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这般……这般”
听着贾母的话,贾宝玉不禁连连点头,而后眉开眼笑的向贾母辞行。
看着宝玉远去的方向,贾母眼中闪过一丝的得意,王氏啊王氏,你始终斗不过我!一个区区的商户之女,也配得上未来的国公爷,简直是痴心妄想!!你一个区区县伯之后,又岂敢跟我堂堂金陵史侯的千金小姐比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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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从贾母的建议,贾宝玉忙不迭的回了怡红院,进屋重新换了衣裳,顾不得袭人的问话,直接一句,“好姐姐,我有要事要忙呢!”便急冲冲的出门。
宝钗看着压根没顾及到她或者说没有发现他到来的贾宝玉,眼眸闪了闪,终究没有说一句话。反而呵呵的笑了笑,对着怡红院的丫鬟们送上了荷包小首饰,道,“今日前来辞行,虽事出突然,但是也刻不容缓,宝玉不在也罢,只不过徒生伤感罢尔。现下正好离去,望你们在各自珍重。”
薛宝钗浅笑告别,其实他们也暗地里打探了许多,其实最主要还是赦大老爷那句话让她动心,而他哥哥也即将娶亲,再者他压根受不了被人戳戳点点嚼耳根子。被他这么一闹,再加上赦大老爷那句外八路亲戚,妈妈妥协了,她一个女孩子,自然也无力反驳,只好匆匆找了座薛家的院子,今日凑个吉时,搬了进去。
话说,贾宝玉收拾整齐之后,便去了贾政的书房。老祖宗说了,只要他获得父亲的许可,就可以由父亲出面跟皇上说明缘由,他们两家其实已经定过娃娃亲,准备亲上加亲,只不过赦大伯不知道而已。
刚下衙的贾正面色很不好,一跨进正院,强撑的笑意立即消失殆尽,一张脸阴沉沉。
贾宝玉被这么一吓,原本一鼓作气而来的勇气就消失了一大半,惴惴不安的道明了缘由。
贾政挤压了满肚子的火气,听到宝玉蚊子般嗡嗡的声响,怒不可遏,但是一想到所谓的婚书,又愣了愣神,据他所知,母亲虽然有意两个玉儿的婚事,但是妹夫还未同意。
顾不得晚膳,贾政赶到贾母屋内,屏退了左右,问。
贾母坐在上首,呵呵的笑了几声,“我疼玉儿的心思谁都知晓,他们在一起也是般配的不得了!!!还对咱们荣国府的未来有益,你别向你那眼皮子浅的媳妇一般。至于……婚事,贾母语调悠长,你不是跟你妹夫常有信件往来吗?找人仿照一笔即可,谁又看得出来?!”
“母亲,这?”
“到时候,我这把老骨头到了地下,再跟敏儿,女婿告罪!”贾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合上眼,“我这都是为了你们,为了贾家!”
“母亲!”贾政跪地,深深叩拜,“多谢母亲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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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抄家倒计时85天
正当贾母并着贾政商量对策,如何让黛玉成为宝二奶奶,守住林家的家底,手握探花郎的人脉,让宝玉可以顺利走上仕途,成功的继承荣国府!
另一边,贾琏刚用完晚膳,正饭后散步呢,贾蔷和贾蓉就神秘兮兮的抬着一匾额趁着夜色跟做贼一般偷偷从后门溜了进来,但是上面盖着红绸,十分的显眼,看着像来祝贺的。
“琏二叔!”待进了屋,两人一并行了晚辈礼,而后贾蓉笑眯眯的看向贾琏,十分有邀功的意味,安条尾巴,就能摇起来。
果然,单身狗什么的最虐了。秀喵恩爱呢?
你们放在现代也是要被严打的啊,低调懂不懂?!
贾琏嘴角抽抽,摆出了长辈的模样,斜看了一眼两几乎拢在一起的袖子。
“嘿嘿!”贾蓉俊脸一红,在昏暗的烛光下更显得风流俊雅,就是中看……不中用。
果不其然,下一秒,贾蓉就兴冲冲的得瑟起来了,“琏二叔,你替我们出了这么多的主意,我们也问了好多人,原来我外祖父很厉害,前阁老呢!!!!他虽然不在了,但是他还有亲友门生,有人受过外祖父的恩惠,私下里给我们出主意,要换掉匾额,……对了,我们替赦叔父也做了一块!!”说罢,掀开了红绸。
一等将军府,五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便立即跃入眼帘。
贾琏:……
他压根打算分家断宗,没空搭理着百孔千疮的荣国府。
但是,心里却缓缓划过一道暖流,能想到他们,也算不错了,总算他之前没教错人。
纨绔嘛,就是被人宠的太多,没了自己的脑子来思考,可该有的仗义也不少。
贾琏含笑收下这份礼物,指指书房,道:“父亲今日小酌了几口,现已酣然入睡,待明日我在禀明于他。”
“嗯。父亲今日回家也喝了点小酒,他说压压惊,而且父亲今日很厉害!!!”贾蓉笑着跟人说了一遍今日朝堂的境况,然后眯着眼笑,“我和蔷儿商量好了,我们要大半夜的起来换匾额,明天起来,那些打探的人颜色就更好看了!”
贾蔷含笑拉着贾蓉,带着宠溺的神色。
……
…………
不行,劳资如今非常想当家做主找男盆友。
这两货太讨厌了!
他要出去吹风风冷静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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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比贾琏更需要冷静的是王夫人。一个下午出门,晚上就得到惊天霹雳的消息:她的儿子忽地跟那个病秧子有了婚约!!!
还有因两纨绔一时兴起,给自身利!益带来变化的朝臣,所有叫的上号的官员们一边关注着荣宁二府,一边翘首期待的看向东方。
巍峨的皇宫,一座幽静但大气磅礴的院子里,灯火通明。太上皇听闻之后,只是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并未有多说些什么。
这让前来汇报的当今很不满。谁都知道四王八公,那是铁打的保!皇一派。太上皇优抚老臣,抚慰的就是这帮人以及他们的亲朋故旧。
他今日特来,便是想看他父皇变幻的脸色,不管怎么样,这都在证明荣宁两府在向他投诚!
可是,结果却大大的出乎他意料。太上皇居然一句话也没有说。
太上皇端坐上首,只一眼看了当今,端起茶盏的手微微的抖了抖,他都半只脚踏进棺材了,还争什么东西?只不过这个儿子从未学过为皇之道,想着些旁门左道,他想教教。可是十多年下来……唉,不提也罢,不提也罢,要是太子……
阳谋阴谋,终究抵不过成王败寇。
缓缓的合眼,挥手示意当今退下。
恭恭敬敬的行礼离开,一回到了自己的宫殿,只剩下心腹,乾锦的面色阴沉下来。
他苦心谋划十几载,终登上大位,又是战战兢兢几十年,还是比不上太子在他心中的地位,哼,偏心至此啊~~
回头一看满案的奏章,全是歌功颂德的锦绣文章,只是粗粗扫了一眼,便扔下手里的奏章。又唤来暗卫,听到京城上有名有姓的人家都在四处活动的消息,心里冷笑不已。
说的那么义正言辞,为国为民,而私下的,纠缠来去,权衡再三的只不过是利益!
人呐,不为己天诛地灭!!
想要建立由他一手掌控的朝堂,路程还远啊!
正合眼思索着,忽地有人悄声过过来。
当今眼睛瞬间睁开,锐利的目光顿时看向来人。
大太监王全儿立马站定,悄声回到,“皇上,太后娘娘请您过去有要事相商。”
当今皱了皱眉,他们母子当初在后宫无权无势过的苦,互相扶持着,可是一旦奋斗出头了,这娘变成了太后,心思就有些变化了。
整日思量着让他提携外祖一家不说,还给他塞各种女人,尽是些庸脂俗粉之辈还出身小门小户之家,上不得台面。
而皇后……
当今眼中露出一丝的阴沉,当年他大婚娶亲,还是默默无闻的皇子,外祖父一家也没有多大的权势,只不过区区的四品而已。父皇给他指的婚,家世自然也好不到哪去。一个三品巡抚继室的女儿,虽然长的清秀文雅,可这手段……他这些年膝下空虚,就有她干的好事。
若是……脑海里掠过一道身影,当今默默的挥退了殿内的宫侍,悄然的从座位旁的匣子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锦盒。
带着一丝的眷恋与珍重,乾锦帝缓缓打开盒盖,里面一只精致圆形荷包,为白底湖蓝色边,做工亦非常的考究。只不过不同寻常的荷包,绣着花卉鱼鸟,此荷包左下角淡淡的一行字:子曰:“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
伸手细细的抚摸,心里哀叹了一声:执墨!
那年开春,他误入张府后院,正慌乱见,遇到正投壶游玩的她,初惊艳,而后念念不舍。
可是,那时候,她是太子妃的人选,而他却是个连上书房都是要被欺负的皇子,还要靠着侍读讲师给他出头。
再遇,他第一次奉命前往江南办事,被人刺杀落水,被他们所救。
可是,那时候,她已经嫁为人妇,而夫婿却是……京中有名的纨绔!
情窦初开,却瞬间化为虚无。
失神之下,看见舱内掉落的荷包,第一次做贼心虚般捡起来,就偷偷的溜走。
幸亏---
乾锦帝带着一丝的笑意,若是他当初没有捡到,如今连睹物思人的物件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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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贾赦挣扎着想要起来,偏四肢无力,头昏脑胀,别说起来,他感觉脖子酸得很,而且他……刚才好像看到三舅兄了,简直是……惊!天!噩!梦!!三舅兄可是状元郎,考问功课比他爹还厉害,赶忙晃着脑袋扔掉脑子里的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