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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学霸的发小 完结+番外 (多糖酒幺)


  “找死呢。”郁侃在他鼻尖上一点,烟雾里一声低笑,“你爸妈闻得到。”
  许恣不怎么高兴地往楼下看了看,想说能闻到就闻到吧,他们闻到了也不会明着说什么。
  但他又不是当年那个小鬼,知道离婚这种事他怨不到这两个人头上,况且两人相互演戏这么多年,为的就是给他个健康良好的环境,方法正确与否和效果如何暂且不谈,老爸和老妈在以自己的方式认真地爱他。
  郁侃手从窗沿划出去:“去吧,哭了回来找男朋友。”
  “嗯?”许恣说,“我又不叫郁侃。”
  郁侃一点头,抓住他裤腰:“你今天别走了。”
  许恣惊悚地冲下楼,出门了摸摸脸,把嘴角压回去。
  太傻了。
  郁侃看见他抬头,连抛了两烟草味的飞吻,飞到许恣走到老许边上,那三个人一前一后回家。
  “哎。”郁侃揉了揉脑袋,开始发愁。
  以后要怎么办呢。
  少年量不准长久的许诺有多重,听多了书里写的电视里吹的人间惨剧,轻易不敢说这样的话。
  可要郁侃在这个阶段去想,他也万万想象不出他们两分开是什么光景。
  也就是夜深人静,酒精和烟草一起转了转,浪漫主义诗人才得空感慨一下,一边畅想以后,想象很美好,他自动略过了摊牌的环节。
  因为再过一年半考上大学天高皇帝远,外面谁管他们两一根杆儿往哪边弯,顶多三十而立以后或许会被催婚——他和郁明源虞露的亲情有限,这对他而言不痛不痒,而爷爷奶奶生了个不着家的玩意儿,佛的不行。许恣不知道顶不顶得住晁云,晁云做梦都想看她儿子铁树开花。
  想到这郁侃忽然心虚。
  铁树倒是开花了,对象好像岔了性别。
  郁侃愁的情真意切,烟到头差点烫到手指。
  他随手拿的塑料瓶当烟灰缸,往里面一扔灭了火星扔进垃圾桶,一屁股坐到书桌前,抽了张纸写情书。
  他不擅长想长远,到这就戛然而止,跟火星一样砸水里一声儿没有。
  本来他不想写这种东西,当时又拿牛皮纸小姐斤斤计较,许恣被他烦得要死,说你去写一封,我夹在书里每天拜读。
  就冲这个每天拜读,郁侃也能写两行字。
  我没写过情书,只写过检讨,所以不会写。
  这样吧。
  我每天写一句话,写到你生日,正好到夏天。
  这是第一天,所以写了四句。
  二月九
  郁侃写上日期,郑重其事折上纸,心说,坚持写一个星期就是成功。
  一天一句,写到夏天就是篇小作文。
  想着笑了声。
  奶奶提着衣服敲门:“孙,明天给衣服送对面。”
  许恣有时候跑到这边来睡,奶奶有时候会自己把他们两的衣服提过去洗。
  “他还要过来换的。”郁侃接过那沓,把奶奶哄去睡。
  本来他要卷一卷衣服或者挨个挂起来,刚拉开衣柜就觉一阵疲惫,于是通通塞了进去,明早再说。
  然而这明早郁明源虞露闪现,什么叠衣服这种事他就忘了。
  郁明源和虞露人到中年终于发现家庭遗留问题颇大,特意空出假期回来解决问题,提前很早就向爷爷奶奶和郁侃宣布今年回来给儿子过生日——实际是因为今年郁侃生辰与春节相近,和年假挨在一起,早回来两天和晚回来两天的区别罢了。
  结果他们两记错时间,都以为郁侃生辰在十号。
  昨晚过了凌晨以后才看见爷爷奶奶发在郁家家族群里的庆祝短信。
  为时已晚。
  郁侃被爷爷奶奶捞出来放在客厅,面对郁明源和虞露,一家三口漠然地看动物世界。
  郁明源:“小侃,又长大一岁了。”
  “嗯。”郁侃这么坐肩疼,歪了歪,抓了个抱枕陷进沙发。
  郁明源又说:“要看看礼物吗?”
  “礼物”在沙发另一侧,很多购物袋,奶奶刚才就跟他说了是衣服,八成还是虞露买的。
  虞露对青年男孩的审美偏向乖小孩那一款,看不惯自己儿子坏小孩的德行。
  郁侃偶尔会和许恣混穿衣服,他们有差不多那一款,也有一些完全不会互相碰的,虞露致力于把儿子扯回正途,不会买到郁侃感兴趣的那些。
  “好。”郁侃笑了笑,没动。
  三秒过后,他又慢吞吞地想起来,这个时候还要道谢,于是他又点点头,“谢谢,有心了。”
  虞露错愕又惊悚地看着他,片刻后被窒息感砸中脑门,一阵眩晕。
  她再如何看不惯儿子不着调的行为,这也是她儿子,虽然记错日子,但确实抱着哄孩子高兴的心情回来。
  难以形容一腔热血换一记冷刀是什么滋味,她僵坐在那,看看郁侃又看看郁明源,第一次接受了儿子不与父母熟悉的事实。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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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衍都热热闹闹地进入迎春节的阶段,有些地儿天南海北来的人要跑习俗,提前好几天就开始做准备,今年开始,有些地方拉起不让放鞭炮的口号,不过这把火还没烧到衍都,仙女棒蜘蛛泡和沙炮这类东西越靠近春节越常见。
  郁侃跟许恣就在个对门,居然也没凑上什么时间说话,小区开始大张旗鼓地弄大扫除,居委会到处呼吁修建院子,还有门前的小路也要洗一洗扫一扫。
  许恣和老爸老妈第一次坐下来敞开天窗聊了一晚上,当代铁三娘晁女士把眼睛哭肿了一整天。
  许恣忍了一晚上,最后还是没问他们有没有复婚的可能。
  老爸就差举着大牌游街宣布不管怎么样许恣都是他最爱的儿子,两家长一个比一个激动,许恣不好再说出容易让他们误会的话。
  话是没说,他这段时间想了不少,刚发现离婚证那个时候他死盯着老爸老妈,无数次怀疑自己看到了一张假证,因为老爸老妈相处很自然,慢慢长大了一点,就从这种自然里面看出一点儿客套。
  比一般人亲近,但是到不了亲昵的程度。
  许恣于是懵懵懂懂地了解到世界上除了要结婚的关系之外可能还有很多没法言说的复杂关系。
  人活在社会上就有关系,一缕一缕牵连的多了关系就一层层叠加,只要愿意,他们有无数种理由坐在一起过年。
  许恣很少听老爸聊自己在江城过活的日子,老爸当年带着小几万下衍都尝试,后来又迫于行情去了江城,后来在那儿扎稳了根,而晁女士在衍都站稳了,她喜欢衍都,不打算为了爱情跑到江城。
  老妈说她和老许争吵也有过,温存也有过,谁也料不到哪一天汹涌的感情就化成涓涓细流,没入柴米油盐的日常里,有些人坚持走了下去,有些人分道扬镳,什么结局都有。什么样都不奇怪,他们只是万千百态中的一种。
  “别想太多。”晁云搓搓许恣的肩膀,“你就是想太多了,天天想,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值得你毛孩子纠结的事。”
  老许拿着鸡毛掸子到处扫,冷不丁问:“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啊?”
  “没女朋友。”有个男朋友。
  老爸的敏锐突如其来并且十分吓人,许恣提上购物袋准备开溜:“要买花生油还是橄榄油?”
  “花生油,拿小瓶的就行。”晁云说。
  等人走了,晁云看了眼老许:“你瞎问问什么东西?人交没交女朋友你管得着么。”
  “管不着,我八卦。”老许嘿嘿笑了笑,收起鸡毛掸子,“我当他老子这么多年第一次看这小子不淡定,像个小孩。”
  “他本来就是小孩。”晁云叹了声。
  许恣记性好,话不多,平时不会再多问一边什么油,万一真忘了,两样都买就是了。
  大扫除这种时候,郁明源和虞露也不乐意看老人家忙上忙下,总是怕他们两动手,比赛似的抢着来,再加上中间有天气温忽然比平时低了些,郁爷爷跟着不舒服,说话走路不自觉地发颤,很轻微,郁侃瞧见了,摁紧了他不让他再乱跑,然后捏着鼻子参与跟爸妈的打扫活动。
  他的乐器,还有爷爷奶奶的牌桌,要么提前藏在储物间最里面,要么早搬到许恣家放着,郁明源和虞露清理的程度不至于看见这些东西。
  郁侃是整理衣柜的时候才发现许恣今年放在他衣柜里的衣服比去年还多了很多。
  他笑了笑,伸手勾出那天团在角落就没收拾过的出来叠,大件的衣服拿衣架挂着,郁侃记得奶奶说把许恣衣服拿回去的事,连翻了两件都是自己的。
  卫衣和卫衣放在一起,酷男孩郁侃冬天经常穿单穿卫衣,许恣偶尔单穿卫衣,落在这儿的这件就是件能揣兜的卫衣。
  郁侃对着衣服拍了张照片,正要发给许恣,顿了顿,一股发毛的凉意忽然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
  这件卫衣许恣只穿过一次,那天下午在他这洗的澡,换了件衣服回家,就是在商场碰到奶奶和隔壁孙奶奶买袜子那一天,许恣回家的时候奶奶还没逛完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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