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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非意中人 (白毒不侵)


  “操,还真当自己是棵西伯利亚葱了?”崔绍群压着怒气抓过巧克力,又掰了一块扔嘴里:“不就是家里有点底子么,没了他爹妈,你看他还敢这么横?我跟他同一届,这几年就看他耀武扬威了,什么玩意儿!”
  “嗯,对,”薛眠继续安抚:“学长别理他,还有两分钟就上课了,要不然……”
  “不上了,”崔绍群余怒未消的踢了一脚桌子腿:“我没办法跟一个傻鸟同处一室,还挨得这么近。算了,我先走了,回头找你借笔记。”
  崔绍群夹著书包气势汹汹扬长而去,薛眠望着那道远去的背影,无声叹了口气。然而,这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收回,就感觉半米开外压来一道黑云阴影。
  伴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薛眠心下一沉,猛地转头,费南渡已经安然落座。
  “……”薛眠愣在了座位上。
  “这座还行,”费南渡从背包里摸出一支笔,翻开崭新的课本扉页,在上面笔走龙蛇的写下了自己的大名:“以后就这儿了。”
  薛眠尽量让自己忽视掉四周一刻没停的各种响动以及不断向他们这边射来的火热目光,瞪着费南渡,厉声厉气的吐出一句:“不行!”
  “怎么不行,”费南渡看了他一眼:“就坐这儿了。不服你来。”
  薛眠把书本“啪”的一声扣上:“你到底想干什么?这门课本来就不是你们学院的课,你跑这儿来不觉得很奇怪吗?”
  “有什么奇怪。你当我愿意来?”费南渡手上转着笔,有些烦躁的盯着黑板上的英文板书:“手气不好,抓阄抓来的,只能认。”
  “……抓、抓阄?”薛眠懵了。
  费南渡转过脸,目光平静的看了他几秒钟,然后收回视线,把笔往桌上一扔:“温校长让挑几节课积学分,为显公平,他把全校所有课程名都写在了纸上,盲选。结果……”耸了下肩:“就到这儿来了。”
  薛眠听得发愣,正想说点什么,忽然记起之前费南渡说过的学分的事。
  虽然《欧洲文学与艺术发展》是仅针对外院学生开设的课程,别的学院根本没机会也没必要上这门课。不过刚刚大家都看到了,这个人是温校长亲自保驾护航送进来的。以温校长这番态度,加上之前听说的那些关于费南渡的家庭背景,那么为他破例调整选课,加塞名额,听着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了。
  呵。
  薛眠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他们这些学子,苦背单词学语法,狂做习题练听力,争先恐后挤破脑袋才抢来的一个名额,别人却是随便抓个阄就能唾手得来,还得的如此心不甘情不愿,一副被摁着头皮来受罪的架势,真是……
  真是同人不同命。
  再公平的学府也得向背景低头。
  呵。
  作者有话要说:
  学分学分学分!无学分不毕业!
  下章:上课啊还能干啥
  ——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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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选修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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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做过心理重建的老教授第二节 课上得顺利了很多,对那些时不时还会出现的奇怪动静听若未闻视若无睹。反正他自岿然不动,口若悬河讲得飞流直下,灿若晚霞。
  薛眠的笔记记得很工整,也很快,速记是慢慢培养的,以后一定用得上。老教授偶尔放下课本引申点其它,这个时候就可以放下笔抬起头,听一会儿教授的独家小故事了。
  老教授阅历丰富,知识渊博,他的故事多来自于其亲身经历。且由于年岁的关系,历经沧桑,很多人与事都是这个时代的年轻人不曾相遇的,所以代入感很强,也非常吸引人。
  小故事听了没一会儿,薛眠与大部分人一样还兀自沉醉其中,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咻——咔咔——咵嚓——”的杂音。薛眠回过神来,抬头确认了一下老教授的视野角度与扫视方向,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慢慢把头转了过去——
  隔壁座,一个身穿橙色运动外套的人低着头,左腿松散地架在右腿上,手里握着个游戏机,指尖飞扬,在上面或是按键或是划动,忙得不亦乐乎。机器的声音调得比较低,讲台上老教授应该感觉不到,但薛眠毕竟是隔壁座,相隔不到十公分,他要是听不到。
  除非聋透了。
  一根手指伸过去,在那面屏幕的最上角点了一下:“收起来。”
  费南渡没抬头,指尖依旧飞扬:“干什么。”
  “你上课玩游戏,”薛眠看着他:“还问我干什么?”
  费南渡继续酣战:“我又不用上课。”
  “那你来这儿干什么?”薛眠有点不爽,瞪着他。
  “学分。”费南渡答得干脆。
  “不想上就出去,”一想到这人是怎么混进来的,薛眠就有点来火:“教室里只能坐这么多人,你占一个座,就是占了一个想上这堂课的人的机会,因为你他们进不来了,你懂吗?”
  “关我什么事,”手上动作停了一下,费南渡从屏幕里抬起头,扫了他一眼,语气明显已变得冷硬无波:“连你也想管我。”
  “算了吧,求我都不会管你的。”薛眠盯着他:“但你不能影响别的同学,”指了指自己:“包括我。”
  两人就这么四目对峙着,眼神或凌冽,或冷静,互相一眨不眨,足足持续了半分钟。
  火花闪耀,一触即发。
  突然,费南渡“噗嗤”一声先笑了出来。
  他摇摇头,游戏机往兜里一扔,两只胳膊搭在架着的那条腿上,歪过头看着对方:“我怎么影响你了。”
  “游戏机,”薛眠不为所动,依然不怎么愉快的盯着他:“太吵,调低了声音也还是吵。”
  “这样啊……”费南渡两手交叠往脑后一托,整个人以一种非常放松的的姿势向后仰去,挑了下眉:“可是不玩游戏能做什么呢,老头儿说的那一堆,我半个字都听不懂。”
  “这只能证明你确实选错了课,”薛眠顿了顿,烦乱的一摆手:“赶紧换课吧!”
  “换不了,”费南渡看着讲台上的老教授:“跟老温说定了,抓到什么上什么。”
  “……你对‘学分’这词是不是有什么误解?”薛眠几乎是用看待智障的眼神看着他:“不是把课上完就能拿学分的。‘结课考试’,听说过吗?结课前是有考试的,考不过一样没学分。”
  费南渡两手抱臂架到胸前,上半身往他那边倾了倾:“又不能调课,这么上下去考不过又等于白上……”啧了一声:“不然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
  薛眠感觉从嗓子眼里迸出的声音都带着火/药味,他跟这个弱智在这里讨论了半天没营养的,老教授的精华小故事不知不觉已经错过了两个。
  太亏了。
  费南渡笑了笑,没说话,视线落在薛眠桌前的一物上,略有好奇,伸手一挑,东西落到了掌间:“笔记?借来看看。”
  薛眠倒是没有因为他这个不问自拿的举动而动怒,只是觑了他一眼,冷嘲说,看得懂么,就敢借。
  费南渡压着声音哈哈笑了两声,低头翻起了手上的笔记,一词一词,一行一行。
  看得很认真。
  薛眠的字很好看,白纸上的黑色字母排列工整,大小匀称,起笔收笔颇有中国书法的感觉,像是自创的一种字体,飘逸又灵动,行云如流水,仿佛勾勒一幅水墨画。
  “字不错。”费南渡点了点头。
  “行了,”薛眠斜了他一眼:“你也就能看得懂字母了。”
  “牙尖嘴利。”费南渡没动气,脸上始终挂着点淡淡的笑,看了几分钟后说:“笔记借我抄,看结课前能不能提升提升。”
  薛眠不想答应。
  凭什么借啊?你谁啊?
  就算之前欠过一个人情,可学习大过天,薛眠不想在跟“学习”有关的任何事情上产生“亵渎感”。在他心里,费南渡这种学习态度和学习手段,就是对神圣知识的亵渎。
  可心里又有个拧巴的念头在滋长着。
  他笃定的认为,就算借了笔记去抄,费南渡也肯定过不了结课考试。到时候看着评判为“0”的学分单,鸡飞蛋打,巢毁卵破,这位同学的脸色一定会难看到连文字都无法描述的吧?
  那这么一来……
  很好。
  很有意思。
  “可以,”薛眠不动声色的勾了下唇角:“但不许带出学校,抄完立刻还我。”
  “多大方的小朋友,”费南渡一手翻着笔记,一手非常自然的搭上了薛眠的后脑勺,在那丛黑亮亮的软乎乎的头发上轻轻揉了揉:“就这么说了。”
  这个动作来得出其不意,薛眠一时没反应过来。掐着他这点没反应过来,四周立刻响起一阵极力压低的古怪“喔吼——”
  喔吼。
  显然是全被人看去了。
  薛眠咬咬牙,一脸的愤怒受辱,倏的把头从他掌下脱离,狠狠瞪了一眼始作俑者,这才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欧美文学与艺术发展》一周只开课三次,每次上下两节课连上,铃声一响,今天的课就全部结束了。
  薛眠收书起身,他的座位在过道往里第二张,想出去得旁边的人让道。薛眠把包背上,转身见一个高大人影正趴在桌上,头埋在两条曲起的臂弯里,安静不语,像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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