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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没有蹭热度 (禾息宁)


  然而这时,却有一双手握住了他的发。
  安禾下意识认为这人是梁筝,但一瞬间想法过后,他猛然惊觉握住他头发的人是薄松喻。
  “你的头发很漂亮,我帮你。”薄松喻上前一步,眸光微闪,意味不明。
  他的语气一贯清淡,如同平日,但安禾觉得好像又有什么不一样。倒没多想,安禾就着他的话而笑了笑,“庄民每个人的头发都很漂亮。”
  “不一样。”薄松喻摇头,松开握住他头发的手,转而又轻轻地抚摸起,这是与梁筝不一样的手法和感情。
  他说完这句话后,又默了许。安禾也不知道他们口中的‘不一样’到底是哪不一样,只是他觉得大家的头发明明是差不多的。
  旁边的梁筝见到两人奇怪的举止,站着半天,由另一个摸着头发又不说话,自己刚想劝安禾赶紧洗完,早点回家,免得待会下雨了。
  结果他刚刚张口,一声音节还没发出,薄松喻这时却说话了,还说得那么虔诚:
  “我只喜欢你的。”
  话音落地,分明吵闹的林间,但安禾只觉静谧得仿佛落针可闻,似乎有点不寻常。他脸红了红,有些不知所措,转过身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口,什么却也说不出。
  从没有人说过只喜欢他这发的,而且薄松喻那语气,让他怪不好意思的。
  反倒梁筝觉得很正常,还莫名自豪地笑了笑,“安禾这发是我们流舟山庄中最美的,你当然会喜欢,毕竟我们都喜欢着呢!”
  薄松喻挑了挑唇,感受指尖柔滑的触感,心中竟是忍不住的悸动。
  “确实。”他如是回答,眸色微敛,敛收眼底异样情感。
  但他方才那眼神,安禾并没有错过,尽管他及时收敛了。
  这晚回去后,安禾不禁回想。
  那是怎样的眼神?如果硬要找出一句话来说,应该就是……“久旱逢甘霖”。好像自己渴望了很久的东西,终于在这一刻找到了。
  他不是很理解薄松喻为什么会流露出这样的眼神,也不懂这眼神后面的真正意思,但毋庸置疑的是,他竟然对这样的眼神有些难以招架。


第10章 意味深长
  这场戏是一镜到底,每个人都在状态中,十分顺利。
  作为导演,庞煜辛尤其高兴,连烟都少抽了一根。
  “刚刚易老师那个眼神,看得我都心动了。”景然一跟路今熠单独相处,就忍不住自己口嗨的性子,急忙夸个顿大。
  路今熠睨了一眼他,有些心不在焉。
  “他是对着你做那个眼神的,你看到没,那种有些深情款款,又有些虔诚信仰,又有些渴望已久的欲望,我在旁边看得,都忍不住……!”景然边回想眼神,边挖出词语进行描述,也不管同时拥有这么多眼神还能不能是个正常人。
  虽然景然这样的描述有些奇怪,但道理不奇怪。
  那样的眼神……真的挺滋味的。
  安禾单纯,不谙世事,所以才会觉得这是久旱逢甘霖,是沙漠旅人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渴望的清水,是暗带希望、得偿所愿。但路今熠觉得不是,他觉得这是一种极致压抑自己欲望后,却又被招惹的春波乍起,是克制的隐忍,是病态的瞬间。
  人皆喜好不一,有的世俗,有的特别,有人向往平平淡淡,有人追求极端快感。
  薄松喻,就是后者,他有贪恋那方面的癖好。
  “易老师演技很好。”路今熠收敛了所有想法,不管如何酌定,唯有这句话最为恰当。
  景然见他稍微正色,自己也就没了方才这么胡闹。他点了点头,很认同这个说法,易清迟的演技真的是没得挑剔,一个眼神流露就足以诠释周到,一次眼神躲闪就足以丰富人设。
  后面两人又随便聊了点,直到下一场戏的开拍。
  临到午时两点,黑沉了许久乌云天才终于落下雨来,水珠如豆大,砸在屋檐上发出闷闷的声音,又形成连贯的水线滴落到地面上,与残留的雨水迅速形成水洼。
  由于下雨,所以先拍室内的戏份。
  薄松喻伤的位置是后背,而不是腿,安禾当时知道后,也反应过来那人在山上说的话,不过是一则调侃。
  天光暗淡,安禾停在门口,看到他光裸着上半身,绷带解开了,满是血,掉落到地上。他的伤口还没结痂,表面上依旧血肉模糊,除此之外,他的后背又有多条纵横交错的疤痕,看着触目惊心。
  “松喻哥,我帮你上药吧。”安禾想了想,最后还是忍不住敲门,关侯道。
  薄松喻听到声音,没转身,只是将帕子放进水盆中,等他润湿,随后才道,“进来。”
  安禾双眼一亮,没有拒绝自己。
  他一进来,将薄松喻的伤口看得更清楚了,这么一看,好像疼的是自己一般,于是他皱起眉头,目露不忍。
  但没等他想太多,薄松喻这会儿已转身过来,将他手拉过后,继而又把润湿的帕子放在他手上。
  安禾方才还在打量他的背部,这人倏地转身,由于身高相差,他这视线往下,刚好看到薄松喻的胸膛。
  安禾忽然有些心虚,立马移开视线,看向自己手心的帕子。
  说不出为什么心虚,这些他又不是没看见过,毕竟那些大哥大叔插秧时,都会光条子在耕种。但不一样的,薄松喻跟他们不一样,而且薄松喻的皮肤好白,肌肉匀称有力,很漂亮,跟他的脸蛋一样漂亮。
  等回过神来时,薄松喻已经背对他坐下了。
  这时安禾懊恼咬唇,心道自己心虚什么,难道是因为薄松喻漂亮吗?
  “不是说帮我上药吗?”察觉他迟迟不动,薄松喻这会儿出声道。
  “我、我这就来。”安禾被他忽然出声给吓到,急忙道,不想却磕绊了。
  薄松喻似觉他的反应很有趣,不禁挑唇,轻笑了一声,满是打趣之意。
  笑声传入安禾耳里,他不由羞赫,只觉耳朵一阵烧热。
  他走近薄松喻,于是小心翼翼地擦拭伤口周围的皮肤,有些血干了都结成块,粘在上面,遇水才慢慢消融,染红了净白帕子。
  “松喻哥一定很疼吧。”他看着那些伤口,真的挺瘆人,他也是第一次见到人受重伤,身后也还有这么多的疤痕。
  薄松喻却笑,“怎么?心疼我?”
  安禾被他这句话给堵得顿时说不出话来,而听到他笑得更乐的样子,自己耳朵的烫意更加明显了。憋了憋,他不大生气地咕哝了一句,“这人怎么能这样呢……”
  薄松喻这时回头,用眼尾瞥他,“怎样?”
  “就…就这样。”见他看自己,安禾忽然紧张起来,一时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好在,薄松喻最后转过了头,也没说什么轻佻的话,安禾心里松了口气,转而才开始认真,用温水擦净他身后的皮肤,最后才在桌子上拿起药。
  “我要上药了,你忍忍。”安禾拧开药瓶的塞子,说道。
  但薄松喻到底还是本性难移,这会儿也想调戏几句安禾。
  “要是忍不了呢?”
  安禾闻言,于是便转起眼珠子思考了一会儿,“那我给你找块布条咬住吧,阿娘说咬住了就可以分散注意力。”
  薄松喻嗤了一声,“你阿娘是骗你的。”
  “怎么会!”安禾瞪大眼睛。
  “咬住了也疼。”薄松喻双手抱着椅子背,悠悠闭眼,模样十分闲懒。
  安禾啊了一声,“那你又忍不了,怎么办?”
  “咬布条会疼,但是咬你的手,可能就不会那么疼了。”
  像是听到什么荒诞离谱的话,安禾惊讶地微张嘴巴,倒没不信,只是好奇,于是他问:“为什么啊?”
  听到他用这副语气问话,薄松喻睁开眼睛,稍微挑起眉梢,眼睛还有笑意流转。这人真的是大傻子,怎么这么好糊弄,难道他告诉他,他真的愿意给自己咬?
  “别说了,快上药吧。”薄松喻收敛,才说。
  闻言,安禾撇嘴,心道这人真奇怪。
  往伤口撒下药粉的时候,他注意到薄松喻的身子颤了颤,连好看的眉头都皱了起来,看样子是真的被疼到了。安禾咬唇,但除了让薄松喻个人忍痛,他也无计可施。
  “Cut,这条过了,我们补拍几个镜头。”庞煜辛这会儿说道。
  等完全好了后,路今熠不太轻松地往旁边的藤椅上一坐,抹了抹额头,发现上面已经布满冷汗。
  再看易清迟,他这时已经起身,以路今熠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可以欣赏那绝美的身材。
  易清迟的身材是属于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肤色也白,但不似苍白那种,而是健康的白皙。一对锁骨姣美,肌肉匀称有力,线条明朗流畅,每一寸都恰到好处,每一块都完美有型,简直是男人见了沉默,女人见了流泪。
  也许是他打量的时间太长,长到拥有这完美身材的主人都发觉了,后者看过来,刚好与他来了个四目相对。
  目光在空气间交汇的瞬间,路今熠只觉得易清迟真的深受上天眷顾。
  无丝毫心虚,他大大方方一笑,然后自然挪开视线。
  易清迟顿了会儿,继而才无奈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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