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呢!那你们快回来吧。”柳思蝉把这个疑问埋在了脑海里,然后对江寅安顿着说道。
挂了电话之后,柳思蝉思索着要不要把这个问题告诉给龚建,考虑了一会儿之后,他决定把这件事情告诉龚建,即便是背后之人不担心龚建他们的口供,他们也需要这一份口供。
想着这些的功夫,柳思蝉已经推开了龚建所在的那间审讯室的大门。
“你做好心理准备,”柳思蝉对着面露疲色的龚建说道:“我可能要告诉你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
“怎么了?”龚建把目光投向了柳思蝉,然后问道。
柳思蝉这一次没有拉凳子,而是直接站在了龚建的面前说道:“我们的同志刚才去你家找到了那些钱,可经过他们鉴定,那些钱是假的。”
显然这个消息,在给龚建的冲击还是很大的,他的眼神有些涣散,像是发起了呆,但是脸上的表情比之方才,更加添了一抹恨色。
“这人拿你当猴子戏耍,你还要替他遮着藏着吗?”柳思蝉继续逼问道,他不想给龚建任何思考的时间,这正好就在他的愤怒失去控制的时期,证实这个人最冲动的时候。
“会写字嘛?”柳思蝉问向龚建。
龚建涣散着眼神,点了点头,表示肯定,在得到回应之后,柳思蝉朝着身后的书记员同志说道:“可以借一支笔吗?”
书记员同志连忙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笔来,递给了面前的柳思蝉,接过笔之后,柳思蝉又从自己随身携带的那个资料夹子里,取出了两张白纸,放在了龚建的面前。
“把你记得起的,和这个案子有关的所有事情,都写出来,不论是当时给你给钱的地点,还是你们联系的方式,更或者是你们在案发现场待的那三天,是怎么吃饭喝水的,都写出来。”柳思蝉对着龚建说道。
龚建有些木讷的点了点头,结果了柳思蝉递过去的那支笔,但好像因为手被拷在桌子上,他的动作有些笨拙,柳思蝉见状,又走了到两步在门口,找来了龚建手铐上的钥匙,帮他打开了右手的手铐。
完成这一切工作之后,柳思蝉出了门,下楼去找闻栎溪了。
“闻姐,排查出来了吗?”柳思蝉看到闻栎溪面前的水杯里的水所剩不多,一边问道一边帮她又重新接了一杯温度适宜的水。
闻栎溪摇了摇头,“信息匹配有些慢,单靠这张图片分析还得一会儿。”
柳思蝉听到这句话,把目光挪向了电脑屏幕上正在运作的程序,思索了一下,然后说道:“闻姐,你是在排查那些最近半年内出狱的有案底的人吗?”
闻栎溪点了点头,“幕后之人用□□收买亡命之徒,他敢肆无忌惮的一个原因就是这些人脱离社会已久,对于这一次人民币的换代,没有及时参与。”
柳思蝉表示对着一点有赞同,但是却又沉思了片刻,提出了转折性的观点,“可能确实因为现场的一切事物都表示着这两个案子可能是同一系列的案件,但是,这只是我们的主观认为,现在并不能代表两起案件就是系同一案件,并没有达到并案的要求。”
“你的意思是,不排除模仿作案的嫌疑?”闻栎溪听明白的柳思蝉说的意思,“但是除了那张被流出去的照片之外,模仿作案之人为何连这些凶器的摆放位置,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如果是这种可能的话,那就说明,有一个知道详情的人,像这些透露的出去或者这个人就是这个案子的幕后之人。”柳思蝉大胆的表示了这个猜测。
闻栎溪靠在椅背上,闭了闭眼睛,脸色有些不大好看的说道:“知道案子的详细情况的,也只有我们局里的人了。”
“不,还有,”柳思蝉摇了摇头,“还有当时,区分局的那些人。”
闻栎溪听到这里,闭着的一双秀目倏然睁开。
而同样,江寅坐在回来的车上,看着裴十四发给他的关于这次死者的相关资料。
死者是一名职业模特,名叫童涵绮,今年二十五岁,根据她经纪人所说,现在无恋情,也因为这么多年始终在追求事业,而并没有任何一个前男友,所以并不存在情杀的可能。
江寅看着这最后一句话,心里又不知道给裴十四的脑壳上给了几个脑瓜崩。
不过这一点,倒是给了江寅另外一个思量的启发,这两个人,经纪人都否认了她们有任何恋情,而以前也从未有过恋情曝光的绯闻,但这次就尸体的折磨手段来看,幕后之人指使凶手在发泄的时候,都掺杂了一定的性意味,这是一个共通点。
面部,腿部,手部,这些都是这两位明艳的女子最引以为傲的身体部分。
伤害的情况是否存在针对的情况呢?
而江寅转念一想,他又再一次想到了刚才柳思蝉所考虑到的问题,如果第二起是有人模仿作案呢?
两个都想到这一点的问题的人,却都没有预感到,一张带有阴谋的,腐朽的,致命的网,已经在很久之前就朝着他们撒了下来。
江寅刚到市局的时候,有一封检举信落在了他们的门口,而与此同时,一条带着两位死者话题的微博,也在微博上炸出了一个大事。
关于第一期案件的细节泄露与第二起案件的凶手自证自爆视频被曝光在了网络上,剪头直指淇城市公安局的一位新来的顾问。
可近半年来,淇城市公安局新来的顾问,只有柳思蝉一个人。
江寅看到视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封锁消息,不要让柳思蝉知道这个情况,但当他上到大办公室的时候,楼思蝉抱着杯子,已经看到了大厅里的电视上临时插播的紧急视频。
一时间,办公室里的人,都把目光投到了柳思蝉的身上。
柳思蝉的脑子就像炸了一样,他突然觉得世界就像是又缥缈了起来,闻栎溪在一旁叫着他,他能听到的声音也越来越小,直到他看到从楼梯上上来的一个急匆匆的身影。
柳思蝉对着那个身影说道:“江队,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刚说完这句话,他还没有等到江寅的回答和反应,便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小时候待着的那个福利院和那看上去很和蔼的院长阿姨,他看着小时候的自己坐在危险的窗台上,摇着脚,对着天空发呆。
一转眼,他又看到了自己写字帖的场景,她想起了那个对自己十分关心却又从未谋面的欢姨。
再一转眼,他又看到了自己的父母还没有分开的时候,他的妈妈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对她说话也是温温柔柔的,从来没有一句重话,所以他从来没有想到过,那个女人会把自己抛弃掉。
他又看到了自己的父亲,可能因为时间有些长久,那个高高的瘦瘦的,戴着眼镜的身影,早已经模糊不堪了。
然后场景再一转,他看到了江寅,看到了江寅正在远处朝着他招手,还喊着些什么,柳思蝉也想给予他一些回应,但他无论如何都发不出任何声音,也做不了任何动作,就像有人在禁锢着他一样,她想回头去看这个阻止自己有任何动作的人是谁,但是永远只有一个模糊的身影,他辨别不出来那是谁。
再一晃,四周什么都没有了,全是白茫茫的一片,柳思蝉自己也动不了,他挣扎着,想要摸索着周围的世界是怎么样的,他无数遍的喊着江寅的名字,他记得江寅说过,这下不会再抛弃他了。
“江寅!”随着一声嘶喊,柳思蝉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眼里充满着急切和担忧的江寅正站在他的一旁看着他,握着他的手。
柳思蝉用了几秒钟反应过来这不再是梦了,也不顾手上扎着的针,起身就抱住了江寅,江寅对柳思蝉猛然间的这一反应有些懵逼,但随即,江寅就顺着柳思蝉趴在他怀里的脑袋,轻声安慰着。
裴十四和闻栎溪还有其他的几位同志,看到有柳思蝉已经醒过来了,又是这幅场景,便都摸了摸鼻子,对着江寅笑了笑,就出了病房的门。
过了好一会儿,柳思蝉才在江寅的安抚下冷静下来,松开了他重新躺回了位置上,但他没有扎着针的另外一只手依旧紧紧的抓着江寅,生怕他离开自己,江寅看到柳思蝉颇为苍白的面庞,握着她的那只手更加的用力了。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柳思蝉看着江寅,满眼的急切,对着江寅重复着这句话。
江寅连忙拍着他的被子,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一定不会是崽崽,崽崽每天都跟在我身后,不是待在局里就是在家里,从来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不可能是崽崽的。”
柳思蝉点了点头,江寅又安慰了他几句,刚刚醒过来的柳思蝉精神状态不好,没过一会儿就又睡着了,可即便是睡着了,那只抓着他的手还是紧紧的,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
江寅看着眼前的崽崽,想着这次的事情,眼里满是阴霾和暴戾。
作者有话要说:来啦!终于埋了这么久的伏笔,终于把事情搞了起来!!!!头顶锅盖!
放心啦~我是亲妈!!!
晚安安
感谢在2020-05-31 23:17:15~2020-06-01 23:18:1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