下来。
他站在街边呼呼的喘气,真正被气了个半死。
更妙的是林泽被他一掐一脸要吐的样子,彭扬只来得及自己往旁边跳开,眼睁睁的看着林泽一边吐一边往树丛里倒下去。
他只因为自己没有沾到那些秽物短暂的高兴了几秒,四周一看想到除了自己没人会把这玩意儿给弄走,瞬间就崩溃的想跳脚。
“林泽你大爷啊!!”
林泽在草丛里难受的翻了个身“不打野.. 我..我射手下单..”
林泽醒了的时候浑身各个地方没有一处不疼的,特别是后脑勺和脖子连着的地方,他没找到眼镜,擦亮了眼睛愣了数秒确定自己没看错,他的确被人埋在浴缸里过了一夜。
为什么说埋,因为这个浴缸被被子填的很满,他就被塞在这个被子里醒过来的。
但是为什么…他..什么都没穿..
彭扬看着林泽一张脸通红,不知道从哪找的浴巾裹住重点位置,正愤恨的往自己这杀过来。
他放下了手机,眼神没移,舌尖添了口冰激凌甜筒。
林泽确定自己是个直的不能更直的直男,否则成天对着顾律那张脸也不可能半点心思不动,这会儿彭扬眯着眼斜靠在床边上一瞬不瞬的望着他,举手投足的神态称得上妖孽,他只觉得浑身都发烫,生出了很多不好意思的情绪。
“彭..总.”他几乎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是你把我放在浴缸里了吗”
彭扬舔了舔甜筒上的奶油,换了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眼神在室内指了指“你看我还有别的地方给你睡么?..还是…你想睡….”
林泽闭了闭眼“那真是谢谢彭总了。”
要不是彭扬威逼利诱的胁迫他连续喝了三场,他也不至于需要被人不知死活的扔进浴缸,他此刻浑身骨头都觉得连接不牢,只想找个地方平躺。
“不客气,对了,你刚刚叫我什么。”
林泽皮肤白皙,肌肉线条还可以,但是经不住彭扬这种相当不正经的眼神来回扫荡,他一接触的彭扬的眼神就浑身不自在“彭总。”
彭扬勾着嘴角笑起来“不对,你昨天不是这么叫的。”
“.…….”
彭扬把奶油吃掉后把蛋皮扔到了床头柜上,林泽一边不想搭话一边觉得他浪费可耻。
“来,再叫一遍。”
“彭总”
“不,我叫兔崽子。”
林泽僵硬了一瞬,他那该死的记忆像被这三个字触到了神经,慢慢的开始觉醒好像这三个字在脑子里确实被重复过很高的频率,这完全是他平日里极其隐秘的腹诽…难道…真的..
“怎..怎么会呢..您真会开玩笑..”
“开玩笑?”彭扬哼了一声,长腿跨到床下,漫不经心系了系半松的睡袍径直走到林泽面前,语气有种咬牙切齿的温柔“这就不记得了?嗯?不认识了?这位adc?神射手?下单?您这就把大明湖畔的兔崽子忘了?”
他说一句林泽就往后退一步,人高马大,看上去瘦怎么一靠近就觉得泰山压顶,林泽偏了偏头,尴尬的笑道“彭总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他想让自己尽量退的不是那么刻意,但他忘了自己没穿鞋,脚下一个参差灵魂没及时跟得上,整个人就往后仰。
彭扬倒是下意识想捞他一把,但林泽出手更快,一把抓住了面前能抓的东西,他摔到地上是必然的,疼痛也是必然的,看得出彭扬伸在半空的手,林泽慢慢的抬头霎时整个人都僵硬了…
“林!泽!”
简直是个变态,哪个正常人会在酒店里脱光衣服睡觉,什么鬼的衣服跟大毯子一样一扯就全部掉光,林泽来不及捂眼,心里满是卧槽,听着背后咬牙切齿的声音几乎要用爬的往外跑。
“对..对不住彭总..我先回去了…您自便..您自便啊..”
门碰的一声关上,彭扬觉得整个胸腔都在起伏不停,他没理掉在地上的衣服烦躁的走进了浴室,又非常意外的在镜子里遇到一个红着脸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就寻思啊,我把趋向于光写的那么烂都有人看,为啥这篇还可以的就没人理呢。
暴风哭泣,写不下去了我
第21章 夏日雨期
冰箱里有一盒过期的蛋糕。
白色的,一圈紫红的颗粒状水果和草莓。它们已经不新鲜了,包括那些走形了的奶油。
阿姨不敢扔掉这不知是谁放在这里的蛋糕,才问了顾律。她最近的心情一直不是很好,满面的愁容,给提前回来的顾律送来蛋糕和茶,脸上有强撑的笑意。
顾律眼神落在蛋糕上,少有的开口“他已经醒了,转了病房,等过一周伤口闭合,就可以去看他了”阿姨后知后觉的听懂顾律的意思,点点头“谢谢顾先生。”
“你..”顾律顿了顿“你到时候带些清淡的鸡汤给他吧。”
阿姨连连点头,等她走了,顾律才一点点的开始品尝这块生日蛋糕。
奶油的口感比吃过的任何一次都不好,顾律不由得想,如果那天他们好好的说话,或者没有在泳池里出事,那么他们会一起吃掉这块蛋糕吗。
答案是不会的。
顾律不会去吃一块甜腻的蛋糕,他会拒绝江原的邀请,或者他真的心情特别好去吃了,也会因为别的原因找到这块蛋糕的毛病,这样江原就还是会感觉到不开心,还是会伤害到他,对于在这种对精神的伤害上,顾律几乎乐见其成。
就像一场迟到的互相伤害,江原也一直默契的在给自己机会,心甘情愿的接受一切来自于顾律的伤害。他做不回那个“小海”,他想告诉江原,现在回来找小海,是找不到的,但每次看到江原那样薄弱或疲惫或面有难色却不知的样子,还是会觉得可怜,他总把那种心底里隐隐渗出来的酸痛理解为可怜。每当这时候他也会想,也可以去当一当小海,给一个梦里的拥抱和吻,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大约就像注射一只独品一样的简单,如果不去考虑它会上瘾的话。
现在,现在为什么又变成了这样。
他开始更多的不得不去面对那个一度被不想记起,规避的问题,为什么江原会受了那么大的伤,为什么在那样的情况下不声不响的离开。
和自己,和许宣的受伤,到底又有什么样的关系。
他是亲眼看着江原把许宣从楼上推下去,许宣整整昏迷了大半个月才清醒,等他清醒了,江原早已出国。许宣不可能来得及对江原做什么,那么江原到底因什么受伤,又为什么那么怕黑。
梁纪一心认为他恨江原入骨,恨不得江原死掉,他那样的眼神停在自己身上久了,连顾律自己都会不断的问,真的是这样的吗。
真的希望过他死掉吗。无论他怎么否认这个可能,但事实上,江原真的差一点就死掉了。
好像那个记忆里鲜活明艳的人褪色成了一片白,白的融进光里,一想到这个人会消失不见,然后他又会问自己,为什么这么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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