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和他爱的人此刻在人群中对视。
片刻后付景旬便反应过来,傻笑着往童择这边跑,和刚刚那个疏离冷漠的人截然不同。
刘经理刚在童择面前站定就被跑过来的付景旬挤开了,付景旬想抱却又先扭头看了看周遭,最后还是忍着没扑上去。
“你没被拍到吧?”付景旬心尖尖上都是甜蜜的,笑得可爱极了。
童择摇摇头,声音糯糯的从口罩后传来:“你结束了吗?”
付景旬:“没有,一会儿要领奖。先进休息室,跟我过来。”
付景旬抓住童择手腕把他往里带,小休息室没人,付景旬关上门后胆子突然就大了起来:“这么惊喜,要不……抱一下?”
“啊?”童择诧异,还没等再说话就被付景旬揽进了怀里。
刚推门准备叫付景旬去领奖的刘经理:“……那个,两位先停一下?”
第17章 热恋2
这次比赛是全球直播,航拍的无人机少说六架。童择保险起见,出了人堆在观赛席那里还是把墨镜口罩鸭舌帽乖乖戴好,像个犯罪分子一样看着领奖台那边。
付景旬最终总积分排名第三,是这次全球挑战赛的季军。
他今年才二十岁,是一个过分年轻的挑战赛得奖车手,甚至在这两个月里童择多次在体育赛事报道的推送中看见付景旬的名字,说他是天赋少年,是今年最有希望进入F1的一名中国赛车手。
童择远远的看着领奖台那边出神,想到了平常聊天的时候付景旬曾讲过的赛车经历。
十七岁出国进入车队,学习之余风雨无阻日复一日的训练,跑遍了全世界的赛道,十八岁年龄够上了参赛。
付景旬告诉他,他们车队规模大声望高,所以雷诺挑战赛给了他们车队三个名额。那一次名额争夺赛里,他在他们车队排名第七,连加赛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他因为实力不够而错过了人生中第一个世界级比赛。
而第二年埋头苦练拿到了名额却又因为与车队高层发生肢体冲突把人家打进了icu没去成。那个经理清醒后第一件事就是跟国际赛车手协会举报了他的恶劣行径,禁赛一年。
再来就是今年,付景旬拿到了路雷车队近五年在雷诺全球挑战赛拿到过的最好的成绩。
他才二十岁。
童择其实很羡慕这种人,为了喜欢的东西拼尽全力,甚至可以放下已经拥有的一切。阳光热情朝气蓬勃,这才是年轻人。
而他自己的人生像一捧枯草,像一滩死水,无趣至极。他至今都这样以为。
付景旬回来的时候童择已经在路雷车队三位车手专用的小休息室等他了,付景旬看着他时眼神发亮,径直拿着奖杯走向了童择:“送你!”
说完,付景旬把奖杯塞进童择怀里,童择被迫抬手抱住了怀中这份荣耀。
“我……怎么能要你这个?这个多重要啊。”童择想还给他,但付景旬根本没打算接。
付景旬:“你什么时候回剧组?”
童择:“明天下午。”
付景旬笑了:“巧了,我们也是明天下午的飞机回车队。”
这时候刘经理喜滋滋的推门进来,还带着另外两位路雷车队的参赛车手。
“功臣啊!”刘经理拍了拍付景旬的肩膀,“今晚在国内先给你小小的庆祝一下,等回了车队再给你开庆功宴。”
“好嘞!”付景旬开心应下。
宋祁在北京郊区有套房子,离赛场这边不远,之前赛道开放的时候付景旬偶尔会过来,所以就跟他哥要了个钥匙。小周来接人的时候付景旬把钥匙给了,让他们今晚不用住酒店。
说是庆祝,其实就是几个人找了一家餐厅聚了聚。有个车手是韩国的,对烤鸭非常感兴趣,所以经理找了家地道点的北京烤鸭老店,要了几瓶啤酒,几个人吃着聊了聊今年F1选拔赛的事情。
小周这边不好意思住大老板的房子,又不放心把童择单独放在付景旬旁边。纠结来纠结去想了想这几个月两个人相处的也都不错,付景旬也啥事没干,交待了一遍也就走了。
童择一个人在小别墅里呆着,不知道哪个是客房也就没动,在一楼客厅看着自己的剧等付景旬回来。付景旬下午走的时候说了晚上回来教他打游戏的。
直到晚上九点多的时候门铃才响,付景旬本来走的稳稳当当的啥事没有,等童择一开门就突然踉跄了一下,非常自然的扑进了童择怀里。
童择使劲把人托住没让他摔倒,问道:“你喝了多少啊这是?”满身酒味。
付景旬不说话,只是揽着童择的腰,配合的被童择拖去了沙发放下。
“你还有意识吗?喂,付景旬?”童择抬起一只手在他脸前晃了晃。
付景旬懵懵的抓住童择的手,大手一揽又把人强势的按在了自己身上:“睡觉觉。”
童择挣出来,继续问:“你还知道我是谁吗?你得告诉我睡哪个房间啊!”
付景旬好像听懂了,站起来握住了童择的手,拉着他往楼上走,带他去了一间简洁大方的房间,口齿不清的:“这……这间有阿姨打扫。”
付景旬眼神迷茫,说完又扑进了童择怀里。童择欲哭无泪,只能拖着大型挂件去卫生间擦脸刷牙。
“你还能一个人洗澡吗?”
付景旬好像听不懂他说话一般点头又摇头的,童择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那只好……”
看不见的地方,付景旬嘴角微勾,期待着童择说帮他洗澡。谁知道——
“那只好不洗了。一会儿给你换上拖鞋洗个脚吧?”
付景旬嘟着嘴摇头:“洗,洗澡。”
然后他被童择关进了浴室,童择出去之前交待他:“你随便冲一下水就快出来啊,别摔跤了。”
无情!好残忍!付景旬快速冲了个澡之后穿着浴室柜子里的睡袍径直走出去趴在了床上。童择这会儿也困,问出来浴室柜子里的浴袍都是付景旬的之后也去快速的洗了个澡出来,和付景旬睡在了同一张床上。
童择得和付景旬一起睡,他记得之前妈妈说过喝醉的人睡觉姿势不对很可能会窒息而亡。
什么姿势来着?童择想不起来,拿起手机搜索了一下。
“要侧卧……”刚看完,付景旬侧翻过来一把抱住了童择,手脚并用的。还没等童择把付景旬推开,付景旬又把头埋在了他颈窝。
童择一动都不敢动了。付景旬呼吸均匀打在他脖子上,痒痒的。腰间环着的手臂触感太过明显,双腿也被付景旬的腿缠着,让童择一时感觉自己被大锁链固定了一样。
他小声抗议:“我喘不过来气啦。”
付景旬好像听见一样,稍微松了一点劲,还是把他抱的牢牢的。
算了,不跟醉鬼计较,童择艰难转头关了床头灯之后找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睡了。
童择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被人用绳索缠的严严实实还被按着亲。窒息的感觉一度传来,那人还从他衣服下摆把手伸进来摸了两下他的腰,之后没再做什么,只是哑着嗓音哄他:“睡觉吧。”
童择一觉睡到天亮,睁眼的时候自己环着付景旬的腰,窝在人家怀里。他挣了两下想出来把付景旬弄醒了。
“童童?”
付景旬虽然昨晚是装醉,但确实是刚醒。他按了按童择后脑勺问:“你为什么抱着我睡?”
说话间还把人抱的更紧了。
童择一时难以解释,是他自己和付景旬睡一张床上的,也是在他有意识的时候接受了和付景旬抱着睡的。
完蛋。
付景旬又该以为自己对他有非分之想了。
看童择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解释不出来,付景旬好心的拍了拍他的头安慰他:“没事,都是兄弟,抱一下怕什么。”
童择舒了一口气。
付景旬把人放开,坐起来的时候才看见童择手臂上锁骨上细小的伤疤。他皱眉:“怎么弄的?”
童择:“拍打戏的时候弄的吧,都不疼。上一场在山里拍的,难免被划到。”说完之后童择不适的拽拽被子:“我去洗漱一下。”
浴室柜子里有一盒新牙刷,昨天童择自己拆了一套用着,早上起来再看放在台子上的两套牙具倒觉得跟两个人一起生活了很久一样。
吃完早饭之后付景旬开始兑现昨天承诺过的教童择打游戏,两个人去了二楼电脑房里。
有些人可能注定没有游戏天赋,童择觉得自己就是这种人。虽然付景旬在旁边一个劲的夸他厉害,但人贵在有自知之明,童择知道付景旬不过也就是给他面子而已。
直到中午小周哥来接他的时候他像跑了三千米一样筋疲力尽,每一根头发丝都在用力。
再也不玩了。
付景旬本来是想着自己没什么会的,又不能带童择去开赛车,也就剩下打游戏能陪他玩玩。不仅如此,以后异地还能一起玩游戏,挺好的。
现在虽然童择没说,但他确实感觉童择不太喜欢玩。他有点愧疚,不知道做什么才能让童择开心。
“不玩了,下次我们……还去开碰碰车吧?”付景旬屈起食指碰了碰童择衣袖,就跟做错了事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