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就是秦医生吧?”门口的这位看着开门的秦慕柏,发出了低沉的烟嗓声。
“是的,你是?”秦慕柏反问道。
在得到秦慕柏肯定的回答之后,那人很缓慢的伸出一只手:“我叫赵星渊!”
男人的声音很沉很低而且极具穿透力,仿佛还拥有着催眠的功效。
就连从事心理多年的秦慕柏再听到这声音之后都莫名的失去了意识,精神恍惚了一下,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手不自觉的也伸了出去,正跟这位自称赵星渊的男人握在了一起。
赵星渊的手很热很烫,就像是块发红的烙铁一样,将秦慕柏的手给死死的焊住,抽离不掉。
就在这时李颜从餐厅走了过来:“怎么了老秦,是谁啊,让你站这么……赵星渊?”
看到李颜在秦慕柏身后出现,赵星渊松开了他的手,径直地绕了过去,然后用着同样低沉的声音说道:“师父,是我,星渊。”
与此同时钱定蛋和赵灵两个人也相继出现在了李颜的身后。
“师兄?”钱定蛋满脸诧异的望着赵星渊:“你怎么来了?你昨天不是说身体抱恙就不来了吗?”
“师父,”赵星渊没有抬头去看钱定蛋,而是直直地盯着李颜的脸,一字一停顿的说着:“千年不见了,您真的是一点也没变。”
李颜打了哈欠,然后双手合十伸了个懒腰:“啊~谁说不是呢!”
望着李颜这不羁的表情,赵星渊嘴角微微抽搐了下。
这表情让李颜身后的钱定蛋看的一清二楚,连忙快步上前来到赵星渊身旁:“师兄,昨天不是都给你说了吗,师父现在没有被控制,你可千万别瞎来啊!”
钱定蛋之所以这么紧张,那是因为每当大师兄出现这个表情之后,伴随的都是长时间不受控制的发泄……实在让他后怕。
“赵灵,你也来说说……”钱定蛋又扭头望向一直沉默不语的赵灵。
赵灵没有回话,只是用手攥住了胸前的吊坠将它慢慢放回进了衣服,然后就静静的看着赵星渊,除了握紧的拳头,就再无其他的动作。
就在这个时候赵星渊抽搐的嘴角突然扬了起来:“二弟你干嘛这么紧张啊!我只是过来送酒的。”
“送酒?”钱定蛋诧异。
赵星渊没有回答,只是把提的纸袋举了起来,然后从中取出一瓶有些浑浊但是没有标签的酒,在众人面前晃了晃:“不是我说你们,参加师父的邀约,居然一个个都空手而来,都不知道带些礼物?”
听到这里钱定蛋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了下来:“这样啊~师兄,你刚可吓死我了!”
一旁的赵灵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把刚握紧的拳松了开来。
赵星渊便上挑了下嘴角,很自然地朝着秦慕柏地餐厅走去,看着身后还没有跟上来的众人,说:“怎么,不过来一起吗?”
待到众人全部都就坐完毕之后,赵星渊就单手握住瓶口,然后用握瓶的手的拇指抵住瓶口:
“嘭~”
酒瓶应声打开。
夏日的空气,气味分子扩散的格外快速,短短一瞬间就让秦慕柏这个硕大的餐厅里充满了这陈年玉酿的气息。
“大师兄,这……”坐在赵星渊身边的钱定蛋立刻被这酒香勾走了魂:“真的是太香了!”
赵星渊眼睛转了转,缓缓地说:“那还不快给师父斟上?”说完,赵星渊就将拆封过后的酒递给了钱定蛋。
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
钱定蛋在接到赵星渊递过来的一瞬间,就以手滑为借口给自己先倒了一口,喝完还不往感慨一番:“人生幸事,不过于此啊!”
“你再这样,我打你了啊!”赵星渊白了钱定蛋一眼。
“嘻嘻~”钱定蛋又不自觉的用手挠了挠头:“我这就去,这就去……”
钱定蛋说着就立马将自己的椅子往后一撤站起身来,朝着李颜的位置走了过去。
就在钱定蛋准备给李颜倒酒的时候,一旁的很少说话的秦慕柏突然伸手按住了他的杯子。
钱定蛋一愣,不知如何是好。
“秦医生,你这是怕酒里有毒吗?”赵星渊像是早就察觉到这事会发生一样,就在钱定蛋他们发楞的时候,张口说了出来。
钱定蛋继续愣了愣,然后连忙顺着赵星渊的话往下说:“哎呀~秦医生你真的想多了,我们早就知道师父是自由身了,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情呢,况且我自己还先喝了一口呢!”
秦慕柏没有辩解,只是礼数的朝着钱定蛋他们颔首了下,然后就在李颜的耳边轻声说道:“你忘记那天酒后的事情了吗?”
就在秦慕柏话音刚落,李颜就立马当初咳嗽了起来,那连连咳嗽声简直就是要把肺给咳出来的节奏啊!
李颜:“咳咳~咳咳~咳咳~”
怎么把李云思这具身体不能喝酒给忘记了!
钱定蛋没想到师父怎么一下子反应这么大,当场就把酒给放了下来,关切的问道:“师父,您这是怎么了?”
秦慕柏伸手在李颜的后背抚顺了几下,然后朝着钱定蛋客气却不失力道的说:“他这两日身体有些抱恙,不是很舒服,没办法沾酒的!”
或许是被上一次被醉酒后遗症刺激到了,又或许是真的被刚才那一杯刺激上头了,反正李颜就在秦慕柏说完身体抱恙的瞬间李颜非常配合地又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
看着李颜和秦慕柏的一唱一和,坐在对面的赵星渊露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笑容,而且还微微抽搐了下嘴角,像是在跟什么人做着对话,但是很轻,什么也没能听见。
钱定蛋:“师父,您该不会是因为前几日的打斗造成后遗症吧!您看最近有没有空,我来安排给您做个全身检查?”
后遗症三个字一出,李颜咳的更狠了一些:“咳~不用~咳~休息~休息就好了。”
“那师父,我们就先回去吧~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说完钱定蛋就把酒给收了回来。
“那怎么可以呢!”赵星渊突然站了起来:“要知道这就可是窖藏了千年的醉卧泉,开封之后是没办法收回的沙场酒,否则会不~吉~利~的。”特别是后面的三个字,赵星渊说的格外的慢和重。
钱定蛋处在中间,左右不是,他不知道师兄今天为什么这么的逼近,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师兄,没事的,只是一瓶酒而已啦!”
赵星渊眼神里突然射出两道冰冷的寒光:“什么时候轮到你插话了!”
或许是从未见过赵星渊用这种说话的语气,钱定蛋此时被震慑的有点发蒙,语塞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至于三师弟赵灵呢,他则依旧没有说话,只不过他脸上的神色并不是很好看,而且神情举止像是早就料到接下的事情走向,手已经更之前一样慢慢的握紧了拳头。
空气中的□□味越来越浓。
李颜的咳嗽声也就此打住,伸手将秦慕柏回护在身后:“星渊,看来你对我当年的行为依旧记恨,没有释怀啊!”
“哪有,都过去千年了,我怎么可能还记在心上呢!”赵星渊不动声色的说着:“我真的只是单纯的像跟师父您喝杯酒而已~”
说完,赵星渊一把夺过钱定蛋手中的酒,然后步调很慢的朝着李颜和秦慕柏走来:“师父,你看徒弟敬你酒,你都不喝,这未免不好吧!”
第五十六章
五十六章:辟谷之死
赵星渊:“师父, 你看徒弟亲自敬你酒,这你都不喝,这未免不太好吧!”
赵星渊的话刚说完, 秦慕柏就从李颜的身后饶了过来, 并且顺手端起了他的杯子, 冲着赵星渊笑了笑:“你师父身体的确欠恙,我相信你作为他的徒弟肯定也不想看他难受吧?所以这杯酒, 我来替他喝。”
说完, 秦慕柏就朝着赵星渊示意了一下, 然后就准备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可就在这个时候赵星渊的手猛的抬起压在了秦慕柏举杯的手腕上:“秦医生, 你是不是太着急了。我现在是在敬我师父酒, 什么时候轮到你代劳了。”
虽然赵星渊的手看似没什么力道,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抬一压,,但却让秦慕柏的额头顿时汗如雨下,手腕惨白,口中更是无法发出半点言语。
突然这时, 秦慕柏身后的李颜好似瞬移一样出现在了赵星渊的面前:“够了!”
话音刚落,就见赵星渊非常快速的往后退了三步, 刚才一直拿捏在秦慕柏手腕上的手也自然跟着松了开来。
“师父你这是怎么了!”站稳身形的赵星渊直直的盯着李颜, 用着那低沉有些沙哑的嗓音缓缓的说着:“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激动, 我这还没有开始呢!”
李颜肃谨着说:“我们俩的事,无需牵连他人,否则我会让你后悔你今天所做的这些举动。”
赵星渊大笑:“就凭你?”
李颜一把就将秦慕柏扯到身后, 然后静待赵星渊笑完说:“你现在能控的了他一时,控不了他一世,我……”
赵星渊没让李颜把话继续说下去,立马单手凝气空无一物的右手掌凭空出现了一柄乌木材质而且镶着黑边的银光大刀朝着李颜所在的方位直挺挺的劈了过去,速度快的几乎让一旁的钱定蛋来不及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