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应问:“去哪儿?”
夏槐如实说:“和令儒哥去看电影。”
钟应顿了一下,反问:“我不能和你去看吗?”
夏槐被问懵了:“啊?”
钟应突然靠过来,把夏槐摁到了墙上。夏槐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不知所措,僵成一块木头,木头夏像脖子生锈忘了上机油的机器人,艰难地抬头望着钟应。
钟应一只手撑着墙,另一只手摸了摸夏槐的脸:“不许去。”
夏槐:“什么……?”
“不许和别人去看电影,”钟应的声音听上去竟然有些委屈,“不许喜欢别人。”
夏槐下意识地反驳:“我没有!”说完之后又意识到了什么,钟应怎么会这么说话?他看起来没醉,可是实际上应该是醉了,这是在酒后吐真言吗?
怦怦、怦怦。
夏槐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他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又听到钟应说:“你有喜欢的人了,你是不是喜欢那个何令儒,经纪人让你和他炒CP,你看起来那么开心。”
夏槐赶紧澄清道:“我没有!”
“你有。”钟应又说,“那天你们路演,我看了直播,你和他聊天的时候好高兴。”
夏槐:“……”
钟应继续说:“你还要和他去看电影……不许去。”
夏槐从来没见过钟应露出这种可怜兮兮的表情,他连忙安抚道:“不去了不去了。”他也不是说说敷衍而已,他现在被钟应的表现抛上了天堂,钟应喜欢他啊,而且吃了好大的醋!他也不管什么宣传不宣传的了,掏出手机给何令儒发信息:sorry,我晚上可能要鸽。
何令儒回得很快:怎么了?
夏槐飞速打字,说了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了,一部好电影靠内容就能吸引观众,我觉得我们的电影不用靠炒作的!我们还是
夏槐还没打完字,瞥到钟应要抢他手机,他手一抖就按到了发送键,把还没编辑完的话发了出去。夏槐下意识地“哎呀”了一声,完后手机就被钟应抽走了,钟应皱着眉:“不许和别人发信息。”
何令儒发来了几个问号,可惜夏槐看不到了。钟应拿着手机走到边上一个柜子里,把它放到里面,之后郑重其事道:“我把你的手机藏起来了,你不能和别人发信息了。”
夏槐像哄小孩一样:“我不发了,我不和别人发信息。”
钟应藏完手机走回夏槐面前,这次他直接一手捏住夏槐的下巴,让夏槐把头仰起来,之后他俯下身,把自己的嘴唇贴到夏槐的唇上。
夏槐没料到钟应会突然亲他,他全身的血液都倒流到脑袋上了,他晕晕乎乎的,张了张嘴想说话,就感觉钟应的舌头趁机伸进来了。
啊啊啊啊。夏槐在心里尖叫。他的整个身子都有点麻了,全身上下除了一个部位是硬的,其他地方都变得软绵绵,他感觉自己快站不稳了,赶紧伸出手抱住钟应的腰。
钟应的吻毫无章法,有些莽撞,在夏槐的唇上乱啃一通,夏槐也不知道怎么接吻,到后面整个人有些喘不过气了,他抽出一只手轻轻推了推钟应,钟应才放开了他。
钟应看着脸红红嘴唇亮晶晶的夏槐,又撩开他的刘海,在他额上亲了亲,之后用气音喊了夏槐一声:“宝宝。”
啊啊啊啊啊啊!夏槐怀疑自己心里住了只土拨鼠,除了尖叫已经什么都不会了。他刚才在深呼吸,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然而被钟应这声“宝宝”一撩拨,浑身又开始发软。
钟应呢喃道:“宝宝,你是我的……不能和别人好……不能喜欢别人,你要是喜欢别人,我就把你也藏起来……和手机藏在一起。”
夏槐觉得有点好笑:“为什么把我和手机藏在一起?”
钟应说:“怕你无聊,会……会跑,你喜欢玩,不喜欢无聊。”他说的时候一本正经的,夏槐觉得更好笑了。
夏槐说:“我不跑。”
钟应再次靠了过来,夏槐以为钟应又要亲他,紧张地拽住了钟应上衣的下摆,闭上了眼。结果等了半天也没等来钟应的亲吻,反而是肩膀忽然一沉,随后耳边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
夏槐睁开眼,看见挂在他身上睡着了的钟应。他只要稍稍侧过头,就能亲到钟应的侧脸——他也确实这么做了。亲完之后夏槐又想偷吃了糖的小孩,心怦怦乱跳,又觉得整个人都像被蜜糖浸泡过了一样。
他费了点力气把钟应弄回房间里,之后又帮他解开了上衣衬衫的扣子,为他擦了擦身子。其他的工作夏槐实在有点做不来,他就坐在钟应床边,盯着睡沉了的钟应发呆。
他脑海中的两股势力仍然在撕扯,一个说:“那些搜索怎么泡仔的记录可以全都删了,你喜欢的人亲了你,你现在已经不需要看那些东西了。”
另一个说:“万一他只是发酒疯呢?”
前面那个小人说:“不可能!”
另一个又说:“那万一他断片了,睡醒之后都不记得了呢?”
夏槐摇了摇头,让自己先别想了。他去刚才玄关附近那边的柜子里拿把被钟应藏起来的手机,看到了何令儒发来的一长串问号。夏槐感觉还挺过意不去的,给他拨了个电话。
好在何令儒脾气挺好,也没有怪夏槐的意思,只是问他:“到底怎么了,是临时有什么急事吗?”
夏槐想了想,决定也不说那些空话了,他直接说:“其实是我男朋友吃醋我和你一起玩了。”夏槐说得有点底气不足,什么男朋友,根本没有确认关系!可是他又想,亲都亲了,难道钟应还能不负责吗?要是钟应醒来之后忘了,夏槐就再亲亲他,让他回想起来。
何令儒:“你跟他说一下,能体谅的吧。”何令儒其实不太能理解,演员和别人营业一下实在是太正常不过的事了,炒个CP只是小儿科,有些就算有对象也还是要和别人拍吻戏,如果所有的演员家属都这么闹,那演员都不用演戏了。
夏槐解释了一下:“如果他清醒着应该会体谅,但是他喝醉了……而且我也得照顾他,真的抱歉!”
何令儒听完,说:“这样……那确实不方便,那就不看首映了,找个时间再出来吃饭看电影吧,这个真还是得配合一下片方宣传,记得跟你男朋友说好啊。”
夏槐连连道:“好的好的。”
和何令儒聊完,夏槐又发信息问经纪人:哥,今天中午你和队长一起去跟制作人吃饭了吗?队长喝了多少酒?
林禾回复他:是啊,他喝挺多的,也没人灌他,他自己一直喝。不过他酒量挺好啊,喝了那么多还跟没事人似的。
夏槐心说,哪里跟没事人似的啊!都醉到把他强吻了!不过这件事他暂时不敢告诉林禾,林禾后来问他怎么了,他也只说了几句搪塞过去。
推掉晚上的活动之后夏槐也没什么别的事做了,他又溜进了钟应房间,坐在床边打游戏打发时间。然而他心不在焉的,老是回想起刚才那个吻。虽然两个人都挺笨拙,可是亲亲的感觉真的好舒服哦,夏槐满脑子废料,期盼起钟应醒来,他还想再跟钟应讨一个吻。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还有一更晚一点再发嗷!
这一章留言掉落小红包=3=感谢各位小伙伴的支持~
第四十章
半夜钟应醒了一次, 醒来时他头有点痛, 但意识是清醒的,他睁开眼就看见边上坐着玩手机的夏槐。钟应动了一下,夏槐就转过去看他。
钟应一副茫然:“夏槐?怎么在我房间里。”
夏槐本来还笑盈盈的,听到钟应的问话心往下坠了坠,他的不满如实体现在了他的话中:“刚才叫我宝宝, 现在连名带姓的叫……”
钟应问:“什么?”
夏槐非常不高兴:“你不记得你刚才做什么了吗?”
钟应揉着脑袋坐起来, 摇了摇头。
夏槐:“……”
夏槐正发着愁, 突然听到钟应的轻笑声,夏槐脸色不太好看, 没好气地问:“笑什么哦。”
钟应说:“骗你的……我记得的。”夏槐乖乖地让他亲的样子他怎么可能不记得?夏槐泛着水光的眼他怎么可能不记得?虽然他好像说了些丢人的话,不过那些是可以选择性失忆的。
夏槐:“!!!”这个队长平时看起来那么正经, 居然还会这样骗人吗!
钟应对着夏槐张开了双臂,轻声道:“宝宝过来。”
靠。夏槐听到“宝宝”两个字就像中了邪, 思考能力不复存在, 浑身也都变得软绵绵的。他哼唧着蹭到钟应怀里,半个身子压在他身上。
钟应吻了夏槐的发顶:“你也喜欢我对吗?”既然他的心思早就借着酒意都说出来了, 而且夏槐看样子也不像是不喜欢他,他也没有必要再故作冷漠了。
夏槐又不行了, 钟应用了个“也”字, 双箭头无误了。钟应怎么这么会啊,平时看上去不像这么会的人啊。他晕晕乎乎地“嗯”了一声。
钟应说:“我好高兴,我没有想到……我以为你喜欢的是其他什么人。”
“我也没有想到。”夏槐也这么说,他其实挺多话想说的, 但是这时候又都不好意思开口,最后干脆转移话题,“你快点去洗澡啊,身上一股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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