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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辙 番外完结 (瑜辛)


  张淙将乳霜捞进手里,他看着晏江何的脸,挖了一块进手中,沾满手指,蛮横地探进去。
  “啊......”晏江何猛地扬起头,喉结急促地上下滚动,“......你......”
  晏江何发脾气都来不及,他完全没想到张淙会这么突然强横着来。
  “哥,我想要你。”张淙趴在晏江何身上,呼吸灼热喷洒,烫得晏江何觉得身上好像已经皮开肉绽。
  晏江何的脑海里竟然瞬间浮现出张淙的一对小梨涡。
  真实的,虚假的。
  这个拥有红玫瑰的大男孩,鲜艳,扎眼,肮脏,阴鸷,危险。他明烈带刺,锋利又漂亮,柔软又坚韧,冰冷又滚烫。
  晏江何深深喘一口气,他粗喘着,轻声说:“我一辈子到老,都给你。”
  张淙全身一抖,那份由内而外的战栗,狼狈不堪,包裹了人类最原始的生机和希望。
  好像刚出生的,幼小,浑身粘稠的婴儿,被人“啪”得打了一巴掌。他发出震耳欲聋的哭嚎,他睁开清澈的双眼,流出第一滴干净的眼泪,向世界表达降临和成长。
  “......啊......”晏江何汗湿的上身在床垫上颠了一下,他下死嘴,朝张淙的肩头咬去一口。
  晏江何啃了一嘴血腥和咸味:“疼!王八蛋!疼......”
  ……
  晏江何再醒过来的时候,是第二天上午。
  大晴天,太阳光平铺在窗帘上,光用鼻尖,都能闻到暖洋洋的味道。是专属于冬日大晴天的那种暖,像寒冷中冒着潮湿白气的温热夹层,细腻又珍贵。
  晏江何浑身像抽没了筋一样,使点力气都费劲。他转了转身子,差点没酸得咬舌头。尤其他后腰上的淤青,疼得他想将自己腰斩。
  晏江何昨晚被张淙折腾了一晚上,那狗崽子哪里像嗓子发炎病了?先前哭唧唧待人疼的娇柔作态完全没了影子,那活妥儿是一头饿出疯狗病的狼!
  晏江何只记得,他迷糊着失去意识的时候,外头的天都快亮了。
  “混账东西。”晏江何骂骂咧咧,嗓子眼儿特别干。他好不容易才从床上蹭起来,盖着被半靠在床头上。
  晏江何早就听见外头有动静,还能闻见些热乎乎的香味。盲猜是张淙在厨房鼓捣什么玩意。
  果然,张淙没几分钟便左手一个水杯,右手一个碗进来了。
  张淙看见晏江何已经醒了,走步都快了两拍半,两条齁儿长的狗腿可劲嘚啵。他凑到晏江何跟前,小心着问:“哥,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晏江何梗住脖子,脸皮抽抽。
  张淙的嗓子还是哑的。
  张淙特别乖,老老实实将碗放在床头柜上。就搁在那句“I was born for you . ”旁边。
  晏江何低头瞅了一眼,被香甜熏得饥肠辘辘——是他喜欢的小米糊糊。又细又软,甜嫩嫩的小米糊糊。
  “先喝点水。”张淙将水杯递给晏江何。哑嗓巴拉地又问,“你身上的伤......疼吗?”
  “......”晏江何灌一杯温水润喉,喝完了就想将杯子劈张淙脑壳上掼成碎瓷片。
  又来了。这副乖兮兮待人亲的可怜相。张淙还真是知道他晏江何吃哪套,没完没了地治他。
  要是能抽象具体化,晏江何现在伸长手臂一摸,铁定能从张淙屁股后头薅出一条瞎乱摆活的大毛绒尾巴!
  “大尾巴狼。”晏江何没好气儿地剜了张淙一眼,将杯子放下了。
  张淙顿了顿,顺从地低下头,认错:“是我没轻没重,弄疼你了吧?”
  晏江何开始撒癔症:“你就不会轻点儿?没完没了,我是不是该带你去打八十针狂犬疫苗啊?”
  “对不起。”张淙赶紧说,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子瞅着晏江何,像极了某种老实惹人怜的汪汪狗狗眼,“我就是太开心了。”
  “哥,你别生气。”张淙喉咙眼儿劈叉,低低地继续说,“我走火入魔,我得意忘形,你要是生气,打我骂我都行。”
  晏江何朝天隔楞出个大白眼,揪过旁边的枕头,狠狠砸去张淙胸口处:“快闭嘴吧你。”
  张淙双臂抱住枕头,他低着头,目光黯了黯,突然皱紧眉心,颇为痛苦地哼了一声。
  “......”晏江何瞪着张淙,“怎么了?”
  张淙的身体轻轻晃了晃,他松垮垮抱着枕头,接下来竟然一头倒在了晏江何肩膀上。
  “哎......”晏江何愣了下,脾气一瞬间居然没了。
  张淙的额头抵在晏江何肩胛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他赖赖塞塞,沉声说:“哥,我头晕。”
  “......”晏江何皱眉,手指去拨楞张淙后脑勺的发丝。
  头发丝真的很软很软。可能是受触感影响,晏江何的声音灭了火,也放得软了些:“怎么回事?怎么晕了?你起来,我看看你是不是发烧了。”
  张淙轻声笑了下,他说:“太幸福了。幸福得头晕,要晕倒了。”
  晏江何:“......”
  “你少扯淡。”晏江何丝毫不怜惜,将张淙推一边儿去,“滚蛋。王八蛋。”
  张淙耷拉着一双眼皮,死皮赖脸贴在晏江何跟前,怎么推都不走。他刚惹了人,赶紧捞起桌边冒热气的小米糊糊讨好。
  张淙托着热乎碗底,献宝一样朝晏江何凑过去:“哥,你先喝点。我给你炖了山药排骨汤,在锅里呢。”
  “......”晏江何接过米糊糊喝了一口。只叹这人一旦馋嘴,被抓小辫子拿把柄完全无法抵抗。
  晏江何斜眼瞅张淙:“家里哪有山药和排骨?”
  自从张淙去北京上学,家里几乎半年没开过火,哪来的原材料?
  “我早上去买的。”张淙又笑了下。
  他避重就轻,有一点没老实交代给晏江何。——他是锁死了两道门,才出去买的。
  张淙又问:“对了,晏美瞳呢?我一直没看见它。”
  晏江何又喝了一口米糊糊:“之前想着要下乡,就送去宠天下寄养了。”
  “那我下午去接它回来。”张淙轻腚子发飘。他的语速快了些,“你这两天不出门吧?医院那边怎么说?给假了吗?能在家休息吗?”
  “能......”晏江何叹了口气。
  “那就好。”张淙小声吭着。
  晏江何无话可说,端着米糊糊一口一口垫肚子。厨房飘过来的香味越来越浓了。
  张淙瞧见晏江何最后一口米糊糊喝完,赶紧伸脖子过去,在晏江何嘴上啄了一下,然后接过碗。
  张淙舔了舔嘴唇上沾的米糊糊甜渣,得意地沙哑道:“我去看看汤,你再休息会儿。”
  张淙转身,去了厨房。
  晏江何瞪着张淙的背影,看不见了又去听厨房的动静。
  他心里想:“这小兔崽子真可怕,太吓人了。”
  晏江何又溜下去躺着,脸朝天花板,可能是赖换了个姿势,肠胃又颠簸一下,他感觉被飘进来的香味勾引得更难受了。
  晏江何气不顺当,朝无辜的天花板再低声骂咧:“王八蛋啊。”


第106章 “我信你。”
  张淙说下午去宠天下接晏美瞳,晏江何从他张嘴就没信过。
  果不其然,张淙早将晏美瞳那畜生忘去九霄云外,半根猫毛都不见。
  晏江何身体不太舒爽,一下午赖床上穷懒散,再迷迷糊糊睡过一遭。
  他这样,张淙作为跟腚尾巴,自然也不务正业。张淙非得绕着晏江何不撒影儿,盯着晏江何一张睡脸也能看到天黑。
  吃过晚饭,晏江何去一趟卫生间,还没等出厕所门,便看见张淙直勾勾杵在门口等他。
  晏江何一个头两个大,他瞪着张淙:“祖宗,你今天寸步不离地跟我屁股,是要干什么啊?”
  按照晏江何的浑犊子脾气,张淙当了他一天跟屁虫,他早该烦得一个大巴掌招呼过去了。
  但或许是碍于张淙先前趴在他怀里痛哭流涕了一番,晏江何没舍得。他也没拿张淙一介大好青年,竟小媳妇似的哭花脸掉猫尿这回事逗文章。
  晏江何的确喜好扯贱痞子欺负人,但他还不至于该死到那个地步。毕竟他是真知道,张淙有多害怕,有多难过。
  肚子里揣明白,心兜子处疼那一下也还尚且热乎得烫肉,他便绝口不能提那些泪滴子。
  张淙看了看晏江何,低声说:“我就想问你身上的伤还疼不疼,要不要我再帮你擦点红花油?”
  “不用擦了。”晏江何下意识有些犯虚。
  先前灾祸临头,太慌了没反应过来。这当儿回过味,他俩的状态都不太好把控。红花油那玩意那么热,万一再擦出火来可不得了。
  晏江何倒不是怯了烧火。只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火要徐徐不断才好,他并不想直接将自己一条老命给燎没了。
  “那你想不想吃水果?我去洗点。”张淙又说。
  晏江何站着看了会儿张淙,叹了口气:“不吃,我吃饱了。什么都不吃。”
  晏江何上前一步,拎狗耳朵似得扯着张淙的耳垂晃了晃:“你消炎药吃了没有?嗓子还疼不疼?”
  张淙的嗓子好一些了,但还是有些炎症,能听出来,声音仍旧不大对。
  “吃了。嗓子不怎么疼了。”张淙老实道。他眼睫颤悠两下,似乎被晏江何弄得有些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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