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是么?不是强迫也不是被强迫?
A:自愿的哦。
落落耶:干嘛,你管得挺宽啊。
A:[笑]
A:没有。我记得你在开播时说,你要引导青少年和小朋友塑造正确的三观,科学运动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要无脑追星,要建立严谨的逻辑体系和强化思辨能力什么的。
落落耶:什么意思?
A:我这不是放心了么?
落落耶:……??
A:要乖一点。
A:不该播的不要播,不该讲的话不要讲就好。
A:也不要去做那种事。你成年了么?
落落耶:=口=你,你管我啊……
A:怎么,你想要我管你?
落落耶:[删除好友警告.jpg]
A:好了,不逗你了。
A:头发完全干掉没有?
季落恍然,抬手抓了下头发。
刚才草草吹干的时候,有的地方还是湿的。
聊了这么久,已经完全干燥了……
A:快十二点了,睡觉吧。
季落这才注意到时间。不知不觉,跟A聊天,聊了将近2个小时……
落落耶:好。
正要找一个我去睡觉了!的表情包时,A的补充信息又来了。
A:刚想起你说婚约的事。既然你身边的人都有婚约什么的,你有没有?
落落耶:没有。
A:是么?
落落耶:干嘛。
A:噢。
A:我看未必。
落落耶:???你是觉得我有婚约吗?谁敢跟我搞这个,痴人说梦吧他。
落落耶:如果有——就算有,我见到他,绝对把他按在地上摩擦。
A:[笑]
A:你怎么这么可爱。
A:要是反过来被摩擦怎么办?
落落耶:……哈?
A:你跟J小姐说的赌约不错,跳什么草裙舞。
A:但我觉得我要是跟你打赌,估计会换一个方式。
落落耶:什么?
A:跳草裙舞有点无聊……如果非要的话。
A:就输的人光着屁股跳草裙舞,好玩吧。
落落耶:……………………
落落耶:你是魔鬼吗
A:哈哈哈。
A:你是不是想到自己这样的画面了?
落落耶:?!?!
A:啧,既然没有,就不要做梦梦到什么不该梦见的东西。
A:晚安~
……
季落才不会承认自己真的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
啊啊啊!
目不忍视!
这个A有毒吧你怎么能一边当着正经精英一边这么骚啊!
当晚,季落还真的做了梦。
他梦见自己欢乐的在沙滩上玩,是一个只无忧无虑的小宝宝。
宝宝落一派天真,在海滩上玩沙子玩海浪,一派乐乎。
然后,突然!大魔王季凌从天而降!邪笑地抓住他,说:“抓到你啦,乖宝宝。”
宝宝落惊呆了,来不及迈着小短腿跑,就哭唧唧被大魔王带回家,之后被按在地上摩擦。
然后那大魔王还骗他,说,我看到你光屁股跳舞了,啧,乖宝宝没想到你这么能浪啊,你就是专门给我跳的吧?这白白胖胖的小屁股,一看就很好捏呢。
宝宝落蹬着肉乎乎的腿儿挣扎,未果,还被大魔头抓着脚腕压倒。
那魔头兴奋而恶劣,贴着他的耳朵说,我就蹭蹭不进去。
……
然后宝宝落哭唧唧地抱着大魔头的脖子说:“你,你是男人嘛,你怎么能不进来!快点啊!!”
……
……
一觉醒来,少年呆滞地坐在超大size的软床中间。
片刻,捂住了眼睛。
那是什么羞耻的梦啊!!
我……
我!!
我脏了呜呜呜呜呜!
啊啊啊我这个身体是有多欲求不满啊啊啊啊啊!
季凌——为什么大魔头长着季凌的脸?
季凌,季凌也不会说那种废话啊,他每次都是直接了当甚至粗暴的才不会问我的意见啊啊啊啊!!!
季落差点把手机怼到窗户上,让窗户和手机决一死战。
*
今天是网球社集训的最后一天。
到今天为止,季落已经把三个男单选手:高彼安,季柏池,凌永;还有两个女单选手:简丹爱,温雪娇,给‘得罪了’个遍。
李老师要求队员们互相训练的时候,安排轮转试赛,把宫祺安和高彼安放到了一组,打对抗赛。
季落眉梢微挑,偏头说:“宫祺安,这是不是叫冤家路窄。”
宫祺安轻笑一声,“他暂时不配当我冤家。”
“啊哈。”季落毫无诚意地啪啪拍手,“那你可不要输了呀。”
“高彼安一个八强都进不去的,我会输给他,不是闹笑话么?”
季落耸耸肩:“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怎么知道他不会用阴招。”
宫祺安动作一顿,一言难尽道:“……季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不是这么用的。你应该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季落面无表情:“……滚。我猜你马上就要被高彼安打趴下了,呵。”
*
宫祺安与高彼安分别站在球场两侧。
季落没什么事,便随意坐在球场旁边的休息区。
虽说是随意坐着,但他的从未弯腰驼背,背脊一直挺直,修长的双腿交叠着,双手放在恰到好处的位置,看着轻松闲适,可依旧保持着骨子里的某种固执的自我约束。
季落看着场地内的两个人打球,这几天和宫祺安每天对练,虽然没有进行太多的配合,但他已经对宫祺安的水平有一定的了解。
眼前的宫祺安,步伐轻快,挥拍有力,一举一动都是他仔细运筹规划的结果。
季落估摸着,宫祺安打高彼安只用了五六成水平。
相对来说,对面的高彼安……就气喘吁吁,被宫祺安用球溜着跑。
期间,校报记者走到季落面前,小心地问他说:“季同学,所有选手已经做完赛前采访了,就差你了……你现在有时间吗?”
季落抬眸,看见身前的女生有点畏缩的模样,便弯起眉,扫了眼她的名牌‘李时惜’,笑答:“可以。怎么,你好像有点怕我?”
李时惜连连摇头,道:“没有没有,那我们就开摄像机啦。”
后面负责摄像的吴宇迅速操作,镜头对准了季落。
红灯亮起,季落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于是吴宇惊讶地发现,画面里的人的气质哪里变了一些……具体是哪里说不上来,但总有一种,他经常面对镜头,面对采访的熟练感。
此时的季落锋芒毕露。
虽然那双桃花眼在笑,可其中疏离与笑意的比例把握的十分到位,绝不会让人觉得他表现得过于刻意,或是不重视眼前的人……
总之,季落的气场,令人情不自禁要夹紧后背,严肃应对,甚至有种对老板汇报工作的紧张。
李时惜说:“季同学,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练网球的呢?”
季落笑答:“会跑会跳的时候。”
李时惜说:“以前怎么没见过你打网球呀?在学校,你也没有参加过任何社团。”
季落保持笑容不变,“以前没有想要社交的想法。现在不一样了。”
李时惜说:“这个回答是出乎意料呢。那么季同学现在和网球社的社员们是朋友了吗?”
季落笑意加深了些,“选朋友是一门学问。”
小记者愣了愣。
季落朝场地的方向抬抬下巴,“看那边。”
摄像师和小记者同时转头。
只见宫祺安先用漂亮的高吊球把高彼安溜到场地最末端,高彼安勉强回击,但网球只打回到宫祺安那边的网前。
宫祺安淡定自若,已预见到球的动向,身影早在网前等待。
少年玩似的抬起网球拍,拍面与网球轻轻一碰。
精准切球!
网球被他控制得稳稳的,小幅度弹起,只飞了那么一二十厘米的距离,静悄悄地落到高彼安那边的场地里。
——高彼安正气喘吁吁地往回跑,怎么也挣脱不了宫祺安游刃有余的控场!
尤其是现在,校报记者正用摄像头对着他拍,将他着一副狼狈的样子尽收眼底。
高彼安双目圆瞪,吼道:“拍他妈什么呢!傻逼,让你们拍了吗?”
李时惜和吴宇被他吓得同时一抖。
季落眼皮微抬,漫不经心地站起身,道:“拍宠物啊。”
高彼安:“你什么意思?”
“不懂吗?”季落闲闲一笑,“遛狗,好不好玩,高彼安?”
高彼安手指缩紧,青筋暴露,“季落你是想死吗。”
季落觉得他好搞笑,“狗跑不动啦还想咬人?”
高彼安气得不行:“你有什么资格口出狂言,宫——宫祺安,呵呵,至少是拿过冠军的,你他妈凭什么在这笑话我?”
季落微微垂眸,拎起椅子旁的网球拍,走进网球场,站到了宫祺安的身边。
他勾起嘴角,慢条斯理道:“行了,高彼安。你最好庆幸这是世界赛,所以你不会被我在赛场当众击溃。当然,我也知道你不服啊,一直想揍我没揍成吧?来,给你个机会。叫你的人也站过来,我们打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