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漪很尴尬地笑了一下,心说您这存在感谁能做到“不用管”?
紧接着陈砚就拿起筷子继续吃,季漪心说:哦,是有一个。
下一秒,陈砚将夹着的一筷子肉送到湛柯嘴边,另一手拿着碗在下面接着,“吃一口?”
季漪:“……”
她收回上一句话。
没有,没有人。
湛柯还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就这陈砚的手低头吃了。
“还要吗?”陈砚倒是面色不改。
季漪扶额,“哎呦我天。”
季漪觉得自己刚才猛吃那几口可真是明智啊,有这智商清华北大躺平任选了吧?
好在原本就吃的差不多了,三人一起站起来,湛柯去付的钱。
“送你回家。”陈砚心情很不错地对季漪说。
季漪白他一眼,“我要自己回。”
看着季漪上车之后两人才往停车场走去,最近天慢慢转冷了,湛柯很自然地伸手过去将陈砚衬衣最上方的两颗扣子扣了起来。
“冷不冷?”湛柯问。
陈砚无奈,“我刚从火锅店走出来满身汗,你猜我冷不冷?”
“我猜冷了。”湛柯故意说。
陈砚咬了咬牙,“是哦好冷,寒风瑟瑟,耳朵都要冻掉了。”
湛柯当即脱下外套,快速将陈砚包了进去,笑着问:“现在还冷吗?”
陈砚手从外套下摆探出来,在他腰上掐了一下,“再问我揍你了。”
十月份的天要真扣上个冷的帽子,那寒冬腊月就真不用活了。
回家洗完澡后陈砚头上盖着毛巾坐在床头打游戏,胖子在床边跃跃欲试想跳上来,陈砚偶尔分出个眼神警告她,“不可以,上来胖十斤。”
胖子眼神里的幽怨快溢出来了。
他一局刚赢,就察觉到腰被人捏了捏,“嗯?”
湛柯眼睛很亮地看着他,“暗示你一下。”
陈砚眼睛还盯着手机屏幕,“什么?掐疼了?给你揉揉?”
湛柯:“我腰不疼。”
陈砚皱眉,“我腰也不疼啊。”
湛柯又捏了捏,语调上扬,“不疼了?”
“不……”陈砚说到一半终于反应过来了,他放下手机,和湛柯对视了几秒。
很清楚地从湛柯的目光中看出了什么,陈砚往杯子里钻了钻,摇头说:“疼,特别疼。”
湛柯:“疼好多天了,怎么还疼?”
陈砚尴尬地笑了一下,“头也疼。”
过了会儿又摸了一下喉结处,“嗓子也疼。”
“哪儿都疼?”湛柯问。
陈砚:“可不是么。”
“那儿疼吗?”湛柯又问。
陈砚表情一僵,瞪他一眼,“要做就做,你再问我真揍你了。”
湛柯满意了,手探进他衣服下摆,得寸进尺地说:“疼就给你揉揉。”
陈砚险些一拳就上去了。
陈砚这些年越发暴力了,一不爽了就要给他来上一拳。
但都不疼,明显是控制着力的。
湛柯想说的话几乎都在挨打的边缘试探,渐渐就摸索出一条道来,既说了也不挨打。
就是趁着陈砚没力气的时候说,全身发软的时候说。
那别说打了,骂两嗓子都软乎乎的。
*
隔天陈砚早上起来洗漱时下意思一手刷牙一手扶腰,湛柯盯着他腰多看了几眼就被瞪得不敢再进卫生间了。
“胖子呢?”陈砚刚走到客厅就开始找猫。
没事的时候小家伙都守床边,昨天晚上被湛柯赶出去了,也不知道睡在哪儿的。
湛柯从厨房走出来给他指,“那不。”
陈砚看见了就安心了。
“你别老把她赶出去,这天儿不供暖,别冻着了。”
“那肯定得赶出去。”湛柯说:“在家呢,冻不着。”
“也不一定……”
“人家是小姑娘,有些事情不能让小姑娘看到的。”
陈砚咳了咳,“哦”了一声,没再反驳。
作者有话要说:咕咕咕,自己品了一下觉得这章一定会安全的!!(来自一个不会写车的鸽子精的迷之自信)
——
感谢在2020-07-14 01:04:42~2020-07-15 23:18:0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奶酱酱、阿九啊、白白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溯雪流风 23瓶;摸鱼小辣条 15瓶;我是蘑菇你是锅、桃子糖 5瓶;花卷姑 3瓶;灼灼琉璃夏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0章 番外5
正是入冬后外面严寒天,北方这冬日就全指望暖气了。
湛柯每天回来都先脱了羽绒服坐一边缓缓,身上热乎了就挪到陈砚旁边。
“好点了吗?”湛柯手背在陈砚抱着的杯子壁上碰了一下,试试温度,“不热了。”
前些天突然降温,又逢陈砚单位加班,衣服没添及时,一冻着就感冒。
起初让吃药,陈砚不吃,说这都是小问题,谁冬天还不感个冒了?还怪湛柯事儿,说自己以前没人管的时候从来没觉着自己身体差过。
结果第二天就发烧了。
半夜湛柯就感觉不对劲,像抱了个火炉一样,额头在陈砚额头上碰了一下,烫清醒了。
湛柯赶忙翻身下床,家里的暖气算不上太热,猛地起来还是冷,但也顾不上穿衣服,蹲在柜子跟前找药。
身边人突然没了,陈砚睡不踏实,哑着嗓子喊了一声:“你去哪了?”
湛柯生气,故意没回答,手忙脚乱地找药。
陈砚难受的慌,一清醒就自己探了探温度,而后轻轻叹了口气。
湛柯端着药和水进来的时候,陈砚第一反应就是把被子盖住脸。
“知道你醒了,不说你,起来吃药。”
捂了一晚上发发汗,烧是退了,但直接转重感冒了。
隔天早上还一边擤鼻涕一边说上班要迟到了得快点,湛柯抢了他手机给请了假才安静。
“给。”陈砚把杯子塞给他,“换热的。”
这些天他就一直在家养病,起初老板催的时候陈砚还挺着急,想着养个两天就赶紧去上班。
但念头刚一出来就被湛柯掐灭了,他冷着脸说养不好就不许去。
陈砚是个没什么事业心的人,找个工作只是太无聊,怕在家待废了。
于是就老老实实在家捂着,每天抱着个装热水的玻璃杯子暖手暖肚子。
看看电视剧,打打游戏,再就是睡觉。
陈砚怀里刚一空,胖子就凑过来往里钻,陈砚怀里暖和。
他伸手在猫背上抓了抓,对湛柯说:“我感觉已经好了。”
“嗯,”湛柯刚好倒水回来,一手把杯子递给他,另一手就把胖子给拽出来了,胖子反抗地“喵”了一声,湛柯把她放在地下,“别乱钻。”
“脸怎么这么红?”湛柯问。
陈砚摸了摸脸,“热的啊,我穿这么厚。”
供暖很足的话在室内穿短袖都没问题,不过太热也容易感冒,一热一冷身子受不住。所以家里并不算特别热。
湛柯摸了摸陈砚披着的棉衣,“嗓子还疼吗?”
陈砚说:“不怎么利索,但就普通小感冒了,谁冬天不感冒呢。”
湛柯取棉衣的手顿住,又给他披回去了,“我。”
彻底好利索花了五天时间,陈砚回去上班的时候老板都不给他好脸色了。
刚回去第一天就加班。
下午湛柯打来电话,问怎么过六点半了还不下班。
陈砚轻叹一口气,“加班呗,我这偷懒五天了。”他语气听着还带笑,但湛柯还是不怎么舒坦,“加班给钱吗?”
“当然不给了。”陈砚看了一眼老板的方向,压低声音说:“他比你抠。”
湛柯笑了,“我哪儿抠了?咱家属你最抠。”
陈砚对自己抠门这点还是有数的,“烦人。不说了啊,你先回去吧,我下班了给你打电话。”
湛柯应下,却没回去。
在周围随便找了家店解决了晚餐。
天儿冷,一直坐车上得冻出个好歹来,他索性就四处转转。陈砚公司这片还挺热闹。
碰巧路过花店,湛柯心血来潮地进去买了束玫瑰,捧着回车里了。
半小时后电话响了。
湛柯:“直接下来吧,我在呢。”
陈砚一眼就看到了他的车,熟门熟路地拉开副驾的车门准备坐,却发现自己座位被花儿占了。
陈砚站在车外低头问湛柯:“谁送的啊?”
“我。”湛柯说。
“你给你送花?”陈砚已经笑起来了,却还故意说。
湛柯也笑,“可不是么,早上照镜子发现自己又帅了点,买个花送自己不过分吧?”
陈砚把花抱出来,然后再做进去,关上车门后十分艰难地系安全带,“太过分了。”
湛柯帮他系好,看到陈砚边笑边骂他,没忍住凑过去亲了一下,在距离陈砚非常近的地方轻笑着说:“送你的送你的。”
陈砚一路上都没收住笑。
“三十好几的大男人了还送花。”
“还送玫瑰。”
湛柯挑挑眉,“不喜欢?”
陈砚手在花瓣上摸了摸,“喜欢,以后也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