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临溪被惊到了,一股脑坐起来,“什么?!”
“你们在说什么呢?”单临溪还没等消化这个消息,他爹单承简慢悠悠踱步走来,见两堂兄弟又在叽叽喳喳十分不满,对单天明道:“你也想禁足?”
单家弟弟当家,连大哥都要听单承简的安排,作为侄子的单天明更是不敢多嘴,见单承简不满,赶紧脚底抹油跑了。
单临溪条件反射把猫藏了起来,他怕他爸知道他和傅以恒认识就算了,现在连和猫在一起也怕,自己暗暗唾弃了一声没出息,心虚的抓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单承简见他倒还算乖,语气和气了不少:“你也知道了吧,傅董刚刚搬来这里,明天乔迁宴你也准备一下。”
单临溪并不想去,“我必须去吗?”
单承简道:“傅董来家里时你就不在,作为长子老不在身边别人怎么想,你也别看书了,等会把定的西装试一下。”
奶球趴在竹床下,见单临溪老不搭理他,攀着床沿去勾单临溪的手,单临溪抬手搓搓猫头,不情不愿之际,单承简蹙眉道:“我怎么听到猫叫声了?”
单临溪吓了一跳,抓起褂子扔在奶球身上,若无其事的道:“春天嘛我这两天天天能听见猫□□的动静。”
单承简倒也不在意,斥了一声:“闲得你。”
人走远了,单临溪才摸索着把奶球捞了起来,点它小粉鼻:“你再叫两声就把我送走了!”
小家伙摇摇尾巴,猫是听不懂人语的,它可以理直气壮的撒娇卖好,反正单临溪到头来也会原谅它。
奶球就站在单临溪身上踩来踩去,喵喵叫着示好,踩着踩着却不去踩肚子了,小心翼翼的退到腿边蹲好,这下倒让单临溪看见它脖子上挂着个小盒子,上面写着:“Open!”
单临溪轻轻一掰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猫猫头铭牌,上面写着:奶球,nai qiu,下面刻着他和傅以恒的电话号。
单临溪摩挲了好一会,嘴角噙着真切的笑意,昨天他也只不过随口一说,傅以恒倒真记进心里了。
虽然在别人看来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小愿望,但是在他心里却有着沉沉的分量,他想要拥有这只小猫的心情,就跟母亲刚去世,每每对着星星许愿时是一样的,那么热切深刻。
唯一不一样的是,以前再怎么希冀也没有回响,现在却能够好好拥有了。
这时也不那么排斥去乔迁宴,去了能当面对傅以恒说声谢谢也挺好的。
单临溪给奶球把牌子挂上,摸摸它,暖声道:“以后你就叫奶球啦!”
华国奶球北升分球:好呀~
奶球左拐右拐,在一处围墙停了下来,小跑着跳上一棵柳树,又沿着小臂粗的枝丫跳到了墙顶。
不远处停着一辆宾利,男人倚在车边,左手夹着一支烟,只是心思全然不在即将燃烧殆尽的香烟上,瞥着远处的目光,尽然都是一个身影。
站在墙顶的奶球:爸!!!!!!!!
我下不来了!
傅以恒听见猫叫声回头,看见奶球站在墙顶,正在烦躁的来回踱步,笑着掐灭香烟,把车开了过去。
奶球这才有了可以下脚的地方,扑通一声跳到车顶,傅以恒把它抱进车里,捏着挂在项圈上的铭牌,笑意更深,心也愈发柔软,摸摸奶球小脑袋:“任务完成的不错!”
奶球抬着小下巴,不屑的喵呜了一声。
第二天一大早,单承简就把家里小辈叫起来了,单临溪和堂弟单擎宇都在,单承简准备了两条锦鲤给傅以恒做乔迁礼物,今天就要把鱼送过去。
单临溪这么大人,关一天两天还好,关久了单承简也觉得不妥,怕他起了反抗心理,今天正好借着送鱼的功夫放人出去透透气。
傅以恒他是放心的,稳重可靠,做事有分寸,绝不是那好色之徒,单临溪在他身边他是绝对放心的。
三人今天不仅要去送鱼,还要帮着布置会场,临走时,单承简悄悄对单临溪道:“别想着半路偷偷跑出去,我是绝对不会放你出去跟照片上那人私会的,好好帮着傅董做事,听到没有!”
单临溪:“……”
您这不是放我出去私会,您这都给送上门了。
单临溪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敷衍着答应了,三人开着车把鱼送了过去。
滨海花园一户一个风格,两家之间隔着很远,绝对保证隐私安全。
傅以恒跟单家不一样,三层欧式建筑,一楼四面落地窗,打开窗,就是花园草地,十分适合家庭聚会。
傅以恒亲自开的门,视线平静的扫过单临溪,指引着安装工人把鱼缸抬了进去,听说三个小辈要帮他干活,连忙阻止,院子里已经有人在打扫布置了。
最后在小辈的坚持之下,让三人叠餐巾去了。
单临溪一个人坐在泳池边叠餐巾,单天明和单擎宇在后面花园里忙活。
他还真不会叠餐巾,跟着西餐师傅学了一遍,自己勉勉强强叠了一个完整的出来,看着也不太像样。
正无奈的时候,傅以恒端着一杯咖啡在他身边坐下来。白净的亚麻衬衫,袖子随意挽了起来,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在家里时,傅以恒穿着十分随意,显得人也随和了许多。
单临溪跟他打招呼:“傅董。”
傅以恒倒是习惯他这副划清界限的样子,面无表情的道:“你爸叫你过来的?”
单临溪点头:“嗯。”
是了,他就知道小朋友是不会主动来亲近他的。
傅以恒喝着咖啡看他叠餐巾,看单临溪叠了一个又拆开,拆开了又叠错了,放下杯子从他手里接过餐巾:“我来吧。”
单临溪乐得清闲,闲散的靠着椅背,看傅以恒叠了一个又一个,就这么把一摞餐巾都叠完了,那边单擎宇和单天明还在拼死拼活跟着西餐师傅学习。
叠完了单临溪不好意思起来,明明是他的活,倒让主人家全都干完了。
他咳了一声:“还有什么活我能干的吗?”
青天白云,映在澄清的水面上,两人坐在旁边,仿佛身处云端,不算温柔的风一吹,吹皱了一池春水,也吹动了波动的心。
一片餐巾被风吹了起来,单临溪抬手就去勾,倒忘了脚边就是泳池,重心不稳眼看着就要落水,被傅以恒眼疾手快拉了一把。
他倒是站稳了,换成傅以恒脚下一滑,刚铺好的进口草坪,还带着澳洲清晨的露水,就这么把主人家送进了泳池。
扑通一声,浸了个透。
乍暖还寒的时候,连战过冬泳的牛人都不敢轻易下水,这时候在户外凉水里扑腾,三秒钟嘴唇就能冻得发紫。
进了门,单临溪就捞过毯子裹在傅以恒身上,他一把包不住傅以恒,还是傅以恒自己拽着毯子,抿着冻僵的嘴唇道:“我先去洗个热水澡。”
“那我给你煮姜糖水吧!”
傅以恒抓住他的手,呼出来的气都是冷的,“不用,我手抖,你帮我把衣服脱了吧。”
“好好!”单临溪直道好,等傅以恒松开毯子,却有些手足无措。
白衬衫浸了水,紧紧贴在皮肤上,虚虚实实,勾勒出美好的肌肉形状,肉色的吸引力,在这种暧昧的包裹下,有些无边的欲/望魅力。
两人本来就有□□关系,单临溪不由得红了耳尖,呼吸收紧,压着指尖的不安,抬手给傅以恒解扣子。
从下到上。
一颗,一颗,一颗。
傅以恒垂着眼睫,瞳孔深处,风暴不动声色席卷而来。
一颗,一颗——
傅以恒抓住胸前的手,呼吸带着滚烫的温度,贴着单临溪耳边道:“我倒是还有一件你能干的活。”
作者有话要说: 俺们华国奶球北升分球是有品质保证的!安德竟然没有一个人接我的梗。。
第11章 “别摸了”
“我倒是还有一件你能干的活。”
单临溪不由自主咽着口水:“什,什么。”
傅以恒看着眼前通红的耳尖,心中微动,抬手捏了捏肉呼呼的耳垂,看小朋友颤抖的样子,莫名感到满足,他道:“我现在很冷。”
火热的气息就在耳边,傅以恒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单临溪只觉得有一股热气从耳边蔓延开来,窜向四肢百骸,他愈冷,他愈热,这就是传说中的冰火两重天吗?
傅以恒贴着他的耳朵,蛊惑着道:“在我的身上点起火吧。”
单临溪觉得,没人能拒绝傅以恒用他那好听的嗓音这样祈求着,所以他也受到蛊惑般,向男人靠了过去。
视线相交,从鼻梁逡巡而下,落在嘴唇上,越来越近,近得能看见男人冻得发白的唇峰。
单临溪想,只要他印上去,这里就会变红吧,突然有一瞬间的雀雀欲试,想要让傅以恒因他而改变。
呼吸交叠,单临溪闭上眼,准备感受那熟悉的触感,门外却突然响起动静,吓得立马清醒,一个后退隔开距离,手忙脚乱的抓起毯子给傅以恒擦身上。
眼看着就要诱哄到手,傅以恒恨得咬牙,抬眼瞪过去,兴匆匆跑进来的单天明被当场给冻住了。
他还从来没遭遇过这样的眼神杀,只是轻轻一瞥,兜头罩来千军万马,把他吓得嘴都不敢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