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现在网上还有一小部分在议论这件事,但在至少已经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于长洲正坐在位子上发着愣,旁边晔晔激动地差点跳起来。
“靠哦!我们宁宁受伤了!”
于长洲皱了皱眉,还好他们现在在后台,“你冷静点,他受伤又不是你受伤,你激动什么。”
晔晔被于长洲拉着坐下,非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于老师你这个人真的是……太无情了!”
于长洲:“???”
“人家好歹用信息素帮过你,你怎么都不关心一下。我说让你去查契合度,你怎么没去?”
于长洲翻了个白眼,“我好端端的跟人去查契合度干什么。再说了,就算我要查,那也要人家同意吧?那天之后,我连人都没见过。”
“反正好赖我都跟你说了,以后出事可别说我没提醒你。”晔晔无所谓地挥了挥手,低头继续翻消息,“啊,看着好心疼啊,流了好多血的样子。”
好奇心驱使下,于长洲还是探着脑袋过去看了一眼。
图上大概是粉丝拍的,很模糊,看样子像是手上被划破了。
“后援群里说是现场的钢化玻璃突然炸了,正好就在宁宁旁边,他用手挡了一下。唉,还好是手上,这要是脸上那还得了!”
“不过手上看着也很心疼,我们宁宁可真难,还特别敬业,这都受伤了还在往这赶。”
晔晔在旁边嘀嘀咕咕一个人说着,于长洲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心里感觉奇奇怪怪的。
他甚至有点分不清,是好奇多一点,还是担心多一点。
直到付睢宁到了活动现场,结束了台前的活动回到后台休息,晔晔拉着他去找人的时候。
于长洲站在门口,休息室里是刚从前台下来的付睢宁和他的经纪人,以及在问付睢宁要签名的晔晔。
付睢宁的经纪人叫苏泠,是娱乐圈公认很有能力的金牌经纪人。
苏泠走过来,问于长洲要不要进来坐一会,晔晔看着一时半会还完不了。
因为付睢宁手受伤的事,之后的活动也都推了,一会要去医院做个检查。
“我说这边也推了算了,他就是说不听,非要来。”
于长洲有些不好意思地冲她笑了笑,“那要不我去喊一声晔晔,你们先去医院吧?”
“算了,刚刚车上已经做过紧急处理了。”苏泠摇了摇头道:“我也就是不放心而已,想让他再去看看,也不差这一时半会了。”
今天因为没带包,付睢宁那件衣服被他塞在晔晔的包里。
晔晔去找付睢宁要签名,包就丢给于长洲背着了,这会想起来,赶紧把里头衣服拿出来还给苏泠。
“那天……问他借的。”
于长洲不知道付睢宁跟苏泠讲了多少,到底还是没敢说明白。
不过也的确是问他借的,只不过是借来缓解他发情期的。
苏泠接过去,眸光闪了闪,“那天的事,他只说不要涉及到你信息素的问题,别的都没说。”
于长洲愣了一下,淡淡地“嗯”了一声。
苏泠又道:“于老师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吧?”
于长洲侧头看她,“哪样?”
苏泠盯着他看了两秒,唇角微扬,“于老师虽然不是台前的人,但这个娱乐圈什么样,你总不能不知道吧?有些事,我觉得不用明说。”
于长洲没接话,苏泠的意思他大概明白。
无非就是怕他真的像网上说的那样捆绑付睢宁炒作,目前付睢宁的事业正处在红火的上升期,虽然可能跟他绑定炒作会带起很多话题,但如果有心人加以利用,总是能编出他们想看的黑料。
又或者,付睢宁的粉丝根本接受不了他们的偶像跟别人在一起,以此发生的其他层出不穷的各种问题,在某些方面来说甚至可能影响到付睢宁的形象。
作为付睢宁的经纪人,苏泠自然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泠姐?”
那边付睢宁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两人。
苏泠转过身,于长洲也不自觉地应着声音抬头望过去,很不巧地就跟付睢宁望过来的视线对上了。
于长洲愣了一下,随即转开目光去看晔晔,“好了吗?”
“啊?啊……好了好了。”晔晔慌忙抱着签名本跑过来,不舍地回头看了眼付睢宁,“偶像再见。”
于长洲瞪了她一眼,晔晔噘着嘴拉过他肩上自己的包就跑出去了。
于长洲很是抱歉地冲他们笑了笑,打了声招呼正准备走。
“于老师——”
于长洲刚迈出去的步子骤然顿住,转过身疑惑地看着那个喊他的人。
付睢宁冲苏泠说话还是很客气的,“泠姐,你能不能出去一下?给我一点时间。”
苏泠回头看于长洲的眼神很复杂,但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道:“我就在外面,有事喊我。”
之前网上说什么孤A寡A,知道真相的苏泠在心里骂了一句:去他的孤A寡A,明明是孤A寡O。
于长洲尴尬地站在门口,摸了摸鼻子,又指了指拿着衣服出去的苏泠,“衣服……我给你洗干净了。虽然你说不用还,但是我感觉不还好像不太好。”
“嗯,我没有要说衣服的事。”付睢宁看着他,似乎有点难以开口的样子,“你可以先进来吗?把门关上。”
于长洲看他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
只是付睢宁那张脸带点请求意味又楚楚可怜地模样看着他,于长洲在心里骂了一声:还真是比他像Omega。
于长洲走过去,考虑到之前的突发情况,他其实不太敢跟付睢宁靠得太近,挑了个比较旁边一点的位子坐下。
付睢宁犹豫地声音响起,“你那天,是发情期?”
于长洲点了点头,没好意思说他是被强制发情的。
并且,这个害他强制发情的人,此刻就在他面前。
付睢宁在他面前,直直地弯下了腰,“我回去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跟你道歉。”
于长洲被他这一鞠躬,吓得有点懵,下意识地就伸手去扶他,“不是……你道什么歉啊?要道歉不是也应该是我吗?毕竟还问你借了衣服……”
付睢宁拦着他的手,于长洲挣扎了一下想把他扶起来,倒是没注意碰到了他手上的伤口。
鲜红的颜色渗出来,把外层原本洁白的纱布也染红了。
于长洲慌忙跟他道歉,又赶紧缩回手,“对不起,我……”
付睢宁皱了皱眉,抬头的时候却是脸上挂着一抹笑,“没关系,一点小伤口,不打紧的。”
于长洲还是感觉很抱歉,瞥见旁边的医药箱,拉着付睢宁坐下要帮他重新换上药换纱布。
付睢宁倒是也没拒绝,只是缠在手上的纱布一层层解开,露出里面的伤口时,于长洲还是愣了一下,“你这叫……小伤口?”
一道口子几乎划过了半个手掌,虽然看着伤口不深,但还是有些渗人。
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夹杂着付睢宁白雪松味的信息素一起,钻进于长洲的鼻腔里。
后颈的腺体无意识地跳了跳,于长洲眨了眨眼,低头继续帮他处理伤口。
付睢宁也没开口,任由于长洲拉着他的手帮他上药,换纱布。
直到白色的纱布重新包好伤口,于长洲才向后退了一步,脸色有点难看,“你最好去医院好好看看,这已经不是小伤口了。”
付睢宁点头,但于长洲低着头并没有看见。
从刚刚解开他手上的绷带,闻到那一股血腥气以后,于长洲就一直觉得后颈的腺体很反常。
他的发情期已经过了,这会却感觉到了发热发烫的迹象,有一点痒,还突突直跳。
就跟上次因为付睢宁的信息素强制发情的时候一样。
他直觉自己不太好,一心想着赶紧离开。
趁着现在还没什么事,远离付睢宁,说不定就能缓解了。
他今天可没带抑制剂。
“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你也赶紧去医院吧。”
“于老师——”
于长洲还没来得及跨出去步子,就被付睢宁拽住了。
而就在付睢宁靠近的一瞬间,于长洲只觉得自己双腿一软。
他又被强制发情了,并且感觉比上一次更不好!
只得庆幸付睢宁拉着他,才避免了于长洲腿软倒下去跟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付睢宁把人捞回来,但因为骤然地靠近,于长洲闻到他身上信息素的味道,本来就腿软,这会更站不住了,慌忙伸手扒着他的肩膀,沉沉地喘着气。
四月初的天还不够暖和,人们身上的衣服也都还没减少。即便是隔着衣服,付睢宁也能清楚地感觉到,倒在他怀里的这具身子在发烫,“于老师?”
信息素的刺激下,于长洲的意识逐渐开始不清醒了,他甚至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草莓味透过腺体贴一点一点的冒出来。
付睢宁大概也闻到了,眸光微暗,手臂紧了紧,抱着人坐回位子上,“你是不是又……”
于长洲双手紧紧拽着他的衣服,声音都在发颤,“我没带抑制剂,你能不能,帮我找人要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