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睢宁愣了一下,茫然地点头,“怎么了?”
于长洲笑眯眯地看着他,眼神暧昧,“那个也听我的?”
付睢宁脸上立马僵住,气急败坏地压着于长洲,声音都高了几个调,“不行!这事也得听我的!”
于长洲苦着脸,“你刚刚还说都听我的呢,这才过去几分钟啊,自己说的话都不作数了?”
付睢宁低头咬他,“我不管!我又不是天天在家,万一有个什么出门那么长时间不着家,你都不会想我的吗?一晚一次已经是最低限度了,这个没得商量!”
“可是——唔——”于长洲话还没说完,已经被付睢宁堵住了。
谈判无果,某人宁愿自折flag,并且已经开始享用他今日份的夜宵美食了。
于长洲有苦难言,气得恨不得挠死他。
你那踏马是一晚一次嘛!
说瞎话的时候能不能闭上眼睛好好回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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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于长洲带着付妈妈先回了他两个父亲家,付睢宁的养父去世的早,付家的那些亲戚朋友跟他们母子俩渐渐的来往也少了。
周轶向来口才都是好的,付妈妈又是他影迷,聊了一天,于长洲陪同坐着,也听到了不少消息。
比如,付妈妈是在当年孩子夭折以后,跟付爸爸去领养了一个,也就是付睢宁。
那时候付睢宁刚到付家,虽然不怎么说话,但也是经过他同意之后才给他改的姓换的名,因为“宁宁”这个小名是他已故生母起的,所以他们就给他名字后面加了个“宁”字。
再比如,付睢宁的养父去世之后,付妈妈的身体就一直不太好,后来被迫提前退休。付睢宁那个时候因为养父过世,已经慢慢走出了自闭症的阴影,一向成绩都极好的他开始走向社会勤工俭学,打零工补贴家用。也因为付爸爸去世,付家的亲戚朋友都开始渐渐对他们疏离起来,付妈妈娘家又没什么人了,母子俩起初的生活过的实在很艰难。
付睢宁上高中大学都是全科奖学金,甚至大学是保送的。他也是上大学的时候,被星探看中了,那个时候付妈妈生病,家里又没有太多闲钱,他进娱乐圈也是为了挣钱给妈妈看病。
说起这些,付妈妈几度落泪,“宁宁这孩子,虽然不是我亲生的,可他对我也是真的很好,现在又跟洲洲结婚了,我也很满足了。起初他进娱乐圈的时候我还很担心,现在……年轻人就让他自己去闯荡吧。当初那么艰难的日子都过来了,现在我只希望他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就好,然后跟洲洲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在我还有力气的时候能给他们带带孩子。”
周轶一边应着,一边视线落到于长洲身上,眉头轻挑,眼神示意。
——听见没,你婆婆喊你们赶紧生娃!
于长洲默默别开脸没敢接话:“…………”
付妈妈拉过身边于长洲的手亲昵地拍了拍,“嗨,我就是说说,这事儿也不是着急就能成的,你们俩好就行,其他顺其自然吧。”
于长洲点了点头,冲着周轶回瞪了回去。
聊了一下午,付睢宁也来了。
跟他们聊了几句,他们大人讲大人之间的话题,小两口就被赶着去楼上亲热了。
付睢宁是第一次来于长洲家,虽然他不是在这儿长大的,可这里却留了不少他儿时的东西——比如各种照片、玩具、小时候的奖状、调皮捣蛋的证据……
两个人没形象地依偎着,坐在于长洲卧室飘窗的懒人沙发里,付睢宁一边翻相册一边跟于长洲说话。
这些相册基本都是于长洲小时候的,他小时候就长得挺好看,周轶喜欢给他拍照就拍了很多,几乎每个年龄段的都有,一直到他上高中的时候。
也不知道为什么,分化以后于长洲就不怎么爱拍照了,总抗拒,周轶就只好作罢,一边还不忘嫌弃他:儿子长大了,有想法了,不喜欢跟爸爸拍照了……
嘀咕一连串,然后于长洲没办法就只好陪他拍一张。
反正后来的照片就没有每张都是笑得那么灿烂的模样了,很多都是一脸无可奈何并且生无可恋的表情。
于长洲嘟着嘴,“这个肯定是遗传我爹,他拍什么照片都是一脸拍证件照的表情,除了严肃,没有第二个词。”
付睢宁没说话,又换了一本,是于长洲大概小学时候的照片。
小时候的于长洲就长得很精致了,小小的个子插着腰,气势汹汹的模样。
下一张又是搞怪地摆着一个超人的姿势,一脸“我可以拯救世界”的表情。
然后再下一张是坐在一堆吃的中间,抱着吃的笑得一脸灿烂的样子。
……
每一张都鲜活生动地给付睢宁展现了一个他从没见过的于长洲,他甚至想着:原来哥哥小时候,这么可爱啊。
只是——盯着照片里小小的那一个,他总觉得有什么在他脑子里一闪而过,可又抓不住。
一时就想出神了。
于长洲也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只是见他不翻了只盯着一页看,转头一看才发现他翻开的都是黑历史全集,赶紧抢了过来把相册合上了,“好了好了,别看了,我小时候的糗样都被你看完了,稍微给我留点面子吧。”
手里突然空了的付睢宁瘪了瘪嘴,把刚刚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甩空了。手里的东西被抢走了,他就转身去抱于长洲,蹭在他身边道:“我觉得……除了那些真的是青梅竹马的恋人以外,大概每一对爱人之间都会有跟我一样的想法——错过了另一半的过去和曾经,总有一丝遗憾,特别是在看到这些点点滴滴的过往之后。”
于长洲笑了笑,抬头亲他,“没关系啊,反正未来,都是你的。”
“嗯……都是我的。”
暧昧的气氛颓然升起,门口不合时宜地一声轻咳,吓得两人立马分开了。
周轶:“那什么……差不多该吃饭了,要不你们吃个饭再继续呗?”
于长洲捂着脸:“…………”
付睢宁搂着怀里的人,看向门口的老丈人,强装镇定道:“好,我们一会儿就下来。”
然后,关门声。
于长洲从他怀里钻出来,瞪他,恼羞成怒,“好、好什么好!谁要跟你继续了!”
付睢宁被吼了一句,再加上刚刚被周轶猛然打扰,这会儿还有点懵。但是怀里的人离开,他倒是一下反应过来了,一脸委屈地赶紧跟上去,“哥你听我解释啊……”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某天,事后——
宁:(打着商量)哥,再来一次嘛……
鱼:都几次了!(上脚)滚去书房睡!
宁:你都多久没看到我了,你都不会想我的嘛!
鱼:想你也不是这么个想法啊!我明天还用不用下床了!
宁:(哭唧唧QAQ,小声)下不了就别下呗……
鱼:(暴躁!)一晚一次,多一次抄《清静经》一百遍!!!
——————
(写之前)
我:我好像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
基友(看了前文片段):糙!优秀!
(写之后)
我:我真的好像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
基友(看了作话小剧场):是这样(表示赞同),我感觉你的攻一个比一个骚。
我:QAQ我不是!我没有!你乱讲!
第49章 四十九条鱼
《完美体验》的宣传片出来的还挺快,付睢宁录制完的第二天就出了。
官方账号上还发了捐赠声明, 证明了是以付睢宁的名义, 并且捐赠数额也是全透明的公布了。
随后, 付睢宁工作室也发了一条捐赠说明,是以付睢宁跟于长洲两个人的名义, 另外向患有信息素缺失症的患者捐赠了之前付睢宁拍《逍遥》的所有片酬。
并且,配合着工作室的声明, 付睢宁还录了一段小视频,给大家科普了一下信息素缺失症。
标题:我的妈呀, 突然感动是怎么回事!
主题:我真的没想到,宁崽会把《逍遥》的所有片酬都拿出来。因为家里人就有患缺失症的,所以其实我很清楚这个东西有多难治。
每次治疗前, 医生都要给我们签同意书, 免责书……总之各种告知书。因为每次治疗结果都是未知的, 所以这个同意书必须在开始用药治疗前签下,避免之后可能发生的医患问题。
而且,如果小时候就得了这个病还治不好, 长大了特别是到该分化的时候, 没有分化没有腺体,真的会很危险, 有的人甚至英年早逝。
1L:听过科普以后才发现这玩意有多可怕,宁宁是因为自己腺体受过伤,所以才想帮助那些跟他一样的人吧?
2L:所以说到底还是很庆幸,宁宁没有因为腺体受伤而患上缺失症。
3L:依然不是很懂, 为什么在治疗之前家属要签同意书?就因为医院要撇清责任?治疗患者难道不是他们应该做的吗?怕担责任还当什么医生?
4L:对呀,同问。有没有可以给解释一下的?
5L:不是说会患缺失症的可能因素太多了嘛,因为不一定能对症下药,所以每次治疗都像在做尝试一样?
6L:楼上理解满分!医学生来给你们科普一下,缺失症最常见的几种可能:一,儿时腺体受伤;二,母胎基因遗传或是变异,导致先天失去腺体;三,外界药物因素或是对某些特定事物的过敏感染等。这还只是比较常见的原因,还有许多原因都可能导致先天缺失腺体,患上缺失症(偷偷说,这好像据说跟现在国家强制的AO法还有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