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若水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借用了别人的身体,还是要付出代价的,世上还真没有便宜的买卖,他天真了。
这种事情,两人有了第一次,自然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后来,楚渊索性搬到了韩若水的住处,像他跟慕秋言的从前那样,开始了同居生活。韩若水没有再拒绝他,毕竟每次上床,他还是挺爽的。
而且,最近他好像得了什么怪病似的,几分钟见不到楚渊,他就忍不住想给他发消息,哪怕知道楚渊要么在学校上课,要么去了公司实习,可还是想骚扰他。
有一天楚渊从学校回来,韩若水突然发现他书包上的粉色小熊不见了,不禁戏谑道:“哟,学长怎么忍心把学妹送的小熊弄丢了?”
楚渊一把将人环入怀中,朝韩若水笑了笑:“舅舅,你这是吃醋吗?”
“算是吧。”韩若水脸不红心不跳地看着他,“以后别在外面招蜂引蝶,逼急了我可真去斩草除根,跟你说真的,我可是个狠人。”
楚渊“噗嗤”一声笑了:“你这样子有点可爱。”
韩若水:“……”
靠,楚渊竟然不信?他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上辈子干得缺德事实在太多了,这辈子他也不敢保证将来自己还会不会走上什么邪路。
好吧,楚渊既然不信,那就尽量做个好人吧。来啦~
蟹蟹小可爱的投票和留言!韩若水的番外也快写完了,真相会迟到,但不会缺席…韩若水的幸福生活还是需要一点坎坷的,别慌,小虐!嘻嘻(#^.^#)
第110章 番外 韩若水篇·重生之一觉醒来多了个外甥(九)
眼下这种日子,对于韩若水来说,就像是趁着老天爷打盹儿偷来的一样。时间长了,总觉得不踏实,好像迟早有一天这种偷来的幸福终究还得还回去。
最近有一件事情,让韩若水很是困扰。
楚渊每次跟他上床的时候,总会在到达高潮的一刻,喊他“秋言”,而且还总是喜欢从后边压着他,有几次他想翻个身,硬生生地被楚渊按住了。
说实话,有点粗暴,把他弄疼了。
时间一久,这让韩若水心里有些不痛快,哪怕身体的欲望得到了纾解,可心里却很郁闷,密密麻麻,隐隐作痛。
他觉得有必要跟楚渊好生说说这件事,要不然会影响两人和谐的性生活。
可往往计划赶不上变化快,该来的还是来了。
转眼间,楚渊马上就要大学毕业了。
毕业典礼的那天,他跟班里的同学喝酒喝到了半夜,朝夕相处了四年的同学、兄弟,马上就要各奔东西,有的还会回老家,以后再相见可能就看缘分了。
酒过三巡,一群年轻人在包厢里借着酒劲,笑着哭,哭着笑,告白的告白,分手的分手……总是想着在青春的尾巴上画下一个圆满的句号。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楚渊给韩若水发消息,让他不用等,自己先睡。
此刻,韩若水眼看着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了,楚渊还是没回家,他早就习惯了那个人身体的温度,这乍一不在,他根本睡不着。
不知怎的,他看着窗外高悬的皓月,心里没由来地一阵发慌。
最后,韩若水索性不睡了,随手套上一件衣服就出门了。
刚走出家门,借着皎白月光,他才发现,自己不小心穿了楚渊的衣服,怪不得松垮垮的,他还以为自己瘦了呢。
韩若水的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起来,他现在的这副皮囊,生的细腻清秀,笑起来温柔可人,没有任何攻击力,跟上辈子的韩若水截然相反。
韩若水赶到酒店包厢的时候,满屋子的学生也就剩班长和团支书还算清醒,正在挨个安排班里同学回去。
楚渊已经喝得不省人事了,他搂着一个兄弟的肩膀,两人头挨着头地趴在桌子上喃喃自语。
明明说的不是一回事儿,可还是彼此附和,说着说着,两人时不时地还仰天大笑,笑完接着趴到桌子上梦中对话。
韩若水看着这副模样的楚渊,心里有些感慨。
楚渊在他面前几乎从来没有这般放纵过,他总是在下意识地克制自己,明明二十出头的年纪,却总是表现得像个成熟稳重的大男人。
韩若水刚走到他身边,就看到楚渊紧紧拧着眉头,口中断断续续地喃喃着什么。
他弯腰凑过去一听,一声“秋言,我想你……”顿时刺痛了韩若水的心脏,他的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没想到像他这种阴险狠毒的疯子也有心痛到无法呼吸的时候。
“楚渊,走了。”韩若水低声说了一句,将楚渊扶了起来。
楚渊迷迷糊糊地挂在他的身上,两人刚离开酒店,楚渊突然像个孩子似的往韩若水的脖子里蹭:“舅舅,叫我阿渊行吗?你,你都好久没这么叫我了……”
韩若水愣了愣,随即轻柔地在他乱糟糟的脑袋上揉了揉:“阿渊,回家了。”
谁知,韩若水话音刚落,楚渊冷不丁地用力把他推开了,力道太大,推得韩若水向后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韩若水的身体本能地扶住了墙,他担忧地拧起了眉头:“阿渊,你怎么了?”
“砰!”
楚渊突然一拳砸在了他耳边的墙上,一双眼睛变得猩红可怖,不等韩若水反应过来,楚渊突然狠狠地堵住了韩若水的双唇,紧接着就咬破了。
有时候韩若水怀疑他是属狗的,总是喜欢咬他。
“不许你喊我‘阿渊’!”一吻结束,楚渊突然朝他怒吼道,“你……你不是他,不是他……对不对?你到底是谁?!”
韩若水浑身的血液在这一瞬间仿佛凝固了,眼中闪过一阵慌乱,不过转瞬即逝。
面对楚渊那双逐渐被悲伤蔓延的眼睛,他突然勾了勾唇角,笑说:“我不是他,那你说我是谁?”
楚渊突然崩溃地抱住了脑袋,一把扯住了韩若水的衣领:“我不知道……可你,你一定不是他!你在骗我,你这个大骗子!可你为什么……为什么跟他长得一模一样?!你告诉我,告诉我!”
韩若水在这一刻好像要窒息了,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心里除了撕裂般的疼通,还夹杂了浓浓的嫉妒与不甘。
原本以为老天爷多少能眷顾他几分,没想到还是他自作多情了。
韩若水,你这种人渣可能真的不配得到任何感情。
不给就不给吧,他韩若水不稀罕!
不知何时头顶黑云遮月,夜风卷着丝丝凉意,吹起了两人的发梢。
韩若水用力扯开了楚渊有力的手腕,轻飘飘地开口:“松开,弄疼我了。”
楚渊闻言,本能似的松开了手臂,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自责。韩若水顿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在夜晚的马路上显得格外清晰。
“说吧,什么时候察觉到的?”
韩若水随意地靠在墙边,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令楚渊感到极为刺眼,好像这个世界与他无关,冷酷无情。
楚渊被风吹得酒劲儿下去不少,理智也恢复了七八成。
说起来,在韩若水刚苏醒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异样。只是,他被失而复得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压根没有去深究,很多细节也被他有意或无意地忽视了。
直到两人同居之后,楚渊这才愈发不安起来。
“你知不知道自己晚上睡觉会做噩梦,有时候还会梦游?”楚渊说这些话的时候,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韩若水,他极力地想从那个人的眼中寻得一丝裂缝,可偏偏天不遂人愿。
韩若水愣了愣,他做噩梦是常有的事儿,只是有时候早上起来就忘了。至于梦游,他还真是不知道,上辈子他可从来没听说过自己有梦游症。
“哦?”韩若水喉结上下滚动两下,朝他挑起一条眉毛,“怎么,我梦游的时候非礼你了?”
“……”
楚渊愤愤地瞪了他一眼,下垂的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这么想来,慕秋言从来不会跟他说这种荤段子,也不会骂粗口,比眼前这个人温柔了不知多少万倍!
他极力压下心中的怒火,一字一句道:“你每周有三四天都会梦游,梦游的时候,你会跑到我们小区最顶层的天台上,站在边上向下张望。我原本以为,以为……”
说到这儿,楚渊像是掀起了过往痛苦的回忆,声音不禁有些发颤。
“以为我要跳楼,再次抛弃你?”韩若水戏谑的语气让楚渊恨不能把他的嘴巴堵上。
“对,可你并没有,只是一言不发地站在边上,站十来分钟就自己回卧室睡觉了。”
韩若水:“哦。”
“可是,最近的几个月,你梦游站在天台上的时候,嘴里却喊了一个人的名字,你一边哭,一边不停地跟那个人道歉。”说到这儿,韩若水深深地吸了口气,“有几次,你早上醒来眼睛又红又肿,你怪我晚上做的太凶,事实是你半夜自己哭的……”
韩若水挑着重点听完了,他只觉心脏剧烈地撞击着胸口,浑身不自觉地颤栗起来。
良久,韩若水才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我喊的哪个名字?”
“魏灵毓。”
楚渊嗤笑一声,心脏仿佛在滴血,“我震惊,好奇,忍不住一查,发现这位魏灵毓竟然就是那个大明星魏九歌啊,也就是你曾经在咖啡店盯着看的那张照片,怪不得看得那么深情,原来是老情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