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桥直往被子里钻,准他看,但他还借光偷偷看了眼,他那儿竟然也生非常精致,颜色很淡,透股子脆弱,难道……
他把手往桥面前伸,“磨疼你了?那下次我换个手。”
前半句桥听妙,后半句听完之后,整个人差点顶天花板飞出去。
“说说说……说什么呢!你能能要点脸!!”
暮帆手撑洗面盆,眼见桥的脸越来越红,他仁慈了回,笑点了下桥锁骨下方的痕迹:“舒服你说,我又能改,真疼了擦药?”
桥脚把人踹了出去。
“你给老子滚!”
他重重地把门关上,反锁!
桥扭头,看见镜子里自己的窘样,撒了把水上去。
气死了气死了。
他怒气冲冲地刷牙,洗脸,沾了水还硬邦邦的毛巾搓他脸疼。
气死了气死了。
桥站镜子前杵了两秒,才想起来他刚才其实有机会打出致命击,扳回局面,那回句——用换手,你换个地儿。
气死了气死了。
暮帆说还好,他说桥还真觉有点疼,那儿,而腰上腿上。人动作也很,力度也控制好,他身上留了好多痕迹,有点疼,又有点酸,再往深点骨子里又有点爽……
停。
桥觉能再想下去,然次手腕运动把他玩坏了。
他简单迅速地洗了个澡,看昨天穿过的衣服,有点生理和心理的双重适,裹浴袍出来让暮帆给他找套干净的。
暮帆先给他找了件全新的卫衣,裤子实没有新的了。
“我去隔壁看看。”
桥随便拿了条尺寸合适的黑色工装裤,“了吧,我都嫌你人脏,还会嫌你衣服脏?”
他穿好之后看了眼穿衣镜,都暮帆的衣服,却没有他那股酷劲儿。
桥抓了抓他头顶的碎发:“要我也去剪个寸头?”
暮帆揉了把他柔软的碎发,说:“要,样很舒服。”
“吗?”
桥试摆出‘全天下都欠我钱’的暮帆同款表情,却还没有那股浑然天成的冷酷劲儿,他想了想,觉应该摇滚boy的天赋技能。
他放弃了。
“弄早餐吗?”
“锅里熬了粥,南瓜小米粥。”
听有股香甜的味道扑面而来,桥有点馋了,挺长时间没有尝到暮帆亲手做的饭菜。
“还有小菜吗?”
“大清早,泡菜了,过可以给你多煮个鸡蛋。”
瞧,男朋友的待遇能多煮个鸡蛋。
暮帆去厨房忙碌了,桥本来想要帮忙,被勒令客厅看电视。
有些事遇见桥之前暮帆从来没有去考虑过。
比如,尽管觉可思议,但有些人的确从出生开始没有洗过碗、扫过地,比如桥样的,十指沾阳春水对他来说,基本要求。
他拥有近乎完美的人生,有朋友,有梦想,有才华。
跟样的人谈恋爱,暮帆知道别人如何想的,他首先想到的,他要怎么做才能让他觉两个人起之后的人生比他以前的人生更有质量、更有重量,让他觉把时间分半给自己值的。
个超超超级大难题。
第37章
姜还是待不住。
晨间新闻太无聊。
他到门口,看见在洗菜、摘菜,然后从柜子里端出个透明的坛子,坛子里面有好几种蔬菜,五颜六色叠放着,在清晨的阳光下看起格外的舒服。
“你是在干吗。”
“做泡菜。”
姜眼底闪过憧憬的眼神,给疯狂点赞:“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全能的摇滚乐队主唱。”
很给面子笑几声,用筷子给他夹块。
姜张嘴咬,是白萝卜,清脆带点甘甜,还有点辣椒油,各种味道滚在舌尖,只让人觉得胃口大开。
“不错啊,你自学的?”
将盖子合上,沉吟片刻才回答他:“不是,爷爷教的。”
姜眼睛又是闪,是他第次从嘴里听到与家人有关的事。
“你爷爷?”
姜期待后面的故事,结果什么都没说,反而丢回个问号。
“姜,你好像还没发现问题?”
“嗯?”姜疑惑,什么问题。
看着他,表情似乎有些不忍,但还是拧着眉说。
“有个问题你很早就该问,但是直到现在你都没有问过。”
姜更懵逼。
“在听到小酒才十七岁时,你应该问的是,他年纪么小,爹妈不管吗。我们群人么满世界撒野,家人都不在乎吗。”
“我没那么事儿,都是你们的隐私,你们想说就说,不说就不说。”
姜是真的觉得莫名其妙,但又不知为何心里有隐隐不安,他不想仔细讨论事儿,总觉得能听嘴里听到些他不想听的话。
他本还想跟腻歪会儿,但突然决定把要做的事儿提前。
早餐清淡得可怜,南瓜小米粥和叠泡菜,姜却难得有食欲,吃碗,又添碗。
时间差不多,他问是不是该出门。
说:“你有想去的方?”
“我想去蓝竹的墓看看。”
最近发生的事儿真正让姜觉得不舒服的方,还是在于扰故人清静,他本想晚上去,但想总不至于有狗仔跟去墓。
说:“我陪你去。”
姜抬眸看过去:“你不用上班?”
“少上两节课,少吃几顿肉的事儿。”
姜挺开心的,吃过早餐之后,和从乘电梯直接去下库,开的是那辆他从门卫室大爷家借的X菱宏光。
从下库开出的时候,还隔着窗四处打量,认真的劲儿就差戴个望远镜。
姜满不在乎推推鼻梁上的墨镜,道:“我要是开都能被拍,我就……”
还在盯,接着他的话问道:“就怎样?”
“就他妈的在自己身上装个摄像头,二十四小时直播,彻底杜绝狗仔后路。”
手抵着下巴,无声笑。
去的路上,姜讲他跟蓝竹的些往事。
他家跟蓝竹家里算是世交,但大概从他爷爷那辈开始,姜家下海经商,蓝家则不屑沾铜臭味,心要为祖国之崛起而读书,家里人各个都是高级知识分子,看不起心沉浸在铜臭味里的姜父,才联系少。
不过尽管联系少,但逢年过节还是会意思意思走个过场,他第次见蓝竹时还很小,在父亲的寿宴上,他像每个孩子样被要求出露手。
“我当时麻木弹首《致爱丽丝》,后在宴席上碰见,蓝竹问我是在咒谁赶快死。”
险些笑出声:“倒是很像他的风格。”
姜说:“没错,外人评价他都是如兰如菊,芝兰玉树,骂起人跟食人花似的,能把人毒死。后我才知道那架钢琴是他想要又得不到的限量版,嫌弃我糟蹋琴。我小时候学琴,单纯是因为孩子必须拥有几个父母能拿出去炫耀的特长,钢琴是基本操作。后跟他认识,我才真正的爱上音乐,所以说是我的启蒙老师,也并不过分。”
他的语气至始至终都很冷静,时至今日他已经能够非常冷静去回忆位好友,但在等他把停下等待红绿灯时,还是伸手过,握住他的手掌。
“他引你上路,我陪你到最后。”
姜怔愣下,看着那只手,笑得眼睛都弯。
“歌词写得稀烂,情话倒是很会说。”
重重捏他下,并不疼,但姜还是给面子叫几声,然后被拽过去咬口。
姜边嫌脏,边又觉得恋爱像蜜糖句话非常的写实。
时间很早,又不是祭祀的节日,墓除守门人,没有任何人影,但还是四处瞅,眼睛瞪得跟黑猫警长似的。
姜抱着花,只觉得他样的行径非常愚蠢且莫名其妙。
“拍就拍呗,我跟同性朋友去扫个墓,能有什么事儿。”
还是不理会,继续盯他的。
后面辆,他觉得很可疑。
姜回头看眼,“狗仔开宾利跟拍,大概是个狗头,我真是有面儿。”
“宾利?”
那没事。
是男人堆里的奇葩,不爱不爱表,认不出品牌和型,但听牌子也知道价格。
他更快步,跟上姜的步子。
姜只知道蓝家把蓝竹的墓立在儿,并不知道具体在哪儿,他还是第次,所以找圈才找到。
等他找到的时候,后面从宾利上下的几个人,也到蓝竹的墓前。
不是什么狗仔或者狗头,而是蓝竹的父母,和他家司机。
姜拿下墨镜,喊声‘叔叔阿姨’后就杵在那儿,杵几秒钟,他想到蓝竹父母里的原因,多半是因为网络上的风言风语,影响到他们,他赶紧道歉,却不料刚说句‘对不起’,就见到蓝母朝他走,他以为长辈是要动手,梗着脖子没动,却见到蓝母扬起的手只是抱住他。
“儿。”
蓝母要比姜爱上许多,姜立刻弯下腰,让他抱得跟舒服些。
“阿姨,阿姨真的抱歉事儿都是我的问题。”
蓝母抱着他没再说出话,只是哭,哭好久才接过自己丈夫递过的手帕,摸几下眼泪。
“儿,我跟你叔叔直很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对待他,他在门口跪整整三天,脱水送进医院,我们也没松口,当时只觉得孩子让我们丢尽脸面。后他出国,每年都往家里寄东西,我们样都没留下……”
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只是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