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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豪门死对头怀里[穿书] (龙珺)


  正当闻征眼前一亮,指腹就要触到花边,易承昀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来:
  “你好了吗?”
  “啊!”他惊得差点向后倒去,脑子停摆好几秒,险些拿不住相框,手忙脚乱放回书柜,装作没事发生,答道:
  “快了,这就出来。”
  见他从偏厅出来,易承昀一时没有起疑,问道:
  “我刚收到楚洋的讯息,他和裴思宇的事你知道了么?”
  闻征心里越来越乱,勉强答道:“知道了,楚洋怎么说?”
  “他跟我报告这件事,希望请假一天,用来解决和你朋友的‘意外’。”
  易承昀不怎么插手好友的私生活,没有多问,直接批准,不经意道:
  “以及问我哪种药比较好。”
  闻征目瞪口呆:“楚洋知道我跟你……嗯……你跟他说的?”
  易承昀挑眉道:“酒店发布会那天,他在,不需要我说。”
  闻征脸一下红到耳根:好气!那他刚才跟裴思宇装攻,不就反过来锤了自己?!
  两人意外“哗~”那天,离结婚发布会召开前一小时,曾经发生过这么一段对话:
  闻征:“还有,对外不能说你上了我!”
  易承昀:“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闻征:“什么意思?”
  易承昀:“你不扶墙,走两步看看。”
  闻征:……
  顺便一提,进入发布会会场时,并不是闻征有多想和易承昀装恩爱夫夫,而是他一迈步,不可描述的地方就痛得跟针扎似的,不找点支撑的话走起来太难看。
  “你怎么了?”
  注意到他的不对劲,易承昀走近两步,低头问:
  “是不知道怎么安抚裴思宇吗?”
  抿了抿嘴,闻征学着从马场回来那天、易承昀对他“说教”的口吻:
  “你在沙发上坐下。”
  易承昀挑了挑眉:“怎么?”
  闻征的气势不知不觉灭了一半:“有事问你。”
  大二时,闻征第一次经历送走自己的第一匹赛马,尽管明白是自然规律,那段时间他的心情,像失去了一个重要的亲人。
  他大哥闻祈没放过这个给他添堵的好机会,有一天晚上,闻祈教唆当时的学生会副会长,丢掉闻征放在校内展示的马花。
  这个马花是闻征与爱驹赢得的荣耀,更是他与爱驹之间重要的牵绊,意义非凡。
  因此那晚他像疯了一样揍那个副会长,逼问出是扔到学校的湖里,又不顾寒冷连夜到水里找,最终体力不支晕倒。
  “大学时有次我晕在湖里,你记得吧?”
  闻征将易承昀摁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看他,沉声问:
  “你知道是谁把我背回来的吗?”
  易承昀面不改色反问:“我怎么知道?”
  闻征单刀直入“逼供”:“是你吗?”
  他为什么会发现?心里这么想,易承昀的神色纹丝不动,凝视他的双眼:“为什么这么说?”


第14章
  “别把我当傻子。”
  闻征一把揪住易承昀的衣领,目光炯炯盯着他,说不出此刻什么心情:
  “樊荣那货拿个假的敷衍我,以为我看不出来?”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易承昀这么多年第一次在闻征面前没控制住,失声问:“你知道?”
  那时他得知副会长做的好事后,立刻赶回学校,恰巧碰到疯了一样的闻征从教学楼跑下来,大冬天穿着衣服一头扎进湖里,吓得易承昀以为这人想不开。
  当他将晕过去的闻征背到医务室,确定闻征没大碍后,连换下湿冷的衣服都来不及,马不停蹄找到副会长,问清楚缘由后,又再亲自到湖中找被撕碎的马花。
  “废话,我只是懒得揭穿他。”
  闻征越想越不是滋味,实在不懂易承昀图什么,故意激他:
  “难道你是想看我的好戏?樊荣到处自夸是他‘不顾命’把我背回去,你看我被骗很高兴?”
  易承昀蓦然站起身,眼中隐隐透出怒意:“当然不是!”
  他本来的计划是,翌日把破碎的马花悄无声息放回去,不让闻征知道。但人算不如天算,由于泡在冰冷的湖水里一整晚,任是素来健壮的他也撑不住。
  等他病好回到学校,竟发现展示橱窗上出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马花,同时整个学校已传遍,樊荣对闻征有“救命之恩”。
  “马花的一部分在水里泡化了,”
  易承昀后来有请人修补过,可惜跟原样依然多少有差,他衡量再三之下,直觉认为如果闻征已经把樊荣送的是原品,没必要再去打扰,便没有声张:
  “怕你又受刺激。”
  果然是这样。
  闻征仿佛全身力气被抽去一样,无意识退后一步,看向他的眼神千变万化。
  那个马花陪伴了闻征几年,他一眼就看出樊荣给他的是伪造;然而樊荣口口声声是如何冒着生命危险将他从湖里扛回来、彻夜不眠不休守着他云云,他受恩惠在先,拆穿“好意”就显得不知好歹。
  对于樊荣自称“舍命相救”这事,闻征当下亦有过怀疑,不巧那晚值班的校医是樊家的外甥女,他旁敲侧击也没个结果。
  现在想来,樊荣在这件事里,由头到尾都只有谎言,说不定又是个设好的局。
  抬手在闻征眼前晃了晃,易承昀试图唤回他的注意,无奈问:
  “怎么了?”
  “你知道为什么高中时樊荣频繁对我示好,我却始终跟他有隔阂吗?”
  深呼吸几口气,闻征环起胳膊,抬头直视易承昀的双眼:
  “因为他从来都是居高临下的姿态,他又不是我,凭什么替我决定?我讨厌这种人。”
  易承昀嘴唇动了动,闻征不给他插话的机会,一口气往下说:
  “所谓善意的谎言,不是每种情况通用,别人有知道真相的权利。不过,看在你那会曾帮我出气的份上,给个机会你坦白。”
  他连这个都知道……易承昀心中一动,还没回答,忽然响起手机震动声。
  闻征低头看清讯息时,不禁愣了愣:“闻家怎么知道这个新手机的?”
  易承昀也感到意外:“他们说什么?你都给过谁联系方式?”
  “他们让我回门,想得美……”
  闻征正要把发讯息的未知号码拉黑,旁边的手蓦然伸了过来,摁住他的手,他不悦道:
  “干嘛?”
  易承昀匆匆扫了一眼讯息,默不作声把手机还给他,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又是这种闷葫芦表情……闻征大大翻了个白眼,推了他一把,不想追究,没好气道:
  “不是说一起去遛马,走吧。”
  两人各怀心事,并肩走在草地上,一路无言。
  易承昀时不时偷看闻征,他早知道这人只是表面装作大大咧咧,没想到心思通透到这个地步。
  闻征率先推开马房的门,拍了拍他的胳膊,扬眉问:“要不要我教你?”
  易承昀:嗯?
  “今天有空,可以勉为其难指点你一下。”
  闻征从墙上取下马具,递到易承昀手上,催促道:
  “快点,别人想上我的课我还不教。”
  当年他们上的同一所高中,进同一个马术俱乐部,连练马的时间都一样,闻征没少去借机“指点”易承昀,简直是一大乐趣。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有机会让易承昀重新回想起“被找茬的恐惧”,想想就兴奋。
  “他看上去刚打过滚。”闻征宠溺地摸了摸爱驹向日葵的前额,回过头问:“你要骑哪匹?”
  “他。”易承昀用手背摸了摸名为“萨瓦尔多”的弗里斯兰马,不确定问:“你要教我什么?”
  闻征想了想:“看心情,我们先随便走一走,还记得怎么备马吧?”
  这基本上是每个马术骑手从小养成习惯,不论世界冠军还是初学者,一律自己备马,就像战士总是亲自擦拭剑盾。
  易承昀手已经碰到马鞍,忽然一顿,面不改色道:“忘了,你教我。”
  “哼。”闻征没多想,凑近给他示范:“就这样,放上去,系绳子。”
  易承昀有意系歪一点,露出不解的表情:“是这样吗?”
  “不对。”闻征握住他的手,专心致志解释:“学会了吗?”
  闻征的手心又暖又软,像小猫的爪子;易承昀喉结滑动了几下,目光落在他莹白的手背上,便有意无意用指关节在他的掌心划了几下。
  “你做什么?!”闻征像触电一样放开手,瞪着他:“捣乱?”
  易承昀藏起小心思,耸了耸肩:“手滑。”
  备好马,两人一前一后慢慢骑出马房。
  “刚开始时候,不要拉得太紧,要给马支撑。”
  闻征骑的是自己的赛马,一边轻松拉着缰绳,一边漫不经心问易承昀:
  “你以前不是骑得很好的吗?为什么中途放弃?”
  如果闻征没记错,易承昀高中时说过自己在七岁学骑马,虽说比他稍晚一点,基础应该不差。
  想起一些不太好的事,易承昀垂下眼,不动声色扯开话题:“忙着买股票,没时间。”
  闻征侧过头看他,这人戴着黑色头盔,脸部线条英俊硬朗,不说话时真养眼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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