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哲万万没想到秦法竟然拦不住他们!这完全不在他的计划内。
他挣扎着,尖叫着,咒骂着,“秦法!该死的!不!秦法!白渊你不能这么对我,我能给你这世上强大到无人能匹的……”
一声枪响,死不瞑目的人甚至连话都没说完,瞪大了眼侧躺在草地上,血不住地流。生命在短短的几秒里逝去,白渊冷酷地对准他心脏又一枪,钉的死死的。
他就不信了,这次还能复生不成?
身后的荒庙在枪响后,谁也没能想到,竟然忽然炸开了,精神风暴平地而起,如同刀锋往前锐不可当,掀翻了每一寸草皮,掠夺了每一方空气。
陆哲本来的手下被通通制服,而所有本来被黑暗哨兵支配的人都恢复了神志,还来不及反应。却已经迅速被那风暴席转了整个精神海,无论敌友通通倒在了地上。
普通人无法肉眼看见的精神风暴连天接地,咆哮着要吞没这所有一切。
白渊不可置信地回头,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看着那一处。青蛇在风眼里化为烟尘,白泽的嚎叫声带着一股悲戚。白渊筑起屏障保护自己。竭力往吞并毁灭了一切的风暴中心迈开步子跑去,着急地喊着爱人的名字:“边城!边城——”
第69章 醒来
已经不眠不休守了三天三夜的白渊一拳击在医院的观察室墙上,隔着窗口看着里面手术后安安静静躺在病床上,面白如纸的人,急道,“该死的,怎么还不醒!”他暴躁地走来走去,忽然坐下,烦躁地把自己一头短发揉乱。
他讨厌医院,虽说事不过三,但他都来了几遍了。
另一边,边池的状况同样不好,甚至更差。被过度开发的精神力成为一种累赘,他的身体承受不住这种忽如其来的力量,几乎是奄奄一息的躺在急救室里。因为一层大舅子关系,勉强分出一分关注力的白渊托人快马加鞭送来了解药。
可是没用,他身体已经开始无法逆转的变化。
刚处理完自己伤口的景亦行比他还急,谁也不知道黑暗向导到底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来换取这一份力量。
他把当时现场上被重伤了精神海的秦法带回去发泄怒火。很快就传来了消息:北营发现秦法被动过开颅手术,曾经被人为植入过一样东西。似乎就是这种物质直接性地让连痛感都并没有的黑暗哨兵不得不听从于一个普通人,但现在仍处于研究中。
早就知道这回事的白渊对此没有一点兴趣,更不会去关心后续。他满心满眼只有一个问题:边城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那时屋里只有他们三人:边城、边池和秦法。
谁也不知道最后发生了什么,导致边池精神力暴动,会无差别地伤害到离的最近的人。但可能是因为双胞胎间精神力同源的关系,边城仅仅是被迫共鸣陷入了精神暴动。这样已经极为严重了,刚送进急救室时的精神力死气沉沉如同风中残烛。情况也没办法稳定下来,精神力强度更是直接从S级暴跌到B级,意味着这个向导精神海受到的伤已经伤到了根基。
这几天渐渐有了生气,开始回缓,却不过介于AB之间来回波动。
第五天,护士把人从隔离室推进普通病房,医生告诉白渊,监测到病人情况已经基本稳定,精神力强度不会再上下跳动。但是精神海在人的脑里,对自我意识影响极大,目前有可能引发短时间的精神混乱。具体表现怎样,还需要等人醒来才知道。
白渊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焦灼等待中。他拖了张椅子坐在旁边,紧紧地捏着向导的一只手,揉了揉给他回血,嘟囔着,“快醒快醒快醒!”
“你别吓我了,边城,我简直,恨不得把你锁在家里。免得三天两头往医院跑!”
“你怎么又这样擅作主张,”白渊咬牙切齿,额头抵着他冰冷的手背,“老是要我为你担心受怕。真恨不得让你尝试一遍我的感受……没有比你的更混蛋的人了。”
“你要气死我。我早晚要被你气死!”
“这世界上最坏的向导,非你莫属。”
哨兵最后一句话轻飘飘落在耳边,向导的眼皮动了动,他轻微地侧了侧头,眼睛睁了开来。他缩回手,嫌弃道,“你好吵。”
白渊一惊,随后大喜过望,万万没想到自己几句念叨就能把人弄醒。他小心翼翼地给人盖好被子高兴道,“好好好,不吵你,不吵你,你好好休息。”
把人弄醒,又叫人好好休息,什么毛病。边城揉了揉眉头,闷痛的脑后像被什么攻击过,他的精神海一片惊涛骇浪无法平静,更无法召唤出精神体。他随口道,“你是我哥请来的护工吗?”
盖被子的动作一顿,白渊的动作僵住了,他的喜悦全然转换为一种不可置信,失声道,“你说什么?”
边城又问了一遍,“你是请来的护工吗?不然为什么守着我?”
白渊立刻直起了腰,不可思议地看着边城,忽然摁着床头的按钮,大喊道,“护士,护士!叫医生过来!病人醒了,神志不清!”
骂谁呢?边城烦躁道,“你这人听不懂话是吗?我哪里神志不清了?”
医生过来检查了一通,又问了好几个问题,确定他没有其他问题,只是精神混乱引起一段时间的记忆混乱,“不是大问题,过段时间等精神海平复下来,记忆应该也就恢复了。让病人注重休息,思绪过多也不好。”
言已至此,好歹不是永久性损伤,还能慢慢恢复。知道详情的白渊松了一口气,把医生送走后,关了门,回身定定坐回床边,连忙问道,“医生的话你都听到了。所以,你现在记得最近的一件事是什么?”
最近的一件事?边城仔细想了想,“秦法她跟着自由塔走了。我才住院,昨天哥来看过我,让我跟他走。”
按着记忆里看过的资料,白渊急忙按着记忆算了算,那应该是三年前边城还没进学院的时候。
这个时间点有点早啊,他们根本还没正式认识的时候。
边城低头,单手捂住额头,脑海里闪过几幅画面,“陈老师、对,我要给陈老师打个电话,有个学生她……”他使劲回想着,脑海里的闷痛使他皱起了眉,双手捂着额头,记忆的混乱让他认知也出了问题,“不对,我哪来的学生?”
有人拉下他的手,哄道,“想不清楚就别想了。”
向导的注意力慢慢被他吸引,边城抬起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问,“你到底是谁?”
面前的人扬起了笑,连嗓音都温柔了不少,“我是你男朋友啊。”
恍如一个晴天霹雳,把人都劈愣了。边城回过神,第一句话就是否定,“不可能,我就没打算找伴。何况……我怎么会看上你?”
脱口而出的话,却让面前的人彻底炸了,一下子跳起来,连椅子都碰摔在地,气急败坏:“我怎么了?我哪里不好!你怎么会看不上我!我就是你男朋友!见过家长的那种!”
边城沉默了,无声抗议。他觉得面前的人就像骗子,在演着一场拙劣的表演。白渊烦躁地走来走去,恨不得跑进观察病房把边池拖出来证明自己。
可是不能。
他道,“你等等,我给你说一说最近的事,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印象。”他甚至从联络器里调出两人在公会的资料证明,投射到面前,后知后觉他看不到,又连忙调到语音模式。起身去打印出来,热烘烘的纸递到向导手里,殷殷切切地看着他。
边城安静地听完了他的话,“所以我哥呢,他还好吗?”
“还好,现在换了隔离室,还在观察。”白渊扶住掀开被子想要下床的人,“你别动,谁也没办法进去,你就算去了也不能看望他。”
边城皱着眉,被塞回被子里,又锲而不舍掀开了,不容置喙,“我要去看他。”白渊见他没看到是不会罢休的了,只好扶着他起身,引着他过去。
隔离室外刚好遇到了景亦行,正隔着窗户出神地看着里面昏迷不醒的人。
景亦行顶着两个黑眼圈,带着疲惫,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眼神从两人身上过去,对着边城一点头,“你也来了。”
边城还在想这人是谁,旁边自称是他男朋友的人介绍道,“你哥的同事兼朋友,景亦行。”
景亦行听到他的介绍,欲言又止,最后只是点了点头应了,对白渊道,“他没事吧?”
“刚醒,不记得了最近的事情,要过来看看他哥。”
两人默契地退后了一步,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留下边城蹙着眉透过玻璃看里面的人。隔了一层隔离性的物质,他的精神体蔓延不进去,也无法查探对方。边城侧脸道,“那个……白、小白?”一时忘了对方叫什么名字。
白渊停止了交谈,走到他身边,“哥,怎么了?”
“他怎么样了?”
白渊抬头看了眼里面的人,肉眼可见除了那张床,空气里有一瞬扭曲的迹象,破坏性已经大到只是这样看着,都能知晓里面的紧张情况,也怪不得不能让人探望——向导对人的影响目前是哨向中最强大的——一不小心就会迷失。他面不改色:“很好,就是还没醒,可能就和这几天的你一样,晚些时候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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