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侧耳,听到了门外的声音,轻声说:“门外的人走了。”
孟桀站起身,关掉了淋水。
浴室里即可安静,孟桀说:“上楼去。”
第27章
孟桀抱着余夏回到阁楼,身上都是水,他被放在床上,被子沾上水,余夏闭着眼睛,睫毛颤抖厉害,小声说:“都弄湿了。”
孟桀扫了一眼,嘴唇动了动,“没事。”
余夏完全躺在床上,孟桀单膝跪在他身边,宽大的手掌覆在余夏的脸侧。他低下头,舌尖舔开余夏的嘴唇,听到一声咕咚,是吞咽口水的声音。
孟桀抬起头,他们的鼻尖擦碰,余夏嘴唇微张,失神地看着他,然后两只手握住孟桀的手,一点点抬起,放在自己唇边,张嘴含住。
舌尖绕着手指轻轻舔舐,跟吃冰棍一样,啧啧作响。
孟桀盯着他,猛地抽出手指,“啵”一声,湿润了的指尖抵在软白的皮肉上。
平躺着的姿势不太方便,孟桀另外一只手扶在余夏的肩膀上,嘴唇贴着他的耳边,鼻音浓重,低声道:“侧过身去。”
余夏红着脸,“嗯”了一小声,乖乖爬起来,转过身侧躺。
孟桀的手指是温热的,放进体内的时候,一股异样感从心里漫开。余夏忍不住弓起背,瘦弱的后背上脊椎突起,孟桀贴上去,低头轻轻嗅了嗅他的后脖,嘴唇沿着肩颈曲线磨蹭,温柔的吻仿佛春日里散落的一粒种子,轻飘飘落下,而后扎根。
余夏把脸埋进枕头里,一根手指变成了两根,他喘了一口气,呜咽道:“小桀哥,轻一些。”
“嗯。”孟桀的声音又低又沉,他这么回应着,动作变得更慢。
怀里的人脆弱得像是一枚雪花,稍一用力,就会融化消失。
孟桀觉得自己是一脚踩在一条分叉上,他有几条路可以走,一团迷雾,一场荆棘还有一潭死水。他不停地在犹豫,该往哪里走,该踏入哪个死地,然而犹豫到了最后,他才发现,自己前面其实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余夏。
爱情是一场热病,他的情绪被感染,身体的所有,骨头血管,连接着四肢的筋络都不为他所控。
他想,他是不能再去恨了,因为他被爱,被很多很多的爱包围,被余夏包围。他现在只想沉溺在这场狂热的侵入他全身的病灶里。
“余夏……”
“嗯?”
孟桀的手从后捞住余夏的腰,他的心跳变得很快,慢慢进去那个狭窄湿热的地方时,鼻息沉绵粘稠,他猛地挣扎着呼出一口气,压抑着想要抽插的冲动,压抑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求你都别离开我。”
在孟桀说出这句话时,疼痛占据了余夏大半个身体,他单薄的就像是一张纸片,苍白地蜷缩在一起,仿佛只要孟桀再动一下,他就会被揉碎。
他疼得厉害,甚至都没听清孟桀刚才说了些什么,哽咽着叫着小桀哥,喉咙里的声音被扯碎,呼吸凌乱道:“什么,小桀哥你说了什么?”
孟桀埋在他的体内,勃起的性器因为忍耐而发胀。他深吸气,拢在余夏腰上的手臂青筋突起,强忍着那股要把人撞哭的欲望,咬着后槽牙,吸气道:“余夏,你是我的了。”
就做了一次,孟桀怕把余夏弄伤了,都没怎么动,草草抽了两下,便退了出来。余夏也疼得厉害,抓着被子,等着孟桀离开,身体抖了一下,好久没吭声。
孟桀的呼吸粗重,他趴在余夏身后,坚硬的皮肤上全都是汗,低着头,闭上眼,左手抓住身下还很硬的玩意儿,手掌合拢套弄。
余夏听到声音,转过头去,抬眼就看到孟桀皱起来的眉,欲望把孟桀这张冷淡的脸染上了艳丽的色彩,他仿佛受到蛊惑,仰头张嘴含住孟桀微抿着的嘴唇。
孟桀感觉到他的触碰,手上的动作暂顿,睁开一只眼看他。
余夏小着声音问:“你怎么不……不抱我了。”
“都哭了。”
“你好硬。”余夏伸手,快速地碰了他一下。孟桀僵了僵,完全睁开眼,皱皱眉,靠过去吻他额头,而后腾出一只手贴在他的腰上。
余夏被他转过去,他刚才话虽是这么说,可还是会害怕,因为刚才实在是太痛了,身体瑟缩了一下,孟桀好像知道他在怕什么,嗤笑一声,“你把腿打开,我不进去。”
余夏乖乖听话,大腿微微张开,孟桀扣在他腰上的手猛地用力,余夏被拉进他怀中,两具身体紧紧贴着,孟桀扶着自己的性器往他大腿缝隙里挤。
这和刚才被插入的感觉完全不同,没有那种异物进入身体的疼痛感,却有一种被孟桀正在猛操的错觉。臀缝里挤着那根火热的玩意儿,抽动时发出“噗嗤”,这些温度声音都要余夏面红耳赤。
孟桀的温度好像感染到了他,他的身体温度也在一点点升高,前面因为疼而萎靡不振的阴茎慢吞吞抬起。身下湿润发烫的性器蹭过他的臀缝,两颗囊袋与他的皮肤发出轻响。
余夏再也忍不住,像是幼猫叫,轻轻绵绵的呻吟声从喉咙里溢出。
孟桀侧头去看他,嘴唇贴在他的脸侧,沙沙哑哑的声音像是落雨,“不舒服吗?”
余夏缩在他怀里,整个人几乎被他笼罩,他说舒服的,孟桀就笑了。
两个人同时射了出来,白色的液体弄脏了毯子,孟桀伸手去抓,揉成一团丢在地上。
余夏趴在床上喘息,后背小幅度颤抖。孟桀也出了会儿神,想了片刻后,慢慢坐起来。
他垂眸,看着余夏,左手抓住余夏的肩膀。余夏回头,他直接把人抱起来,放在自己大腿上。余夏双腿分开坐着,以为他又要来,微微睁大眼,听他说:“我要离开这里。”
余夏愣住,整个人都懵了,却又听孟桀说:“你和我一起走。”
第28章
是一场临时起意的逃离,天很热,蝉鸣轰响,暴雨在一阵热风后沉重落下。
孟桀撑着伞,半个身体落在雨里,他单手环抱着余夏,两人跑进车站内。
雨水被抛在身后,黑色伞面上垂下水滴,余夏打了个冷颤,孟桀低头看他,伸手撩开他的一缕湿发。
长途汽车站内坐满了人,空气潮湿又闷热,四周弥漫着一股晒干了很久的咸鱼的气味。余夏有些不舒服,他的身体还经不起这么折腾。孟桀找了个角落蹲着,让余夏坐在自己大腿上。余夏钻在他怀里,周围人朝他们看来,孟桀抬起手正好挡在余夏脸庞,遮住了旁人的窥视。
他们是要去福泽,那边孟桀以前去过,有认识的人在。
从这地方到福泽不算远,坐汽车大概小半天。平时车子都是很准时的,但今天因为暴雨的缘故,大巴迟迟没有发车。
没多久,一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过来,他们藏在角落里,看着那个人说了几句话,而后人群里发出一阵喧哗,接着就听到有人喊道:“今天的班次都停了怎么不早说,我们都在这里等了多久了。”
余夏动了动,他听到声音,伸手轻轻拉着孟桀的衣服。孟桀低头,余夏问:“小桀哥,怎么了,不走了吗?”
孟桀环顾四周,看到一张张模糊的脸。他默默收回视线,双手捞在余夏的腰上,直接抱着人站了起来。
“雨太大了,今天不发车。”孟桀顿了顿,低声道:“就在附近旅馆住一晚吧。”
余夏没什么意见,他实在是等太久了,他只觉得又冷又困,整个人都好像泡在凉水里,皮肤湿湿冷冷粘粘稠稠。
车站附近的小旅馆还挺多的,孟桀随便找了一家看着稍微像样点的进去。开房要身份证,孟桀给了自己的,证件上的照片是他十八岁时拍的,已经是初显棱角的脸面无表情,黑白分明的眼直勾勾盯着镜头。
前台扫完了孟桀的身份证,侧头看向孟桀身后。余夏跟在孟桀后面,被孟桀用一只手牵着。孟桀扭头指了指余夏,对前台说:“这小孩我弟弟,还没成年。”
余夏生得稚嫩,因为淋了雨,脸上几乎没有血色,整个人看着苍白孱弱,实在是可怜。
前台朝他看了两眼,余夏捂着鼻子打了个喷嚏,垂下眼,靠在孟桀肩膀上,沙哑道:“哥,我头疼。”
“算了,你们先进去吧。”前台把房卡拿出来,指了指后面的门,“左手边的电梯上去五楼。”
“好的,谢谢。”孟桀点头,揽住余夏的肩膀,带着他进去。
坐电梯上去,余夏一直缩孟桀怀里。孟桀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由得抱紧了他。
“发烧了。”
“嗯。”余夏点点头又摇摇头,咬着嘴唇,气息很弱,小声说:“没关系的,我经常会发烧。”
孟桀不吭声,电梯到了五楼,门打开后,他就立刻带着余夏出去。到了房间,里面就一张床,墙壁四周贴了米色的墙纸,因为下大雨的缘故渗出黄霉的痕迹。
孟桀掀开被子让余夏躺进去,余夏接触到床就立刻缩成一团。
孟桀盯着余夏,脑海里不禁想起了之前几次,余夏病情危重的情景。他心里焦躁不安,在房间里走了几圈,又走到床边跪下,双手捧着余夏的脸,“去医院,去医院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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