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在阿纲来不及阻止时,狱寺双手一晃,好像凌空出现的两把炸弹就朝着突然出现的少年身上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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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敢出来阻拦阿纲等人,少年自然也不是善于之辈,昨天吃过苦头的招式,今天自然会提防。
所以,在炸弹飞过来的同时,少年手上的溜溜球一扬,在空中荡了一圈,把所有的炸弹打飞地更高了几分。
然后,引线烧完的炸弹就在空中炸开,伴随着一阵阵刺耳的“嘭嘭”声。
“同一招对我是没用的,狱寺隼人!”
说着,飞速旋转的溜溜球已经笔直地冲着狱寺攻了过去,只听空气破开的声音就知道,被溜溜球打到的话,绝对非死即伤。
“同样的话返还给你!”
狱寺身子灵活地向旁边一闪,躲过了迎面而来的溜溜球,同时口中大喝一声:
“两倍炸弹!”
更多燃烧着的炸弹飞向了少年。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两种选择
这边狱寺和戴着白色针织帽的少年打成一团,炸弹和溜溜球满天飞,被击起的乱石和灰尘说不上遮天蔽日,却也绝对达到对视线造成一定影响的程度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黑手党游戏?
那边的手冢浑身僵硬,一时之间震惊地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话了。
那个炸弹绝对是真的,而不是那种观赏性的烟花;溜溜球也绝对不是凡物,只看它每次击到地上的时候都会留下一个深深的坑就能看得出来!
这已经完全脱离了游戏的范畴了吧!更准确地应该用打架、不,是生死搏斗更加准确一些吧!
这些人……真的是和芥川慈郎一个学校的普通中学生吗?
手冢震惊的视线从战斗中的狱寺,还有观战的阿纲和山本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了慈郎的身上——
即使面对这种一不小心就会有生命危险的战斗,仍然可以表现地那么冷静、甚至连一点惊讶之色也无的芥川慈郎……
他又是什么样的存在?
察觉到了手冢那存在感十足的视线,慈郎转头望了过去,而一接触到慈郎的视线,手冢立刻暂时压下心底的震惊和疑惑,打算想办法结束眼前的战斗。
“芥川君,我们是不是应该阻止他们继续下去了?”
手冢的声音很低沉,脸上的表情夹杂着不赞同和担忧:
“再继续下去的话,他们俩之中一定会有人受伤,而且伤势绝对不会轻!”
毕竟是搞运动的动态视力不错,加上本身柔道段数不低,手冢即使没有办法插入到激烈的战斗之中,对于结果却已经能够预料地到。
“这是属于他们的战斗,我们没有权利去阻止。”
慈郎说着,然后在手冢想要反驳之前示意他看看阿纲等人:
“你没看到吗,即使是狱寺隼人的同伴,也没有一个人插手,就算现在他已经渐渐落入下风了。”
因为狱寺身上毕竟还有伤,即使经过了夏马尔的三叉戟蚊的治疗,但是那毕竟是治标而不治本,在这种空旷地没有一丝遮挡物、非常不利于他战斗的地方,战斗时间拖得长了,慢慢地后遗症就显现出来了。
手冢看向阿纲等人,是的,虽然他们的脸上多多少少都带着担忧的神色,但是确实没有一个人插入到战斗之中,即使是随便上一个人就能瞬间扭转战局也一样。
看着这样的他们,忽然就让手冢想到了自己的同伴,有部员比赛的时候,其他人旁观助威的人不也是同样的表情吗?
难道……他们真的把这种危险的战斗当做游戏、或者比赛吗?
手冢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热衷于这种危险的“黑手党游戏”!
就算这样自己也要阻止!
手冢心里一瞬间就下了决定。
就算他们把这种游戏看得跟自己对待网球一样又如何?毕竟两者之间还是有着决定性的不同的!
手冢的想法已经写在了脸上,虽然平常人可能什么都看不出来,但是却没法瞒过慈郎,所以在手冢即将行动之前慈郎开口了:
“你打算怎么做?”
慈郎的一句话让手冢停下了所有动作,是啊,说是要阻止他们继续打下去,但是到底该如何做?
学习成绩好又如何?运动万能又有什么用?在这一刻,手冢真的有种无力的感觉。
“最简单的办法是报警,但是如何他们因为斗殴而进警局的话,很可能在档案上留下污点,对未来造成无可挽回的影响。”
慈郎的视线转回战场上,不过即使他不看手冢的脸色,也能够想象地到他的脸色有多么凝重和犹豫。
“而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现在上前把他们俩给分开,但是问题又来了。
不说以你现在的战斗力是否能够毫发无伤地分开那已经完全沉浸于战斗的两个人,就算能够做到,难道你不想参加全国大赛了吗?
要知道,涉入到暴力事件中的网球选手,是会被组委会禁赛的,为了素不相识的人放弃自己的梦想、进而影响到整个青学网球部的实力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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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慈郎的脸没有朝着手冢的方向,所以手冢并没有看到,说这些话的时候慈郎眼底那一闪而逝的高深莫测。
握着球拍的五指猛地收紧,手冢的脸上闪过天人交战。
是的,慈郎的话虽然看似有点残忍,但却都是现实,他所说的两种确实是现在最切合实际的办法,但是前者会伤害到仍然在激烈战斗,而且身上已经渐渐添了伤口的两个少年;而后者,却是会损伤到自己的利益。
难道就没有一种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手冢的大脑飞速转动着,拿出比考试时更加认真的心思来思索着,可惜,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词叫做瞬息万变。
就在手冢开始犹豫的一瞬,场上的情况突然就发生了异变!
在这个地势对自己不利的战场上,因为时间拖得太长,夏马尔三叉戟蚊的治疗效果慢慢消散,副作用越来越明显,狱寺只觉得浑身越来越热,然后大脑猛地一阵眩晕,眼前一阵模糊……
在这种把生命作为赌注的战场上,狱寺那么明显的失误又怎么会瞒得过和他对战的少年?
少年的眼睛一亮,手中的溜溜球忽然以一种以前没见过的方式旋转起来,而随着溜溜球的旋转,一片闪烁着冰冷金属颜色的钢针猛地从溜溜球里飞了出来,迅速朝着狱寺射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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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
“狱寺!”
“快闪开!”
“隼人!”
手冢和阿纲等人同时惊慌失色地喊了出来,同时边喊着边朝着战场冲过去,想要救下狱寺。
然而,普通人的速度再怎么说也比不上钢针的速度,再说他们离狱寺可比那个少年远多了,所以,就在他们惊慌的注视下,一片钢针就这么齐齐地插在了因为发烧手脚发软而躲避不及的狱寺身上!
身上被插地好像刺猬一样的狱寺瞬间向后倒了下去,砸起了尘土一片。
然后,狱寺胸前的衣服立刻被染成了一片血红,而且血色还以着一种肉眼可辨的速度蔓延开来!
那刺眼的红色让除了里包恩和慈郎的所有人双眼似乎也染上了同样的颜色,一个个目呲欲裂!
碧洋奇的不正经不见了,阿纲的颓废不见了,山本的温和不见了,手冢的稳重也不见了!
此时此刻,他们望着那个打伤狱寺少年的眼神,俱都带着似乎要燃烧起来的愤怒!
☆、第一百三十二章 条件和疗伤
而手冢除了和其他人一样对带白色针织帽少年的愤怒和对狱寺伤势的担忧之外,还有深深的自责和自我厌弃——
自己刚刚为什么会犹豫?如果没有那么几秒钟的犹豫,也许自己已经阻止了战斗,狱寺隼人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浑身是血、生死不知地倒在地上了!
这一刻,手冢甚至对刚刚阻止了自己的慈郎都多了一丝不满,虽然如果理智地说,这件事跟慈郎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个时候,大家已经冲到了狱寺的身边,焦急而小心翼翼地蹲下来仔细观察着,然后同时大大地松了口气——
还好,虽然流了一大堆血,但是狱寺还活着!
狱寺当然会活着,不说这些主角的小强命,如果他真的有生命危险的话,慈郎肯定会出手干涉,而不会像现在这样只是当个旁观者。
再退一万步说,不是还有一个里包恩吗?他都不慌,慈郎慌什么?
“狱寺,狱寺……”
阿纲蹲□子,小心地把狱寺的上半身抬起来放到自己的膝盖上,嘴里不停地喊着急促呼吸着的狱寺。
“对……对不起,十代目……”
高热加上失血过多让狱寺的大脑一片晕眩,已经没有办法理智地思考,但是在耳中传来了阿纲的声音之后,他还是打起全部精神,断断续续地道:
“我……我输了……”
身体上的伤势没有让狱寺太过于在意,但是战斗输了这件事,对他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因为,自己没有帮到十代目,让十代目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