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棋半耷拉眼皮看着他,内心os:可是你明明每天都在愚人……
时间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下午,冬季日落得早,这会儿已经能看到海平面夕阳下的落日余晖了。
焦臣熙与邬棋并肩坐在地上,目光依旧直视着前方,抿了抿嘴后轻轻启唇。
“小棋。”
“嗯?”邬棋轻轻回应了一声。
焦臣熙语气格外温和:“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邬棋:“什么问题?”
“你……”说着,把视线缓缓移到邬棋脸上,对上他的双眸。
“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啊?”
“……”邬棋霎时僵住。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两个口口字
第13章 CH 13
从拆礼物的时候开始,焦臣熙就注意到,不管自己有没有在说话,邬棋双眼都一直盯着自己看。
“是我脸上粘了什么东西吗?”说罢,还上手茫然地去摸了摸左半边脸。
“嗯。”邬棋顺着话茬点点头。
然后把手伸向他脸颊作势要帮他拿掉。
焦臣熙也没觉得有啥不妥,还把脸凑过去迎了一下。
谁料到,邬棋一本正经地上手,在他脸上轻捏了一把,完事还煞有其事地拍拍手。
“好了。”
“?”焦臣熙立马怔住,看向邬棋。
内心os:这是在趁机报复吗??
“你!……幼不幼稚。”继而蹙眉摸摸自己的脸。想说别人,自己先没了底气。
邬棋也不气不急,反而笑了笑,把视线眺向远方的黄昏。
焦臣熙缓缓说:“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吗?”
话落,邬棋想都没想就摇摇头。
“不知道。”
焦臣熙斜睇了他一眼,这家伙根本就是不想思考,只等着自己现成的解释。
“这里就是我当时要带你来秋游的地方。”焦臣熙指了指海面。
“还没结冰的时候,海水可美了。当然现在也挺好看的,但是没有雪的时候更好看。”
邬棋瞥了一眼焦臣熙的侧脸,那张脸上满满都是欣喜,于是就鬼使神差般地开口。
“那就下次吧!等到明年秋天的时候。”
焦臣熙冲他莞尔:“好啊!你可得说话算话啊!”
“嗯。”邬棋点点头。
又是一个深深地凝视对望。
他的眼睛像是带有某种魔力的深渊,焦臣熙一时竟忘记挪开视线。
从没与人这么近距离对视过,焦臣熙一时间觉得眼神有点失焦。
邬棋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他,突然开始慢慢欺身靠近。
还没等焦臣熙反应过来,只觉一片带着温度的唇轻轻蹭着自己的,轻轻啄了一口。
“啾。”
“!”
焦臣熙立刻惊愕地瞠圆双目,却愣在原位忘记了闪避。
霸总眼中又揉了几分深情,闭着眼再一次吻了上来。
不同于刚才的亲吻,这次的吻来得轻缓且小心。
焦臣熙浑身僵硬,大脑一片空白,没有做出如何反应,甚至连眼睛都忘了眨一下。
邬棋轻轻离开,耳根微红,唇间还留有一丝余温。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就是想对你这么做,很久以前就这么想了。”
他看向焦臣熙还在呆住的表情,心里沉了沉,他不留痕迹地挪开一段距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垂下头。
“抱歉。”
焦臣熙看着邬棋,脑中的思绪一顿一顿,像宿醉喝酒后的断片儿似的,动作也跟着变得机械起来。
“抱歉。”
邬棋垂着头,一遍遍重复着这两个字,极其自责的样子。
“我……你……不用一直和我道歉,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焦臣熙缓缓伸手按住他的肩。
“只是,有点吓到我了。”
返程的路上,邬棋以焦臣熙不可以疲劳驾驶为由,先霸占了驾驶位。
焦臣熙也没拒绝,点头同意了。
两人各自都明白,这其实只是缓解尴尬的借口而已。一路上,彼此都保持着沉默。
匀速行驶的车,和窗外依次被甩在身后的路标和树木,焦臣熙都没心情看,只是单手托腮一味的冲窗外发着呆。
内心活动颇为丰富。
os.A:男人之间有些举动有时候难免无法解释,毕竟小老板没谈过女朋友,所以这样其实也挺正常的吧?
os.B:正常吗?不正常吧?真正纯洁的友谊之间不会掺杂一些非分之想的吧?
心里不安地想着,还偷瞄了一眼身边的邬棋。
osA:可是他又没表白,难道是酒后意乱?喝多了?
osB:那不对啊,他只喝了中午那碗糯米粥,这算啥啊??
焦臣熙一拍脑袋,赶紧从自己的谎言里跳出来,不再去想这些。
晚上,PM.20: 46
邬棋坐在书桌前,回想刚刚不久前,不知是出于一时冲动还是什么原因,就莫名其妙约定要下次一起去看海了。
“既然约定好了,那就坚持到明年吧,最起码,要撑到明年秋天的时候好了。”
把每日信件写好以后,邬棋关了台灯起身,正赶上有人敲门。
一开门,是焦臣熙如期抱着枕头和被子来了。
他站在门外似乎还愣了一下。
“好黑啊,你在里面怎么不开灯?”
说着,还探头往里面好奇地看了看。
邬棋顺手把壁灯打开,也没解释太多。低头瞥见焦臣熙手里抱着的被褥齐全,看样子是要打地铺。
“我这空间够大,你睡在床上就行。”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我不会再乱来了。”
焦臣熙对此有些无措,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讪讪点头走进屋去。
“那我下去洗澡了。”邬棋指了指楼下,说。
“去吧。”焦臣熙点点头,目送他出门。
直到人离开,焦臣熙才迅速回过头,皱眉摸了摸后颈,心里觉得奇怪。
os:这莫名的羞涩感是这么回事?
他趁着邬棋洗澡的功夫,在屋里随意转了转。之前也不是没来过,但每次都是在主人陪同下,以正经客人的身份来拜访。
os:等等!什么叫正经客人??蹭个空调就不正经了吗??
这是他第一次在晚上时候来了,还是自己单独在他房里待着。
有点像古代结亲拜了三拜之后,新娘子乖乖在房里,坐在床上等着夫君。
“哎不是!怎么回事啊?”
焦臣熙有点抓狂,立马从床上弹起来,胡乱抓了抓头发。
怎么最近脑子里总是莫名其妙想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在海边发生的事,把他心绪搅和的乱七八糟。不禁想到房宁,本来是拿钱给人治病,病没治好反而自己心态崩了。
私人医生趁机勾引霸道总裁,这让老板知道了叫什么事啊?
邬棋湿着头发回来,发现焦臣熙抱腿坐在床上,一脸郁闷地啃着手指。
“多大人了,又在啃指甲。”
焦臣熙抬头看了眼邬棋,头发湿答答的还在滴水。
顿时佯装不悦:“还说我呢!你洗完头发又不擦,就这么湿着出来了!”
“在这等着我。”焦臣熙说完。
下楼拿了条毛巾,和吹风机上楼,搬来一把椅子,拍了拍座位。
“过来坐这。”
邬棋乖乖过去,坐下。
这已经是他不知第几次洗头不擦干了,焦臣熙先用毛巾熟练地给他擦了一遍,让水不会滴下来。
焦臣熙:“小棋,我上次是不是说过,不吹头发不能睡觉的,至少也要用毛巾擦到不滴水。嗯?”
邬棋:“好像是……说过。”
听上去有点敷衍。
焦臣熙眯起眼睛,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就是为了骗取自己这个廉价劳动力。
不一会儿功夫,头发吹干了。焦臣熙放好吹风机,坐在床上朝邬棋伸手。
“把手给我,我看看你的伤。”
邬棋听话把左手递过去。
缓缓翻开袖口,露出手臂上一道道形状各异,颜色深浅不一的刀疤。
焦臣熙面色凝重了几分,用手指轻轻按在疤痕上,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已经好了。”邬棋语气轻柔,像是在安慰,同时对此又并不在意。
焦臣熙淡淡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给他上了药。
又磨磨蹭蹭做了些有的没的事,转眼就到了该上床睡觉的时间了。
焦臣熙坐在床上,把自己窝在被子里。一双眼睛贼兮兮地瞟向邬棋。
他正站在衣柜前,把身上的白T脱下来,光着上半身翻出自己的睡衣,默默换上。
焦臣熙看着他修长的背影恍惚间萌生了幻觉,不知怎么就想歪了,于是他稍稍挪过去一点。
“小棋,你有腹肌吗?”
邬棋刚在床边坐下,闻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半晌没说话,也没动地方。
焦臣熙顿觉有些窘迫紧张。
“怎么了?怎么啦!男生之间讨论这个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你别…别这么看着我啊,好像我把你怎么样了似的。”
说罢拽起被子,一个鲤鱼翻身躺下,背冲着他把被子盖好,假装入睡。
邬棋看他,呆呆地挠了挠头。
纳闷os:是我太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