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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聊的三个男友同时出现了 (折琼枝)


  可是想了半天,他真的没有立场去这样说。
  “我是他朋友!”
  柏韶退后一步,看起来并不想和傅云开多谈,“你是他朋友,我不是他朋友?我存在会让他喘不过气,那你呢?”
  “你······”傅云开咬牙,“你初中······”
  柏韶微楞,似乎发现傅云开知道了他和江榆那件事,眼神慌乱了一瞬,随即缓过来,“不要转移话题,我在乎江榆,我把他当很重要的朋友,如果你是他朋友,就不要站在道德高地赶走他的朋友。”
  “他的朋友?”傅云开听得,反而是气笑了,“你也算是他朋友?”
  柏韶反问,“为什么不是?”
  傅云开气噎了,他已经忘记了刚刚发火的原因了,好像是因为他和江榆不能说的往事,因为他让江榆发作,他的存在就让江榆太过在意。
  一想到这里,傅云开是藏了一个不能见人的秘密一样害怕起来。
  他没了心思去和柏韶吵架,“我现在不想和你吵架,你以后离他远点,他就万事大吉。”
  柏韶侧过脑袋,“傅云开,我说了,你没有资格站在那个立场来评判我和江榆的事情,你没有资格去管江榆,好好的上你的学,上你的课。”
  说着,柏韶转头就走,潇洒的像是刚刚服软的不是他,只是来威吓傅云开的。
  ···········
  贺巢带着江榆走出了校门。
  他没有拿自行车,也没有打车,只是抱着江榆在怀里,在大马路上走着。
  江榆捂住耳朵,轻轻的抗议,“很吵。”
  “没事,你躲在我怀里,什么都听不见。”
  江榆固执,“听得见。”
  “那我们走快点。”
  江榆没了声音,健步如飞,跟着贺巢一直往前走。
  贺巢想起来自己的棒棒糖,他想也没有想,撕掉最后的一层薄膜,把棒棒糖塞进江榆嘴里。
  江榆没有拒绝,嘴巴动着,吮吸着那个棒棒糖。
  过了一会,他好像是反应过来,问:“你带我去哪?”


第27章 单相思
  贺巢没有送江榆回家,而是带着江榆到了白鸟酒馆。
  晚上的白鸟酒馆人还不算多,可能因为不是休息日的原因,店里面只有三四桌客户在低低说着话。
  贺巢拉着江榆进了酒馆,把他塞进了角落里的桌边。
  江榆吃完了糖,就坐在椅子上,呆呆望着桌面。
  贺巢伸手抬他下巴,却见他双眼无神,看似在看着桌面,但实际上并不是在看什么东西,仿佛他的躯壳内,灵魂早已经消失不见。
  夏哥拿着一杯苏打水过来,放在桌上,问:“他怎么了?”
  贺巢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在学校里闹了一下,出来就这样了。”
  夏哥咳嗽一声,指着太阳穴,尴尬的问:“他是不是这里······有问题?”
  贺巢扫了他一眼,“江榆脑子没问题。”
  夏哥哦了一声,脸色尴尬,“那脑子没问题,怎么这个呆呆的样子?”
  贺巢捏住眉头,“自闭症。”
  “那······”夏哥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为好,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好听的话,呔了一声,转头就走。
  “那什么,有什么需要就喊我啊!今天给你免费。”
  贺巢摆摆手,随即把苏打水推倒江榆面前。
  江榆像是没瞧见,也不动弹,僵硬的像是一个人形仿真玩具。
  贺巢坐到他对面,给傅云开发信息。
  江榆这样的情况肯定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他的家庭朋友应该都在尽力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现在他认识的人里面,最清楚江榆情况的人,莫属傅云开了。
  贺巢:江榆现在一动不动,你知不知道他怎么了?
  傅云开回消息很快:没事,就是发作以后会这样,大概一个小时就好了。
  贺巢:真的没事吗?
  傅云开:你要是实在觉得担心,你给他找一本数学练习题做,他解一个小时题目就好了。
  贺巢:我去哪找本数学练习题?
  傅云开显然是一根筋,半天没反应过来贺巢的意思,过了好久才后知后觉的问:你是不是没有送江榆回家?
  贺巢:我把他带到我哥这里来了,他家有点远。
  傅云开:那就给他玩游戏,什么游戏都行,他真的没事,会自己好。
  尽管傅云开再三保证,贺巢还是担心江榆的情况,他拿出手机,问:“江榆,你玩游戏吗?”
  江榆面无表情。
  贺巢在手机上随意找了个游戏,点开之后,就把自己手机递到江榆面前。
  这个游戏是贺巢很早之前下载的,叫做“the white door”。
  是一个精神病人在精神病院的解密益智小游戏,贺巢沉迷过一顿时间,就不断的解密,不断的往下挖剧情,有趣但也枯燥。
  游戏的背景音乐诡异,低沉且不断重复。
  在贺巢把画面点到最开始的界面时候,江榆的眼神闪烁了下,他低头,顺手拿起了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咔咔的敲起来。
  贺巢托着腮,没想到他这么好哄,有个游戏就直接解决了。
  他看着江榆执拗而又神经质的那种模样,缓缓的把苏打水推倒他面前,他只是扫了一眼,随即继续玩游戏,他的目光里闪着亵渎神灵的决心,似乎一定要解出来全部谜底,知道所有的剧情。
  酒馆的灯光晦暗,他们在角落里更是如此,二人的头顶只有一盏小灯,裹着藤蔓造型的灯罩,昏黄的灯光从哪些缝隙里撒出来,在江榆的脸上像是涂上了一层画,一半暧昧,一半阴暗。
  贺巢定定的瞧着他,望着他的双眼,藏在额间头发后面的那双瞳孔,像是五月的云彩和蓝天,像是六月的大海和沙滩,合眼之间,一片氤氲的情意油然而生。
  在这种不知缘故的对江榆的倾慕爱恋之心,贺巢发现,这股心情没有意识性的批判或者道德的谴责,自然的像是爱上一个女孩,喜欢上了一个玩具,沉迷某个游戏。
  如果他能够有意识的去阻止自己,那么今天他这样雀跃的心情也不再了。
  这就是爱慕吗?
  贺巢的手心渐渐出了汗,呼吸也急促起来,他赶紧低下头,手握成了一个拳头,但是头顶上的那盏,撒下的灯光在两个人身上,像是似有似无的火苗,挤进贺巢的身体里,一路燃烧至他的心房。
  过了许久,贺巢才缓过来,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心虚的看了眼对面的江榆,一个姿势,一个表情玩到现在,似乎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影响到他。
  贺巢叹口气,对江榆的这股不能说的单相思,在人生中第一次遇见。他将自己无法控制的欲望藏在了他假装无所谓的虚伪面具之下。
  使他产生愧疚的不是对江榆产生的欲·望,而是他的这股爱慕之心,他的感情,他的·欲望,连以什么样的话、什么样的表情被回复,他从来都没想过。
  就像是来自深海的鲸鱼,怀抱着秘密浮出水面,又再度潜入海底。
  就在贺巢胡思乱想的时候,江榆手上的手机忽然叮的一声,吓得江榆停住了动作。
  贺巢赶紧凑过去看,见到是电量不足,不由笑起来,“等下,我去拿充电器。”
  “贺巢,别走。”
  贺巢刚刚站起来,江榆忽然抬头,低声喊了一句。
  他说完以后,又低下了头,恢复了往常那副样子,不愿意和人眼神接触的样子。
  贺巢楞了会,问:“你好了?”
  “什么好了?”
  “没事。”贺巢笑起来,“我手机没电了,我给你拿充电器。”
  江榆哦了声,低头看着手机,“这是你的手机?你的游戏?”
  “嗯。”
  江榆想了想,“我玩过这个游戏,以前和一个朋友一起玩的。”
  贺巢没了声音。
  过了会,他从江榆手里拿走手机,手指在碰到江榆的掌心时候,微微颤抖了下。
  “要不要充电器,继续玩?”
  江榆摇摇头,“几点了?”
  “九点了吧?”
  江榆站起来,作势要走,“我要回家了。”
  贺巢连忙上去,“我送你。”
  “你不是骑车吗?”
  “我没骑车过来,我打车送你。”贺巢拿起外套穿上,“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江榆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着桌子上的苏打水,问:“你一直陪着我?”
  贺巢心虚,“嗯,看你样子不很好,就看着你,要是有事我也能第一时间给你弄好。”
  江榆嗯了声,“谢谢。”
  “不客气。”
  “其实,那我再坐一会吧。”江榆坐回来,摸到了那杯苏打水,“现在回去,家里也没有人。”
  “坐坐坐。”贺巢眉头一挑,“饿不饿?要吃东西吗?”
  江榆摇头,他的目光落在了贺巢手中的手机上,问:“你也玩那个游戏?”
  贺巢眼神微变,但那点异常转瞬即逝,江榆压根没注意到。
  他想了想,“嗯,我朋友推荐给我的游戏,一直没卸载。”
  江榆哦了声,“十八块钱呢。”
  贺巢笑出声来,知道江榆是说他白白花了十八块钱买游戏,却又不玩,简直遭天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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