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一时间紧张得无与伦比，只听学神说，“我的爱人。”
圆满了，圆满了，废柴脸红得头顶冒烟，什么小白兔从此消失在他的人生中。
肖白却不怎么满意，好歹也是小粉丝，怎么着都得在偶像面前刷个存在感。赶紧凑上前说，“学长，我崇拜你很久了。”
“崇拜我？我有什么好崇拜的？”
“对，就因为你我才勇敢从o变成a，真正面对自己，不再受人控制。“
一番话废柴才知道小白兔也是个可怜人，学神的爹的环越影业就是个血汗加工厂。
他们大量使用提前分化药剂收纳优质艺人，无论分化成哪种性别他们都能用。当然omega最稀缺，正因为如此，身为继母远房亲戚的小白兔就被注射了药剂成功分化成了omega，并被放进公司做个耳目。
继母自以为聪明绝顶，用提前分化的药剂将小白兔变成omega，但谁知道到了18岁的年纪，他又分化成了alpha。
而目前这个耳目已经投证了学神。
废柴简直吐血，这才是真正的活了18年的omega，结果变成了alpha。
“你和我一样？”
肖白苦笑，“不一样，从一开始我就不想做omega却被逼着omega做派，可让我做alpha我又不敢。
我既摆脱不了环越，摆脱不了姨妈，也……”
他这时又笑了起来，他人本来就美极，乍一笑如冬日暖阳，夏日清荷。
他说，“但我看到了你，你活的……太sh、快乐了，快乐比什么都重要。所以我决定恢复原本的性别。”
说的是傻逼吧？他听出来了。
偶像表情管理到位，淡淡说，“这里学神帮了我，我也决定帮助学神。”
废柴听得云里雾里，“帮学神什么？”
“你不是看了文件？”学神纳闷。
废柴举起手里的文件，“你说这个？啊！我看到上面写我摔了脑子就合上了。”
学神扶额，不愧是废柴。“这上面说你伤得不是脑子，是腺体。”
“什么！？”
8岁那年，哥哥带废柴在山上翻滚，废柴不幸滚下山。没有撞到脑子，但是划破了腺体。
为了保护腺体，废柴成为了第一批“延迟分化”的人。
大家以为他不会分化或很晚才分化成，唯独没有想到他竟然能分化成高浓度alpha，并且在生理上也从omega进化成alpha……
他是最完美的代表。
学神把文件翻到中间，“你已经知道提前分化药剂了吧，他们背后便有周媚，也就是继母，她的家族和环越在支持。提前分化药剂甚至可以故意控制失败把人变为beta。
如果我的材料提交，可以毁了他们，如果不提交我可以获得环越的股份。”
学神看着废柴，“你觉得呢？”
废柴不知道，他除了自己从来不在乎其他人，连父母亲人都不需要他关心。但事情到了学神这里……
他想了想说，“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需要我做什么吗？”
学神和肖白都松了口气，学神更是抱住废柴，“我会被报复，你也会。所以你要做一些你原本不愿意的事……这样也没关系吗？”
废柴很享受这个抱，迟迟不肯撒手，“你亲亲我，我就愿意。”
旁边肖白“嗷”一嗓子，受不了地飞奔出病房，房门砰关上。
一没人，学神就狠狠吻上废柴。当他看见废柴狠狠合上文件，说不上失望还是释然。没人比他更了解废柴，他讨厌麻烦，不在意别人。
学神很庆幸他在乎的人也在乎他。
学神把废柴抱到腿上，给他分析文件最后几页。
“虽然延迟分化好处很好，上面也有心要消除歧视，保护未成年人。但无论经济还是政治都碰了很多人的饭碗，比如继承人培养。
而其中为代表的就是提前分化药剂，这个几乎可以控制abo分化，甚至abo性别，比如我，比如肖白。
最近这些爆乱几乎都是那些人煽动起来的。我们要对付环越，就必须得到上面的支持。光是那份举报资料还不够，反而会让我们被报复。”
学神亲亲废柴的耳朵，废柴羞红了脸。末了，又不甘示弱地亲了回去。
两人闹了一会儿，学神继续说，“所以你愿意站出来成为延迟分化的代言人吗？”
废柴犹豫，他倒不是不想，“但是我什么也不会啊。”
“没关系，就像上次当个工具人就好，你身世完美，非常适合。
只是委屈你抛头露面了。”
“我倒不在乎这些，只要能帮到你。我想那些伤害你的人都付出代价。”
“驰安……我爱你。”
废柴被压在了床上，学神珍爱地亲了亲他。
废柴被压得心神俱乱，突然想起来他哥的话，“学神，我们做爱吧。”
“什么？！在这！？”饶是学神常常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此时也惊了。
“不是，是我哥说的。”
“他骗你的。”学神又亲了一口。
激吻间废柴又闻到一股特别的动物味道，他犹豫着问，“你闻到什么了嘛？很特别……”
学神没有说话，废柴竟然感觉到他有些忐忑，只听学神说，“是麝香…闻起来会不会有些怪……是我的信息素味道，我的腺体基本上恢复了。”
“什么？！”废柴又激动地要起身，被学神牢牢压在床上。
学神用嘴巴蹭着废柴耳朵，低声说，“对，大概是共情的作用，你唤醒了我。”他说着释放了一些信息素。
浓郁的麝香味飘散在空中。
废柴忍不住也释放信息素，麝香与檀木香交织在一起，竟然有着惊人的缠绵……
“唔……”废柴被狠狠咬了一口。
“你又在勾引我。”
第23章 校霸和哥哥
028
“做爱，互相标记可以治疗腺体？你就这么喜欢骗人吗？”校霸砰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非常嚣张。
不像废柴，临走前还把椅子送到桌子底下，小心翼翼。
他仰头嚣张地打量医生，从精致的发型到一丝不苟的医生袍，再到这人骨节分明的手指。
费驰远也看着对面的人，精致漂亮，本是个典型的omega长相，却被这个人身上的倔强和嚣张气焰盖住。他隐约闻到他身上鸡尾酒的信息素。校霸应该打了抑制剂，这是身为临时标记者的福利。
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第一次正式见面。今日的情形却像发生了无数次，他们每次网上的治疗谈话，此刻都在眼前重演。
“医生是不会骗人的，没人说安慰剂就不是药。”
费驰远猜校霸又要冷笑了。
果然，校霸冷笑一声问，“那我呢，我也是安慰剂？”
“我跟你说过了，你接连两次被使用诱导发情剂，强忍住对你的身体伤害很大。当时的情况我也是迫不得已……”
话说到这里费驰远有些说不下去了，他是有私心的。这么多年他唯一可以说对不起的人，除了弟弟就是他。
他不希望他出事，但事情明显超出了控制。似乎因为他的建议，校霸一再陷入危机。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眼神对视着。
渐渐地，校霸的眼睛红了，他不确定这是因为临时标记还是该死的omega天性。似乎只要看到这个人，他就感觉很委屈。
他忍着哭腔，“你说会没事的，你说这样活得更自由，但是你错了……你错了！”
“我也是人，我也是人啊，我也会累的！”
他眼睛本来就红得像兔子，一番话说下来连鼻子都红了。
原本翘着的二郎腿收起来，就这么直盯着看着费驰远。
这一眼让临时标记的alpha的占有欲和怜惜瞬间爆炸，费驰远强忍着冲过去抱住他的冲动。
这是不对的，他们并不是那种关系。临时标记已经很过分了。
他嗓音暗哑，“对不起，这确实是我草率了。你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
这不是校霸想听的话……但他也不确定这是不是他想听的话，他太乱了，只要这个人，他就乱了……
眼泪最终还是落了下来，校霸仰躺在椅子上，就让眼泪这么流着。他放下所有的骄傲和自尊，说，“我知道国内环境都在努力，但我累了，家里人也累了。
还记得我问过的切除腺体手术吗？你还愿意为我做吗？”
“………”
费驰远心头巨震，惊讶地看着校霸。他想了很多种结果，包括永久结合，唯独没有……
那一刻他几乎心痛到无法呼吸，自己的临时omega对自己说要切除腺体。
他终于无法抑制自己走了过去。
凳子上的上眉眼精致，面目如画。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柔弱的人，活生生将自己包裹成钢铁。
费驰远轻轻擦掉他的眼泪，指腹在他的眼睛上轻轻摩挲。
触碰的一刻两人都有些颤抖，校霸哭得更凶。
“我为什么变成这样，你知道现在我有多依赖你吗，你这个混蛋！”
费驰远抱住他，轻托他的头放到自己的腰际，“我知道我知道，信息素很可怕。但你也有追求爱的权利……不要轻易放弃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