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礼和陈桦看着飞驰而来的保时捷,怔了几秒,转身就逃:“救不了救不了!!!”
肖景序:“卧——槽——?”
车速很快,绑匪显然是想到撞人逃逸,人的速度是不可能快得过车子的,刹那间,戴礼停了下来,转身面对车子,从后裤兜抽出酒瓶,用牙撬开了瓶盖,咕噜咕噜全灌进嘴里,然后将空瓶子在手里掂了几下,沉声说:“保车保人?”
陈桦和肖景序似乎预感到他要做什么了——
陈桦:“保人!”
肖景序崩溃大吼:“保车!”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戴礼用力一掷,空酒瓶脱手,由于力度巨大,那酒瓶就像炮弹一样朝车子的挡风玻璃飞去,只听“砰”的一声,挡风玻璃就猛地炸开,碎片四处飞溅,驾驶座的绑匪当场被砸一脸血。
肖景序:我的车…( TДT)
“乒呤乓啷”的声响中,跟着那玻璃一起碎掉的,是他的心。
副驾驶的绑匪见状,飙了一句脏话,弯腰从包里掏武器,这时戴礼已经来到车子旁边,手放在后座车门门把上,一用力,整个车门被他卸了下来。
肖景序已经想哭了。
戴礼扛起被绑得跟蚕蛹一样的总裁,刚站稳,下一秒一把刀就从后面捅了过来,他偏头躲开,刀见就扎进了车座里。
肖景序:……给我的车留个全尸吧o(╥﹏╥)o
戴礼没有武器,只能扛着肖景序逃跑,绑匪一个拿着刀,一个满脸血,在后面紧追不舍。
肖景序由于是被扛在肩上的,他的脸就随着跑步的动作一下一下打在戴礼胸口。
“你……你慢…慢点…”就这么几个字的功夫,肖景序就连续撞了八下,差点咬到舌头,这结实的胸肌快把他脸砸平了。
戴礼今晚穿着白色工字背,跑久了汗水把背心浸湿,胸前的那两点就透了出来。
肖景序:……
他的嘴离那个粉色的小点只有几厘米的距离,这样倒着看竟有种十分特别的感觉。
不能碰到,千万不能碰到!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
没想到下一秒戴礼在一个分岔路口急刹车,他一时没准备好,嘴就“吧唧”一口嘬上了那个点。
两人皆是一顿:“……”
戴礼:“操?”
肖景序:“呸呸呸呸呸呸!”
第4章
不等两人展开探讨,后面绑匪追了上来,于是戴礼颠了颠肩膀,将肖景序摆正后继续跑。“意外袭胸”的对话被迫截止于“操”和“呸呸呸”。
不得不说,戴礼的耐力太好了,扛着肖景序跑了八个街区不带停的,绑匪追到怀疑人生,扶着电线杆喘粗气:“你、你等等……休,休息一下不行嘛?”
戴礼哪会等他们,直接把他们引到了警察局门口……
当绑匪被铐子铐住的时候小腿儿肚都还在打颤,对着警察同志哀求道:“给我口水喝!”
做笔录时俩绑架犯还恍如隔世般喃喃自语:“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警察忍不住问戴礼:“你把他们怎么了?”
“没什么,带他们跑了个马拉松。”
警察:“……”
几分钟后,陈桦终于赶了过来,累的气喘吁吁,看到他的老板相安无事,立马塞了名片道戴礼手里,要重金酬谢他,戴礼这个点儿也困了,摆摆手:“不用,人没事就行。”
陈桦立马对他大有改观,转头对杨景序说:“肖总,快跟人说谢谢。”
肖景序被颠了一路,早就胃里翻腾,他也很想道谢,最后一张口,居然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戴礼:“……”啧,弱爆了。
陈桦:“……”啧,丢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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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景序在家卧床了两三天,张婶很是疑惑,怎么出去一趟变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失恋的是他。
躺在床上的肖景序每晚都做梦了,梦里出现了戴礼,还有他胸前两个粉色的小点,他才盯着看了一会儿,对方就凶巴巴地瞪着他说:“你瞅啥!”
直接就把肖景序给吓醒了,醒来一身汗,黏糊糊的。
他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中邪了,后爬起来冲了个澡,下楼碰到正在准备早饭的张婶。
张婶见他黑眼圈这么重,忙问:“你怎么了?”
“做噩梦。”肖景序说,“每晚都做。”
张婶惊道:“妖寿啦,在我们老家厚,中邪了要去庙里拜拜的。”
张婶是闽南人,操着一口闽南口音,久而久之也把肖氏两兄弟的口音带跑了。
肖景序忙问:“要去哪个庙里拜拜?”
“我想想厚~咱们家附近普陀山的御神寺向来很灵。”
“御神寺不是求姻缘的吗。”
“什么都能求。”张婶摆好餐具,“到时候你和小瑞一起,一个求平安,一个求姻缘,省得他每天为情所困。”
肖景序说:“行,就这周末吧。”
卧床休养的第三天,肖景序终于恢复活力去公司上班了。今天有股东会议,他难得小西装穿起来,小领带打起来,刘海用打蜡梳上去,从街头流浪画家摇身一变成霸道总裁,还挺人模狗样的。走在公司里无数女员工红着脸偷看他。
开会的时候,他却无法集中精神,满脑子都是戴礼。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要一发呆就会浮现出戴礼那浸满汗的胸膛——果然是那几下撞得,把他脑子撞傻了么。
“肖总?肖总?”一个老股东看他走神,便敲了敲桌子,“您在想什么呢?”
“……哦、没事。”肖景序干咳两声,揉了揉太阳穴,心情烦躁——好好的怎么会想到那个男人。他有什么值得想的?不就是个介入别人感情的狐狸精吗?首先人品就有问题。
可是为什么人品有问题,昨天却会奋不顾身地救他?
到底是善良还是心机boy?
真是谜一样的男人。
就在这时,他看到窗户外面忽然有一个人一晃而过。
肖景序不可置信地搓搓眼睛——这里可是三十八楼啊,怎么会有人在窗户外面?
而且那人长得真像戴礼。
想到这里,他忽然察觉不对劲——搞什么啊,他真的是中邪了,居然想那个狐狸精想到出现幻觉。
“肖总……您怎么了?”一个股东问。
“你们有看到窗户外面的人吗?”
“肖总,这里是三十八楼,怎么会有人。”
就在这时,窗外刚刚荡过去的人影又荡了回来,像蜘蛛侠一样贴在玻璃上。这下子,不止肖景序,一桌的老头子都吓了一跳。
肖景序看了几秒,猛地站了起来,快步走到窗边,和戴礼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打开窗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擦玻璃。”戴礼面无表情道。
肖景序这才注意到他手中的刷子和身上的绳索。
震惊之余,又问:“你怎么会在这里擦玻璃?”
戴礼冷静地说:“我在打工。”
打工……
原来如此。
看来他不是因为思念过度而出现幻觉了。
肖景序松了口气,想到他救过自己一命,怎么说也该请一顿饭,既然这么有缘碰上了,那择日不如撞日。于是肖景序低咳一声:“你工作完到一楼会客厅等我,我会安排前台接待你。”
“等你干啥?”戴礼挑眉说道。
他这人无论何时都给人一股很有气场的感觉,就算他穿着清洁工服装,吊在三十多楼擦玻璃,都显得格外从容淡定,坐在吊绳上都像坐着龙椅。
肖景序不想气场被比下去,挺了挺腰杆,故作高深道:“别管,等我就对了。”然后关了窗户,潇洒转身,以一个自认为帅气的姿势坐回会议桌旁,坐好之后还双手撑着下巴深沉地说:“我继续说下一个关键点。”
其他股东:……您刚刚根本就没有说话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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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一结束,肖景序就坐电梯来到一楼会客厅,他也不敢保证那个戴礼是否会乖乖在这里等他,毕竟那是一个来去如风的主,这一秒在这儿,下一秒就跑到别的地方打工去了。所以当他看到贵宾沙发椅上,坐着喝果汁的男人时,心里竟有点小惊喜。
“没想到你真的会在这。”他走了过去,嘴角忍不住上扬。
戴礼说:“本来想走的,刚好你们前台给我做了一杯冰镇芒果汁。”
肖景序才勾起的唇角就僵在了那儿——原来只是被一杯芒果汁收买了么……
“找我什么事儿?”戴礼问。
“请你吃饭。”
戴礼立刻警惕起来,真心诚意地建议他:“上一个请我吃饭的男人已经被我打进医院了,您最好考虑清楚。”
“我只是想还个人情。”肖景序解释说。
戴礼确实饿了,这会儿又是饭点,于是他很爽快地点头:“行。”
“你想吃什么?”
“除了自助都可以。”
肖景序开车带他来到一家饭店,戴礼觉得有点眼熟,前来接待的服务员却一眼就认出了他,立马瞳孔一震——这、这不是上次那个点菜跟报菜名似的家伙么!
“两位好,这边请。”和她搭档的是一个新来的小妹,没领教过戴礼的可怕,笑脸盈盈地将他们领进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