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缺进了屋子,脚步特意放轻。
“怎么了?”
沈惜摇头,“你觉得你能活多久?”
宋缺想了想,“大概能活到师道的孩子长大成人吧。”
“啊,这样啊。”沈惜抿抿唇,“万一我死了,你千万别想不开。”
宋缺面上表情绷不住了,上前就锁住爱人的下巴,“下次别再说这种话。”
说完,就俯下身子吻上去。
“你放开,我还没有说完呢!”
松开怀里的人,衣襟已经被重新打开,宋缺顺着裸/露在外的皮肤一路摸了下去,抓住那人的柔弱,轻轻揉捏摩挲。
“那你说。”手里微微用力,他听到沈惜清晰而压抑得一身口申口今。
“你先松开,我就说。”
宋缺果然松开了,却是一路往后,一指在后面的口子出徘徊,画着圈儿。
“再不说,我可就进去了?”
“嗯……你,听我说啊!”沈惜推了一把,正想着挪动着换个姿势,却被人搂着跨坐在那人身上。抵在口子出的一指顺势插了进去,随即趁着昨晚留下的黏腻顺利又进去两指。
“你说,我听着。”留着一只手开始解开自己的衣服,宋阀主穿衣服快,脱衣服更加快。
“你别乱动!”沈惜被刺激地又忍不住抬起身子,这一次,再被对方的手拉下来的时候,却被一根火热而粗大的肉柱挤了进去。
撑开穴口,男人昂扬的部位一入到底。
“下次还敢不敢乱说话?”
沈惜将头埋在那人的肩窝,“我其实想说,要是我死了,你就带着我的那份儿一起过了。”
回应他的是一阵又狠又快的撞击。
第20章 【隋末乱世】
有了上回被做到晕死的教训在先,沈惜不敢再随意在宋缺面前提死不死的事情。
事实上,他也怕。
既怕自己眼看着要相携白首一生了,却出了岔子。也怕自己潜意识里的想法要变成现实,这不是第一个世界,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世界。
更怕的是,他毫无知觉的在不同的世界了挥霍自己的感情和热忱,最后回首,才发现,一切都是空的。
将此生所学所知都教导与自己的宁道奇算什么?和他相识三十年相守二十年的宋缺又算什么?
宋缺傍晚的时候,宋展来告诉他,沈先生又出门了。
“师道呢?”
“少阀主正从飞马牧场往回赶。”
宋缺点头,给了宋展一个“让那小子看着办”的眼神,稍稍收拾了东西,就准备出门了。
宋师道眼看着明年之内就能托单了,但是沈惜却给了传了信,说是要给他准备一份大婚礼物。少阀主心里一个抖,就一边传信给父亲,一边往宋阀赶。
------------------------
沈惜一路东行,直到江东境内才停了下来。
见到高山悬崖就习惯性地大轻功拔起往上攀——江东的山带着一股人气,不像秦岭那些鲜少有人造访的山群。
整个人就像是间歇性神经病一样,好一段时间,马上就要发病。
而沈惜“清醒”的时间已经超过了过往的天数,这让他更加担心。或者这意味着下一次“清醒”会更加困难。
----------
“差点就被坑死了!”寇仲弯着腰喘着粗气儿,朝着徐子陵看,“师妃暄看着不像是打架很厉害的样子啊,我们把她一个人丢在那儿没问题吗?”
徐子陵整个人都要倒下来了,两个人轻功不行,抗打能力虽好,但是武功架势虽然有了,比起那些个老江湖,那都是不够看的。
“我们两个打师仙子一个都打不过,你觉得她有没有问题。”
寇仲点头,“我看她很护着宋小姐,我们都快被围殴惨了,才上来救人。”
“你是想当个女人嘛仲少。”
“哪有!我觉得宋阀那个妞儿都比我们能打。”
两个人躺在草地上,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得说着,好一会儿,寇仲滚到徐子陵身边:“陵少,咱们今晚就睡在这儿吗?”
“地为床,天为被。不好吗?”
“我们今天还没有洗澡啊。”
“难道你昨天晚上睡觉前就洗澡了吗?”徐子陵笑道。“你不仅没有洗澡,你还没有洗脚,没有洗脸,甚至连衣服都没有脱,就滚到床上来了。”
寇仲随口哼了哼,“方才在山顶,我看到南面有个不小的湖。”还有个不小的瀑布。
徐子陵站起来,“那还等什么。”
---------------------
“陵少,你看到没有?!”寇仲张口惊了一声,随即又捂住嘴。“他要投湖!”
徐子陵拉住寇仲,“咱们轻点儿上前,把他拉住!”
两个人运气屏息,有《长生诀》内力在体,两个人压根没有把湖边的人列入危险范围,反而是江湖侠义心肠泛滥。
但是湖边的人丝毫没有动静,反而更加快速地往深水处走去。
“诶兄弟别想不开啊!”
沈惜猛地被人从后面抱住,下意识就一个肘击,反手长袖一挥就将人掀翻在岸边的草地上,飞身上前锁住他的脖颈。
徐子陵整个人没有防备,被压到在湖边的草地上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懵住了。后脑勺砸在草地上的痛楚,完全被眼前的人带来的视觉冲击给抛在了脑后。
压在他身上的人一头鸦黑的长发在夜色里像是淌着水光一样。双目幽深,绝世无双的面孔仿佛笼着一层月光。
徐子陵见过绝色无双的女子如婠婠、师妃暄、傅君婥等,却头一次被男人的容貌镇住。
这人面孔精致,羽睫间还沾着一滴两滴湖水,微凉的手指看似没有用力,却让他动弹不得。
两个人身上都湿的差不多了。
寇仲干咳了两声,“这位小兄弟,我兄弟救了你,你还……”
“谁是你的小兄弟?”沈惜站起身,面上寒霜不减。“叫叔叔!”
寇仲:Σ(°△°|||)︴
徐子陵:Σ(°△°|||)︴
“坏了叔叔我的好事,还要占我的便宜?”沈惜一双薄唇微微抿着,手下却是渐渐收拢,顺势向下,拎着徐子陵的衣领子往湖里一甩。
再看向还在不知所措的寇仲,“你兄弟都下去了,你是不是也该一起来?”
寇仲望着水里扑腾半天才站稳脚跟的徐子陵,“这位兄弟,哦不……这位,叔叔……”
沈惜大笑,“逗你们玩呢!洗澡水被你们占了,我就在旁边守着吧!”
徐子陵:Σ(°△°|||)︴
-----------------------
一路上有了两个小子作陪,沈惜也没有把要事忘在一边。
等到寇仲都忍不住开口:“沈大哥,有人一路上都跟着咱们!”,
沈惜哪里会不知道,但是那人的气息让他并不反感——但是他实在是想不到对方明明能好好出来见个面说个话,为什么要藏在后面。
寇仲又问:“不会是你的仇家吧?”
徐子陵分明是看到沈惜有些凝固的脸色:“仲少!”
三人远离集市,在山间行走的时候顶多就吃些果子和自带的干粮果腹。但是自从那人出现后,三人出去觅食的时候,就常常看到瘸腿的兔子,或者是翅膀被细密藤条缠住的鸟。
---------------------
宋缺只猜中了结局,却猜不到过程。
沈惜还记得他,但是却只记得宋缺这个名字。他不知道眼前的人什么时候才能“清醒”,宋缺只知道,他和邪王的合作亟待展开。
就像三十年前两人见过的第一面一样:“在下宋阀宋缺,可否借阁下手中笛子一观?”
他相依相守了二十年的爱人就像看着陌生人一样,看着他:“少阀主在家里准备办喜事儿了,阀主倒是轻松在外啊。”
“犬子大婚在即,阿惜难道不回宋阀吗?”
沈惜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听不懂这句话。方才还是摆得客客气气的“阁下”,这会儿就叫的这么肉麻。回宋阀?秦岭才是我家!
寇仲与徐子陵两个人已经傻眼,什么展开啊这是!
沈惜走之前看了两人一眼,最后才凉飕飕来了一句:“有了宋阀主,这乱世,你们还是打打酱油吧。”
这话沈惜说得挺不在意的——哪怕有个金手指在身的宋缺,但是身怀《长生诀》的双龙怎么可能平平凡凡地度过这隋唐乱世?
寇仲侧过脸问徐子陵:“他应该是嫌弃咱俩武功不行吧?”
徐子陵:“这还不够明显吗?”
沈惜将两人的对话收入耳中,心里却是哼哧:人家大触都打酱油,你们俩小子打个酱油还要嫌弃!
宋缺追人追得紧,沈惜果然是一路往秦岭行去。
沈惜想喝酒,他就付钱还带陪喝。沈惜想吃好吃的,不消他动嘴点菜,宋缺一应做好,布菜盛汤都是亲自动手。
对方将他的喜好习惯摸得一清二楚,连他睡觉时喜欢讲发带叠做三段放在枕边的习惯也不例外。沈惜看着那人脱了外衫,脱了夹衣,只着内衣也显得健壮不已。那人极其自然把他往床铺里边挪了挪,探起身子吹灭灯火,轻轻掀开被子,一手就将沈惜搂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