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金主抛弃后我勾搭上了他发小/当妖艳贱货被抛弃后 完结+番外 (关山越)
褚泽没再说什么,眼角余光却瞥见向希有些失望地低下了头。
苏简安忽然道:“希希,等一下。”
他把手腕上的一个黑色皮筋扯下来,然后替向希把散着的长发给束了起来,两人的动作熟稔又自然,好像天生就该这么亲密。
褚泽盯着看了很久,不着边际地想着,如果给向希绑头发的是自己就好了。
那天从苏简安的学校回去之后,褚泽消沉了好几天。
只要长眼睛的人,就能看出来向希满心满眼都是苏简安,褚泽太骄傲,不愿意去喜欢一个心里没有自己的人。他本来就是想去见自己心里的女神一面,免得自己整天犯魔怔似的想着,现在见到了,也就死心了。
过了一段时间,他又交了一个女朋友,在奶茶店喝奶茶的时候,女朋友觉得热,就从腕上扯下一个黑色皮筋,想要扎马尾。褚泽叼着吸管,漫不经心地看了一会儿,忽然从她手里把皮筋抢了过来。
女朋友吓了一跳,嗔怪道:“抢这个做什么,你又用不到。”
褚泽没理她,像苏简安一样,把皮筋套在了手腕上,他想着,也许有一天再见到向希了,他要是想绑头发,苏简安如果也没带,那其他人肯定更没有,到时候独他一人有,就可以顺理成章,让向希用他的皮筋绑头发了。
太可笑的念头,其实褚泽自己也觉得是在扯淡,但他腕上套着一个皮筋,心里就诡异地觉得离向希更近了一点。
但是直到后来向希把长发给剪了,褚泽也没用到那个皮筋。
再后来听说向希的消息,就是跟一群人去农家乐吃烧烤的时候。
当时院子里有一二十个人,也有不少褚泽不认识的——是他朋友想热闹点,临时叫过来的,不过认不认识,也都可以在一起玩。褚泽本来也没在意,坐在一边喝啤酒,只有一搭没一搭和朋友聊着天,却忽然听见了向希的名字。
褚泽已经很久没刻意去想向希了,但再听到他的名字,还是犹如一道焦雷劈下,把他五脏六腑都震得通透。他下意识把翘着的二郎腿放了下来,坐直身体,一双眼睛已经开始寻找说话的那个人。
是一个又高又瘦的男生,喝醉了趴在桌子上,嘴里就开始念叨向希的名字。
褚泽还以为他也是暗恋向希的,特意跟朋友打听了一句:“那个喝醉的哥们是谁?”
“齐衡啊,最近我们家跟他家有些生意往来,所以我爸让我带着他玩玩。你打听他干什么?”
“他哪个学校的?”
“跟苏简安一个学校。不过苏简安好像不太待见他,前几天我托苏简安给齐衡捎样东西,当时苏简安那个脸色,害,我是没见过他这么讨厌一个人。也不知道齐衡哪里得罪了他。”
旁边一个人听到了他们说话,忽然插嘴道:“不是吧,你们消息也太不灵通了,连齐衡跟苏简安结梁子的事都不知道。”
朋友连忙问:“怎么回事啊?齐衡为什么敢去惹苏简安?”
“不还是因为向希,你们不是一直在说,苏简安前段时间交了个女朋友吗?”
“对,我还看了照片呢,女朋友挺漂亮的。”
“哪是什么女朋友,分明是个男的,成天搞得不男不女、妖里妖气的,就是为了勾搭男人。这不,齐衡是他第一个金主,被那小妖精迷得神魂颠倒的,不知道在他身上砸了多少钱,后来齐衡家里知道了,闹到了学校——你稍微上他学校打听一下就知道,当时是放学,多少人都看到了。后来是苏简安把这件事压下来的,向希也就顺理成章地勾搭上了他,两个人成天腻在一起。现任前任历来水火不容,苏简安当然就跟齐衡这个前金主结下梁子了。”
“真像你那么说的,向希不就是个卖屁股的吗?”朋友半信半疑:“苏简安那么正经一个人,怎么可能看上他,还包养?”
“所以说你消息不灵通,我们学校都知道这事……”
褚泽听着他们说话,从足底升起一股寒意,连带着浑身的血都冷了。
他觉得自己大概真是眼瞎了,放着一大把的好姑娘不去喜欢,竟然喜欢上了一个卖屁股的。
这天晚上,褚泽又做了春梦,那个朦胧的、绮丽的影子,渐渐成了形,眉眼、姿态,分明就是向希。
他醒来之后,烦躁地把湿漉漉的内裤脱掉,径直走进浴室,洗了个冷水澡。
脑子渐渐冷静了,心头的火热却丝毫未减。
“不就是个婊子吗?”褚泽看着自己依旧很精神的下身,低声道:“有什么好喜欢的。”
从那之后,褚泽更是打定了主意不再想向希,他正是爱折腾的年纪,手上又有钱,世上好玩的事情尽可以玩个痛快,很多事情只要不去想,立即就能忘个干净。
褚泽也以为自己已经忘了,回想起那段时间犯了魔怔似的喜欢着一个人,简直像是个笑话。
直到有一天,忘了是在哪里了,大约是暑假出海的时候,在他家里的游轮上,一大帮人都聚在甲板上玩闹。他那时候身边跟着一个比水葱还嫩的男孩子,跟他同校的,干净得像是一捧雪似的,名字也好听,褚泽记不清了,只叫他阿月。
褚泽跟他在一起的时间最长,已经长达一个月,别人都啧啧称奇,以为褚泽从良了。
酒酣之际,金乌西沉,丹霞铺满了整个海面。
褚泽忽然从一堆人里发现了齐衡,他也没在意,继续和身边人玩闹,直到齐衡也走了过来,向他伸出手:“褚泽是吗?”
褚泽没说话,靠在栏杆上,斜乜了他一眼。
阿月推了他一把:“褚泽哥,他跟你打招呼呢。”
褚泽这才扯起一边唇角,懒懒露出个笑,伸出一只手跟他握了一下:“我认得你。”
齐衡显然也不是傻的,早从他的态度里看出那丝若有似无的敌意,心里正诧异,又听褚泽说认识他,更是疑惑:“你……”
褚泽拍了拍他的肩膀:“进来玩吧。”
进了船舱的房间里,几个人坐在那里玩牌,褚泽抢了一个人的位置,接过他的牌继续打,阿月坐在褚泽旁边,齐衡就不尴不尬地站在沙发后面。褚泽的上家见状,主动让了位置:“来,齐衡,玩我的,我去上个厕所。”
齐衡只好坐着玩了一会儿,没玩几局,褚泽忽然把牌一摔,冷笑道:“会不会玩啊?老子的牌全让你碍着了,一张都打不出去。”
阿月似乎想说什么:“褚泽哥,是你自己……”
齐衡知道褚泽家里势大,而且褚泽本身就不好惹,他不想生事,只推说不会玩。
“长脑子就是个摆设啊。”褚泽一边挑剔地打量着他,一边洗牌:“傻逼玩意,回家多喝两年奶,把脑子长长再出来混吧。”
这话齐衡如何能受:“你他妈说什么?”
“骂我?”
褚泽笑了一声,眼里却浮上了一层狠色,二话不说就站起来,一脚踹了过去,齐衡被他踹出两米远。阿月尖叫了一声,褚泽皱眉骂他:“吵死了,闭嘴。”
其他人都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褚泽为什么突然间发疯,直到褚泽又上去踹了齐衡好几脚,才反应过来要拉架,可谁能拉得住褚泽?只能任他一拳一拳在齐衡脸上、身上打,直把他一张脸都打得血肉模糊。
当晚局面一片混乱,齐衡直接被打得昏迷过去,需要送进医院,游轮开始靠岸,褚泽站在甲板上抽烟,指缝还沾着未干的血,阿月哭哭啼啼地跟在他身后,褚泽心烦得要死:“你再哭一声,我立马把你扔河里喂鱼。”
阿月知道他真能干出来这种事,捂着嘴转身跑了。
下了游轮之后,大家都没心情再玩,一起坐车回去。司机开了七八个小时的车,路过苏简安的学校的时候,褚泽忽然记起之前他们说的,苏简安在学校附近替向希租了个房子,地址他还记得,就在附近不远。
他下了车,阿月也跟着下来,这时候天刚亮,一个人影都不见。
阿月嫌冷,瑟瑟发抖地蹲在地上:“褚泽哥,你在等谁啊?”
“没等谁。”
褚泽抽着烟,阿月又问:“我能知道你为什么要打齐衡吗?”
“看他不顺眼。”
“你这次差点把他打残废了,怎么就能讨厌他到这个地步啊?我还以为他犯了什么天大的错,把你招成这个疯样。”
褚泽从打过齐衡之后,其实自己也奇怪,为什么自己会动这么大的气。阿月这么问他,褚泽也在心里问自己,其实答案自己也清楚,就是不愿意承认。
他现在待在向希的楼下,其实就是答案。
这一天褚泽没等到向希,晚上他跟阿月在附近开了间房,洗完澡之后,两人开始做爱,褚泽今晚却觉得十分没劲,只做了一次,就对阿月说:“算了,你回去吧。”
“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意思?分手。”
阿月开始哭:“为什么啊?我做错了什么?”
褚泽看着他的眼泪,不耐地皱起了眉:“因为我最讨厌看别人哭。”
其实他并不讨厌阿月,在之前的一个多月里,他甚至以为自己真的喜欢上阿月了,但事实证明,那些都是错觉而已。他还是忘不了向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