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金主抛弃后我勾搭上了他发小/当妖艳贱货被抛弃后 完结+番外 (关山越)
他警告我:“你要是不想看病,直接告诉我,我现在就让他回去。”
“我生病了,你还这样对我。”我喃喃地抱怨了一句。
单岐没有理我,问医生:“他是怎么发烧的?”
“你难道不清楚?”医生道:“以后事后要记得给他清理,我现在给他打一针,睡一觉,很快就会退烧了。”
一只冰凉的手扶着我的臀部,我的内裤被扯下了小半边,然后酒精更冰凉的温度就敷了上来。
我挣扎了一下,想用手去碰,却被单岐扣住,按在床头。
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别动。”
直到打过针,我都没有什么感觉,痛感很迟钝,浑身的骨头都不堪重负,只能拥着薄被,紧紧蹙着眉。
“是我弄的吗?”医生去洗手的时候,单岐问我。
“不是你是谁?”
“你下午没和褚泽在一起?”
“没有,不信算了。”我嘟囔了一句。
医生擦干净手回来,收拾好了医疗箱。“我先走了,歧哥,你记得给他清理。”
我翻了个身,这才感觉到股间慢慢流出了什么东西。
怪不得我一直觉得不舒服,都怪那个狗东西弄得太深了,到现在才流出来。
单岐把我抱到了浴室,在浴缸里放满水。“需要我帮你弄出来吗?”
褚泽的子子孙孙,我哪敢劳烦单岐来碰,他要是知道真相肯定搞死我。
我缩了缩肩膀,有些可怜地在浴缸里蜷起了腿:“我自己来吧。”
单岐倚在门口盯着我,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我只能顶着他压迫感极强的视线,慢吞吞地导出,白沫在水底冒出来,又很快被稀释。我浑身都被水蒸气熏成了胭脂一样的颜色,有些喘不过气来,只能仰着脖颈,泡在浴缸里,慢慢沉入水中。
单岐把我捞上来,我攀住了他结实的臂膀,头疼欲裂,忽然想起来:“你刚才为什么躲我?我都摔地上了。”
“投怀送抱,难道不是你们这种人惯用的伎俩?我见多了。”他侧过脸,灯光不均匀地落在他高耸的眉骨和鼻梁,投下冷漠的阴影:“即使不接,你们也不会摔。”
我冷冷扯了扯唇角。
但是却无法否认。
片刻后,他又补充道:“我不知道你当时是因为生病。”
我知道,之前我投怀送抱、小心机太多,当然会重演狼来了的故事。
第16章
我做了一个梦。
梦到了高一的时候。
我在七岁的时候被一对没有子女的夫妇从孤儿院收养,但我过去一年后,确诊不孕不育的养母却奇迹般地生下了一名男婴,从此我的地位变得十分尴尬。养父母家庭小康,也都是高知,要面子,做不出把我丢回孤儿院的事情,却也因为无暇照顾我,只能把我寄宿在学校。
我高一的时候留着长发,在一众剃寸头的青春期男生中,是个极其刺眼的存在。
老师多次找养父母谈话,我却坚持不肯剪头发,沉默地站在那里,任老师指责。
“你看看他哪有点学生的样子哦……成绩差当然不是问题,有态度,老师都是一视同仁的嘛。我知道现在学生想法多,标新立异,但是怎么不知道在成绩上标新立异?尽做些违反校规的举动,想要吸引别人的目光!一个男生留长头发,丢不丢人?这要是我儿子……”
养父母诺诺应着,表情却已经不太好,时不时用眼角瞟我一眼。
他们隐晦的、厌恶的视线刺一般扎在我身上。
他们不是第一次用这种目光看我,哪怕在我没有留长发、乖乖地叫他们爸爸妈妈的时候,他们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我毫不夸张地说,那一瞬间,我简直对人生绝望。
我知道养父母不喜欢我,觉得我是个麻烦、累赘,我何尝不想脱离他们?但我只是个高一的学生,我能有什么办法?
那时候班里还有一些同样不愿意学习的混混,其中一个女混混曾经追过我,我也想过要答应,但后来却听说她和班里一个肥胖的男生在一起了。我问她,她一边涂着艳丽的口红,一边对我嘟嘴:“我妈是鸡,我当然也是鸡。他家里有钱,市里一半的电影院都是他家开的,我现在跟他谈恋爱,只要好好拴住他,以后就算不能嫁进他家里,他也绝对不会亏待我。”
她的话给我开拓了一个新的思路。
我对女性天然有亲切感,不忍心欺骗女孩子。那时候正好学校里有一群有钱的公子哥,成日以欺负我为乐,我之前总和他们打架,但渐渐的,我开始袒露出柔软脆弱的一面。凭借昳丽的相貌,一张颇肖女孩子的脸,我很快就和一个最有钱的男生谈起了恋爱。
他给我很多钱,我于是搬出了养父母家,在校外租了房子。
我没有跟他上过床,因为我年纪还小。
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了半学期,直到我被那个男生的母亲堵在校门口,揪着头发劈头盖脸地扇耳光:“这么小一个男生天天不学好,就知道勾引我儿子!狐狸精!”她愤愤骂着,而我男朋友站在旁边,一个屁都不敢放。
在那个女人把我打得鼻青脸肿的时候,所有人都看笑话似的驻足在原地,我平日里一起玩的一些朋友,都嫌和我一起玩丢脸,低着头匆匆离开了。我不敢还手,因为我怕惹恼了她,她会让我吐出从她儿子那里收的钱。
苏简安就是这个时候出现在我的生命里的。
他拦住了那个女人落下来的巴掌:“阿姨,这是学校,您不能打我们学校的学生。”
他是高二的学生会会长,同时是全省首富的独生子,我们学校都是他爸爸出资开的。所以苏简安只略略扫了一眼在旁边看热闹的保安,他们立刻俯首听命、一拥上前,把那个女人推搡走了。
苏简安看着我被扯掉了一撮头发、露出一小块头皮的脑袋,亲自带我去了校医院。
路上他温和地问我:“那个人为什么打你?”
我看着他俊秀的面容,那样白皙如玉、眉目雅致,我心跳加速,半晌都说不出话来。他也不急,用一双温和如春水的眼睛盯着我,而那时候我鼻青脸肿,那么丑。
他又问:“疼吗?”
从来没有人问过我疼不疼,我望进他的眼睛,说了句不疼。
“叫什么名字啊,你应该是我的小学妹吧。”
我支支吾吾的:“我,我是向希,男的。”
“男的?”苏简安显然有些错愕,随即又笑了笑:“抱歉啊,你留长发,我就认错了。向希对吧?你告诉我,刚才那位学生的家长为什么打你,她这样欺负人,我可以反映到学校,让她的孩子退学的。”
“不用,就是,一些小事,真的不用。”我撒了见到苏简安后的第一个谎,因为我不想在他面前显得这么不堪:“我没有爸妈,只能问同学借钱生活,那个同学是偷家里的钱借我的,他妈妈误会是我勒索的钱。小事,真的不用告诉校方。”
苏简安沉吟片刻:“我给你申请助学金吧。”
我一怔:“你说什么?”
“我家里对学校每年都有资助名额,我可以做主给谁,钱很多,你节省一点花,总够生活的。还有,你只要好好学习,每年的奖学金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而且像你这种情况,是可以免学费的,我也给反映到学校就好了。傻孩子,怎么不早点找学校要求帮助呢?你班主任也很失职,他应该了解每个学生的情况。”
他怎么这么傻?我说什么他都信。
我看着他阳光下的侧脸,因为视线迎着日光,眼睛都被刺痛了,却还是不舍得移开眼睛。
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贵人,而对我来说,苏简安不止是贵人。
他是我的神。
哪怕在梦里,我也依旧感受到了当初的悸动。
眼泪顺着闭合的眼角流下来。
似乎有人擦去了我眼角的泪,我还沉浸在梦里,糊里糊涂地去抱那只手,急切地喊着:“简安,简安……”
抱到的那只手,被我揣进了怀里,珍惜地搂着,玉石一般冰冷,几乎冻伤我发热的胸膛。
“松手。”一个冰冷的声音。
我清醒了一瞬。
单岐?
无所谓,管他是谁。
我很快又昏睡过去,继续在梦里遇见我的,苏简安。
第17章
我大概十分不得安生,在昏睡中不知被吵醒了多少回。
褚泽和单挽很快也回来了,没见到我,就来我的房间找。
他们刚进门我就醒了。
单岐那时候还在我房间里用电脑,戴着金丝边眼镜,白色的衬衫松松解开了两粒扣子。他向来纵横捭阖、杀伐决断,自有高高在上的气势,此刻投向褚泽的视线也冷至冰点。
单岐开始跟他算账:“你把挽挽带出去的,怎么会让他受伤?”
单挽左小臂到腕间缠了一圈纱布:“很浅的口子,就是流了点血,所以看起来有点吓人。根本没大事,褚泽哥还非要通知你,说什么我被打了,都是夸张。”
“我是你哥,当然要通知我。”单岐道:“挽挽,你是艺术家,手和腕对画画的人有多重要,你不会不知道。这次没事只是侥幸,以后让张叔跟着你,这样我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