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睢宁蹙着眉,“那我去工作室找你?”
于长洲抿唇,继续摇头:“我家门口鞋架最底下有个备用钥匙。”
付睢宁:“!!!”
于长洲盯着屏幕里的人,郑重道:“你,在家等我!”
付睢宁冲着他笑得一脸灿烂,脸上的小梨涡都深了不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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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晃,两天就过去了。
晔晔在旁边叹气,“唉,偶像出国拍戏,连路透都没有,追星可真是太难了。”
说着还不忘推搡身边的于长洲,“于老师你怎么这么淡定?你都不想你对象的吗?”
四下里也无人,于长洲突然一脸骄傲——这是在晔晔的视角觉得。
“想啊,所以我天天跟他视频。”
晔晔:“…………”
人生啊,如此艰难。
所以她为什么没事要问这种问题?是为了自取其辱吗?
于长洲见她那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施施然挥手出门了,“我回家了,家里还有人等着呢。”
晔晔:“…………”
临走还要补刀?过分了吧?
于长洲回办公室拿手机,却见着手机上一连好多个未接电话,都是付睢宁的。
心想着,这人可真是心急,不过再一想,他自己不也是很想见他嘛。
拿着手机一边打电话,一边往外走。
忙音响了许久,久到于长洲以为没人接的时候才终于通了。
而手机那头却不是付睢宁的声音。
苏泠着急道:“于老师!宁宁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什么...没什么大事...
emmm..主要是,我怕你们多想...(捂脸)
第29章 二十九条鱼【二更】
“前两天他状态就不怎么好,还不让说。我让他先休息两天, 他非赶着这几天把戏份都拍完了, 还特地改了机票要今天回来, 拦都拦不住。”
“回就回吧,我想着提前两天也省得有媒体粉丝什么的在机场蹲点。结果……他刚下飞机就出事了, 易感期提前了整整一个月。我是Omega,都差点被他影响了。小许带他去了机场的隔离室, 打了抑制剂才勉强撑到家,路上整个人都不太清醒, 嘴里还非念叨要找你。”
“我也是没办法,只能给你打电话了。他现在在家,只是感觉情况不太好, 抑制剂好像——”
“失效了?”于长洲一边拦了车, 报了苏泠给的地址, 一边问:“他是抑制剂失效了吗?”
“我不知道,我没敢进去。要不是宁宁自己克制着,可能连我都要出事。小许在他楼下, 你现在能赶过来吗?”苏泠的声音听着非常着急。
小许就是于长洲那个小助理, 是个Beta。
苏泠是Omega,待在那里的确不合适。虽然她已经结婚生子, 是被人终生标记过的Omega,可也不一定就不会受易感期Alpha的影响。
Beta没有腺体,对信息素的感知并把不敏感,一般轻易也不会受Alpha或Omega的信息素影响。
“师傅, 麻烦快一点,我赶时间。”于长洲一边催促司机师傅,一边跟苏泠说话,“我尽量赶过来。”
“你们……55%的事我知道了。这事可能对宁宁影响不小,他应该是真的很喜欢你。”苏泠突然沉着声道:“我不知道你们敏感症到底有多严重……他这个人表面看着总是开开心心,其实心里特别自卑孤僻,很容易就封闭自己,有很多事他都喜欢自己扛着。”
“你们如果是真心喜欢对方的,我也没话说了。况且你的身份……我也没什么理由反对。总之,你多劝劝他吧。”
于长洲没想到苏泠会跟他说这些,起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苏泠甚至还警告过他。
突然不知什么,心里感觉怪怪的,“嗯,谢谢,我知道了。”
于长洲工作室到付睢宁住的小区,大概路程半小时。
在他不停地催促下,司机师傅硬生生提前了十来分钟。
匆匆付了钱下车。
看样子是高档小区,门口还有保安站岗,进门得有通行证。
苏泠等在小区门口,见他来了赶紧让保安开门让他进来,“你沿这条路直走,后面第二幢就是。我让小许在门口等你,我就不进去了。”
于长洲点了点头,干脆一路小跑过去。
第二幢——
果然看见了等在门口来回踱步的小助理。
“于老师……你可算来了!”小助理看见他慌忙迎上来,“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他晚饭还没吃呢。飞机上也没吃什么东西,已经超过12个小时没进食了。”
于长洲愣了一下,拍了拍她的肩膀,“有房间钥匙吗?我进去看他,你们先回去吧。”
小许赶紧掏了钥匙给他,“厨房准备了点吃的,他要是好点,你记得让他先吃东西。”
“好,我知道了。”于长洲接了钥匙往里走。
小许站在门外,见他进去了才叹了口气往外走。
于长洲进门就把大门反锁了,光是站在楼下,他就能闻到那股白雪松的香气,一时让他有点犯晕。
靠在门上定了定神,握紧了钥匙才迈着步子上楼。
越往上走,那股香气就越浓郁,冲得他有些腿软了。
上楼一共四间房,一间开着的书房,另外三间都关着门。
但似乎根本不用找,哪一间里散发出来的味道最浓,就一定是那间。
于长洲拿钥匙开了门,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但那迎面扑来的信息素整个包裹住他的时候,他还是没骨气地一下软了,扶着墙差点没站住。
屋里没开灯,他在墙边摸索了一阵也没找到开关,只能先把门关了,小声喊了一句,“宁宁?你在吗?”
下一刻,他就被一个滚烫炙热的怀抱拥住了,付睢宁身上很烫,肆虐在空气中的白雪松像不要命似的钻进于长洲每一个毛孔里,“宁、宁宁……”
“哥……你知道你现在来,意味着什么吗?”付睢宁的声音意外地低沉,粗重的呼吸落在他耳边,像蒙了一层什么,震得他耳膜嗡嗡地响。
能意味着什么……顶多就是被他终生标记了。
他要是想不清这些,也不会在听见付睢宁出事的时候,二话不说就赶过来了。
于长洲强撑着意志问道:“那你……要、标记我吗?”
付睢宁低头把脸埋在他肩窝里,尖牙摩挲着他锁骨的位置,含糊不清道:“我想……可我不能。”
大概真如苏泠所说,尽管他表面对契合度的事已经显得没那么在意了,可真到关键时刻,他还是会去计较。
不是计较他们契合度低,而是怕终生标记了他之后,他会后悔。
尽管他真的很想终生标记于长洲,让他一辈子都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于长洲被他压着背靠在门上,神色一滞,又听见他说:“哥,如果不终生标记,要帮我度过易感期,你也会很痛苦……我知道你怕疼,我不想你难受,可我又想要你……”
听他这话说的,于长洲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想了想,他还是伸了手,探到他后颈,易感期的Alpha腺体十分明显了凸起了一块。此刻也是相当敏感。于长洲手才刚摸到,付睢宁身子一颤立刻抓着他的手。
大概是因为两人凑得足够近,于长洲才能勉强看清付睢宁的脸,那双眼睛在暗夜里也清晰明亮,像老鹰一样直勾勾盯着他。
“哥……”
于长洲主动往前探了一些,轻柔地吻落在他嘴角,“不难受吗?不是说想要我吗?你上次帮了我,这次换我帮你了,礼尚往来。”
付睢宁没说话,只是明显能感觉到付睢宁抓着他手腕的力道收紧了几分。
手上一个用力,被信息素冲得腿软的于长洲本来就没什么力气,一下被他拽着走了,反手推到床上。
付睢宁的动作有一些难得的粗鲁,欺身而上压在他背上,甚至直接撕开了他后颈的衣领。
疼痛感传来的前一刻,于长洲似乎听见他说了一句什么,下一刻他的整个脑子就被疼痛占据了。
“唔——”
他艰难地侧过头,把呜咽声埋进床褥间。
意识抽离的最后一刻,才勉强听清了付睢宁在他耳边说的话。
“哥……我好想你。”
于长洲想:我也挺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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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照进屋子里,偌大的房间里满是草莓香和白雪松混合的味道,还有一点旖///旎的气息。
疼痛让于长洲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背上的重量压得他有点喘不过气。
没什么力气地动了动肩膀,开口才发现自己喉咙都哑了,“别咬了……你让我缓缓行不行?”
舌尖舔过的地方像起了火一样,有些刺痛,于长洲蹙着眉在人帮助下艰难地翻了个身。
付睢宁搂着他十分内疚,“哥……对不起,我——”
眼皮沉得很,于长洲干脆又把眼睛闭上了,窝在温暖的怀抱里,意识不清地“嗯”了一声,又问:“你,好些了吗?”
“还好……”付睢宁把额头抵在他光洁的肩膀上,声音还似昨天那般的低沉,带着一点沙哑的磁性。
还好就是没好咯。
于长洲都能感觉到抵在他腿上的是什么,大概是付睢宁怕伤了他,才硬生生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