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们这是在赤|裸|裸的污蔑啊!警察同志你们可看见了,我们哥几个都被打成这样了,该讨回公道的应该是我们!”板寸颤颤巍巍的扶着墙站了起来,指着鼻青脸肿的猪脸开始哭诉。
矮一点的警察努力分辨了一下板寸的长相,认出来以后瞬间就明白了。
这人就是他们派出所一直在抓的打劫团伙,专门逮住落单的路人作案。
就之前那起小区内裤失窃案就是这人所为,警察抓了半个月硬是没把他抓住,这人跟泥鳅似的往这七拐八绕的小巷子里一钻连个鬼影都看不到,精得要死。
这不,多亏了这两位年轻人,终于把这个让他们恨得牙痒痒的惯犯团伙一网打尽了,真是大快人心!
到了派出所,一位警察先给舒骆承和祁政川倒了两杯热水,然后才还是询问事情的经过。
这回轮到舒骆承演技爆发,他瘪了瘪嘴,表情极度委屈:“警察同志,你都不知道刚才那几个人把我们俩打得有多惨,我的手机和行李还差点让他们抢了去,幸亏我们有一些自保的能力,要不然估计现在就该进医院躺着了,真是吓死我们了。”
祁政川在一旁认真看着他演,忽然想起了他打架时那副凶巴巴的样子,再看现在这幅可怜巴巴的模样,忍不住想笑。
做笔录的警察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笔下飞快记录。
坐在另一边的板寸听到这番供词瞬间傻了,忍不住插嘴道:“你们都要吓死了那是谁把我们打成这样的?”
“不是你们分赃不均内讧才开始打起来的吗?”祁政川开口,说话的语气不咸不淡,说的跟真的似的。
舒骆承被他这话逗乐了,差点没笑出声。
两位民警听到这话先是转头看了眼坐在角落里鼻青脸肿的几个人,然后又回头瞅了瞅毫发无伤的两位受害者小小的眼睛里透着满满的疑惑。
祁政川低头咳了一下,才顺着民警怀疑的目光十分淡定的解释道:“当然,我们俩也小小的自保了一下。”
“我操|你大爷的!你们俩当这是拍戏呢?刚才打我们那么凶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俩这幅模样?”板寸骂完这两个戏精又立刻转向警察那边喊道:“警察同志你可不能相信这两个小王八蛋啊,他们俩可精着呢,哥几个脸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给我闭嘴!有你说话的份吗?”一个警察出声呵斥道。
这几个月派出所一直在抓这几个人,熬夜查监控头发都快掉光了也没抓着人,拦路打架、入室盗窃案又屡禁不止,所长气得半死,咬牙切齿的吩咐他们无论如何一定要把人抓住,抓了半个月,现在终于逮着人了,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做完笔录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几个小混混二进宫回了看守所,舒骆承和祁政川因为误打误撞帮助警察犯罪嫌疑人成功抓住临走时被所长表扬了一番,说他们俩是社会栋梁、模范青年之类的,把祁政川夸得都快上天了,和所长来了一波互捧,舒骆承只能在一边干笑缓解内心的尴尬,这架势要是换个地方他俩估计就能上桌喝酒拜把子了。
派出所位置比较偏,很难打到车,热心的所长说要把他们送回去,被舒骆承拒绝。
“真的不用送你们回去吗?”所长还在坚持,他贼稀罕祁政川这小子,嘴甜会说话,说的话特别顺他的心意,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不用了所长,我们住的地方离这不远,走回去就行,顺便散个步。”舒骆承再次拒绝。
他不想麻烦警察同志,走回去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晚上散散步挺好的。
“对啊,所长您就放心吧,我们俩不会有事的,先走了,改天再过来拜访您!”祁政川接腔道。
“好吧,那你们俩注意安全啊,我就不送了。”
……
晚上十一点的老城区异常安静,大街小巷空空落落的,摊贩和商铺都关门了,漆黑的小巷子里偶尔传出几声犬吠声,衬得四周更加安静,狭长的巷子里只有两道脚步声和行李箱划过地面的声音在回荡。
街上的路灯一盏接着一盏亮起,昏黄的灯光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朦胧,像列成长龙的萤火虫,整齐的延伸到更长更远的地方。
舒骆承双手插兜和祁政川并肩走在人行道上,道路两边种了一排排高大的柳树,细长的柳枝压弯了腰,晚风一吹,柳枝随风摇摆,时不时扫过两人的肩头。
“你回来了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祁政川笑了笑,说:“我要是说了你肯定不会让我掺和,但是我想帮你报仇,谁让你是我媳妇儿呢。”
舒骆承低头也笑了:“行吧,今晚的事就原谅你了,不过下回不许再擅作主张,打架这种事一定要叫上我。”
“没有下次了,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祁政川目光一瞥,注意到了舒骆承脸上的擦伤,心疼极了。
“我哪那么容易……嘶!”
“受伤”两个字舒骆承还没说出口,脸上突然扭曲,停下了脚步,弯腰嘶了口气,眉头紧蹙。
祁政川顿住脚,立马把他扶住,紧张道:“怎么了?是不是伤着哪里了?”
“肚子有点疼。”舒骆承说话的声音都带着抖,撩开衣摆一看,路灯下,雪白柔软的肚皮上青了一大块,是昨天晚上被踹的那一脚,本来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不知道怎么的这会儿忽然又开始痛了起来,疼得他都快走不动道了。
雪白的皮肤和淤青形成的鲜明的对比,看上去特别突兀,祁政川突然后悔刚才打得太轻了,应该再下手狠一点才对。
“很疼吗?”祁政川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在舒骆承的肚皮上按了一下,差点没被舒骆承当场打死。
被祁政川这么一按舒骆承更加疼了,疼得他直吸冷气:“你想谋杀吗?”
“对不起。”
第六十九章:就亲一下怎么够?
祁政川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舒骆承差点没反应过来。
“对不起什么?”
“我没有保护好你。”祁政川说。
“大仇已报,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不过你现在真的不打算帮我打个120吗?你男朋友快疼死了。”舒骆承捂着肚子直抽气,脸色不是很好看。
祁政川立刻掏出手机打了120,然后把行李箱横着放在地上,才扶着舒骆承坐下。
“你受伤了怎么不和我说?刚才我要知道你被他们打成这样绝对不会那么容易就放过那几个孙子,操!”
“行了你先别操了,快帮我揉一下,我好疼。”舒骆承一生病或者受伤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说话的语气和平时都不一样了,就跟撒娇似的,祁政川特别喜欢。
“对了,我明天得出门办点事儿,估计要一个星期才能回来。”舒骆承说。
听到这个消息祁政川整个人仿佛像是被泼了盆冷水,他这才刚回来媳妇儿就又要走,两个人总共才待了不到一天,这是什么人间疾苦?虽然人家都是小别胜新婚,但是这小别来得也太频繁了吧……
“你要回A市?”祁政川边蹲着帮舒骆承揉肚子边问。
舒骆承摇头道:“不是,还在B市,我要去一趟郊区。”
“郊区?去那种地方干什么?”祁政川奇怪道。
按理说舒骆承在B市除了公司里的几个同事以外也不认识什么人,去郊区能有什么事办呢?
“见一个人。”舒骆承说:“一个曾经救过我一命的老奶奶……”
在舒骆承十三岁那年就跟着舒健国来过B市一次,那会儿正值暑假,舒家没人照顾他,他又不愿意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无奈老爷子才破例把他带在身边一起来B市出差。
到了B市后老爷子晚上要出去应酬,带着个小孩多少会觉得不方便,就把舒骆承一个人放在了旅馆里,那次出差的地方离B市中心很远,很偏僻,人很少,周围三面环山,只有一条不算宽的公路可以通向外界,小时候的舒骆承也是个闲不住的孩子,因为觉得在旅馆里带着太过无聊就自己一个人偷偷溜出了房间,误打误撞就走到了附近的一片废弃工厂区,而后在那里发生了他这辈子觉得最恶心的事,没有之一。
当他想要回到旅馆找爸爸的时候已经天黑了,他迷路了,四周伸手不见五指,连星星月亮都没有,他靠摸黑在工厂里走了好几个小时终于在天亮时跌跌撞撞找到了来时的路口,虽然找到路口了,但是他身上没有吃的也没有钱,地方离旅馆又很远,饿了一晚上的舒骆承已经没有力气再走回去了,那地方人迹罕至,三五天都不会有人路过,就在他快要饿晕过去的时候终于有个捡瓶子的老奶奶发现了他,还把带在身上的水和干粮都给他吃了,最后又把他平安送回了旅馆外,算是救了他一命。
不过他这次之所以要去郊外不仅仅是看老奶奶那么简单,12年前发生的那件事还没完,是时候该算账了。
舒骆承只把整件事情简略的和祁政川说了一些,具体的那些他没说,也不想说。
“真的不用我陪你去吗?”祁政川不太放心他一个人去那么偏僻的地方,况且他现在身上还有伤,这就更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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