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落,南宫斐按住他,把他按在路旁的一棵一人怀抱粗的树干上,亲了上去。
许一凡:……
大庭广众之下,还要不要脸了。
他忙忙去推南宫斐:“别这样,让别人看到不好,快放开我。”
“刚刚是说的就地?”
“我只是说说而已,君子动口不动手懂不……”
“好,我只动口。”
许一凡:……
在南宫斐亲来之际,他伸手捂住南宫斐的嘴,立刻服软:“南叔叔,南爷爷,南哥哥,咱们要点脸成不,回家关起门怎么折腾都成,这才外面可不行,别人会骂你污染环境的,而且会被小孩看到,教坏了孩子。”
“你叫我什么?”
“南叔叔。”
“嗯?”
“南爷爷!”
“呵,”
“南哥哥,南哥哥,称呼只是个形式,你干嘛这么计较啊。”
“南宫”
许一凡认输,乖乖叫:“南宫哥哥。”
南宫斐也终于满意,抬头摸了摸许一凡的狗头:“嗯。”
虽然他在对许一凡顺毛,不过明显,被摺顺毛了的是他。
两个人雨过天晴,手拉着手终于能继续朝家走去。
有了这次经验,许一凡后半程全程沉默,就怕自己万一说不对话,惹的南宫斐这个家伙再原地壁咚……
偏偏,南宫斐不消停。
走两步,就晃晃许一凡的手:“再叫两声。”
许一凡:……麻蛋,当老子是狗了不成。
“汪汪汪!”
南宫斐黑脸,扭头面无表情盯着许一凡。
许一凡:“南宫哥哥。”
这一路,就是喊南宫哥哥喊回家的。
许一凡已经羞耻的,恨不得把自己的连蒙上。
旁边但凡经过个人,他都觉得人家在用古怪的目光看他。
南宫斐这种变//态嗜好,许一凡完全没法认同。
终于回到家,许一凡后知后觉地长出了口气,然后反手抓住南宫斐拉着他手的手腕,把人一拉一扯准备来个过肩摔。
麻蛋,忍了这家伙一路,不揍一顿这家伙,他就把名字倒过来念。
南宫斐反应也极快,身体一个旋转卸去许一凡的力道然后把人抱在怀里。
许一凡抬脚踹他脚,同时用手肘戳南宫斐胸口。
两个人在院子里打成了一团。
幸好现在住的是高墙大院的别墅,不怕被人看到。
打到最后累得不行,干脆就躺在了草地上。
这别墅的草坪很大,最开始许一凡其实想种点花花草草之类的,小姑娘肯定会喜欢。
结果念念受君奶奶影响,种成了瓜果蔬菜,除了门前这片草地被南宫斐用眼神制止了念念,其他地方,如今都成了一垄一垄的田。
许一凡瞅了眼被他打的鼻青脸肿的南宫斐:“你怎么没朝我脸上招呼?你这该不会是想让念念心疼心疼你吧?”
南宫斐:“我皮厚,没事,你脸嫩……”
“你才脸嫩,你全家脸嫩!”许一凡暴起,揪住南宫斐的衣服:“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把你办了。”
他就算弯了,也是个钢铁般的弯,才不是什么娘娘腔嫩呼呼的小白脸。
南宫斐没反驳,他搂住许一凡腰肢,把人按在他身上,然后在许一凡的脸颊上亲了亲。
说:“乖,别乱动,我会控制不住。”
许一凡:……
日个仙人板板!!
回到家里一起冲了个澡,在浴池里又来了一番大战,两个人这才去了厨房翻翻找找,看看有什么食材。
“其实吃夜宵不好。”许一凡一边煎牛排一边叹气:“咱们得把这个习惯改改。”
两个人总是在干完后习惯吃点东西。
南宫斐:“好。”
只要不是床上的事情,不管许一凡说什么,南宫斐都应好。
许一凡还没发觉这个规律,他心里头感慨,南宫斐这个家伙,真的是比以前的他接地气多了。
以前南宫斐,就没有这么好说好话的时候。
不过,似乎也是有的,在小岛上的南宫斐,比如今的南宫斐还要好说话……
想起那段日子,许一凡的心,无来由地就疼的不行。
南宫斐,来这个世界是为了他。
为了他,不惜用自己的男主气运作为交换,不惜从此霉运缠身。
许一凡觉得,他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为另一个人做这种事情。
也因此,愈加觉得南宫斐对他的这份“爱”沉甸甸的重如泰山一般,令他有时候光是想想就有种自己此生此世都偿还不了南宫斐的这份“爱”。
夜宵弄好后,许一凡在南宫斐把牛排端出去的时候,他自己在手指头上切了一刀,将血流在南宫斐的红酒杯中。
刀子划拉的口子大,血一下涌出来好多,许一凡在南宫斐进来之前,忙忙用厨房里的备用创可贴将自己的手扌旨头裹住。
这创可贴一般都是为南宫斐准备的。
那家伙只要拿起厨房的刀子,就会切到自己的手指头。
哎,没想到有那么一天,这创可贴还用用到许一凡手上。
血太多,创可贴一个压不住,许一凡忙忙又拆了一个。
这么一会时间,南宫斐再次进来。
他唇抿了抿,没说话,而是去客厅里找了药箱,先是用酒精消毒,然后撒了药粉,然后用纱布绑许一凡把那根手指头裹成个猪蹄子。
许一凡:……
介于南宫斐的神情太过萧杀,许一凡全程没敢抗议,哪怕手指头成了个猪蹄子,他也没反抗……
末了,一起坐在餐桌前,许一凡把那杯掺和了血的红酒递给南宫斐。
还想着以南宫斐的性子,还得他酝酿语言好言相劝……
没想到南宫斐接过酒杯一口干完了。
自始至终,南宫斐也没抬眼瞧过许一凡。
餐桌上气氛实在不对头。
第209章 幸有君共度(大结局)
许一凡因为自己的猪蹄子手指头,心情有点忧伤,自然也不会去哄南宫斐,反正这家伙已经把血喝了,没必要再浪费口舌。
吃完饭,收拾桌子洗碗的是南宫斐。
不出所料,这家伙又砸了个盘子。
许一凡好心疼哦,这套盘子很好看,一共六个盘子,被南宫斐砸的如今就剩下一个了……
心情更不妙了。
晚上两个人睡在一个被窝里,都没有说话,各自为营,谁也不碰谁。
许一凡睡不着。
肚子里憋着股气,但他一时间,又不清楚自己到底气得是什么。
也因此,这股子气更加令他觉得憋闷。
这样的僵持没多久,一只温热的手搭上许一凡的肩膀。
这热热的滚烫的像是带了火的手掌按在许一凡的肩上只是个开头。
不等许一凡反应,这手的主人也靠近许一凡,紧紧贴着了许一凡,双手齐上,将许一凡揽入了怀里。
许一凡那颗憋闷的心,在被南宫斐搂住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就安定了下来。
“以后我来切。”南宫斐贴在许一凡的耳际,轻声说:“你自己别乱切了。”
许一凡:……
所以这家伙莫名其妙冷脸,就是因为这么一件不值得称道的小事情?
破个手指头而已,又不是脑袋破了,至于大惊小怪么。
他堂堂男人,这点点小伤口能算个事?
虽然很想吐槽,许一凡忍住了,没反驳。
他打算坐等南宫斐打脸。
毕竟这家伙的霉运很可怕,拿个刀子就能切到自己。
如果帮他切,说不准能把他手指头剁掉。
南宫斐在许一凡耳际亲了亲:“在想什么?”
许一凡:“在想你今晚会不会消失。”
虽然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但许一凡这心底,还是觉得不踏实。
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容易就和南宫斐“和解”。
南宫斐说:“喝了你那么多血,撑的肚子都大了,想消失也消失不了。”
许一凡笑着去摸他肚子,结果一不小心摸到了南宫斐那翘着的幻肢。
麻蛋哦,这个男人!
怎么精力这么好?
真是羡慕嫉妒恨!
许一凡一个翻身而起,报复性地一坐而上:“我帮你把肚子里的血水放出来。”
南宫斐搂住他的腰,唇角微翘:“好。”
南宫斐这个晚上,没有消失。
第二天也没有把许一凡的手指头剁掉。
不仅如此,接下来几天南宫斐也都没再消失。
许一凡发觉这家伙的霉运好似也在减轻着。
已经没有最开始那种霉运随时附身的恐怖。
念念喝的血掺了草莓味牛奶。
许一凡本来不打算告诉念念,怕小姑娘有阴影。
结果南宫斐把这事情告诉了念念。
念念当天晚上抱着许一凡的胳膊,查看着许一凡手指上的伤:“一滴血三碗饭,老鹰叔叔,一定很疼吧,你以后别干重活,我和爸爸做,你要好好休养,我和爸爸给你做好吃的。”
许一凡:……
又不是生了个孩子,哪里需要休养啊。
不过因为这件事情,念念明显对?
?亲近了很多,这让许一凡心头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