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抖得厉害,被碾进尘埃里的自尊心,抵抗着生理上的反应,宁可忍痛缩紧肛口,也不愿里面的东西掉出来。
冯川以为他好的名义,不依不饶得将手覆在了程安的小腹上,忽然得挤压。
两颗汁水横流的冰球先后从失控的穴眼里排了出来,当着别人的面做出类似排泄的举动,真的再难堪也没有了。程安扬起脖子,差点从冯川手下挣脱出来。
因为位置的偏移,程安背在身后的手,抓到了冯川的手臂。他就像在深海里溺毙的水鬼,偶然寻得岸边活人的踪迹,求救般死死拖住对方,直到与之一起沉入海底。
冯川的胳膊立时被充满怨念的指甲绞得鲜血四溢,他垂着眼,平静的看着对方的手,轻轻拂掉程安手上沾到的蜡油,在这双他认为好看的双手上停驻了片刻的视线,又道,“不舍得吐掉,那就继续含着。”没有将被对方紧攥着的手臂抽出来,扶着阴茎,以绝对的硬度与力度,顶进了程安紧缩的后穴内。
湿软挛缩的肉洞为插入者带来了难以言喻的快感,始终以索求姿态挺立的男根,在归宿之地肆意地律动起来。甬道里的两枚冰块,被肉棒推进深处,又在因刺激而过激痉挛的生理反应下,随阴茎的抽动向外推挤着体内的异物。
程安在体内流窜的冰块的肆虐下与冯川不留余地的操干中,呼吸彻底乱了调,上身贴合着桌面,乳首上的蜡油被碾成残渣,粗粝的摩擦着他敏感的乳头,抓着对方胳膊的手卸了劲道,不甘的松开了。
他也真的没了力气,冯川并未固定他的腰身,反手抓着对方的程安,倒像是主动迎和男人抽送似的,在他松手后身子立即歪斜着从案几上,瘫软在了地上。
程安的腿根抽筋,一时难以并拢,股缝间失禁般溢出水流,残余的两枚冰块,争先恐后的从不受控的穴眼里排了出来。
程安的脸色比之前红润了些,红的不正常,像是缠绵病榻的人发起高烧,冯川摘下他的眼罩,用堆置在一旁的浴巾,擦去青年嘴角旁带着血丝的津液。
程安不适灯光得眯起眼,通红的双眼怒视着面前的人,冯川迎着他的目光,回望,深黑的眼中带着极具欺骗性的柔情缱绻。
口球跟着被取下,程安下颌酸胀,嘴唇内磨破了几处口子,饶是如此,依然在重获话语权的那刻,言论自由道:“你他妈的就是个混蛋……”
在冯家大爷的家教下,冯川连他妈长什么样都不关心,自然不会在意有人问候她,没被冒犯到,甚至还想接着搞事情。
“说过要你专注。”冯川解开程安脚腕上的桎梏,轻易地接住对方扫过来的腿风,将人面对面拉到自己的身前,“学乖了吗?”
程安嘴被堵住的时候,就将面前的男人咒骂了千百遍,他嗓子嘶痛,懒得出声,愤愤得移开了视线。
“刚刚操你的时候,还有没有在想别的?”冯川将程安压回地毯,再度纠缠了上来,“看着我,说话。”
“想你是色情变态,败类,狗东西,王八蛋……”冯川在程安“抹了蜜”的嘴上亲了一口,“口吐芬芳”的程安卡壳了。斯文败类低声笑,“想的是我就行。”
冯川挤进程安的腿间,抬起程安的后腰,预感到男人动作的程安像只惊弓的鸟,蹬着双腿,又被强横的压制住,怒涨的兽欲在股缝间蹭了两下,再次深埋进可怜的肉洞内,不住的抽动了起来。
“我不做了……拿出去!”
“但是我想操你,射给你。”冯川腾出一只手在程安身上摸索,捏着程安胸前的乳珠打着圈的揉,“还是喜欢你里面操起来热热的感觉。”
“我不要!你放开我……唔……”
“嘘……”冯川将两指探进程安的嘴里,搅弄着口腔里温软的唇舌,不担心,抑或不介意程安会忽然咬下来,就像手臂被抓得淤青溢血,也只是用另一种从容的方式“劝”他放手。
程安全身虚软,被高抬起的腰身在顶撞中频频下滑,单膝跪在他身前的冯川,索性将程安的腿推至胸前,托着他的腿弯,圈着后背,以交合的姿势将人抱着站了起来,腰力惊人的维持着这个姿势操干了起来。
悬空的身体被顶撞的前后摆动,男人凶猛的攻势加上自身的回摆,不过几下就将程安操得气息短促,话都说不出来,脑袋缩在冯川脖颈处不住的闷哼。他的后穴彻底被男人操开了,充满韧性的穴眼随着推送软软的吸附着男人的肉棒,勃张的阴茎填满了他的内腔,因体位原因,每次深插时,阴茎硕大的龟头都会碾过能引起强烈性冲动的前列腺快感区,体内被肉棒填满时不适的饱胀感,在这种异样的快慰下,令他产生了被侵占,被征服的诡异心理。
被征服意味着甘为人下。
程安被自己的心理活动吓到,垂死挣扎起来。男人不便动作,略一颦眉,索性抱着他坐回沙发上,就着相连的姿势,圈住程安的大腿,让人坐在自己的性器上。
冯川平缓着粗重的呼吸,替程安抹掉额头上潮热的汗,一只手懒洋洋的抚摩着程安的脚踝,像只饱餐后戏弄猎物的凶兽,视线由上而下“舔”过程安,看向对方难以隐藏的腿间,愉悦的笑,“硬了?”
被他干硬了。全然勃起,顶端还不知羞耻的流出了前列腺液,程安窘迫的咬紧了牙。
冯川将程安被绑的手松开,早前拒绝拥抱的男人,主动将程安搂在了怀里。继续黏腻的律动,带着体重的楔入让肉棒抵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在仿佛要将他捅穿似的癫狂操弄下,程安不得不扶着冯川的肩膀,稍稍抬起屁股,以求减少深入。
冯川将有些凌乱的额发后拢,细碎的吻上了程安被口枷磨破的唇,因为骑乘位姿势的关系,始终居高在上的男人,亲吻时略微仰起下巴,犹如祈求般的轻吻,像是带着虔诚的爱意。
相贴的面颊上,感触到了潮湿的水渍,冯川愣怔,在被推开之后,扳正了程安的脸,怀中的人眉头倔强的颦着,眼眶通红,满脸的眼泪。
除了第一次时,见过程安心理生理同时崩溃状态下的眼泪,过后不论是鞭打,或是做到他一身伤,直白的肉体疼痛,都没见过他流一滴泪,刚刚操的比这还凶,怎么被亲之后,反倒哭了?
程安哭起来的样子是好看,惹人施虐,令冯川小腹邪火愈发蹿腾。冯川拿过一旁的浴袍,在程安的脸上抹了抹,蓄满泪水的眼眶一眨,又是两道泪痕。
不怕施暴者持续的凌虐,就怕施暴者突然情深的温存,被打不委屈,被关怀疼不疼时,心里的酸涩才会难以自抑。他掐着自己的手心,以疼痛转移注意力,眼泪却还是没出息的流个不停。
不能哭,平白让面前的混蛋看笑话,被人给欺负哭这种事,从他七岁时,第一次还手打破一个抢他饼干的男孩的头之后,就再没有过了。
但他真的很难过,身体上的,情感上的,心灵上的,贪嗔痴一念接一念,甚至对面前男人苗头不对的复杂感情,太多抑郁的情绪糅杂在了一起,化成了宣泄的眼泪。
“好,不做了。”
程安以为是强忍着的泪水倒灌进了耳朵里,听错了。直到埋在他体内的男人,再度为他擦了眼泪,将欲望抽了出来。
程安吸了吸鼻子,总算憋回去了。
冯川将程安放倒在宽敞的沙发上,拿了条抱枕,垫在程安的腰下,阴茎抵在程安的小腹上,下身贴合着蹭了蹭。大抵是对生涩的摩擦不满意,又从程安带来的“凡士林”里挖了一坨滑润的膏体出来,涂在性器上,以贴合相蹭纾解欲望。
冯川手臂撑在程安肩膀两侧,人鱼线明显的下腹与程安的小腹紧密贴合着,没再插入,却依然在他的脸上浅吻着。
再浪荡的人,都普遍认同一个观点:“爱”可以随便做,吻却要吻爱的人。
冯川从不吝啬他的亲吻,充斥着性欲的,戏谑的,安抚的,无形中给了对方被爱的错觉。程安能分清错觉,但他不敢直视男人眼中深沉浓烈,不加掩饰的侵占欲。
冯川:“看着我。”
眼前的男人像只求欢的野兽,压在他的身上,边蹭边喘。身躯相贴使得两人交叠的性器厮磨在了一起,男人每次的挺身都为彼此带来了双向的快感,性经验贫乏的程安有些受不住了,双腿不自觉的缠上了冯川的腰,精关失守,哼叫着射出了一股股的精液。高潮时爽到失神,却将对方缠得更紧的举动取悦到了男人,冯川持续蹭着程安湿滑的性器,随之射了出来。
等程安缓过神来,冯川已经兀自去洗澡了。主顾拔吊无情,按照以往,程安该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穿衣服走人。
高潮余韵过后,身上的酸楚与疲惫卷土从来,程安拿过浴巾擦了擦身上,胳膊软,腿更软。好在受的是“内伤”,身上没破皮,就连下体隐秘的私处,也仅仅是肿了而已。回想男人手臂上被他抓出的血痕,跟被牙口不好的疯狗啃咬过一样,程安都没料到自己手下的这么黑,着实有点后怕被秋后算账。
他还在慢动作的穿着衣服,冯川已经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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